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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同时间大吃一惊,一抬头,就看见梁辰唇角畔已经绽开了一丝残酷冷厉的笑容来,“你们上当!”,这是他们听到的来自于这个恐怖的对手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梁辰早已经蓄满力量的右腿已经全力踢去,一脚便踢中了那个正伏在地上依旧挥拳猛击他胫骨的拳手的喉咙。
“喀嚓”,喉口尽碎,那个拳手的颈骨也同时断掉,整个脑袋以一个奇异的形状向后转了一大圈,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那个抱着梁辰左臂的拳手骇然大吃一惊,一下便松开了梁辰的左臂,仓惶间转身便要跑,可哪里已经来得及?梁辰早已经一步蹿上去,右手闪电般伸手抓住了他的左肩膀向后一扳。那个拳手已经身不由己地向后一个倾斜,带着最后的绝望,他疯狂地向梁辰挥出了一拳,这也是他能打出的最后一拳了。
梁辰唇畔带着一丝酷厉寡绝的冷笑,“让我看看我的左臂有没有伤!”他已经握起了左拳,以拳对拳,同样一拳轰出!
“克嘞嘞嘞嘞嘞……”连串的骨裂声响,伴随着那个拳手凄厉无比的惨嚎声,梁辰那一拳凶悍无比的力量居然直接将他的胳膊直接震断成七八截,而后余势不绝,轰上了他的下巴,那个拳手仰面朝天地倒飞出去,下颌骨尽碎,就算能救活也只是一个废人了。
雷轰电掣般的攻击终于结束了,此刻,一群老大犹自处在梦游的状态里,还没有清醒过来。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得目不暇接,快得不可思议。
十秒钟,仅仅只是十秒钟,六个强大的拳手便已经悉数倒在了梁辰的拳下,让他们所有的希望尽数化为了泡影。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幻觉,幻觉……”孙青喃喃地道,简直无法想像眼前的一切。大好的一盘棋局,居然就这样输了?而且这不仅仅是输掉了一场比赛,更重要的是,他还要输掉自己的全部身家!
不过,现在因为这一场比赛而要输掉全部身家的,恐怕还不只是他一个人,现场参与这场豪赌的老大们,可是人人有份,只要谁的拳手上了场,谁便要为这场赌约而买单了,镜头前有直播,那边还坐着一个虎视眈眈的虞中元,这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的。
“这不是幻觉,而是事实。”旁边的梁子恒倒是心情大好,在他耳边不无讥讽地大笑道,笑得酣畅淋漓,爽,实在是太爽了,太扬眉吐气了。刚才整晚的砥剑节中,他都被所有人压制着、戏弄着、甚至暗箱操作着,但现在,他终于能扬眉大出一口气了。
台上,梁辰剧烈地喘息着,已经萎顿在地上,药效过后,他只有坐着的力气了。不过转头间,他已经向梁子恒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来,这一场,他终于博成功了。
“妈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他妈的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混蛋!”旁边的葛立突然间疯狂起来,一下便拔出了枪,向着梁辰便射。他同样派拳手上场打了这场自认为是百战不败的拳赛,可现在,这一败,算是一败涂地了,如果失去了老大的位置,梁子恒绝对不会给他这个仇家以东山再起的机会,必定会想方设法干掉他。与其这样,临死还不如拉个垫背的,梁辰这个混蛋,必须要死。现在,这是他脑海中疯狂转动着的唯一的一个想法。
“砰……”枪声已经响起……
第373章 守望者的怒火
谁也没有料到葛立会突然间疯狂地拔枪就射,毕竟,没人想得到他会这样胆大包天。要知道,梁辰打胜了这场比赛,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J省道上的第十四位老大,葛大对他开枪,那性质就严重了,是内讧,而且属于赤裸裸的谋杀,况且还是在现场直播总盟会的情况下,他这么干无疑是属于自杀的行为。
“啪……”枪声已经响起,葛立的枪口腾起了一团火焰,铁笼中血花四溅,那颗子弹已经打中了。
不过打中的却不是梁辰的身体,而是地上的一个拳手的尸体。梁辰早已经拼尽了余力一个翻滚,躲到了身边的一个拳手的尸体旁边,那一枪并没有打中他。
“葛立,我杀了你!”梁子恒听见那声枪响心下就是一个哆嗦,胸口悲愤无比,怒火狂烧,狂吼一声,早已经拔出枪来,照着葛立“砰砰砰砰”就是四枪,葛立胸口溅血,当场倒跌了过去,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过,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小小的细节,那就是,在葛立在打出了第一枪正准打二枪的时候,此时梁子恒的枪刚刚拔出来,还未能指向他,可是他的身体却轻轻地一颤,手指再也无力打出第二枪去。而随后,梁子恒的那四枪那及时打到,要不然,如果等葛立打出第二枪的时候,恐怕铁笼里的梁辰再怎么能躲也要完蛋了。
“大哥……”葛立身后的人当场就疯狂了,一齐拔出枪来,可还没等拔枪,“砰砰砰砰砰砰……”楼上枪声大作,跟在葛立身后的七八个下属早已经被打成了筛子眼儿,全部被放翻在那里,甚至有的连枪还都没有拔出来。
地上的鲜血瞬间淌成了一片。
“谁敢再动,老子打死谁!真是反了,他妈的反了,当老子是病猫吗?”虞占元此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中杀气腾腾,楼上早已经布满了他的枪手,此刻正举枪瞄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红外线瞄准镜的红点在每一个人身上凝滞不动,令现场所有人都心惊胆颤,再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人,都把武器给我放在地上。砥剑节上,岂是容你们撒野的地方?谁敢再动枪,格杀勿论!”虞占元怒吼道,语气里夹着无限的愤怒和杀气。他已经动了真怒了,在他的地头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梁辰躲得快,恐怕现在就已经被葛立打死了,他就算再怎样也没办法救得了梁辰了。
一挥手,早有几个枪手已经抢了出去,护在铁笼旁边,同时间,有人已经打开了铁笼,将梁辰扶了出来,在一群人的护卫下,快速地离开了这里,上了楼上的休息室。
“梁子恒,你居然敢杀J省道上的老大?你真是长了一颗泼天的胆子。”这个时候,方泽淳已经跳了起来,指着梁子恒大叫道,不过这分明有点贼喊捉贼的味道了。
“去你妈的,信不信惹急了我现在连你一起杀?”梁子恒已经真正的红了眼了,抬枪便指向了方泽淳。今天如果不是他,哪里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想必,这些老大暗中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一起来坑他,也定是这个王八蛋的主意,他真想一枪崩了他。
“梁子恒,放下你的武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放肆!再敢撒野,梁辰取得的一切战绩都将取消,你也将在J省道上除名。”虞占元见势不好,一步便挡在了孔泽淳的面前,指着梁子恒骂道。方泽淳也吓得够呛,他几时能见过这样猖狂的老大?浑然不顾他是总盟会监督代表的身份,居然就敢这样拿枪指着他?那黑森森的枪口指向他的眉心时,他吓得都快软了,如果不是虞占元挡在他面前,他险些就软到桌子底下去了。
不过,如果梁子恒不是傻子便能听得虞占元这完全是在保护他,同时也是在认可梁辰的成绩。
冷风一吹,头脑逐渐清醒了下来,梁子恒急喘了几口大气,终于扔掉了枪,狠狠地坐在椅子上。那张上好的红木椅子也禁不住发出了“喀嚓”一声响,险些被他坐裂掉。
见到梁子恒终于服软扔掉了武器,方泽淳喘了口气,终于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再度从虞占元身后闪了出来,“好你个梁子恒,就算你是J省道上的一哥,也没有拿枪指着总盟会监督代表的权力。这可是现场直播,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日后听证会上有利的证据,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吃不了兜着走。”方泽淳怒意滔天地骂道。
“去你妈的!”虞占元实在受够了这个跳梁小导的蹦来蹦去了,忍不住爆出句粗口,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他人老手劲儿可不小,这一巴掌打得方泽淳晕头转向,连嘴角都溢出血来了。
“你,你,你个老匹夫,居然敢打我?”方泽淳被虞占元这一个嘴巴彻底打晕了,指着虞占元骂道。
“我他妈打的就是你,王八蛋,兔崽子!如果不是你来搅混了这一锅汤,J省的砥剑节又何至于弄成现在这般的烂摊子?”虞占元咬牙切齿地骂道,又是一个大嘴巴打了上去,方泽淳想闪,却根本闪不过去,结结实实又挨了一个大嘴巴。
“如果不是你在暗中捣鬼,将这组号码球全都换掉,让梁子恒连中十二元,又怎么会造成现在葛立的死?”虞占元手劲儿相当之大,劈胸便抓过了方泽淳的胸口,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方泽淳想挣扎开,身后却有两个枪手已经一左一右拿枪指住了他的脑袋,冷森森地望着他,方泽淳又哪里还敢挣扎?
“如果不是你否认梁子恒砥剑节上取得的成果,跳出来要主持这场重赛,又怎么可能让六位老大一场豪赌,瞬间输得倾家荡产?”虞占元越骂越凶,手上抡起的大嘴巴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如果不是你偏手偏帮,梁子恒又怎么可能拿枪对着你?又怎么可能会死这么多人?如果我是梁子恒,早就开枪崩了你!”虞占元打得方泽淳东倒西歪,嘴角狂溢血,却因为两个枪手在旁边夹着他,他连动都动不了。
“那个梁辰连胜十二场,又重赛豪赌了一场,场场胜利,他的一切都是拿命换回来的,他是当之无愧的J省第十四位终身制荣誉老大,葛立居然拿枪打他,这分明就是起讧,就是在谋杀同道,按照规矩,必须要立毙当场。你不去指责葛立的所作所为,却去指责梁子恒?你真当现场这所有人都瞎了眼?你真当老子像你一样是吃屎长大的?我他妈忍了你好久了,以为我现在还会再忍下去吗?今天别说仅仅是你一个黄嘴丫子还没褪尽的小崽子,就算赵满堂来了,我也照揍你不误。你这害群之马,你这个事非之源,你这个惹尽了祸端的王八蛋,今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徇私舞弊而起,我打你都是轻的,如果你再敢造次,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虞占元已经豁地夺下了旁边的枪手手里的枪,顶在方泽淳脑门子上怒吼道。
这一番怒骂骂得是酣畅淋漓,直抒胸臆,看得人热血沸腾,听得人痛快无比。并且虞占元句句要命,字字诛心,分明就是把今天晚所发生的一切,其根源都扣在了方泽淳的头上。甭管事实是不是全部如此,至少这么扣帽子从道理上是绝对挑不出毛病的,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今天晚上方泽淳的表现确实是不对劲。
“别别,虞老,虞老,请息怒,方秘书长大概刚才也是因为事态紧急,口不择言,您先消消火,把枪放下,放下再说。自家人,何必伤了和气呢。”旁边分盟会和区盟会的人实在坐不住了,赶紧过来劝架。其实说起来只要全国总盟会的监督代表和当地本省的守望者在场,基本上就没他们什么事。毕竟,总盟会的监督代表自上而下,权威极重,他们也就是跟风例行公事地下来晃晃而已。而每个省本地的守望者,实质上才是当地道上暗秩序的一哥,掌控当地暗秩序起码六成的局面,并且,他们也同样是全国总盟会派下来的元老,甚至有资格去竞争全国总盟会的副会长。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放在古代,他们就是掌控一方领域的封疆大吏,在他面前,分盟会和区盟会的人都算是小字辈的,当然更不敢说什么了。
“娘卖比的,如果不是看在赵满堂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