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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倒不必了,好了,事情就这样吧,希望令郎早日康复,我也替我的小朋友说声对不起了。”李厚民淡淡地笑道,又客套了一句。
“李董事长言重了,不敢当,不敢当……”华振威电话里赔着笑道。
双方的谈话就在这样和谐友好的氛围中结束了,可是旁边的梁辰却是一直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就坐那里盯着电话机,微蹙着眉头,好像在沉思什么。
李厚民也不打扰他,只是坐在那里悠然地喝着茶。
半晌,梁辰终于抬起头来,向李厚民一点头,“李先生,谢谢您!”
“跟我不必这么客气,就当自家人好了。”李厚民微微一笑道,转而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梁老师,你刚才在想什么?可不可以跟我说一下呢?”
梁辰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只是在思考,这个社会,实力可以分很多种,暴力只不过是最低级的解决问题的手段,以势不战次之,不战而屈人之兵且让对方心服口服才是最高级的化解矛盾的方式。当然,您别误会,我这里的以势迫人并没有半点贬义。”梁辰抬头望着李厚民,露出个笑容道。
“呵呵,你很聪明,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李厚民欣慰地点了点头,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可教。刚才他摁下了免提键有意让梁辰听完这个全过程,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点拨梁辰了,没想到梁辰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头脑精明沉稳大气且极有手腕的年轻人了。
“受教了。”梁辰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晚了,不打扰您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慢走。”李厚民端着茶杯向他微笑道。
梁辰走了几步,突然间回过头来,“李先生,前几天您说过,想让我做些事情,您可以随时说,我随时去做。”
李厚民唇边微笑扩散开来,眼神中激赏之意越来越明显,不过却并未多说什么,“好,到时候必定不会少麻烦你。”
“您客气了。”梁辰一点头,转身便走。
“不卑不亢,有礼有节,淡定从容,干脆利落,而且懂得如何做人,好啊,这样的年轻俊彦,真是太难得了,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儿子,该多好?!”李厚民放下了茶碗,望着梁辰远去的背影,喟然长叹道。
梁辰心情很好,去了一趟李厚民家,不仅解决了某些潜在的问题,而且还体会揣摩到了很多东西,让他一直以来有些茫然地道路陡地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有了新的追求目标。
几天以前的他,只知道要逐渐融入这个社会,要获得足够的社会知识,要变得足够成熟,才可以有资格知道所有关于自己的秘密,可对于如何获得这个资格,却一直有些茫然,但现在,在李厚民家,经过了这件事情,他有了新的体验,那就是,必须要营造属于自己的势力,拥有属于自己的实力。几千年的社会发展进程证明,一个人在社会中的成熟与否,是与自己在社会中的势力与地位息息相关的,一个平庸且没有势力与实力的人,从社会的角度而言,就是不成熟的,是未发育完全的。反之亦然,一个成熟的社会意义上的人,必定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势力,这就是证明。一个自闭的宅男,就算继承上一辈的权力和金钱,却始终不敢出面见人,不敢出世争锋,形不成自己真正的圈子,上一辈辛苦替他营造出来的一切也只不过会无限弱化下去,最后变成一无所有的庸人。
梁辰的眼前明亮起来,好像找到了一条实现目标的人生道路。当然,他决定要走的这条道路,注定会与众不同,他要建立那种在灵魂深处打上自己深深烙印的势力,成就自己独特而辉煌的实力。不过,谁也不会知道,他所求这一切的出发点,却只不过是为了揭开属于自己的秘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底便有些痛,这是一个触及灵魂的伤疤,他不敢轻易去揭,否则会痛彻心肺。
他不知道,自己看起来让别人觉得辉煌甚至不敢去想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一种热血的期冀还是源自心灵深处的悲哀!
这一夜,他的睡眠质量很不好,无数个乱七八糟的梦纷沓而至,甚至坚持了十几年的晨起锻炼今天也特殊地没起得来。直到清晨,他被“哐哐哐”的砸门声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晃了晃略有些发沉的头,他皱着眉头去开门,刚一个开门,一个香喷喷的身子便扑了进来,随后,那熟悉的、泼辣的怒骂声便响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哭声,“梁辰,你这个该死的,你坏了我的好事……”
第035章 小两口吵架要关门
刘莎莎依旧穿着昨天的那件水粉长裙,皱巴巴的,没还回去,看起来是宿醉一夜今天早晨才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换。并且,居然是光着脚跑上来的,显然愤怒到已经连半点形象都不顾及了。
“你这个该死的,人家只是送我回家而已,你干嘛打人?华少现在已经住院了,我的事儿也泡汤了,他朋友在电话里还说不会罢休,要给我们好看,都是你惹的祸,你还我的女一号,还我,还我……”刘莎莎扑到梁辰怀里又打又咬,大哭不停。
梁辰皱了下眉头,这个女孩子简直半点道理都不讲,如果昨天不是自己及时赶到的话,恐怕她就早已经被那个花花大少给糟蹋了,自己救了她她非但不感谢自己,反而跑过来找自己又哭又闹。
心底下有气,手上轻轻一格,已经挡开了刘莎莎,转身走到窗台边儿上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平遏了一下自己的怒气,也不说话,就冷冷地注视着刘莎莎,眼神里的冷与愤怒让刘莎莎陡地一愕,有些害怕,不敢再扑过来了。
可她实在不甘,索性一下便扑到了梁辰的床上,抓过了他的枕头,死命地用小拳头捶着,嘴里发神经似的道,“你害了我,你还我的女一号,还我的女一号,还我的女一号……”
哭了半天,翻来覆去,嘴里就是这一句话,跟祥林嫂似的。梁辰盯着她涕泪横流的脸,看着那两个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肿得像两个水蜜桃,心底下的怒火与怨气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怜惜。
“擦擦脸,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梁辰突然间心底的怒火全都烟消云散,叹了口气,拿过了自己的毛巾递给了她。
“不要你管,你还我的女一号,还我的女一号。”刘莎莎跟个想要花裙子却始终得不到的小女孩儿一般不停地哭叫着,不过嘴里说着不要梁辰管,却一把抢过梁辰的毛巾擦脸,刚擦了两下,又发起狠来,“什么破毛巾啊,硬梆梆的,刮得我脸都疼,连你也嘲笑我弄丢了女一号,破毛巾,破毛巾!”刘莎莎现在是逮谁跟谁来,把毛巾狠命地摔在床上,又撕又捶的,跟毛巾又较上劲了。
梁辰看得好笑,摇了摇头,却始终不再说话了。
刘莎莎最害怕梁辰的这种沉默,他一沉默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寂静,这种无声的冷暴力让她感觉很寒冷,很无助,让她感觉一切都要遥远起来,都要离她而去似的。
“混蛋,死人,木头,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解释?我要你说话,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现在就说,你再这样装冷装酷冷深沉,我……”刘莎莎咬了下牙,左右找东西想打梁辰,可找了半天,只能将手里的毛巾扔出去。
梁辰躲也没躲,只是信手抓住毛巾往脸盆上架上一放,不说话,继续冷冷地望着刘莎莎。
“你,你这个混蛋,死木头,给我说话,说话……”刘莎莎气极,一下跳了起来,赤着脚再次向着梁辰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却舍不得用尖利的指甲去抓梁辰,只是攥着小拳头无关痛痒地捶着梁辰的手臂,脑袋顶在梁辰身上,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梁辰也不动,任凭她折腾,就是不说话。
“喂,我说你们这小两口能不能消停点儿啊?大清晨的就起来闹,吵得四邻不安的,有点儿公德心好不好?”这个时候,楼上的一位晨起锻炼的大妈穿着身白绸练功服、拎着把太极扇走了下来,站在两个人的门口皱着眉头呵斥道。
这几天楼下的这对小两口闹得实在太不像话了,白天也闹,晚上也闹,吵得觉得都睡不好,作为这一片的居委会主任,她有责任来说这小两口几句。
听到小两口这三个字,正顶在梁辰胸口闹个不停的刘莎莎脸蛋儿腾地一下就红了,赶紧退了两步,继续坐在床上,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死死咬着嘴唇,不再闹了,只是狠狠地瞪着梁辰,却出奇地没有半点辩解。
梁辰也是一愕,随即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大妈显然误会了。
“年轻人,打打闹闹倒也是正常的,谁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大妈劝你们一句,无论怎么打也不要动手,这样会伤和气的。有什么事情,双方坐下来消消火,好好谈,各退一步,不就完了?尤其是你这个小伙子,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懂得疼惜自己的女人,看看,把这女孩子都气成什么样了?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哭得眼睛跟桃子似的,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这要是我闺女,我非得找你说道说道。”大妈大约也感觉自己先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缓了一下语气,再次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道。
见两个人全都不说话了,大妈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记得啊,不要再吵架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吵架也要把门关上嘛,这样声音还能小一些。”大妈倒是真幽默,风趣地来了一句,也算打个圆场,而后好心地把门带上了,很有成就感地下楼锻炼去了。
屋子里重新静默下来,被大妈突如其来地横插了一杠子,刘莎莎也有些闹不下去了,坐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摆弄自己的手指甲,梁辰继续又冷又酷地保持沉默,不过眼睛里分明有丝哭笑不得的神色。
屋子的气氛微妙且尴尬起来。
半晌,还是刘莎莎先开的口打破沉静,她扭着手指,恨恨地瞪了梁辰一眼,“昨天,我曾经认识的一个影视圈里的朋友说,华少的爸爸认识那个导演,还曾经给他以前的片子投过资,只要他说句话,就会给他面子把我的女一号换回来,我才去赴宴的。”不过说话的语气倒越来越是有些唯喏,不像是兴师问罪,倒像是解释一般。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梁辰盯着她,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哼了一声道。
“谁向你解释啦?我向你解释个头!”刘莎莎满脸通红,又要跳起来去打他,却想起那位大妈的话,害怕再次吵到邻居惹起公愤,不得已重新坐了下来,放低了音量,“今天早晨那个中间人打过来电话说我喝多了,华少他们送我回家的时候却被你拦住,还把华少打了,现在还住院呢,根本不可能再给我说话了,我的女一号没有了,你还我,你还我……”刘莎莎说到这里又激动了起来。
梁辰望着她,突然间心底下有些烦躁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如此功利,这让他感觉到她过于现实,这种现实感让他有些对她陌生起来。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力,难道真的看错了人?
凝视着她,良久,梁辰才缓缓地道,“那个女一号,对你真的这么重要?”他的口气淡淡,再没有了一丝情绪的变化,可这种淡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与疏离,让刘莎莎突然间觉得有些恐惧起来,好像自己即将弄丢一样最宝贵的东西,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