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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瞬间，他又压住了这股嫉妒之火，但他绝不会就这样便宜了齐胖子。一条他自以为阴毒的计策盘旋着进了他的脑子。
“西文，既然你这么说，那这次这个电子收银系统如果开发成功，钱我也先替你保管着，奔腾电脑你一定要收着，算是我的谢礼。另外这事也别让齐胖子知道了，否则他该怪我任用童工劳力了。”
“没问题，对了，下午运电脑的时候，您别来了，要不我爸以为我答应了你做代言，一定会生气的。到时候我会说是二中机房运来的，为方便我准备计算机大赛。”范强走之前，江西文提醒道。
“一定，一定！”范强乐呵呵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这一趟总算没白行，差不多十几万就到手了。
江西文看着范强的背影，不屑的神情跃然脸上，有人送电脑又送钱，何乐而不接呢。就凭范强这点手段，也想骗我的钱，可笑！
当天下午奔腾电脑就运了回来，刚好父母出门散步了，也省得解释。不多一会，范强打来了电话，约江西文在振兴茶楼和百货大楼负责系统的经理见面。
想不到这家伙这么猴急，距离高级奸商还要差几个级别，江西文放下电话，自言自语道。
振兴茶楼是全市最好的休闲茶座，是市里的权贵最爱去的地方，距离江西文的家也不远，大约三十分钟路，江西文没打算坐车，悠闲地晃着向茶楼走去。
半小时候，到达了茶楼。门口的侍应生打量了一下学生模样的江西文，伸手拦道：“小同学，这不是你来的地方，你家大人呢？”
第二十三章 我象流氓吗
江西文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朴素了点，可距离影响市容还差得太远。他从来就不是穿着拖鞋进高档场所、特意去调戏门卫以发泄快感的那种人，因为他知道门卫兄弟也是城市底层的可怜人，偶尔某眼看人低，也是为了讨好有钱的主子，混口饭吃，又或者生活苦闷，找人耀武扬威一下，平衡一下长期被人看低的心里。
江西文觉得，有本事的话就去调戏门卫的老板们，找几个门卫散发王霸之气，那连最低级YY都够不上。
所以他没和侍应计较，四处瞧了瞧，一辆黑色奥迪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出来，是一个笑脸如花的小美女，不过当这个小美女看到江西文的时候，面色立即变得冷淡和厌恶。
“小雅，吃完东西，妈妈再陪你去买几件衣服。”车上又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正是那位小美女的妈妈。
“小孩，看什么看！”侍应赶忙冲江西文喝道，“还不快让开。”
那中年女子寻声望来，见到江西文的样子，眼神里射出的同样是冷漠和厌恶，在她心中被侍应呵斥的人，和乞丐没有分别。
有其母必有其女，中年女子的这个眼神让江西文决定要履行一个义务，让张雅这对傲慢的母女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上的事十之八九都不不如意，越是不想的，往往越要发生。
这个小混蛋，别走过来，千万别走过来。张雅心里念叨着，眉头越蹙越紧。
“小雅，怎么了，怎么站着不动？”中年女子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张雅赶紧对母亲露了个笑脸：“不……，没什么。”
“嗨，美女班长，这么巧啊，也来喝茶？！”江西文笑嘻嘻的走到了张雅身前。
张雅的脑门嗡了一下，担心什么偏来什么。就算来了，也不要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打招呼啊。这下完了，回去肯定要被妈妈责罚了。
那门口的侍应正要再次呵斥江西文，却见他和从奥迪车上下来的小美女打起了招呼，便把要出口的话缩了回去。
“小雅？你朋友？！”母亲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看也不看江西文，语气充满了质问。
“这……”张雅眉头越皱越紧，迟迟不说。
那侍应一看，心说看来这小子想糊弄我，张口就道：“小破孩子，冒充什么，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认识你。”
江西文没理会门卫，继续笑嘻嘻地说道：“我说美女班长，我才几天没上课，你就不认识了？老师都说过好同学要帮助后进生嘛，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当班长哦。”
“小流氓，别再这乱说，我女儿怎么会有你这种同学！”江西文说的没上课，显然被中年妇女当成了逃学，她自然不能让女儿受欺负，当场怒道。
“张雅，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江西文一改刚才的嘻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姨，你生气我能理解，因为你不认识我，可是您女儿就太过分了，我是初三四班的江西文，是您女儿的同桌。”
“什么？江西文！”中年女子哑然失色，上下看了一眼江西文，随即冷笑道：“笑话，你从哪打听到我们小雅的班级！我女儿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同桌，除非谭老师不想教书了。江西文是要代表二中参加计算机大赛的好学生，小雅在家里都跟我说过了，人又真诚成绩又好，你到底是哪来的混混，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人又真诚成绩又好？我说美女班长，你在你妈面前这么称赞我的啊，还真多谢了。不过阿姨，我真诚倒是不假，这个成绩好嘛，可是差得远了，怎么你没参加过家长会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成绩？”
中年女子见江西文不似作伪，但她更相信女儿从不会说谎，正要叫侍应拉开江西文的时候，却见女儿狠狠地瞪了江西文一眼，随后小声开口道：“妈妈，他是江西文。我以前骗你了，他成绩不好，不过确实要代表学校参加计算机比赛，我……”
“什么！”母亲脸色大变，“小雅，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一定是被这个小流氓带坏了，上楼吃完东西，回家再给我解释清楚。”
“阿姨，女不教母之过，做人啊，怎么能把责任推卸到我这样一个孩子身上，哎，道德缺失啊。”江西文摇头晃脑，学足了谭鱼头的动作。
“你！？”母亲压住火气，道：“你这样的人，竟然要参加计算机大赛，我一定会找你们校长问清楚！”说完话，拽着张雅的胳膊绕开江西文，进了振兴茶楼。那侍应赶忙为她们拉开门，一脸的赔笑。
如此而已，没劲。江西文看着张雅母女的背影自语道：“我去找范强玩更有劲的东西去了。”跟着就迈步朝茶楼内行去。
“喂，你倒挺给自己脸的啊，我说了不许进就……”侍应话没说完，江西文朝他身后努了努嘴。侍应回头一看，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人从茶楼里走了过来。
“他是我的学生，我请来的！”西装青年正是范强，他铁青了脸色冲那侍应说道。
“范校长，对不起，对不起。”侍应连声道歉，江西文用手指点了点侍应的肩膀，那侍应赶紧又转过头来赔笑着拉开门。
显然，范强是这家茶楼的常客。
江西文看也不看范强，大摇大摆地朝里行去。
“西文，实在不好意思，我说你就不会迟到嘛，那个该死的门卫。”范强跟上来笑道。
“范校长你误会了，我迟到二十分钟了，那门卫只拦了我五分钟。”江西文并没给范强面子，他就是要摆足了架子，架子越足，越能让百货公司的经理看出谁主谁次，到时候抛开范强单独谈下这笔生意就更为方便。
现在就是要试试范强能不能好好适应一下跟班的新角色，否则的话，一会太过突然，让这位分校的校长无法配合，那可不好。
“这个……”范强果然惊异于江西文态度的变化，不过他的忍辱负重的本事早就熟能生巧了，他随即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在楼上包间，陈经理等着咱们。”
江西文心里嘿嘿直笑，面上不动声色，不再理会范强，径自朝包间行去。
第二十四章 谁才是狐狸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间，陈经理正坐在里面，他见到江西文，并不客气，神色也颇为冷淡，一副领导的模样，在他看来，这套电子收银系统，有的是公司上赶着要抢这笔业务，何况范强推荐的还是个孩子。
范强进来的时候，陈经理还是起身了的，对待范强，他的架子少了很多，他和范强认识了一年，他也知道私人接业务，一定有些好处，当然做主的不可能是江西文这个小孩，范强才是真正能给他好处的人。
“范校长，这就是你提到的天才学生啊。”陈经理笑道，和刚才江西文进来时冷漠的眼神完全不同。
“范校长，这就是百货公司的陈经理吧。”江西文脸露微笑，上前伸出了手，完全是前生作为软件项目负责人时常用的表情，成熟老练。
陈经理惊讶于江西文的表现，不由得有些发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和江西文握了握。
范强吃了一惊，他不明白为什么才过了几个小时，江西文就变得这么奇怪，脑子连转了几转，也想不出来，只好暂不去想，说道：“是的，是的，这是江西文。西文，这是陈经理，咱们边品茶边谈，这里的云雾茶可是很出名的。”
三人落座已定，侍应生进来将茶叶泡好，几道工序十分繁琐。范强有意卖弄自己的水平，随着侍应的动作，介绍起泡茶品茶的要领来。
陈经理一旁附和赞叹，江西文四处张望，丝毫也听不进去。范强脸色有些尴尬，说道：“西文不喜欢听这些么，是啊，这些都是老头子的玩意，年轻人嘛，应该有朝气……”
话没说完，江西文就打断道：“范校长三十不到，何来老头子之说，我还是个孩子，不大懂，也不大明白，咱们不是来说电子收银系统的么，为何要扯到茶道上？我看范校长这么有兴致，又不好打断，只好四处看看了，很不好意思。”
“呃……”范强在陈经理面前被江西文说得十分尴尬，只好干笑了笑，这个孩子的突然转变，让他有些应付不及。陈经理忙圆场道：“生意是要谈，茶也要品，西文小同学，咱们茶谈完了，该说说软件了。”
他已经不再和刚才那样轻视江西文了，这个孩子的谈吐举止处处让人捉摸不透，他去过天星学校，见识过这个孩子编写的机房管理系统，十分的优秀。不过当时他也只当作个技术尖子，不通世事的孩子来对待。
这套系统大概要花费十六万，对于范强，陈经理是了解的，即使给了自己好处，他也一定还从中赚了不少。
但是现在看起来江西文和范强似乎有些貌合神离，如果范强无法代表这个天才少年，那自己倒是可以直接和这个少年谈这笔，省去范强这一层，一定又能多捞不少，只是不知道这孩子的家庭背景如何，如果让他父母知道，那这套系统的价格绝对不会象范强说的那样，仅仅只要付出四万。
他和范强商量好，百货公司出十五万价格，他们给江西文四万，剩余的钱私自分了。当然他不知道范强这个奸商连这四万都还要吞噬其中两万。
“西文啊，我老陈看过你做的机房管理系统了，你这么优秀，你的父母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培养你吧，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他们知道你这么小年纪就出来接业务吗？”陈经理把范强丢在一边，和江西文攀谈起来。
“他们不知道，也不懂得计算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认为我不务正业，还不揍我啊！”江西文打了个马虎眼，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他们只希望我能考上好的大学。”
陈经理摇头笑了笑：“是啊，你父母还是老一辈的观念，象我就很支持你朝这方面发展……”
江西文做出一副见到知己的模样，大为感慨：“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