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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新芝又笑了笑,道:“说嘛呢?”
陈道:“就谈谈怎么高举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旗帜,抓好75班的学风建设活动吧。”
林文不屑得笑了笑:“怎么抡来抡去总是这两板斧头?再下去,就得赤膊上阵,胸口碎大石?吊!”罢了,才转过去对彭新芝道:“你干嘛转学呢?”
“我们那乡下中学,哪比得上你们这县城中学啊。”
林文晒笑道:“县城?这叫县城?这么个破镇子能叫县城?”
陈道:“好!转得好!要不是你毅然绝对转学到这里,那就遇不到我,你不得抱憾终身了?”
林文道:“吊样!好象有人甩他似的!”转身又对彭新芝道:“怎么样,对我们这的印象还可以吧?”
“恩——还行。”
“那对我的印象呢?”
彭新芝想了想,笑道:“没学校的好。”
正说着,旁边的唐红菲腾得站了起来,对彭新芝道了声:“我四处去走走。”不等众人开腔,就走开了。
彭新芝嗔道:“哪个喊你们不理她?”
林文望了望唐红菲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道:“莫回来就好了!一脸杀气!”
彭新芝道:“林文,你觉不觉得陈晨生讲话蛮幽默的?”
“幽默?幽默?”林文张大嘴,却不见发出声音,半晌才道:“你这话才叫幽默!”
陈晨生得意得道:“愿赌服输吧林文。”
林文靠近彭新芝,貌似讲悄悄话,实则声音并不小:“彭新芝,莫甩他!明天我们单独出来好吗?”
彭新芝一脸的笑容,却不表态。
陈道:“也是!彭新芝你也看到了,你要是不在我们之中作一个选择,我和他早晚要翻脸。你就趁早说了吧,趁他还没有陷进去的时候拒绝他!”
林文道:“对!你就直接断了他的心思,免得他总摇着尾巴跟着你!”
二人一前一后,左右夹击,彭新芝却总是抿嘴笑而不答。
陈道:“彭新芝,你好歹也要表个态呀。”
“表态?”彭新芝一脸茫然:“表什么态啊?”
“你选哪一个?”陈道:“我算A;他算B;你选哪一个?”
彭新芝笑道:“单项选择?”
陈晨生一怔,笑道:“我靠!你胃口也太大了吧?想将水云山的英才一网打尽?”又道:“算了算了,我做大的他做小的,他算妾。”
彭新芝一拳打过去,刚打在陈晨生的身上,林文就在一旁扭动着身子:“我也要我也要!”
二人正闹得欢,不想这时候唐红菲转了一圈又走了过来,还是不说话,就站在一旁,背对三人,镜片披上了一层寒霜。
彭新芝道:“今天差不多了,宿舍快关门了,我们回去吧。”
林文道:“对了,陈晨生,你不是说明天晚上你还要去据点有事吗?”说着就使劲朝陈晨生使眼色。
陈晨生却只装做没有看见:“是吗?我怎么不晓得?我明晚上可是空闲得很呢!”
彭新芝正色道:“其实跟你们在一起,我真的觉得蛮开心的。”
林道:“那明晚你会出来吗?”
彭道:“明晚不是要自习吗?”
林道:“我是说晚自习以后。”
彭新芝道:“我也不晓得,有事就不行了。”
林道:“那明晚下了自习我去教室叫你好吗?”
陈道:“我们。”
彭新芝看了林文,又看了陈晨生一眼道:
“你们。”
正文 十七章
十七
……请你再为我,点上一盏烛光,因为我早已迷失了方向,我掩饰不住的慌张,在迫不及待地张望,深怕这一路是好梦一场;而你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网,轻易就把我困在网中央'小说下载网|。',我愈陷愈深愈迷惘,我愈走愈远愈漫长,如何我才能捉着你眼光。情愿就这样守在你身旁,情愿就这样一辈子不忘,我打开爱情这扇窗,却看见长夜日凄凉,问你是否会舍得我心伤……
携带的录音机发出粗糙却又高分贝的歌声,众人唧唧喳喳,宛如过江之鲫;道路两边是玉鉴良田三万亩,道路的尽头就拐入了山间;队伍的长龙,仿佛一条蜿蜒前行的虫,又象凯旋的蚁军,或者斩断的自行车链条——
“……你的掌纹虽然脉络清楚,玉峰连续,事业线深刻有力,可惜爱情线被数次打断,看来你的感情定多波折!” 潘东兴拧眉沉思道。
王琴急道:“我的命真的这么苦?”
潘东兴指了指王琴的手心:“你看!这感情线刚刚出发,就和事业线狭路相逢,造成线路不畅,哎——”
“那是事业和爱情相冲突吗?”
“那倒也不是冲突,但总不那么一致,而且你看,你的爱情线分了两三岔,不怕你不高兴——”他压了压声音:“你和你第一个男朋友怕是长不了!”
王琴脸上一惊:“真的?那我和他是怎么分手的?”
这当口,石方上去从旁边搂住潘东兴的肩膀:“总搞这些封建迷信有嘛意思?不如,我讲个故事给大家听?”
潘东兴边道好,边敷衍王琴:“那可是天机,我这点道行算不出来。”
王琴有些茫然:“……真的啊……但是……”
众人都来附和石方,林文道:“嘴里早淡出鸟来了,讲个故事来提提神!”
潘东兴见大厦将倾,也只好附和:“早点讲,我也不在这献丑了!”
石方放开潘东兴,撸撸袖子:“你们虽然都是水云山这块的人,可你们晓得水云山为什么叫水云山吗?”
众人都道不知。
石方指了指另一边:“那你们晓得这龙王山为什么叫龙王山?”
众人走得茫然,看得也有些茫然,都摇了摇头。
石方指了指稻田的另一边:“你们看,我家就住在那边,刚才从镇里出来,有个分岔口,走小路就是去我家,走大路就到了这里。我也是因为住在这一块,我才晓得的……”
旁边有闲聊的,见这边有故事听,也围了过来。
“……听老辈人说,这渊源还得从南岳山谈起——”
“相传古时候,在南岳山的半山腰上住了一个书生,姓赵,叫赵什么来着,忘了,我就叫他赵书生吧。这赵书生家里就他一个人,在山下的私塾里当老师,搞点钱维持生活——而且每次他路过他家旁边的一棵桂花树的时候,都要赞美一番,说那桂花树长得淡雅别致,还写诗去赞美——你们都晓得,以前的读书人喜欢这一套。”
众人都笑了一通。
“他酸不要紧,人家树受不了啊——原来那棵桂花树是一个桂花仙子变的,经常听到赵书生夸她,便下了决心要以身相许嫁给赵书生。”
林文道:“这么爽?我也要写诗!我也要写诗!”
石方对林文道:“如果有个仙女要嫁给你,你要不要?”
林文脸都笑烂了:“要!要!我喊她么子都不用干,在家里给我变钱就行了!”
石方呲了一声:“你现在回家躺床上睡一觉,仙女就来了!”接着道:“结了夫妻后,为了补贴家用,这桂花仙子就常常画一些画,叫赵书生拿到集市上去卖。这画画不要紧,要紧的是惹了个大人物!原来在湘江河里住了个一位龙太子,也喜欢画画,可当他看到赵书生在集市上卖的画以后,就羞得无地自容了,因为他发现他就是画一辈子也赶不上赵书生,由羡慕生出妒忌,经过打探,这才晓得原来是一个得道成精的仙子画的,就派了个龟将去收拾桂花仙子。”
林文插道:“我晓得了!我晓得了——肯定是龟将也喜欢上桂花了!”可马上就被众人哄得收了嘴。
石方不搭理:“那龟将就变成一个云游的道士,来到了赵书生哥哥的家里,说赵书生已经被妖怪迷住了,经过一番游说,赵书生的哥哥和嫂子就相信了,把龟将给的一颗铁符钉,钉进了桂花树,从此,桂花仙子就一病不起了。”
张晓冰等女生都凑过来听,此时啊出了声来。
“赵书生不晓得原因,可桂花仙子晓得,叫赵书生去那颗钉子拔出来,病就好了,也没有怪罪他们哥嫂,晓得是受唆使的。”
“龟将见自己的法术被破了,又化做道士来骗赵书生的哥嫂,这次赵书生的哥嫂再也不相信了,没办法,龟将就自己拿了把斧头,准备把桂花树砍了,可这时桂花仙子已经有了准备,现身出来,龟将这才把事情原委都讲了,讲完就拿着斧头打了起来,还是桂花仙子厉害,拿墨汁一泼,龟将就成了一只黑石龟。”
林文不满道:“打就打,还要元元本本讲出来?罗里罗嗦!”
“桂花仙子又对门口的石磨吹了一口仙气,那石磨马上飞到了湘江的衡阳府口,变成了一座山,将出口堵住,龙太子在龙宫里就再也出不来了,后来就将这座山叫作‘龙王山’,而龙在地为水,在天为云,所以龙王山附近便以‘水云’二字作为地名,就成了水云山。而那只黑龟,在修南岳大庙时,被人抬了去垫柱子了,不信各位去南岳大庙耍,可以去见识见识。”
林文哧道:“古人怎么要蠢一点?打架也要讲道理?那龟将罗里巴嗦干吗?打不过就跑啊!现在好了,驮柱子吧!”
其他人却在啧啧道奇,石方指了指远方道:“你们看,那就是龙王山!”
众人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石方道:“据说那龙太子一直在山下挣扎,可他拼尽了毕生的气力,差一点就将山打通了,最终化作了一块大石头,你们看——看见了没?”
众人抬头一看,纷纷道:“看见了看见了!真象!”
石方道:“那山上,现在还有座龙王庙,等会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再想,龙王山下就是龙宫,怎么会没有金子?龙王山金矿就是这么来的,只是老人们说,现在开采得太疯狂了,已经挖动了龙脉……”
“喂!水云山!龙王山!你们听见了吗?我叫林文!我——叫——林——文……”
陈晨生、石方爬上山顶时,王琴她们早就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了,兴奋得指着远处,林文又站在高处扯着嗓子吼起来,后面不用他喊了,王琴、何亮都帮着喊起来:“世界是我林文的!你们记住了!”
众人笑作一团,林文颇有些扫兴下了来,陈晨生赶忙爬了上去——
只见那贯穿东西的常盛路,那直耸云霄的烟囱,那奔流不息的长河,那火柴盒一般整齐排列的家属楼,那横亘南北的大桥,那一片片的田野……都被收入了一幅水墨画中——
原来浑浊的,现在清澈了;原来粗鄙的,现在豪放了;原来杂乱的,现在缤纷了;原来清晰的,现在模糊了;原来无序的,现在写意了……
大自然真奇妙,是在其中时不识庐山真面目,还是草色遥看近却无?龙王山上是绿油油的一片茶油林(注:茶油榨的油清香可口,是当地上好的油料),那油茶林里,偶尔露出个黑色的屋脊,黄色的屋墙,告诉众人哪里还有人家……
山下,有条不知道名字的小溪流过,蜿蜒,无语,优雅……
仿佛小时侯常去的那条河流……
……
陈晨生偷眼一看——魂牵梦萦的王琴就在身边,兴奋得指着山下的某处,高兴得大叫着:“喂——啊——”
陈晨生心中一阵悸动,如梦初醒!他一摸口袋——符在!
符在!
他紧紧得握住符,心中暗暗祈祷:菩萨!万能的菩萨!如果你真有灵,你帮我这一次!只帮我这一次!实现我心中这个最美的梦吧!……
梦!
突然!陈晨生想起了那个梦!太真切了——虽然他将那个梦忘却很久了,可只要相同的情境出现,那个梦便自动呈现在他面前!
辽阔的平原!
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