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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大骂余四彪,说做这技师的,大家也要讲究你情我愿的,哪有把技师胳膊拧断的,这人要是伤了,那不是没生意了。买卖人连这头脑都没有,还做啥买卖……”
“你就直接说事,不要发表个人看法。”
李小满堆笑说:“我这不是想舒发下情感吗?我们写作文都要讲究中心思想……”
“这不是写作文。”
秦好忍着气说:“你赶紧把事说了。”
“后来我就跟她说,现在有个机会,能把余四彪给扳倒,她干不干?”
“你不说要开导她吗?我咋听着像是要她自首?”
“我是在开导她,可我也想她要能自首,咱们不是能把余四彪给抓了。你别看我才来乡上工作,可我很恨这些在乡里涉黄的人……”
“又扯远了,接下来呢。”
李小满深吸了口气说:“她不干,她怕余四彪报复,这又知道我是卧底,就央求我救她。她说她要能回家,以后就再也不干这种事了。你瞧,她都这样说了,我做为男人我能不帮她吗?看她又哭得惨,就跟她说,这次是大行动……秦队长,这是我不对,我承认……”
“然后呢。”
秦好皱眉说,“她就没说她要逃去哪里?”
“你不是把她抓到了,这些你没问出来?她不是逃到县里又做这营生,被你们抓到了?”
李小满脸一很惊诧的模样,秦好脸微微一烫,就说:“她口风很严,我们还在攻坚。”
“可你刚才说她什么都交代了?你咋前后对不上啊?”
李小满的话让秦好很难堪,她咳嗽声,就说:“这次的事也怪你年纪太轻了,没有接受过自规训练,才让犯人跑了。你写一份检讨书,交给我。以后县公安局还要你帮忙,你要先接受一些训练……”
“你帮我训练吗?你扮技师,我扮嫖客?”
李小满笑嘻嘻的问,惹来秦好愤怒的眼神:“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幸亏人是抓到了,要不然你还要背上处分,就这样。”
秦好一走,李小满就活蹦乱跳的,一副又找到个好玩具的模样。
跟着就等王石回来请个假就跑去找老黄和刘长军。
在乡里东拐西绕的转了好几圈,才在个土山边找到他俩,外头的运输车都走了。刘长军在他那辆运输车里睡觉,老黄还兴奋着,这劲还没过去。
这四十车少说也有上百万进账,那边又不用给钱,算是白拿,分到他身上也有几十万,他哪能不快活。
跟他身边站着个干瘦的男人,手掌奇大,长着老茧,瞧来也是做木匠活的。
李小满一来,老黄就介绍他说是叫崔文宗,是朝鲜族的,这两年跑牛栏县来掏食,跟老黄才认识上了。
李小满跟他点点头,就把刘长军叫起来:“你还睡,不让你带人去李庄吗?要马葫芦带人过去咋办?”
“草,把这事给忘了。”
刘长军惊醒过来,就去打电话,过不得多久,二十多个司机被他叫过来,就包了几辆面包车,拿着砍刀铁棍就回李庄去了。
李小满给李水根打了电话,把这事说了通,电话那头就一阵乱骂。
这才上任,就给老子惹祸,你回家有你好瞧的。
李小满耳朵都快震聋了,挂了电话,就问崔文宗这些货咋办。
“我想了,这边还是得做成板材,”
老黄代他答了,“这费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一个月,机器都是现成的,老崔这就有。”
“废话,我又不是没长眼,这不就一个木材厂吗?”
李小满冲土山另一侧一指。
老黄干笑说:“是,这就是个木材厂,我就担心要是牛进喜发现这边……”
“他的事你别操心,不过要加工成木材,我们得给崔老板多少钱?”
崔文宗忙摆手说:“就叫我老崔就行,叫啥崔老板,我跟老黄是朋友,就收个朋友价,一方一百……”
嗬,也得要十好几万呢,不过加工好后,这价钱都快能翻一倍,一百万的货就变成了两百万,三人就是均分,一人都得六十多万。
李小满一咬牙就说:“成,那就先加工,等货卖了,再给你钱?”
“成。”
崔文宗爽快的答应。
“老黄,那销路你有吧,别到时加工好了,卖不出去砸手里,咱就白瞎了。”
“哪能,这不是边加工边卖吗?买方我都联系好了,到时绝对能赚大钱。”
老黄嘿嘿的说,李小满拉过他就说:“你有闲帮我再弄两个那**木夫人,我备着有用。”
“给你那个你给谁了?”
“你管这做啥?”
李小满瞪他眼说:“你就管做出来就成了。”
“嗯。”
老黄怪笑声应下来。
赶回李庄,在村头李小满就傻眼了,靠山坳的男人都过来了,那在前头的是牛大头和牛二,马葫芦也站在那儿。后头连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汉都在,瞅着这哪像是来械斗的,完全是送死的阵容。
可三百多号人,阵势也挺吓人的。
但李庄这边出来的都是光棍,李水根就拿着根门栓站在前头,刘长军带着二十多个司机,一人一把砍刀,跟着还有好些李庄的闲汉,都一脸兴奋的想要往前冲。
人数看着好像少,可那些白发老汉真打起来管个啥用,李庄这一百多青壮上去,还不一阵冲锋就烟消云散了。
有靠山坳的瞧见李小满了就一声大喊,要冲上去。
李小满忙绕着村后头就跑,李水根看到,招呼着几个人,跟着刘长军那二十多司机冲上去把人一截,才把他给救过来了。
马葫芦一瞅他就骂:“你把小头抓到哪里去了?不把人交出来,今天就跟你们没完。”
一问李水根,这马葫芦带人过来说的事是李小满把牛小头给绑了的事,他要提那木头,这帮人会跟他过来?
不把他给弄死就算不错了,骗着烧山开荒结果就肥了他一个。
这才知道李水根咋就那么淡定呢,真要打起来,他就扔颗炸弹过去,将那木头的事给说出来。但不到万不得已,这事不能说,不然传出去,乡里还不得炸锅了。
“谁绑了牛小头,你们瞎狗眼了吧?我半道上遇到他,他跟我说是不服气马葫芦烧了一回山又烧二回,这才跑外头打工去了。你们不信就找他来对质。”
李小满一喊,那边就骂起来。
“咱靠山坳的人就没在外头打工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山里过得好好的,打个屁工。”
“就是,那外头的工头就没个好的,咱们凭啥要去打工。”
“李小满,你就满嘴瞎话,牛小头我还不知道,那是个实诚的人,咋都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肯定是你瞅他不顺眼,将他绑到李庄来了,你今天不交人,我们就把李庄给烧了。”
到底是土匪的后代,这靠山坳的人别看老弱病残的,叫嚣起来绝对是输人不输阵。
“我说瞎话,你们就说的真话?不信我把牛小头的电话给你们,你们打去。”
刘长军急忙给他使眼色。
“咋了?”
“我把他送走没留他电话……”
“草!”
李小满骂了句,就看向马葫芦。
他敢带人来,就是仗着牛进喜的势,只要牛进喜出事了,那他也歇菜了。
“电话呢?”
“不说要给牛小头的电话吗?”
“号码呢?”
那边在嚷着,刘长军就把刀拍得啪啪响:“没电话,有本事就叫警察过来,喊个毛。”
牛大头大声说:“我弟要找不到,你们都得死,现在把人放了,还能饶你们一条生路……”
“嗬,我看你是个头太大长傻了吧,没听到刚才跟你说的?让你去找人,人不在咱们这儿,你就喊破嗓子也没用……”
李小满说了句就不耐烦起来,让刘长军准备带人把他们冲散了。
“我有话跟水根村长说,”
马葫芦突然开口,将鼓噪的声音都给制止了,“咱哥俩到一边谈。”
李小满要跟过去,李水根就瞪他眼,把门栓一扔,就走过去。
马葫芦也走过来,就到中间空着的地方站停:“水根,你家那小满做事太浑,大半夜我让他去拉两车木头,他找人把牛小头给捆了,还拉了四十车,你说这事算啥?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事他做得不对,但葫芦,你拉着这满村的人过来是啥意思?是想要开仗吗?还是吓唬人?你爸是土匪,你还想接你爸的班也做土匪?”
马葫芦态度比较低,李水根也不能太嚣张,可话中还是带着刺。
老子才上任一天,你就给我难看,你是李家乐他老子吧。
人群中李家乐就在瞅着,巴不得来一场大的,两边都死几个人,看李水根还能一肩挑不。
这想着眼珠子就乱转起来,谁知被李小满给瞧见了,让刘长军派了俩司机将他给摁住拉开了。
这当口,他要瞎嚷嚷啥的,真就开片了。
“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求个财字,那四十车原木你家小满能吃得掉?我背后有牛进喜,这事一出,他就得找李小满麻烦,你做爹的也不想他在乡里的日子难过吧?”
看李水根脸色一变,马葫芦就叹气说:“他跟我说你想把农家乐也引到靠山坳去,这本来是好事,要谈好了,给你们百八十车的,也没啥。你们就给个本钱给我就成,可他这一闹,我总得让村里的服气吧?”
“你村里的人知道你烧山开荒是为了给自己弄那些原木?”
李水根冷笑说,“你少拿牛进喜来吓唬我,鲁上涛还跟我称兄道弟,牛进喜算个屁。”
马葫芦脸一沉:“水根,咱都是一肩挑,这咱村没个见不得光的事,我这把原木运出去,那也不是为了一家人,那跟着我的也有十二三户人家,都得有些分润。李小满这手玩得太黑,我总要给他们交代,换了你,你咋说?”
“别换我换你的,我就没啥好说的,你要木头,你自己跟小满谈。你拉着三四百号人过来,就没想谈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是想把事情弄大了,逼小满把木头交出来?你就不怕他把事情都抖出来,那靠山坳的村民要知道你烧这两回山弄了好几百万,那他们会咋说?”
都要撕破脸了,李水根也没给马葫芦好脸色,他这还满肚子的气。
“水根,你这算啥?威胁我?我告诉你,我马葫芦还不吃这套,你有本事就说出来瞧瞧,看他们信不信?”
马葫芦沉着脸就要转身,李水根叫住他:“我不知道你动了啥手脚,也不怕我戳穿,真要动起手来,我李庄的男人不会留手,你那些头发都白的,让他们靠后些,别都弄死了。”
“我还不怕弄死人,这人要死了,我有牛进喜做靠山,你有啥,你以为你帮鲁上涛些忙,他就会真心帮你?哼,酒桌上称兄道弟也就是酒肉朋友,真出了事,一点劲都不会出。”
马葫芦走回去,就让大家做好准备。
牛大头攥紧了刀,就准备要上去将李小满给劈了。
牛二脸也很阴,也是一副要收拾李小满的模样。
刘长军倒很轻松:“这帮老的老,小的小能成啥气候,等打起来,小满,你就往后头跑,我把人都顶住……”
“先等等。”
李小满拦住要冲上去的刘长军,指着不远处。
就看那里一辆警车响着警笛开过来,马葫芦一瞧就愣住了,这李水根还真敢报警?他不知派出所也要归乡里管吗?牛进喜还是分管这个的,那周云景见他都得低一头。
就瞅那警车开到中间,卫青跟秦好从车里走下来。
“这是要做什么,整村的械斗吗?你们靠山坳的厉害啊,我还没查你们**的事,你们倒把人给领到这里来了,行啊。”
卫青一张嘴,就有那天见过他的,知道他是县里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