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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话说了吧?没话说就给老子让开,等老子哪天开心了,说不定还能日日你,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女孩身体颤抖着,憋屈的走到一边,将不锈钢盘子放回原位,找了张椅子,蒙头就大声哭起来。
“那都是啥鸟人啊?”[汶网//。。]
“高一的,都是教师子弟,张狂着呢,除了程咬金和小霸王谁都不怕……”
“那程咬金也是教师子弟吧?”
“嗯,那黄毛叫许锋,他爸叫许敬宗,是咱们英语教务组组长。”
“那女孩呢?”
“她叫唐婉,她妈原来也在咱学校食堂做厨师,听说后来跟学校的男老师婚外恋,被开除了,现在不知在做啥。”
李傻子排队打了饭,就走到唐婉那张桌子,见她还耸肩在哭,就敲敲桌子。
“吃饭了,哭啥,就当他们是野狗叫。”
唐婉抬起头,瞧着摆在跟前的饭盘,不知想到啥,又低下头哭起来。
“你哭管用吗?你老老实实的吃饭,我再去打份我的。”
也没跟她多说,就又排队打了饭,回头要找黄琥珀,就见许锋带着那些教师子弟走过去。
“哟,就有男人帮你打饭了,还敢说不是骚货?还有鸡腿,行啊。”
许锋抓着饭盘,一抬胳膊就将饭盘掀了,嘲笑说:“我看谁敢再帮你打饭……”
他话音未落,就飞过来一个盘子,将他脑袋砸中,跟着虎扑上来个人。按住他脑袋往死里打。
他那些小伙伴都惊呆了。
有人反应快的就去扳李傻子的手:“别打了!停手!”
李傻子的拳头雨点般落下,一会儿就见血了,许锋的鼻梁被打破,地上都是血滴。
有人抱住李傻子的腰往后扯,但李傻子这会儿跟疯狂似的,别说他一个了,就是再加两人也扯不动。
“让你嘴贱,老子替你爹教训你!打你个清醒!”
这人要发狠,十匹马都扯不回来。
没多久,许锋已经成了包子脸,肿得快有脸盆大。
李傻子这才一抖手肘,站起来,冷眼扫过那些教师子弟,凡被他瞧过的,无一不心头大乱,退出几步。
“谁再欺负唐婉,这就是他的下场。”
说完,扯起唐婉的手就往外走:“咱们外头吃。”
黄琥珀在远处瞧着拍手叫好,推了把才来的冯小怜:“你瞧,人家还是好人嘛。”
“他做这事,非奸即盗,图的是唐婉的身子,你还真拿他当见义勇为的英雄了?蠢不蠢?”
声音一冷,就像什么事都没瞧见,安静的走过去排队。
十分钟后,教导主任办公室。
许敬宗阴沉着脸低吼道:“这太不像话了,教委打招呼的又怎么了?一周,就来了两天,第一天就把程老师家的孩子给捅了,今天,又跟小锋打架,这种人还能留在咱们学校?我建议,把他开除!”
赵铭山抿着茶,斜眼瞧站在窗口那抽烟不说话的程普,这位体育老师家的孩子也算是县中一霸,今天又跟李小满打上了,听人说还踹了李小满一腿,把上回的账给结清了。人家可没说话,晚上这事嘛,要说错,李小满是有,可首先你许敬宗的孩子嘴贱个啥?
突地想起来,跟唐婉她妈婚外恋的就是许敬宗,许锋他妈就因为这事气出脑溢血出世的。
这倒怨不得了。
“教委的人,咋能说开除就开除?要办退学也不容易,人才来了几天,咱们做老师的也有管教不当的责任……”
赵铭山说着话,眼角就瞅一直没说话的吕红妹。
“不过嘛,要是一点都不做,咱们也要维持学校的次序嘛,这样吧,给他记个大过。”
吕红妹惊道:“记大过?两个大过就得退学了……”
“吕老师,你还有脸说?这李小满可是你班上的,你看你教的好学生。”
许敬宗看事情只能这样了,冷哼声走了。
程普这才回身:“许锋那孩子比咬金在高一的时候还闹得凶,被收拾一顿也未尝不是好事,有人能治治咬金,我也很乐意。”
表态完了,他就冲吕红妹一点头也离开了。
赵铭山叉住手说:“吕老师,我知道这事怪不得你。那个李小满,自从得了县里书法比赛的第一名,就自满自得了,在李庄就是个祸害,你要用点心,好好管教他,别让他成了害群之马,拖累整个十班。”
“是。”
吕红妹心中苦涩,我哪还有脸管他,见着他就心虚得紧呢。
李傻子拖着唐婉来到校外的快炒店,要了三个菜,看她很局促,就把筷子递给她:“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怕个啥?大不了不读这书了,是金子哪里都发光。”
唐婉眼睛一亮,像小鸡啄米样的点头,拾起筷子,就大口吃起来。
瞧她是饿着了,李傻子心想,不知许锋那帮人渣欺负了她多久。
“我去结账,吃好了就回宿舍去吧。”
李傻子没跟她多说啥,就走的时候听她说了声谢谢,心里舒服得很,有种做了大侠的感觉。可一上班车就郁闷了。
这事回家肯定又得被唠叨了,想想也是,哪有一插班就旷课,唯一去的两天还打了三架的?这都破县中的记录了吧?
一回家里,就瞅见董玉兰在跟黄桂花唠嗑。她来窜门也正常,刘明德跟李水根是李庄两大巨头嘛。
跟董玉兰问了声好,就跑出门去了,一瞅她就容易想起刘长军来,要不留神说漏嘴,可就捅破开了。
跑去吴月芝那,她正守着王八池子在瞧。春暧了,王八都放水里,每天从鱼塘里捞些螺虾的过来。按李傻子说的,这王八池子比鱼塘值钱多了,就把塘里的鱼都放了,都养虾螺来喂王八都划算。
可她还想守着那鱼塘,怎么说一年下来也有十几万进账。
“你咋个来了?你上个学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在学校跟人打架了,嘿,没啥大不了的事,我就不愿去学校待着,心里念着你呢,就跑回来了。”
吴月芝喜乐的一笑:“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最近我瞅你,不在人前,连婶都不愿叫了?”
“叫啥,你不知道,我那会儿瞧见你进连山叔的门,我心都疼死了,咋个这样漂亮的媳妇不是我李小满的?我那时就打你主意了,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你睡了……”
吴月芝扭动着屁股说:“这话你咋以前没跟我说?”
“这话不得要趁着有月光有蛙鸣的时候才说?有句话咋说的,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还拽文了?不过你婶子就喜欢你这样。”
贴近了他,牵起手了,吴月芝眼睛迷蒙起来,是个女人就爱听好话,这李傻子嘴里一串串的往外蹦,她心里堆满了欢喜。
李傻子拉脱她裤子,把她抱在怀里,跟着也将裤头扯下来,寻摸着那处地方。
“涨潮了?”
“早湿透了,你咋还在洞口磨咧,我这腿都站抖了。”
“我再抠抠……”
吴月芝乏力的轻喘起来,这死小满,要人命的指头,那哪是人的,就是神仙的也没这样的,抠弄得丢了魂,眼睛闭起来,沉浸在这要命的潮涌中。
李傻子是个悟性高的,一点就通,那本《春事绘》又图文并茂,写得详细至极,早在东婶、赵秀英、吴月芝这三个女人中转了一圈了。
“还磨你个死人头啊!”
吴月芝娇嗔句,抓住那玩意儿,就塞进洞中,双腿一屈,跨坐下来,从口中吐出浑浊的呼吸……
李傻子回家,李水根才回来,出奇的没骂他,就提了学校记大过后,然后拉着他就说:“乡上计生股来人了,说要咱村配合乡里工作,清一下超生的,还要做宣传,你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帮着写几个大字,再帮想想宣传口号。”
计生股长是个快五十岁的大妈,姓陶,把村委会的人都叫过来,扶着桌子就扯着喉咙大声说计生工作的重要性,把国家政策传达下去。等散会又把刘明德李水根和村里的计生委员找过来,问村里有没有怀三胎的。
在乡下,二胎还相对宽松,三胎就是死活不许的。二胎只要交个罚款,乡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看见,到年底的计生统计能够过关就行。
这两年风声紧,也不能跟群众对立起来,搞得风声鹤唳的也不利于工作开展。
陶股长喝了口水说:“咱们乡一向是牛拦县优秀计生工作单位,我这次下来,就是想巩固去年的工作成果,也要抓紧宣传,把可能出现的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李水根心里有感触,甭瞅这陶股长年纪不小,可到底是乡上的干部,说起话来很有水平。
偷眼去瞧刘明德,见他点头受教的模样,就也跟着点了下头。
“李村长,你点头是都听懂了?”
李水根一愣,忙说:“都懂了……”
“那你说说,咱们要用个啥宣传标语,好把乡里的精神传达下去?”
李水根噎住了,他哪会想这个,干农活倒是把好手,眼睛就滴溜溜的乱转,陶股长一瞅就心头有气,这村里的干部就是水平臭,原想着下来时就把标语想好,谭秘让她到李庄再想,顺带让这位李村长的儿子写几个大字,这倒好,一个屁响都没有。
“要不就按往年的吧?普及一股,控制二胎,消灭三胎?”
刘明德出来说。
“不行不行,这标语太粗暴,县里要咱们工作要做,这手段嘛,也要讲究,不能来这样的。”
陶股长摇头。
刘明德朝李水根瞅去:“李村长,你给想个?”
李水根也不傻,就朝计生委员瞅去:“蓝委员,你给想个?”
计生委员一脸苦相:“我记得咱兄弟县有一个口号标语还成,叫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
陶股长瞪大眼:“啥?这都啥年代了,你还敢上这种标语,就不怕闹出事?”
一屋子的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合适的标语,这时候,李傻子进来了,他手里还提溜着条黄鳝,尺来长,细条得很。刚起春,哪有粗的,都饿一个冬天了。
他想着拿来给李水根,根本就没想起李水根让他来的事。
“你小子可来了,快帮着想想。”
“想啥?”
“计生标语。”
把黄鳝拿给蓝委员,找个脸盆给养着,就拉着他坐会议桌旁。
刘明德也瞅着他,想他这病好的时候,那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这有啥,直接上个计划生育,国家大计,谁不遵守,不上户口,不就成了?这上不了户口,分不了地,又没身份证,在外打不了工,一辈子就完了,谁还敢再生?”
陶股长眼睛一亮:“这条倒不差,就是宣传起来要费些工夫。”
“那有啥的,让蓝委员负责就好了,”
李傻子搓着手说,刚进屋这身体还没暧,“再找村里清闲的婶子配合下,咱村也没多少户人家,还能做不好?”
陶股长点头称是,就让李傻子帮着写标语,笔纸村委会都有,到时村头村尾,村里那几个大墙都得刷上。
“你说户口,我就想起一桩事来,”
李水根说,“咱村尾那个马家,不是家里生了四胎了还没上户口吗?”
这事陶股长也知道,生三胎的时候,她就下来过,还要硬拉马家那媳妇去上环,可她死活不去,这陶股长作风还比较温和,考虑到乡里的指标还够,就放过她了,谁知隔一年又生了个。
“她还想上户口?把咱李庄的脸都丢尽了,”
刘明德黑着脸说,“四胎都是女娃,她这还想生五胎。我瞅着她要把娃都给她婆婆,跟她家里的去外头打工,在外头生。”
有好些琢磨着生三胎的都这样干,在外头生了再带回来,村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马家媳妇生二胎的时候,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