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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
警察把帽子一摔,抡圆了就给了牛老二一拳:“你咋不着说?你把你哥往火坑里推是怎么着?”
他叫胡雷,是这四道河乡有名的大混子,也是牛老二的表哥。在乡里也赫赫有名,号称打不死的雷子。有次他在集市上调戏个婆娘,被人家老公叫人打了,第二天就拿刀冲到人家家里要杀人全家。
要不是警察来得快,估计还真灭门了。
后来他就改玩法了,就带着几个人还有两个小姐搞仙人跳,牛栏县五个乡镇,转着来,是在县局都挂了号的。
一般都是让小姐跟勾上的人在招待所里脱了衣服,他们就冲进去,说要抓嫖娼,然后说能私了,也不开票,少说一次能赚个两三千,多了五六万都到手过。
这回牛老二让胡雷帮他整治李傻子,就想了*的借口,把他弄到朝阳招待所,可他又担心黄希真的吃亏,就着急冲进去。
谁知人家连衣服都没脱,硬要说强奸,那不是明摆着要吃李傻子的。
可他俩都不怕李傻子能玩花样,牛老二就不说了,上回栽了,他自我感觉是没留神,才上了李傻子的当,这次要来硬的,李傻子那膀子力气还不够他看的。
胡雷那种狠人就更不在乎的,可谁知人家抛出个派出所长,他俩一下就傻眼了。
“要不把他绑了,让他爹拿钱赎人?”
“你他妈傻啊?敲诈才几年?绑架要出事了,咱俩得进去蹲十年!”
胡雷越想越气,咋就任由这牛二来指挥了,事先也没打听李傻子的情况,真是终年打雁到头来还被雁啄瞎了眼。
“这不能讹了……”
“那就这样算了?我能不能打他顿出气?”
牛老二一说,胡雷就一脚踹过去:“打你麻痹啊!老子还有事,你自己看着怎么办吧。”
胡雷冲房里一招手,带着他的人走了,这事他算是扔一边不管了。牛二惹的麻烦,牛二自己解决。就亲兄弟也没抢着上山的说法,这还表兄弟呢。
李傻子点了颗烟,就翘着二郎腿,瞅着面如死灰的牛二进来。
“不想讹钱了?”
牛老二摇摇头,一下又把头抬起来:“你都明白啦?”
“草,就凭你这猪脑子还想讹我?老子昨晚上就明白了。”
李傻子也就刚才才明白,一下把时间推前了二十小时,还一副别在关二爷前面耍大刀的派头。
“那,那你想咋办?”
牛老二眼睛瞅看咬着嘴唇浑身发抖的黄希那。
这次的事黄希是打死不干的,他死乞白赖的才央下来,谁知会是这个结果。
要李傻子硬要日黄希,他也只能认了。
“哼,咋办?你不说要借我的种吗?我就日你媳妇,再按你说的拿三万来……”
“姓李的,你别太欺负人了,这次的事我做错了,我认栽,你大不了揍我一顿,你想睡我媳妇,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你没完!”
正文 第54章 我和你媳妇说点事
牛老二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筯突出,拳头抓得嘎嘎作响。
李傻子一瞧就说:“逗你玩呢,我不瞎睡人。看你还挺在意你婆娘,成,这事就算了,我以后要你帮忙,你别跟我玩虚的。”
牛老二像松了口大气似的,拉起黄希就要走。
“等等,你出去,我跟你媳妇有事说,别瞪我,就三分钟。”
牛老二想了想,走到了门外。
“你俩真怀不了娃?”
黄希一听脸就红了,低下头点了下。
“他哥去年死了,他牛家就他一男丁,要这不生个娃,家里就绝后了。这*的事,他是骗我,可要你真想借,就来找我,我家门你认得吧?”
李傻子坏笑说,黄希那脸更红了,这事在牛家可闹得很凶,都说牛老二真要生不出来,那就是她的毛病,让他离了再娶。
“黄希,我摸摸……”
李傻子说着扯过她,就摸上她奶子,手上用劲的掐了下,她一时没回过神,震惊的瞅着他的手。
“你也别吃亏,摸摸我这儿……”
抓起她的手就往裤裆上去,黄希硬往回扯,可她的手劲还是小了些,等她一按上去,她就脸色一变。
“你把毛巾卷起来塞裆里做啥?”
“你仔细掐掐就知道了,我偷招待所毛巾干啥?”
黄希捂着那东西一滑拉,心头就怦怦乱跳。
“咋这么大?吃啥长的?”
“吃米饭呗。”
李傻子得意的挺了挺肚子。
那玩意儿在黄希手中跳跳的,她暗中跟牛老二那东西对比了下,顿时对牛老二嗤之以鼻。别瞅他身板壮,那地方长度不跟过半根汤匙,硬起来还没香烟硬。
每回都弄得她要死不活的,这都是眼瞅着就差不多能上天了,又啪嗒一下跌到地上。
白长了那身板,又不会疼人,她屁股蛋子还一块青一块紫的。
脑子也不管用,这回仙人跳还没设局呢,人家李小满昨晚就猜到了。
整个干啥啥不行,要啥啥没用的饭桶。
这一想心思就活了,黄希在外头还装得正经媳妇,这会儿就想让李傻子捣鼓,要能怀上那就更好了。
“好了没?姓李的,你真敢日我媳妇,我就砍了你。”
“你说啥胡话呢,我们说农活呢。”
黄希大声说,牛老二喃喃道:“那家伙懂个屁农活。”
“你想清楚啦?”
李傻子瞅她心动了,就揉着她奶子笑,“你要半夜来,拿块肉,扔给我家阿黄,它就不叫唤了,我给你留门。”
“我都没答应,你就说爬墙的事了?”
黄希抛了个秋波,指指门外,“你就不怕被他打?”
“就他?就一膀子蛮力,满脑子浆糊,我会怕他?”
李傻子嘿笑,把她抱到怀里,手指弹着她胸上的小红点,“要不是明天有事,我就在这里把你日了,他能咋的?”
黄希被弄得浑身发烫,下头都泛水了,等他停手,就起来将奶罩子拉下,盯了他裤裆一眼:“等你忙完事了,我去找你。”
“还没完?”
“来了,叫丧啊,我还没死呢。”
门一开,牛老二就要扯她裤子,被她推开,一脸不悦的说:“扯个屁,三分钟能做啥,跟老娘回家。”
李傻子瞅着钟点,出去招待所,跑到派出所外头绕了一圈,在对面找个夜市摊,吃了碗炒河粉,才抱着肚皮回去。
“还真他娘的去了派出所,”
胡雷听着手下的回报,“这事就算了,以后见了他走远点。”
“雷子哥,怕个啥,咱不找几个兄弟趁他不留神,把他做了……”
“你傻啊?他跟周云景是朋友,他要挂了,周云景不得发疯的查案子?这要查到咱们身上,你我都脱不了干系,等着上山挖煤,还是等着枪毙啊?”
胡雷甩了说话的手下一板:“都回去干活,咱明天去县城,麻痹的,得躲得那瘟神远远的才行。”
李傻子安稳的睡了一觉,隔天清早就跑到乡政府等谭秘,还在乡政府对面的小吃摊吃的早餐。
“李小满!”
谭秘喊了声,就开着辆桑塔纳过来。
“谭叔叔,这我家种的大枣,您别推,不值几个钱,就一份心意,甜得很呐,回头让婶子补补身子。”
谭秘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岁,也结婚了,听这话就点头:“那成,放车厢后头吧,上车吧。会开车厢吗?”
“会。”
李小满挤到副驾驶位,就瞅后头还坐着个中年人。
“这位是乡中心小学的赵铭山校长,也是去参加书法大赛的。”
正文 第55章 二逼副校长
“小谭,这就你说的秘密武器?这娃满十八了吗?练过几年字?能管用?”
赵铭山嘴里充满轻蔑和不屑,心里也冷笑,就这么个娃,能代表乡里参加比赛?这乡里还得靠我。
“赵老师,这是鲁乡长点名的,我见过小满写的字,正楷隶书都中规中矩的。”
谭秘对这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也很不满,不就是小学的副校长,还是管后勤的,就敢叫我小谭?不就仗着年纪大,有句话咋说来着,老东西老东西,说的就是这类人。
“赵老师,我就是个后备军,您是主力,我咋能跟您比,我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的,争取能学到些东西,谭叔叔,您说是不?”
李傻子察言观色,立马给赵铭山戴了顶高帽。
谭秘顺着他话说:“是啊,赵老师,这回还得瞧您的,我可听鲁乡长说您的狂草在市里都是知名的。”
“嗯,原来是要去学习啊,那还说得过去。我说鲁乡长咋能随便让个娃娃参赛呢?这要没拿名次,那不把咱四道河的脸都丢尽了?”
赵铭山表情一缓,微笑说,“我的狂草不算什么,但要拿个二三名,还是没问题的。”
一路上李傻子妙语连珠,狂拍赵铭山的马屁,等到县城,他都快以为他是古今草书第一人了。随便写一幅字,就能卖个十万八万的。
到福德宾馆下车,这里就是比赛的会场,要连比三天,主要是楷隶草三大类。住也是在这儿,由县政府买单。
等赵铭山去厕所,谭秘就拉住李傻子:“你拍得他连他爸都不认识了,你是啥打算?”
“没啥打算,他给我瞧他手机里的照片,他写的那对子,说是狂草,还不如说狗爬呢,”
李傻子噗嗤一笑,“原来写得人家不认识就是狂草,我算明白了。”
谭秘也笑:“他硬要来参加,鲁乡长都拿他没办法,每个乡两个名额,总得凑个数。乡长说这回能不能拿名次,就得瞧你的了。”
李傻子嘿笑,拍胸脯说:“第一不敢说,第二第三总跑不掉。”
这都赵铭山说过的话了,他照搬不误。
趁赵铭山还没出来,谭秘就跟他说比赛规则,第一天比楷书,写的是诗,七言绝句,三首,可以自己选。第二天是隶书,秦隶汉隶魏隶随意,主要是词,也可自选。第三天是草书,这是有题目的,是怀素的《自叙帖》“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谭叔叔。”
前晚上李傻子就把楷隶草三种大类的书法都瞅了遍,沅儿姐留下的字帖上都有,大概了解了笔形,在他瞧来,就是分格子的事了,简单得很。
“那现在自由活动,晚上记得回来吃晚饭就成。”
李傻子接过房卡,回屋把包放了,就穿着拖鞋下楼了。
这福德宾馆装修得金碧辉煌,很大气,地上都是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头是水晶吊灯,快有半个篮球场大了,七根金色的柱子挺在那儿,李傻子瞧出是北斗七星的方位。
就在十个县里,福德宾馆也是排得上号的,原来是县政府招待所,引进资金才改造的。如今是牛栏县能拿得出手的建筑之一。
连门都是旋转门,李傻子转了几圈,觉得挺有意思,再转出外头,就看到玲玲跟个秃头走进来,挽着那男的胳膊,还把脑袋都搁肩膀上了。
刚想叫她,就扁了下嘴,不早就知道她做的事了吗?叫她做啥。
浪荡到外头,瞧着到处都是工地,逛了一圈也没啥意思,就吃了碗阳春面就回宾馆了。
“我是书法大师,知不知道?我是来参加县里举办的书法大赛的,一张房卡,你就要收一百块钱,你这不是黑人吗?我要去举报,你们这福德宾馆是黑店!”
说话的是赵铭山,他回头就瞅见李傻子。
“他能证明我是来参加比赛的!”
经理瞅了李傻子眼,心想,你找个十多岁的娃娃给你作证?谁信呢。
“赵老师,房卡丢了?”
“嗯,出来的时候,我还拿着,我跑街上逛了圈,回来就没了,让他们帮补办,他们要说一百块钱,这不是讹诈吗?”
“那谭叔叔呢?”
“小谭去朋友家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这打算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