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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芝要能把鱼塘要回来,那老大就要出事了,那还能给我?
李老三在兄弟中算还能动脑子的,这越想就越气,拿起柴刀就劈到树干上。那两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榕树都摇了下,叶子哗哗的落下几片。
“李小满,你他娘下不下来?你就不怕我跑你家,把你爸你妈给剁了?”
“李三湖,你要有种你就去我家,你就破刀,我爸不把你劈成两个,我跟你姓!”
“我草!”
抬腿用力踢树,这榕树纹风不动,刚那下还好,那是含愤出刀,使足了全身的力,现在嘛,想要把大榕树踢倒,那是想都别想。
围观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也没人敢上来劝,李老二的事有人知道了,清楚这李老三脾气上来了,十牛头都扯不回来。
但对李傻子跟李老三对骂很感光趣,这傻子嘴上可不饶人,平时倒还真没瞧出来。虽说吧,他不犯病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可嘴巴也没这样刻薄啊。
“李老三,你女儿送去中心小学,我瞧十成有八成要被叶中河给日,你老婆被李老二日了,女娃又才九岁,又要被叶中河日,啧啧,你真是祖上积德了……”
“李小满,你真要找死是不是?老子今天不把你活剐了,我就不姓李!”
李老三把柴把往腰上一插,就要爬树。
李傻子瞅个真切,忙拿起掰下来的树枝,冲他脸上扔。
砸得不准,擦着他脸落下去,就是砸中了,那东西也没啥伤害。
就瞅李老三双手掰在树枝上,双腿才腾空,一个黑影就冲上来,抱住他就扑在地上。老拳如雨般砸在他脸上,还不忘把柴刀取下来,一刀贴着他裆就劈下去。
“麻痹的,李三湖,你想动我家小满,我先把你废了!”
李水根终于来了,李傻子都快要哭了。
闹成这样,在刘明德家劝他的李水根也听见了,就撇下刘明德,冲过来就扑倒李老三。
他身板比李老三还大,拳头劲头足,骑在身上攥足老劲几十拳下来,李老三被打头晕眼花,眼神都对不准了。
扯起柴刀,问看戏的拿了条麻绳就把李老三捆在榕树上。
“爸,你再晚些,咱家就要绝后了……”
“屁话,绝啥都绝不了后,我就你也傻,不会往支书家跑?你不知道我在那儿吗?”
“能跑得了才是,这家伙追起来跟条疯狗一样。”
刘明德咳嗽一声上来说:“行了,咱们去村口吧,刚接到短信,鲁乡长马上就到了,还带了乡派出所的周所长,”
说着他凑头上来,低声说,“水根,是你让东子家的去拦车的?鲁乡长这回真是火大了,要让李四海好瞧呢。”
李水根嘿嘿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推推李傻子的胳膊,就听他哎哟一声。
“咋了?”
“刚跑得太快了,上树的时候胳膊给扭了,下来还没在意,我去二妮家擦些药酒……”
“小满,你快些回来,鲁乡长点名要找你。”
正文 第47章 傻有傻福
二妮帮李傻子拢起袖子,就按着胳膊肘那,听他尖叫,掩嘴说:“我还没用力呢,咋叫得跟狼嚎似的?”
“我这还头回进你房呢,不叫两声像啥话?”
李傻子说得她脸红,瞧这屋里干净整洁,床上还摆着俩布娃娃,床单跟新的一样,墙上挂着几张海纸,梳妆台上还放着些化妆品。
“咋了?”
瞧他突然低下头凑到床单上,二妮就问。
“都是你的味,想多闻闻。”
“流氓!”
嗔怪的说了句,就去拿药酒,回来站着帮他抹了一遍,又拿手掌帮他慢慢的搓,搓热了,药劲才能散出来。
李傻子眼睛平视就能瞅到二妮那件碎花衬衣,上头鼓鼓的,像塞了两颗绣球,衣扣间的缝隙能瞧到她戴的白色奶罩子,还有些胸肉白花花的露着。
李傻子舔舔嘴唇,瞧得入神了,就被二妮发现了。
“你咋回事,老不正经的喽,一直盯着我那瞧……”
“好瞧呗,我揉都揉过了,还不能瞧?”
二妮脸红说:“那是你欺负我,我可没说让你揉……”
“那你就不想我再欺负你?”
二妮翻了下眼:“你再说这些疯话,我就让你自己擦了。”
李傻子抿起了嘴,眼睛却还不老实,瞧那两团雪肉挤起的大沟,生生的咽了下口水。
“刚我也瞅见了,你说那些话可真够损的,”
二妮说着八卦起来,“三表叔家里那位,真被他家老二睡过啦?”
“我也是乱说呢,咋了?你咋对睡觉的事感兴趣啦?”
“我就问问……”
不知咋的,二妮搓的药酒比往日热得快,她拍拍手肘,让他等药酒挥发了,再把衣袖拉下来。
“你拿方子去,打算自己也泡一桶?”
“我瞅了方子,难弄呢,我还没想清楚拿来做啥。”
二妮点点脑袋,坐在床上,双脚腾空的来回荡着,李傻子低头瞧了一阵,心也跟着那脚尖来回的摇晃起来。
“你啥时回学校呢?”
“就这几天吧。”
二妮突然想起什么,脸蛋像着了火,有意的坐开了些。
“我又不会吃人,咋个离那么远?婶子呢,不在家?”
“她上田里去了,你咋问起她啦?”
“婶子刚跑村委告我状去了,说我偷抓公地的竹鼠……”
“她咋能这样,你拿竹鼠来咱家,她不也吃了……村委没说啥吧?”
二妮一副替他担心的模样,让他很受用。
“没啥,”
李傻子大度的一挥手,“婶子也是怕村里追究,到时害了你,也是为你着想,我不怪她……”
“就你心好。”
二妮推了他吧,就听他叫疼,忙凑上去拿住手肘低头去瞅。
李傻子就冲那张开的衣领瞧下去,奶罩子有些松,瞧见那跟雪一样粉嫩的胸肉,前头还有两颗小樱桃,粉红粉红的。
一下就想到东婶那儿,她那都快成黑的了,吴月芝倒还好些,泛红的,赵秀英最好,可跟二妮一比,那就差远了。
摸起也是一样,这眼瞅着*是一般大,可是年纪越大的,就越松弛,还会下垂的。
就摸着下巴思索,是不是真跟年龄有关系。还有跟生没生过娃有关系。
瞧得专注了,二妮一抬头就给了他肩膀一巴掌。
“你又偷瞧……”
“我正经瞧你不让啊,怪我呢。”
二妮抱着胸哼哼的像在生气,李傻子就嘿笑说:“生啥气,这早晚是我的人,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
“哟,傻子,你都会甜言蜜语了?想娶咱家二妮,你还欠差火候呢。”
二妮妈揭起帘子走进来,瞧两人坐得近,就板起脸说:“傻子,你还不回家,跑二妮房里来做啥?二妮,他要敢欺负你,我让大牛收拾你。”
说罢,扯起李傻子就往外拽。
“婶子,我这受伤了,二妮帮我抹药酒呢……”
“我没瞧出来?要不是你身上有药酒味,我早拿扫帚打你了。”
李傻子走出杂货铺,就瞧见二妮爸叼根烟叉腰在那儿。
“叔……”
“你这小子,脑子才清醒半天,就到处惹事,你说你娶了二妮,那咱家还不得成天担惊受怕的?”
“那不能怪我,都是李四海弄的,对了,叔,乡里的人来了吗?”
“都在村委呢,肖会计到处找你,你还不过去?”
“这就去。”
李傻子走了,二妮爸就回屋里,瞧二妮妈在训女儿,就撑着门说:“你训她做啥?我瞅着小满过来的……”
“那你还不拦住?”
“拦啥?人家说啥也借了二妮一万,你也就是没眼力劲的,他都能拿出一万,他李水根家要来提亲,十万八万的拿不出来?土旺家、老吴家,谁能拿出这钱?”
“可李水根那孩子是个傻子啊……”
“傻有傻福,你懂个屁。”
正文 第48章 书法比赛
二妮爸把烟屁股拧了,转身出门去村委瞧热闹了。
那边李四海冷汗如雨,早就坐不住了,吴月芝东一句西一句的,哭得梨花带雨,把他强占鱼塘的事给抖出来,还拉着李水根做人证,刘明德都痛心疾首的说没做好支书,说他李四海做事根本没经过村委会,想干啥就干啥,无组织无纪律。
鲁上涛一直没发话,捧着茶杯边喝茶边打量这在场的人。
不消说,李四海做事霸道,得罪人很多,他那两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跑吴月芝那想要*人家寡妇,全亏李小满这少年仗义,才没酿成大祸。另个呢,就因为这事,拿着柴刀要劈死李小满,这都能安上目无王法了。
“你家老二去找吴月芝,她说是要把她活埋了,有这事吗?”
周所长冷冷的问,李四海屁股都湿了,自从他发现吴月芝还在,就知道完蛋了。
“那都她一个人说,这也没个人证……”
“谁说没,我在呢。”
李傻子捂着手肘,走到屋里:“李老二把月芝婶按到灶台上,裤子都脱了,还说日完了扔鱼塘里一埋,过得十天半个月的,谁知道……”
“李小满,你瞎咧咧个啥?全村谁不知道你小时候烧坏脑子,这脑袋有问题……”
“烧坏不能治吗?就是治不好,我也有好的时候啊,咋了?你瞪眼睛看我,是不是想威胁我?乡长,您瞧,您还在呢,您要走了,这李四海把咱全家都杀了,再说是事故,这冤屈找谁说去?”
“李小满,你少诬陷好人……”
刘明德瞧火候差不多了,就出来说:“李村长作风霸道,咱村里上回分宅基地,有一家不服,找他理论,被他让老二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躺着。还有次,村里的果林卖了,要给大家分钱,他自家得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才拿给大家均分。这样的事数不胜数,咱村委都有记录,他还签了字的……”
“刘明德,我……”
李四海气得头晕目眩,身子抖了几下,脸色一白,倒在椅子上发不得声了。
“周所长,这案子你负责吧,一定要眷调查个水落石出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咱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李水根忙说:“瞧咱们乡长说话多有水平,多有深度,我想李四海这样的干部还是很少的,咱四道河更多的为啥农民着想,能做实事的好干部。”
有反应过来的忙接过话说:“就是,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嘛,我瞧咱村支书就是个好干部,也是咱乡里培养的嘛。”
歌颂声此起彼伏,鲁上涛很受用的嚼着茶叶,等声音一停,就指了李水根一下:“水根,咱到里面说点事。”
李水根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
李家乐瞧得眼热,就小声问刘明德:“支书,这李四海要下去了,咱选谁做村长?”
“你就着急了?慢慢瞧吧,该是你的跑不掉,不该是你的,你急个啥劲?”
“是,是。”
鲁上涛背着手踱了会儿步,才跟李水根说:“你那方子我用了,很不错。我瞅那方子上说,还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有效,这隔天就得要个野王八,这事……”
“咱李庄啥不多,就野王八多,我家小满抓野王八是把好手,等乡长吃得差不多了,一个电话,我就让那小子去抓。”
提到李小满,鲁上涛很感兴趣的问:“今天我瞧他好像毛病好些了,他那病能治吗?”
李水根险些脱口说早治好了,把话吞回去才说:“他那病,能治,就是麻烦些,现在时好时坏的,用药控制一下,最多能一周不犯病。”
“这样啊……”
鲁上涛沉吟起来,“你能让他接下来一周不犯病吗?”
“能!”
李水根拍胸口说。
“这样,县里有个书法比赛,咱乡上也没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