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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你门上贴的是啥?”
“窗花。”小春面无表情。
“为什么要将窗花贴在门上……”
小春脸一黑:“我喜欢。”
“哦,那你剪的什么?”
“一个‘福’字。”
“哦,是一个‘福’字啊……”他一副终于看出来的表情。
“那你的‘福’字为什么倒着贴啊?”
“因为,倒过来是福到。”
“哦。”他的表情仍然高深莫测,他贴近那个窗花,仔细看看,然后肯定地说:“真丑。”
小春就要毛了。咬牙切齿准备赶人,他大少爷就不爽了,甩着袖子说:“你真是讨厌,我站在门口这么久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坐什么啊坐,他三更半夜发神经她为什么非得奉陪?小春怀疑地上下看看正撒娇耍泼的三少爷,摸着下巴思量,这娃是不正常吧?脸色潮红,嘴巴里一股酒气,莲大人说他都是练气十层要突破了,能这么容易喝醉。
她哪儿知道三少爷今天喝的酒叫仙人醉,虽然不知道仙人喝了会不会醉,但是金丹以下是绝对没办法把酒逼出来的。这酒喝上去也不过清甜,三少爷就喝了许多,但是没想到后劲这么强大。两个侍女要扶他上床睡觉,他非说她们要轻薄于他,然后……然后他就‘逃’出来了。在院子里晃晃荡荡这里也新奇那里也新奇地看,他看到了小春门上的不知什么东西,自然要敲门问一下,不知就问,这是他小时候的先生告诉他的,他和小宝一样也怕小时候的先生,所以先生说的话要牢记。
“我要进去坐坐!”看她只是沉思,他不满意地嚷嚷。
“好吧好吧,你来坐,我给你倒杯水。”小春还是决定放这个不正常的家伙进门,他在这么吵下去,睡得多熟也得被他吵醒,到时候她才百口莫辩。
他立刻推开小春进了门,坐在桌子边,没看到水,拍着桌子说:“小春!你说过要给我水的!我渴了!”
小春真想一脚踢死这个脑袋被门夹了的家伙。
“祖宗,我给你倒水行了吧!”她给他倒了水,不正常的家伙看起来好高兴,捧着小小的茶杯啜饮白开水,喝完了更兴奋。
“还要,还要,你再倒!”
小春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茶壶递给他:“你用茶壶直接喝水好不好?”
不正常的家伙嫌恶地看了看茶壶,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杯子,很坚定:“我就要用这个!这个好看!你给我倒水,不然我不给你月钱!”他一副骄傲模样抬起下巴。
“莲大人,你确定这个家伙是喝醉了不是被谁打了一拳脑袋不正常了?”小春很惊讶地再次确认。
“他确是是喝醉了,只是酒有些奇怪。”莲大人很确定,然后说:“这人喝醉了也挺好玩,不过我可累了要去休息了,别喊我。”
小春只能捏着茶壶的手柄给不正常的家伙倒水。等他喝完了水,他说:“我好高兴,我今天就睡在这儿了。”很恩赐的语气,然后就不客气地朝着小春的床去,倒在床上就睡,连鞋子也没脱,一脚就踩在她的棉被上
小春看着这一切无语凝噎。她只能认命地从不正常的家伙脚下拖出被子,修炼是不成的了,她只能睡一晚上了。至于三少爷需不需要被子……他身强体健,没有问题的。
那家伙还没睡着,他把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虚着眼睛看着她说:“小春,你为什么叫小春呢?又土又俗……你是春天生的?还是你是春节生的?我给你改名字吧,嗯,改一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就叫……”
半天没说出来,他终于睡着了。
(求一个吧,人生无奈,推荐啊,都是泪……)
☆、第十六章 春来绿丝绦
第二天小春醒了,发现三少爷坐在她的床很呆愣,眼前的这一切对他来说需要点接受度。
“早,新年快乐……”小春说。
她抱着被子朝自己的床去,一手赶开挡着她的三少爷,开始叠被子,然后拍松,放在床尾。她做这一切,三少爷只是看着。
然后他支支吾吾地说:“昨天晚上……我……你……发生……”
他不会是忘记了吧,小春吓住了。这古代大家思想都不开放,他要是蹦出句‘我会负责的’,小春一定会被雷晕过去的。她连忙说:“我们可没有什么发生,你不要乱想。”
当然,三少爷不是忘记了,他只是不想确认昨晚上那个撒娇耍泼的人是他。他也没有乱想,小春就这么一小点儿,还是个孩子,他对孩子可不感兴趣。他一脸的表情那叫一个变幻莫测,反正小春是不能奉陪了,她要去洗脸然后吃饭然后干活。
她端着铜盆走过门口,又停住,倒回来,凝神定视那个窗花纸。昨天看还不觉得,今天看感觉真是丑,边缘还有墨迹,剪功又拙劣,歪歪扭扭贴在门上。算了,为了美化环境,小春一把揭下她剪的窗花纸,反正是米糊粘的,一下子就揭下来了,然后揉在手里,去洗脸。
大年初一,也是喜庆意味浓重的时候。小宝穿得很喜庆,大红色的褂子,毛茸茸的围脖,同样毛茸茸的帽子,他来找小春玩。自从小春从他那儿回来后,这小家伙来得更勤了。他还给她所谓新年礼物,他自己画的q版六少爷,他哪儿画得了q版,要不是图上方标明了‘扣版小宝’,小春绝对看不出那个巨丑无比的小怪物是六少爷。
小春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他就缠着小春,小家伙拖着她的袖子就是要耍横的样子,小下巴扬起的弧度和昨天晚上他三哥的下巴有异曲同工之妙。小春只能带他到院子里,给他堆了个雪人,眼睛是小家伙让仆人找来的干核桃,鼻子没有,嘴巴是小春手抠的一条缝,两端上翘,这是微笑的弧度。
小宝郑重地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雪人脑袋上,小春想还是配个红色的围巾好看,像是外国电影里常见到的那样,还有一个高高的胡萝卜鼻子,高鼻子看上去有忧郁的感觉。
这样交织着小小闹腾,大部分时候的清闲,这个年也就这么过了。其实她们哪儿过的了什么年,也就是比平时吃得好些。在现代,从初一到十五都是走亲戚小孩拿压岁钱的时候,寓意团圆,热闹。在这儿她们可没亲戚可走。
然后开春就很快了,冰雪完全消去,侵润入大地,草植萌芽,湖边的垂柳也是一簇簇的嫩绿,这家伙没少被小春折磨,枝条都快被她揪秃了。现在很快覆盖上一层柔软的嫩绿细叶,也变得美丽无比。小春躺在柳树下偷懒的时候,看着拂动的柔软枝条和春日的凉凉阳光,她想起贺知章那首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现在想想真是这个美丽的场景。
她把胸口的书拿起来,是一本医书,名叫《鉴南术集》,这人取名太随性了,让小春想起她在现代常常看到的酒的牌子。不过除开书名,内容还是很正统的,人体穴位经络标注得很清楚,后面还讲针灸和拨火罐。
“说道到穴位针灸,本尊这里还有一部《穴杀》。”
“啥?什么《穴杀》?”小春很好奇。
莲大人说:“人的穴位是关窍所在,灵力在此处流转很容易被封住,《穴杀》利用暗器封住对手穴位,可使他行动减缓或者停滞,修到顶层甚至可以直接置对方于死地。不过你要找一种可以潜入人体的暗器,不宜过长,让他一时半会儿逼不出来就好。在战场上,一点时间就能决定生死了。”
小春说:“暗器还有什么比得过针,我回去就用缝衣针练练。”有点跃跃欲试。
莲大人有点怒了:“榆木脑袋,你那针是铁做的,铁被灵力化掉还不是瞬息的事情!”
小春哦了一声,她又没试过她怎么知道,绣花针她只有一根,可舍不得拿灵力化一下试试。然后她仔细想想,又笑了:“莲大人,我觉得你有点阴啊,这么有点下流的东西都有。老实说,你练到顶层没有?”
莲大人说:“怎么就阴了,对战的时候谁还讲道义只有死的份,能把人杀死就行了,手段无所谓。”
小春说:“开个玩笑嘛。”她把人体穴位看过一遍后闭上眼慢慢回想,确认自己记住了才从地上起来,去书房还了书。今天三少爷和小夏都不在书房里,真是稀奇。
她回自己的房间去,想洗个澡,她整个冬天都没有洗过澡,不是她不讲卫生,实在是这里洗澡也麻烦,特别是冬天,大家的炭都用来烧炉子取暖了,还能顺带坐一壶开水。
小春找她熟识的老婆子要了个浴桶,水烧好后倒入桶中再加入冷水,她把门关好了正准备脱衣服,突然想起一件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的事情。解腰带的手也就停住了。
“莲大人,我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啊。”小春慢悠悠地说。
“什么?”这家伙还这么镇定。
小春也很镇定:“……我每次洗澡你是不是都偷看了?”
然后莲大人就沉默了,过了很久,他阴沉地说:“你以为本尊想看?在你的识海里本尊没办法切断对外界的感知。”
“哦,这样啊。”小春继续脱衣服,总不可能因为他能感知到她就不洗澡了吧。
她洗完澡换上衣服,把脏衣服放在铜盆里。浴桶里的脏水真是令人不忍直视,倒了浴桶里的水然后去洗衣服。洗衣服的地方就在仆人们常取水的溪边。因为常年在那上面捶洗衣服,溪边的青石板光滑温润。
她挥着木槌虎虎如风,青石板上那摊衣服惨遭蹂躏。把旁边的丫鬟吓了一跳,然后这个丫鬟才想起自己前来找小春的目的,忙开口说:“小春,你快停一下。”
“什么?有事儿吗?”小春回头看了她一眼,一个二等丫鬟,平时和她也不是很熟。
“你快跟我去端龙斋,老爷要见你!”
她手里的木槌停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小春笑了一下。
☆、第十七章 前往行仙门
小春的父亲是个大学老师,一生清俊儒雅,老了也风度翩翩。他对孩子很温柔,就算小春闯了什么祸也不忍心说她。小春的母亲有时候骂她,父亲就说:“她下次一定不会了,小春你说是不是?”他信任的眼光充满笑意。然后小春下次就真的不会了。
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两个高级知识分子,感情缱绻。
小春想着和父亲母亲相关的一切,她踏进了端龙斋的正堂。迎面是一个穿着青衣,梳着发髻的青年。青衣样式古朴,青年穿着自然有种独特气质。侧边的椅子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衣着华丽,面色威严,小春猜测这就是‘她’的爹。正站着的是三少爷和小宝还有小夏。
小春走到正堂中间,行了个礼,简而称之:“各位主子好。”
“小夏,这可是你说的姐姐?”那青衣青年温柔一笑,却是向着站在一旁的小夏。
小夏说:“是,你若想带我走,必得要带上我的姐姐。”
他从那儿学来的这种肯定句式?小春抬头看小夏,他则坚定看着青衣青年。
青衣青年把目光移到小春身上。她无丝毫出彩之处,小脸像一般的小姑娘一样没张开,资质只是五灵根。只有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让他稍微满意些。为了她的天灵根弟弟能够跟他走,再艰难的条件他也会尽力去办,何况这个条件一点儿也不难。门里多得是五灵根的杂役弟子,到时候打发她去做杂役便是。若她弟弟不依,就给她指一个筑基的师父。
青衣青年说:“便让你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吧。这一路上也好照顾你。”
小夏皱眉,想说什么,也只是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这时旁边的中年男子开口了:“叔公,可否让我与这女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