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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居然有这么大能耐。。。::首::发。。”唐欢点了点头,“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听说是有高人指点。”田晓奇接着道,“都说,他是跟宋平安学的,然后宋平安有一些道上的关系,孙海接管了这部分人,就成立了四海帮。”
“宋平安?”唐欢眨了眨眼,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他不是还在坐牢么。”
“就是在坐牢啊。”田晓奇点点头,“但他外面还有不少兄弟呢,这孙海挺照顾他,所以宋平安好像就把什么大权给了他,让他在外面搞。”
“原来是这样,”唐欢点了点头,接着又笑了笑,“看不出来啊晓奇,你知道的不还少啊。”
“这算得了什么。”田晓奇撇撇嘴,“其实我们几乎都知道。你不信问张志坚。他也清楚。”
“是。”张志坚点点头,“我也知道。”
“这么说,他们很嚣张了?”唐欢皱了皱眉,“警察不管么?”
“这个,好像管过几次。”田晓奇挠挠头,“但我也不知道为啥,最后总是不了了之,可能是帮派的人大都是未成年。又或者人太多,怕闹出事吧,当然也可能是没有证据,唉,反正我也不知道为啥他们没事儿,反而越来越滋润了。刚才你都看到了,他们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打我,也没人来管。”
“我知道为什么。”张志坚突然道。
“你知道?”唐欢惊讶的看了看他。
“嗯。”张志坚看了看田晓奇。又看了看唐欢,“其实,唐欢,这个四海帮地头目。不是孙海。”
“不是孙海?”唐欢还没说话,田晓奇先开口问,“那是谁?不都说是孙海么。”“切。你们当然不知道。”张志坚撇撇嘴,接着他叹了口气,“其实这个人,咱们也认识,但我怕说出来,你们会不相信。”
“是谁啊?”唐欢跟田晓奇异口同声地问。
“是……杨爱玲!”张志坚缓缓地道,“她,才是真正地四海帮帮主。”
“杨爱玲?”唐欢这次是真的惊讶的张大嘴巴。“张志坚。你没搞错吧,她?她怎么可能是什么四海帮帮主?”
“对啊。”田晓奇也跟着道。“她不是小学毕业后就去市里读中学去了么,怎么可能这里的四海帮跟她有关系?”
“唉,所以说,你们不知道。”张志坚叹了口气,“其实四海帮在北海市也很出名,北城县,不过是最红火罢了。”
“哦,难怪。”田晓奇点点头,“如果是她,那她老爸可是咱县委书记,我听说马上要高升,唉,这样的确别人不会找这帮会麻烦。”
“晓奇,你先闭嘴。”唐欢摆摆手,接着问张志坚,“张志坚,我问你,这杨爱玲怎么可能搞黑帮?你真的没搞错么?”
“是真的,我没骗你。”张志坚摇摇头,“我以前都没说的,不过今天……唐欢,你知道地,我可是在广播局啊,而且我爸刚升了科长,县城大大小小事情什么不知道?平时吃饭的时候,老爸跟我妈说起这事儿,我也是偶尔听道的,具体为啥,我也不清楚。说实在,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纳闷呢。”
“杨爱玲居然在搞帮派?这怎么可能呢?”唐欢喃喃的自语了一番,接着摇摇头,“算了,那个先不说了,我先送你们回家去吧。”
这样,唐欢先是把田晓奇送回家,而唐欢这辆车实在是太扎眼了,刚到第一塑料厂的大门,立刻就被众多人围观,等田晓奇趾高气扬的下车之后,厂长田国丰也跑过来了。
“小奇?你这……”田国丰先看了看田晓奇那破了的嘴角,接着又看向旁边的奔驰车,最后才看了看在车边明显气度不凡地唐欢跟黄淑惠,至于张志坚,他压根就没瞧一眼。
“爸,这是我老同学。”田晓奇乐呵呵的指了指唐欢,“就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个,唐欢啊。”
“唐欢?”他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脸上也乐开了花,“我记得了记得了,是那个报纸上说地,什么社会主义奇才的唐欢吧?哦哦,听说他去香港了,这是……回来了?”
“是啊是啊。”田晓奇笑着点头,“他是回来专门看我们的呢。”
听到他这么说,唐欢微微一皱眉,不过很快就舒展开,对着那田国丰笑着点了点头:“田叔叔好。”
“好!好!”田国丰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看了看那加长奔驰,“啧啧,这大洋车整的,就是厉害啊,这玩意儿,全国有没有俺不知道,反正咱省里肯定是没有。”
“那当然了。”田晓奇跟着在一边撅了下嘴,“唐欢说了,这车是在德国什么奔驰厂定做的,全世界就这一辆呢。对了老爸,你没进去看看,里面可好玩了。什么东西都有。什么电视机电冰箱,茶几,还有外国饮料。哎呀呀,那个厉害啊。”
“傻孩子。”田国丰笑着摸摸田晓奇的头,“那是你同学,我进去坐像什么。对了,你这嘴是怎么了?又被人打了?”
“没事儿没事儿。”田晓奇摇摇头,“爸。我同学来了,你也不请他们进去坐。”
“对,对!”田国丰立刻笑着点头,“这个,唐大侄子,来来来,进我办公室去,烤烤火。暖和暖和。”
“这个,不麻烦了吧。”唐欢笑着摇摇头,“这个时间了都……”
“不麻烦不麻烦,”田国丰摇摇头。“就坐一会儿,一会
“对啊唐欢。”田晓奇也在一边跟着道,“就进去坐一下吧。你请我喝可可,我请你喝健力宝,哦,对了,健力宝好像还是你们家的吧,哈哈,那就请你喝茶,我老爹刚从南方带来的乌龙茶。很好喝呢也。”
“对。对!”田国丰笑着点头,“来。进来喝点乌龙,哈哈,那可是我上次开会弄得冻顶乌龙。”
说到这里,唐欢又看了看周围那么多人围观,知道这时候总要给点面子,于是只好笑着点点头,让司机跟保镖都留在这里,只是自己带着黄淑惠以及张志坚进去。
到了田国丰的办公室之后,他果然立刻要人去准备茶叶,然后就开始跟唐欢聊了起来。
这田国丰三说两说,就开始说这个厂如何如何艰难,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最后居然就说到想要唐欢投资方面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地时候,唐欢依然如一开始那样保持微笑,因为自从田国丰开始说厂里困难地时候,他已经有点察觉,只不过毕竟是同学的父亲,要给点面子。
等真听道田国丰开口求资金地时候,唐欢本想找点理由推掉,但他转念一想,有改变了主意。
那就是,他忽然想到这个田国丰的事迹。总起来说,虽然这田国丰做人不地道,坑了不少人,但他唐欢的前生中,貌似也是成功了人士,和也就是说明,这个人至少在眼光跟魄力方面,与同时代人相比,算是走在前面的。而他不择手段的方法,虽然不道德,但也的确符合商场规律,给这样地人一点指点,或许会有点什么用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唐欢开口了:“这个,田叔叔,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这个塑料厂啊,实在是很难弄,我就算投资进来,你能找到买方么?没有市场,再多钱也么用。”
“没关系,没关系。”田国丰摇摇头,“欢欢你也是商场老手,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厂现在的确困难重重,积重难返,但如果有一大笔外来资金,我们厂可以扩大,可以买新设备,转换产品,不再生产那些管材,而是生产比如铅笔盒啊,自动铅笔啊,书包之类,这样的产品现在卖的特火,毕竟家长都希望儿女望子成龙么。我们生产这些东西,然后再多打广告,跟你们家那健力宝一样,到时候,这广告一打,肯定就会好了。唉,我们现在啊,就是没钱,而且还欠银行的债,要有笔外来资金,我早不这样了,现在这也就是撑着,你当我乐意看着工厂停工,看着工人的工资越来越少啊。”
“哦?”听到他这么说,唐欢又动了下容,然后慢慢点头,“嗯,田叔叔你的看法到真的不错,这样一来,地确不错。”
“是吧,你也觉得很好吧。”田国丰的脸立刻笑开了花,大概这个主意是他的得意之作。
“不过,这个厂,我还是不能投资。”唐欢摇摇头。
“为……”田国丰急切的刚想问为什么,而这时候两个女青年工人已经把把茶水端上来,田国丰连忙眼珠一转,先让唐欢先喝茶,尝尝这乌龙地味道。
等大家喝过茶,嘻嘻哈哈说了点不找边际的话之后,田国丰这才笑着问:“欢欢啊,这个,你刚才也说了,我这个主意应该好,那你怎么还不投资呢?这肯定可以赚钱的。”
“你说地项目是不错。”唐欢点点头。“不过。你这个厂积重难返,欠银行的债太多太多了,如果我注资,恐怕先要还银行钱。”
“不用不用,我们可以先不还钱。”田国丰摇摇头,“钱么,不放继续欠着,我们先搞这些再说。”
“这一样。”唐欢摇摇头。“欠债早晚要还,等你工厂有点气色,银行必定回来催债务,到时候恐怕就不会跟你现在这么温和,因为他们现在不急着要钱,是知道你没钱可要,但你有钱就不同了。到时候,银行只是急于收回成本。可不会真的关心这个工厂的死活。你该知道,现在改革开放了么,银行也不跟以前一样了,也要讲效益了。”这个……”田国丰紧紧皱着眉。脸色难看得很,“那,那怎么办。难道眼看着这厂子倒闭?”
“要我说啊。”唐欢微微一笑,“你干脆就让这厂倒闭破产算了。”
“啊?”田国丰惊讶地道,“这,这怎么成?”
“为什么不成?”唐欢看了看他,“这厂子不行,又不是因为你地错,是因为产品不对路,是因为本身体制就不对。这个塑料管材厂的建设。原本就是个错误。不过是延续过去那种大而全的建设政策。因此,你这样强撑着也没用。干脆及早关门破产,你轻松,大家也轻松。”
“可,可我要申请破产。”田国丰依然皱着眉,“先不说这政府同不同意,这工人可咋办?”
说到这,田国丰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有家有业,如果厂子倒了,他们怎么办?他们很多人一家老小都指着工厂吃饭呢。”
“哦?”听田国丰这样说,唐欢更加刮目相看了下,他没想到田国丰居然还关心厂里地工人。
他忽然又想到,或许前生自己对某些事某些人地看法未必正确,其实很多事情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未必就是错。没错,在唐欢的意识中,前生那个田国丰是个极端自私自利地人,可现在看看他这个情况,仔细一想,他或许也有自己的难处,恐怕一个工厂之所以这样,不能只怪在他一个人地身上,很多时候,大多数人的话,也未必是对的,而群众的眼光,也未必真的雪亮。
想明白这些后,他对田国丰已经改观了很多,他认为,这个田国丰至少现在,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而且也已经具备了这时代一个好商人的一些特质,那就是有眼光,敢想敢做。尽管他身上也的确有点自私、媚外,但这些问题都还不算大问题。
现在,唐欢真的是打算尽力帮一帮这个可能算是正处在挣扎中地中国商人了。
“你的问题,就是破产后这些工人对么?”唐欢笑了笑问。
“差不多吧。”田国丰点点头。
“那么你建设新厂,再招收他们就是。”唐欢笑了笑,“不破不立,干脆让这厂子破产倒闭,然后再花点小钱把这些地皮啊厂房之类的固定资产以低价买回来,之后,这个新厂就没有任何包袱,如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