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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作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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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赶他走,”她对着父亲大嚷大叫,“我俩一起跑。”

唐微笑着,对她和蔼地说道,“你俩都得上学啊。”

尼科尔转身对一旁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阿斯特。“阿斯特,你说,你不会去的,”她说道。“是吧?”

阿斯特没回答,尼科尔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父亲在这种场合不动情真是很难,但盾却心中暗暗高兴。他女儿真是无与伦比,具有家族精神的真传,那是任何形式的奖励都无法比拟的。在随后的几周里,尼科尔不理睬父亲,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但唐并不担心女儿会一直伤心痛苦的。

更使他感到有趣的是看着阿斯特在这陷阱里挣扎,那是每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难以绕过的陷阱。毫无疑问,阿斯特也爱尼科尔。同样毫无疑问的是,尼科尔的感情和专注使他感到自己是这世界上最伟大重要的人物。任何年轻人都会受到这种关注的诱惑。可同样毫无疑问的是,唐明白阿斯特需要某种借口,使他能够摆脱任何羁绊,能在他光辉征程上大踏步向前。唐微笑着。这孩子天赋极高,现在正是他真正求学的时机。

此时,在退休三年后,唐·雷蒙多·阿普里尔充分感受到了一个在生活中作出正确抉择的人所体验到的安全和满足。唐此时无忧无虑,开始更注重与孩子们的交流往来,忙碌了一生,可说是在某种程度上享受做父亲的乐趣了。

瓦莱里瓦斯在这二十年里大多在国外担任驻外武官,可说与父亲从未真正亲近过。现在他在西点军校任教,与父亲见面机会多了些,两人交谈也比以前更坦率了,但仍有着困难。

马科托尼奥的情况有所不同。唐和第二个儿子之间关系要融和得多。马科托尼奥常常会谈起他在电视台的工作,在遇到重大事件时感受到的兴奋,也谈到自己对观众的责任以及他努力使这世界变得更好的愿望。这些人们的生活经历对唐来说就像是童话故事,他甚至很着迷。

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时,马科托尼奥和父亲会友好地争论,引得其他人乐不可支。有一次唐对马科托尼奥说,“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来没见过像你在电视剧中描写的那么好或那么坏的人。”

马科托尼奥说道,“可是观众相信。没办法,就得这么写。”

在一次家庭聚会上,瓦莱里瓦斯想要说明海湾战争的必要性,说除了保护至关重要的经济利益和人权外,对马科托尼奥的电视网来说也是一次发展大机会。对所有这些说法,唐只是耸耸肩。在他看来,这场冲突只是与他无关的权力之争。

“你说说,”他对瓦莱里瓦斯说道,“一个国家究竟是怎样打赢战争的?起决定作用的是什么?”

瓦莱里瓦斯想了想。“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指挥有方的将军。有许多重大战役,有些打输了,有些打赢了。我在情报部门工作时,我们对一切都作详细分析。结论是,生产最多钢铁的国家最终打赢了。就这么简单。”

唐点点头,终于满意了。

唐在家中与尼科尔最亲近,关系最密切。他对女儿的成就、美貌、热情奔放的性情和聪明才智十分自豪。的确,尽管她才三十二岁,她已是一个能干、奋发进取又有良好政治关系的律师了,在办案过程中她从不害怕有权有势的对手。

实际上唐一直在暗中助她一把。她的那家律师事务所还真欠他不少。她的两个哥哥总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主要是她还未嫁人,以及她热衷于做义务性服务工作。尽管对女儿赞赏有加,唐却并不认真期待尼科尔会取得多大成就。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在挑选男人时口味很挑剔的女人。

在家里餐桌上吃饭时父女俩常常会争得面红耳赤,像是两只不知轻重嬉闹打斗的猫,偶尔也会抓破对方脸面,划出血来。他俩在一个观点上争论得最激烈,也是唯一一个会使唐板起脸动肝火的。尼科尔认为人的生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死刑是对生命的亵渎。她组织并领导着一个叫做反对死刑运动的团体。

“为什么呢?”唐问道。

尼科尔又会激动地从头滔滔不绝讲起。因为她相信死刑会最终毁灭人类本身。只要杀戮在某种情况下得到怂恿,那么杀戮就可从另一个角度,用另一套理论予以肯定。|Qī…shū…ωǎng|总之,杀戮并不能推动人类进化或文明。尼科尔的这种信念常常使她和哥哥瓦莱里瓦斯发生冲突。不管怎么说,军队是用来干什么的?这理由与她无关。杀戮就是杀戮,会把人们带回同类相残或是更坏的境地。尼科尔在全国各地法庭上利用每一次机会为被定罪的杀人犯辩护。尽管唐认为她所做的一切简直是一文不值,在尼科尔打赢了一场引人注目的义务法律服务官司后,他还是在家庭聚餐桌上举杯向她祝贺。在那场官司中,她为近十年里犯下最骇人听闻罪行的罪犯之一,一个杀死自己最好朋友并奸淫新寡妇的歹徒赢得了死刑改判。在逃跑途中,那个歹徒曾抢劫并杀死了两名加油站工人,随后又强奸和杀害了一名十岁的女孩。他在企图杀死两名巡逻的警察时才被制服被捕。尼科尔打赢了这场官司,因为法庭认为此人精神不正常,并判定罪犯终身监禁在一个专门关押精神异常犯人的机构里,永远不得假释。

随后一次家庭聚餐是为了庆祝尼科尔打赢了另一场官司,这次是她自己的一场官司。在最近一次案件审判中,她冒着极大的个人风险艰难地向一条法律原则挑战。她被认为犯有职业行为不当的过失而被律师协会起诉,但最终被裁定并无不当过失。此时她兴高采烈,心情很好。

唐也心情颇佳,对这一案件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他祝贺女儿胜诉,但又表示对具体的情况不懂,或许就是假装弄不懂。尼科尔得向他说说。

她为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辩护,此人强暴、奸淫并杀死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随后把尸体藏匿起来,警方又找不到。各种间接证据确凿,但找不到尸体,陪审团和法官都感到难以判他死刑。受害人家属忍着巨大悲痛,千方百计寻找尸体,但仍未能找到。

犯罪嫌疑人向作为他辩护律师的尼科尔坦白了掩埋尸体的地点,井让她和法庭谈判——他愿意说出尸体在哪儿,条件是不判死刑而是判无期徒刑。但在尼科尔与检察官进行谈判时,检察官威胁说要是她不马上说出藏尸地点,连她自己都可能被起诉。她坚持认为保护辩护律师和委托人之间的隐私事关重大。因而她拒绝了检察官的要求,主法官判定她有理。

检察官在与受害人父母商洽后最终同意了犯罪嫌疑人提出的条件。

犯罪嫌疑人说他分解了尸体,把尸体碎块放在一个盛满冰的箱子里,埋在了新泽西州的一块沼泽地里。随后,警方找到了尸体,犯罪嫌疑人被判处了终身监禁。然而,律师协会却对她提出了犯有职业行为不当过失的指责,而今天她终于被认定太过失开释。

唐举杯与他所有孩子一一碰杯,随后问尼科尔,“在这件案件里,你自始至终都感到心安理得,于心无愧吗?”

尼科尔兴高采烈的劲儿不见了。“这涉及到一个原则问题。政府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侵犯律师和其委托人的特权,而不管案情有多重大,否则的话,这种特权就不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了。”

“难道你没替受害人父母想过?”唐问道。

“当然想过,”尼科尔说道,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可这并不能影响到法律的一条基本原则呀。我为之很痛苦,那是真的。我怎么会无动于衷?可遗憾的是,为了替将来的法律准则作出先例,有时得作出牺牲。”

“可律师协会却把你推上了被告席,”唐说道。

“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尼科尔说道。“那是政治需要。普通人不懂司法制度的复杂性,感到难以接受这些法律原则,所以引起了轩然大波。对我的控告搅得一片混沌。一些著名的法官不得不出面解释说,根据宪法规定,我有权拒绝说出那地点。”

“真棒,”唐欢快地说道,“法律总有许多出人意料之处。当然,只有律师有这福气。”

尼科尔知道父亲是在跟她逗着玩。她厉声说道,“没有法律,就不会有人类文明。”

“那当然,”唐说道,像是要安抚女儿似的。“可是犯了重罪的人却能活下来,这看来并不公平。”

“是的,”尼科尔说道,“可法律制度的基础是酌情定罪。罪犯被判的刑比应该判的要轻,那是真的。但在某种意义上是件好事。宽恕会愈合创伤。从长远来看,那些对社会犯下罪行的人将会因此较快得到改造,重新做人。”

唐举杯向尼科尔示意,用善意椰榆的口吻对她说道,“告诉我,你是否真的认为那个人因为精神不正常而是无辜的?无论怎么说,他确实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瓦莱里瓦斯冷眼看着尼科尔。他身材高大,四十出头,留着小胡子,头发已开始灰白。身为一名情报官员,他自己就曾作出过一些违反人类道德观的决定。他对尼科尔的理论颇有兴趣。

马科托尼奥倒是理解妹妹,知道她渴望过正常人的生活,部分是出于对他们父亲一生中所作所为感到耻辱。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她会讲些言词激烈的话,惹父亲生气。

至于阿斯特,他感到自己被尼科尔的魅力震慑住了——她那双闪烁的大眼睛,回答父亲椰榆时表现出来的不屈不挠精神。他还记得小孩时两人的热恋,感受到她仍然对他十分关爱。当然,他现在变了,不再是当初两人热火朝天时的毛头小孩了。这一点两人心里都明白。他在想不知她两个哥哥是否知道这陈年往事。他也担心争吵起来会伤了家庭的和睦,这个他热爱的家,也是他的唯一安全港湾。他希望尼科尔不要太任性,走得太远,可对她的观点又不同意。他在西西里的生活经历教给他的完全是另外一套。他惊讶地发现这世上他最亲近的两个人竟会在观念上有这么大的差异。他心里明白,即使尼科尔是对的,他也不会站在她一边反对她父亲的。

尼科尔正视着父亲。“我并不认为他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她说道,“他受生活环境所迫,还有他那被扭曲的意识,家庭遗传,对药物的无知。一句话,他精神不正常。当然,我是这么认为的。”

唐想了想。“你说说,”他说道,“要是他向你承认他的所有理由都是借口而已,你还会倾力救他性命吗?”

“会的,”尼科尔说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神圣的。国家无权夺人性命。”

唐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微笑着说,“那是你的意大利血统在作祟。你是否知道现代意大利从来没实行过死刑?所有这种人都能活命。”他的两个儿子和阿斯特都对这嘲讽在挤眉弄眼,但尼科尔却不为所动。

她口气严厉地对父亲说道,“国家披着正义的外衣进行预谋杀人,这太野蛮了。我想,尤其是你会同意这一点的。”她的话里显然带有挑衅,暗指他在外界的名声。尼科尔哈哈大笑着,又很理智地说道,“当然我们也有其他办法可想。把罪犯关在监狱里让他呆上一辈子,永远不得释放或假释。那样,他就不会对社会造成危害了。”

唐冷冷地望着她。“不要扯开谈别的事,”他说道。“我是赞成国家实行死刑的。你说的终身监禁不得释放或假释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设想在二十年后找到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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