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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在税务局门口静坐,跟税务局的一帮人僵持下去,并吸引来不少旁观者。
“工人同志们,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好好处理,这么伤害身体的事,对大家不好!”列昂尼德到现在可谓是苦口婆心了,在旁边不住地劝解,他还真希望这帮工人能选择用暴力的方式为自己讨公道呢,那样他处理起来也容易些。
“局长同志,如果这件事没有个合理的处理办法,我们就算回去也是一样。反正迟早都是要一死,倒不如直接点,把伤害我们的元凶搞臭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一名工人听后立马示威道。
接着又有一名工人附声说道:“事情都是你们税务局引起的,而你们税务局不是有钱吗?我们上万工人没工作了,你们负责养活我们的话,我们一定会很安静。”
“你们这哪是需要什么合理的解释?这分明是威胁我们妥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吗?我告诉你们,国家是有法律的!难道,国家会因为罪犯的绝食而怜悯他们,赦免他们的罪状吗?你们想得太天真了!”列昂尼德终于忍不住,指着他们教训了起来。他希望他的举动能激怒某部分工人,然后暴动一下,他解决起来也轻松一些。
“局长同志,相信你说的话,现场的各位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广大劳苦工人在你的眼里,就如同罪犯,而你就是高高在上的执法者。明确地告诉你吧,如果事情没有个合适的解决方法,还会陆续有工人前来,也就是你眼中的罪犯,人数只会越来越多。我们只不过是讨个公道而已。”刚开始发言那名工人说道。
“这……我打个比方而已。你们现在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我去违法啊,如果按你们的要求给出所谓的合理处理方式,我就违法了。”列昂尼德这句话弱了几分,说完后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是因为昨晚跟劳动局局长吵闹之后,习惯性地拿起那一套扣帽子打比喻的方式来应对,但他疏忽了对象已经换人了。而且,他没想到,这工人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便抓住他话的漏洞。
周围不少围观的人都在不停地对列昂尼德指指点点,让他再也没办法待下去了,只好在又劝了几句之后,转身走进了税务局大楼内。
列昂尼德对于这样的事已经没辙了,这帮工人根本就不讲理,必须趁着还没出什么事的时候将这件事的责任推出去才行,否则到时候一个怪罪下来,自己这个局长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都成问题。
“您好!请帮我找一下局长!”列昂尼德一回到办公室就给总局局长打了个电话,整件事是总局局长吩咐做的,那现在出状况了,也要有总局局长的指示才能够继续下去,或者选择妥协什么的。
“列昂尼德吗?‘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收上来了吧?”总局局长已经从秘书那里知道电话是谁打的,开口便问道。
“局长,大事不好了,能源公司的工人们造反了!”这段时间,列昂尼德一直都只汇报进展,因此总局局长会开口便问是否把能源公司的税收上来了。
“造反?那还得了!赶紧通知相关部门,把他们都摆平了。这事还要我教你吗?你是嫌你这个分局局长坐太久了是吧?”总局局长听后马上训话道。
“不是,局长,那帮工人没有采用暴动的方式,而是选择在门口静坐绝食示威,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列昂尼德问道。
“绝食?那帮工人有毛病啊?”总局局长听着不对,忙问道。
“局长,是这样的!那帮工人说,如果能源公司将税交给我们,那能源公司就逃不了倒闭的命运,而工人们失去了维持生存的生计,就选择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说是……说是死得其所。”列昂尼德解释道。
“什么叫将税交给我们就逃不了倒闭的命运了?按照他们的说法,那其他将税交给我们的公司不早完蛋了?这肯定是能源公司的阴谋,他们一定是在鼓动他们的工人!”总局局长确实猜对了,工人们是被鼓动的。不过,能源公司确实不能将税交给他们。
“局长,我也了解了一番,是这样的……”列昂尼德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运作方式都详细地说了一遍,并说明了能源公司有多少名员工,而这些员工又要养活多少人等等。最后,他相对夸张告诉总局局长说道:“局长,那帮工人放话了,如果这件事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些工人会陆续前来,然后连家属都带来,都在税务局门口或附近静坐绝食示威。”
“这……”总局局长对于能源公司的运作方式并不关心,他是感觉到那帮工人带给他的巨大压力,思考了一番之后,总局局长说道:“你先稳定一下他们的情绪吧,这事闹太大,我也承担不来,我需要请示一下。”说完,不等列昂尼德回话他便挂掉了电话。
列昂尼德放下电话之后,从窗口看了看外面安静地坐着的工人们,苦笑了一声:“还用稳定么?他们情绪不知道多安定!否则刚刚就暴动了。”
※※※
在列昂尼德被工人缠的同时,财务部部长办公室迎来了好大一拨不速之客,来者不是军区司令就是军区政治委员,还有负责各种职能的部长之类的,很多平时难得见一次,这次全聚集到了一起。总之,人数之多,财务部部长办公室内光是坐这些高官都非常勉强,更别说那些在外面负责警戒的勤务兵了。
财政部部长阿纳托利这下头痛了,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在此之前,这帮高官都用电话问过他了,却被他一个个给解释糊弄了过去,就像他们来要钱的时候糊弄手段那般。本来,他以为这么糊弄过去就成了,但他们没想到,这家能源公司在这帮高官的眼里会是这么地重要,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让这家能源公司将税交给税务部会出现这种反应。
“阿纳托利部长,不错啊,我们找你要军费你推脱不说,现在你反倒因为‘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由太平洋舰队司令代收而准备要了这家公司的命,那些税代收上来还不是国家的?你说说,你搞垮这么一家投资公司,对国家究竟有什么好处?”一个军区司令在一阵安静过后说道。
“确实,你们不是说没钱的吗?可为什么我们能见到那么多税?你收了这么多税不考虑我们的军费,我们实在是很难想象,有什么地方比我们军人更需要这笔活命钱的。”又一个军区的司令接话道。
“嗯,我们已经被迫自己筹军费了,现在发军饷都困难,你倒好,还嫌这嫌那,非要利用这种逼迫的手段来整垮一家公司,做对国家无益的事才行?都不知道你已经用这种方法整垮掉几家这种为国家创造价值的公司了!说不定,我们再不阻止的话,联邦都要垮在你们这一群人的手上。”一个司令开始扣帽子了。这些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孙,为了他们子孙投资的能源公司,但是这话不能摆到台面说,因此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虽然我们这属于越权干涉,但你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了点,我们已经忍无可忍,不得不出面了。而且,你还选择禁售这种极端的方式!哼!”某个政治委员说道。
“阿纳托利部长,你好好解释一下,我们能大老远地跑一趟不容易,相信没有结果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另一个政治委员说道。
这帮司令、政治委员以及什么部长之类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攻起阿纳托利来,让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他就不让税务局去找企业的麻烦了。谁知道,这家能源公司竟然有这么大能量?那么多个军区司令、政治委员帮他们说话,那他们别说将税交给太平洋舰队了,就算不交税他也不敢说什么啊。当然,阿纳托利心里也清楚,他知道能源公司真不缴税的话,这些军区司令、政治委员就不会在这了。但是,这些人的能量他是清楚的,联合起来跟世界开战都没问题,对付他一个小小的财政部长,那自然不在话下。会不会对付是一回事,但财政部长绝对不敢去冒险得罪其中的哪位。
“各位长官,我并不是想找这能源公司的麻烦。但大家都知道,国有国法,我们这些任职的,必须要按照法律程序来行事才对啊!”阿纳托利这次真的吓到了,他尽量让语气轻松一点,他可不敢担保,眼前的这帮人不会出现一个疯子,说不定还真有人敢当场掏枪让他吞枪子的。到时候,这么多人同时一个解释,说不定他们啥事没有,而自己却含冤丧命了。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人在这,他们有这个胆子,不管自己含冤不含冤,留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你说得对,国家有法律,但你告诉我们,能源公司少交了还是怎么了?但以我的了解,他们每一批出口的货都定时定额地上交国家,那么既然都已经全额按时上交给国家了,你凭什么让税务局用禁售的方式来要他们的命?这么做的结果只能是一个,企业彻底垮掉,你不仅连税都收不到,那家公司为国家创造的各种社会价值也算不到你头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会想不到吧?聪明的财政部长同志!”接着,这名政治委员又把能源公司的运作方式说了一遍,并从中说明了必须利用军列军港的无奈。
“但是,国家法律规定是要交给税务局,并开发税单才行啊!企业这么做根本不合法,我也没办法啊!”财政部长虽然语气客气,但还是想周旋一下,毕竟这已经不是一笔税的问题了,而是被迫胁的问题了。这么多人一起压过来,自己就马上屈服,那以后再有什么事,他们还用这种方法怎么办?换句话说,财政部长的潜意识已经因为这么多名高官的前来而倾向于放过能源公司,但要找个台阶下才行。
“你整垮一家公司的做法就很合法了?如果到你手里的税少了,你可以去找太平洋舰队司令啊,干嘛去找能源公司麻烦,并要整垮人家?对!国家法律没有详细地法律限制你这种人,但是并不代表就容许你这么做!你可以选择继续闹下去,但是这严重的后果,你必须背负得起才行!我们不会就此放松的,毕竟这是关乎到国家未来的大事,一定会追究到底的!”扣帽子那个军区司令继续把这帽子给扣实了。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什么绝不姑息,也顺便把扣在阿纳托利头上的帽子给按按紧了。
阿纳托利也知道这些人来的目的,如果换一家公司,他们绝对不会选择得罪自己。所以,他不会愚蠢到因为这么一家公司而得罪这么一大票人。正当阿纳托利考虑着用什么方式说比较好下台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让阿纳托利稍稍松了那么一口气。趁这个机会,阿纳托利赶紧向在坐的高官们道了个歉,当着他们的面接起了电话,好利用接电话这个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解释才行,免得到最后就算解决了,也被他们把这帽子扣实了。
一拿起电话,税务总局局长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响起了:“您好,麻烦找一下部长。”
“我就是!”阿纳托利心中一边盘算着该怎么说,一边心里感谢着这个局长,电话打得太及时了。
“阿纳托利部长,情况有些不对了!”税务总局局长跟列昂尼德一样,一开口也是这句话。
“发生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阿纳托利不厌其烦地骂了一句,大事,还有什么事比他现在遇到的还大?
“刚刚西伯利亚税务局局长列昂尼德打电话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