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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经过无数次努力之后,陈兆军终于给他打来电话,让他代替陈兆军出席剪彩仪式。但是,这又该他郁闷了,因为Z州市市委书记杨荣松他根本不同意,非要陈兆军出面才行,并要求他积极联系自己的老板,让老板尽快过来。
市政,人大等各套班子的领导心里也是很郁闷,本来,这公路修到40公里可以通车的时候,在通车之前便应该进行剪彩了,只有那样,才能体现出更好的效果来。但市委的杨荣松书记却一直坚持要等到陈兆军出席才行,甚至明确地说,如果陈兆军不出现,这路的彩就不剪了。好在,杨荣松也一直在联系陈兆军,使得这些领导只能一边顶着群众的期望,一边等待着杨荣松的消息。
而杨荣松,恐怕是里面最郁闷的一个了。他也知道,没有陈兆军在,这路还是一样可以剪彩的。但他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发现陈兆军的身份似乎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政治敏感度颇高的杨荣松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一点,一直都保持着与陈兆军家的联系,希望陈兆军能够出席这次剪彩活动。
杨荣松不知道陈兆军的传呼,而且陈兆军经常在国外,就算知道也没办法联系。好在他知道陈兆军家里的电话。在陈兆广受伤的时候,杨荣松认识了从北京来的张桂梅。一看到张桂梅肩上的中校军衔,联系到陈兆军受到的保护,杨荣松很有意识的接近张桂梅,因为他已经联想到了陈兆军的背景。这样的目的无非就是方便以后能够随时知道陈兆军的行踪。不过,让杨荣松郁闷的是,陈兆军的人不是一下子跑美国,就是一下子跑苏联,在家的日子根本屈指可数,别说杨荣松,就连张桂梅都得等陈兆军打电话回家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政治敏感度颇高的杨荣松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一点,一直都保持着与陈兆军家的联系,希望陈兆军能够出席这次剪彩活动。最好是能够留住仍在挂职期间的陈兆军,甚至让陈兆军申请多挂职一段时间。毕竟,陈兆军在挂职期间,还有修路这个项目在身。以杨荣松的理解,如果能多争取一下或许真能成功。要是真的陈兆军留在Z州,肯定对Z州市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杨荣松的执意让他自己顶了很大的压力,其他各套班子的领导都很不理解,为什么非要陈兆军出面?而且这些班子的领导都知道,陈兆军已经让“兆军房地产公司”修路部门的经理代替自己出席剪彩,他们都很奇怪为什么杨荣松会推掉,使得这算得上是Z州市头等大事的剪彩仪式一直搁置在那,因此而不断地催促着杨荣松。
直到昨天,杨荣松才从张桂梅那里得知,陈兆军陪同一位首长南下深圳了。虽然张桂梅本身就说得不是很清楚,但从最近的报道中,杨荣松知道,一号首长要首次乘坐运十专机,南下深圳进行视察。杨荣松大胆地猜测,陈兆军应该是陪同一号首长,乘坐运十专机南下到深圳去了。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之后,杨荣松更觉得陈兆军不简单了。当下。杨荣松什么都没多想,打了个招呼,连夜便亲自驱车赶往深圳,势必要将这个东奔西跑的陈兆军给“逮”过来。他总觉得,只有自己亲自出马,才有希望吸引到陈兆军。以前杨荣松要么是苦于陈兆军行踪飘忽,不知道具体,要么是苦于陈兆军一直离他太远,没办法短时间前往,好不容易陈兆军他身在南方,彼此距离不远,而且张桂梅也告诉过他,陈兆军到深圳之后应该会到深圳公安局局长那里。所以,有了具体方向的杨荣松即可便马不停蹄地冲向了深圳。
让杨荣松想不到的是,当他到了深圳找到何局长之后才知道,陈兆军一早已经乘车离开了,何局长也说不清楚陈兆军究竟去了哪里。
这下杨荣松着急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不知道这一次陈兆军又会跑到什么地方去,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机会是什么时候。难说就真的得让那个修路部的部门经理来替代了。一心期盼着Z州市有更好发展的杨荣松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烦躁不安。
一扑而空的杨荣松心情真的不是很好,从深圳往回走着的一路上,他连话都懒得说。直到中午的时候,杨荣松接到的一个传呼让他高兴起来,原来,正是市政府打来的。陈兆军已经赶到了Z州市。这让杨荣松心里既兴奋又郁闷,兴奋的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郁闷的是自己白白跑了这么一趟,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后面的事,还要看自己努力争取了。
杨荣松也知道,这次陈兆军赶去Z州市参加剪彩仪式正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但他不知道陈兆军其实是被张桂梅教训了一顿之后才老老实实地跑过去的。
在陈兆广受伤在Z州住院期间,张桂梅就知道了杨荣松这么一个市委书记,对陈兆广的事几乎是无微不至,每天是必到的,就为了这,张桂梅觉得这个杨荣松不错,所以在杨荣松有需要的时候,也愿意帮一下,更何况,他的要求并不过分。所以,张桂梅便好好地训了一顿陈兆军,说他整天不务正业,办了事不知道搽屁股之类的。陈兆军无从反驳,刚好又出现陪同一号首长南下这个机会,陈兆军只好答应过去一趟。
※※※
经过这么一番颠簸,杨荣松赶回了Z州市,见到了行踪飘忽的陈兆军。
“杨书记,真的很抱歉,我应该先打个电话过来才是,累您这么白跑了一趟!”陈兆军已经打听到杨荣松因为他的事专门跑了一趟深圳,心里正愧疚着呢。毕竟,自己曾经向杨荣松下过保证,说一定会参加新公路的剪彩仪式,但最近总是有太多事情缠身,使得他不得不推脱。只是,他真不知道,杨荣松会那么着急,竟然亲自跑到深圳去接自己。
“小陈啊,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杨荣松感慨地说道,这也确实是事实。
陈兆军尴尬一笑,没再说什么,自己确实有错误在先,让杨书记发发牢骚也没什么。
“好了,别的不多说了,你准备准备吧,这剪彩仪式不能再拖了!”杨荣松知道这次陈兆军是不会再跑了,便想着尽快把这剪彩的事情给忙了,然后再做其他打算。而且,他知道,不能逼太急陈兆军,否则鸡飞蛋打的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杨书记,之前实在是抱歉!这次,我是一定会参加剪彩的,您放心吧!”陈兆军对于杨荣松的举动也颇为感动,他心里也清楚,杨荣松肯定不单单是为了剪彩这件小事而那么着急自己的,他是看重自己。这种被看重的感觉,陈兆军一直都想从国家那里获得,直到陪同一号首长专机南下视察这件事发生之后,陈兆军才有那么一点感觉。如果国家能够有杨荣松这样的态度,那陈兆军对于自己之前的付出就了无遗憾了。
“嗯!你把你传呼机的号码告诉我,我也要去准备一下了!”杨荣松说道。
※※※
杨荣松在与陈兆军会面完后,马上便通知了市里几套班子的领导,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把剪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杨书记,我真的很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等到陈兆军才愿意剪彩呢?虽然陈兆军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是这次修路的投资商,但他自己也安排了别人替代他出席剪彩仪式啊。现在好了,半年前就应该进行的剪彩仪式折腾到现在,群众的反应很大啊!”新上任的人大主任并没见过陈兆军,但却一直有耳闻,对于这样的年轻人,他觉得根本没必要那么看重。在他看来,陈兆军就是一个懂投资,会赚钱的商人而已。虽然当初招商引资的时候,很难招到适合条件的外商,但即使是陈兆军开出的这种条件,也是稳赚不赔的。所以,根本没有必要为了陈兆军开出的这么一点小优惠而对他这么好。原本,在陈兆军安排别人接替的时候,这个人大主任就跟杨荣松谈过,他觉得,陈兆军这分明是得了便宜卖乖。但是杨荣松始终不肯松口,下意识的让他觉得,杨荣松在政治方面出现了倾向性问题,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
“是啊老杨,虽然陈兆军在修路方面是功臣,但是人家自己也忙着,我们没必要为了等这么一个人,而等上那么长的时间啊!或许,您认为剪彩事小,但对于我们来说,一条等同于欧洲级的一级公路意味就大了,剪彩宣传对我们以后的招商有很大的好处啊!”列席会议的招商局的张局长也在会议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俩的说法,得到了会议在场四套班子大部分领导的附和,毕竟,等这个时刻等太久了。
“同志们!”杨荣松摆了摆手,待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说道:“之前,你们一直都很不理解,我为什么非要请陈兆军同志前来剪彩。在这里,我就说个事吧。原本呢,我也有过想法,既然陈兆军同志不来,那我们就自己把这剪彩仪式完成了。而我当时是想着,如果能请动我们的省委书记,那剪彩仪式就算缺个陈兆军,也算是完美了。只不过,省委书记他一直都没空,所以这事便搁置了下来。”
听到这,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们心里都清楚,杨书记这里所谓的“没空”意味着什么。Z州市只是一个县级市,堂堂的省委书记,谁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县级市而跑这么一趟?整个FJ省,县级市好几十个,如果每个县级市都跑上一趟的话,那省委书记就不用干别的了,为别人剪彩就够他忙的了。所以,在杨荣松说出请不动省委书记之后,所有人都表示理解。而且,大多数人都觉得杨荣松去请省委书记比去请陈兆军的做法要好太多了,大多数人都认为,杨荣松把陈兆军放到跟省委书记一个高度而感到不舒服。
“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我甚至已经开始打算就这么剪彩算了,却很意外地知道了陈兆军同志的消息。于是,便将他请到了场,这样一来,有主角在,那剪彩仪式也就还算是完美的。”杨荣松继续说着,却被市人大主任一句话打断了。
“杨书记!你一直地陈兆军同志左,陈兆军同志右的。我真很好奇,陈兆军他不过是一个处级干部、一个懂投资的商人而已,为什么需要我们这么重视他?杨书记,对于你刚刚的话,我保留我的意见。”市人大主任对于杨荣松一直把陈兆军放到省委书记的高度,甚至更强调陈兆军的重要性的做法很不舒服,心直口快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杨荣松歉意地对人大主任微笑点了点头,又转而对大家说道:“同志们,我知道你们很不理解,但我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在跟陈兆军同志的家里保持联系,在昨天,我得到消息,陈兆军陪同一位首长坐运十飞机南下到深圳。”杨荣松只是把事实说出来,但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他知道,“猜测”这个词是不能乱说的。
但是,杨荣松不说,别人也能猜得到。最近各方面报道得沸沸扬扬,昨天一号首长乘坐运十南下视察,那么陈兆军所陪同的首长就只能是这个了。顿时,整个会场变得冷清了下来,谁也不再说什么。想到关键处的人心里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们不明白,陈兆军这么一个从商干部,就算是背景很深,也不至于得到一号首长的如此重视。因此,他们大部分对杨荣松的话持怀疑态度。
“我所说的是事实,不过,究竟是陪哪位首长,我们不能无端地去推测,身为共产党的一员,一切都应该务实,不能以一个猜测而去判断,决策。所以,我觉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