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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赵浩又有点挤眉弄眼,隐讳道,“去洗手间这么长时间,连人家闺蜜都没找到人,她没有再回到会场,你回来的表情明显不自然。你敢说你们没有在洗手间那边发生些什么?”
“不自然?”苏灿愕然。这点他还真没有意识到。
“你进来时候的表情和你和我到这里的时候可完全不一样。你没见到刘立那小子和我说不了几句话就把头朝门口望去,似乎你们再不出现,他随时可能杀向厕所。后来你不是进来了吗,他接了个电话,估计是宋真不回来了,对他交代事情的电话,他看你的脸都白恰恰的。当真很过瘾,其实咱们关系都这样了,后天我还约了北京的朋友打高尔夫,签完这个合同就要走,在上海也呆不了了,要不你透露透露,是不是真把森川集团的宋大小姐打来吃了?”
苏灿恍然,原本他以为和宋真在男厕阴差阳错发生的不愉快只是暂时扰乱他心境而已,没想到周边的人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他,他的言行举止,神态表情!
,对方都会用同样锐利的眼神打量。
在苏灿平步而起的那些日子,他习惯用两世灵魂在角落人畜无害的冷眼观察每一个人表露出来的虚伪和狡诈,再将这些信息利用来成为自己前进的跳板。
而现在,他伴随着他不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少年,他开始被很多人称作老板BOSS,他开始成为不少人的领袖,他的利益开始和很多利益挂钩,并和竞争对手碰撞博弈的激荡过程之中,他已经逐渐的自这个时代,脱颖而出。
他开始被人注意分析,他在寻找突破的时候,旁人亦再寻找他的破绽和弱点。
面对赵浩好奇的追问,苏灿苦笑道,“很不乐观,她没有取消今天你们之间的磋商,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事。”
赵浩闻言顿了一下,继续开车,显然在消化苏灿给他的这一惊,然后转过头来,眼巴巴的望着苏灿,“是你对她不负责任?还是被这女人给劈腿了?”
苏灿无语到不想搭理他。
赵浩仔仔细细的盯着苏灿,从他之前所说的话中分析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苏灿不愿详谈,他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叹了一口气道,“那咱们的进程就得加快了,现在找讯通科技,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明明是咱们的版权资源,我们签下的歌手,但偏偏还要和他们进行利益收入分成。偏偏我们又奈他们无可奈何,相比起讯通科技这种大的SP来说,我们这样的CP内容提供商都没有他们有钱,也没有他们在运营商那边的关系资源,最终我们还是被他们卡着脖子。”
“之前我还想着要是苏灿你和宋真两个之间一不小心干柴烈火有点什么,以后咱们两个公司成了‘亲密无间’合作伙伴倒也罢了。现在既然没有这个可能,咱们到也可以壮大起来,最后反攻SP这块阵地,我们一方面打通和运营商的关系,一方面获得执照,全国入网。如果顺利也就是两三年的事情,两三年我们就可以农村包围城市,摆脱讯通科技的牵制,把宋大小姐给反推在阵地上面,到时候还不是为所欲为……嘿嘿……”
送苏灿到了南大,赵浩从窗户探出头来,最后不忘对苏灿道,“不过,如果不是她甩你而是你把她给甩了,到时候咱们又借机翻身反攻,这样一来,宋大小姐岂不是太可怜了?你不就跟个白眼狼一样吗?”
赵浩抛下这句话,赶紧驱车跑了。
十月。苏灿在靠外滩“曼哈顿首座”购置的房子通知交房。
交房通知书是通过邮寄形势寄入苏灿的大学寝室。当初苏灿骑着自行车沿着外滩路一路直驰入这个他看好的楼盘,让售楼小姐看好他的捷安特,最后付款办理手续买下这栋奢华精品房,又在签收通知书地址里面写上上海南大南区新舍17号楼602寝室的时候,售楼小姐眉头都在抽搐。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苏灿家没有唐妩家的条件,在上海好歹有份物产,没有基业房子的苏灿与其将通知寄到在上海的分公司,还不如直接寄来学校更方便。
这套房子也是苏灿当时想买下的物产,好歹这是日后全上海都比较知名的楼盘,最重要的是苏灿看起它的朝向和地段,隐匿在都市生活的中心,却又坐拥三水五地,风光极好,生活倒是要这样享受的。
不过将交房通知书寄到学校寝室里来,这个年头这样的大学生恐怕也只有他这一号人,苏灿的人生从来就是这么彪悍。
通知书外罩信封,苏灿寝室里面的人倒不知道是什么,对烫金的封皮也见怪不怪,苏灿经常能收到一些和他们生活完全脱节的会员邀请卡,车饰白金卡,峰会邀请函此类玩意儿,大部分苏灿都当垃圾销毁了,因为有时候要在寝室看文件,苏灿还特地添置了碎纸机,整个六零二寝室在享受和普通学生寝室大相径庭的现代化的同时,也感觉这不像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大学寝室,倒像是一个公司的某个隔间。
毕竟这年头哪个寝室见过放有咖啡壶,洗衣机,热水器,碎纸机,打印机,一套满满当当的现代化装备?六零二寝室和苏灿一并率先进入了信息时代。
苏灿看房验房过后,倒也没有把这事透露给唐妩知道,他想着装修好之后,多少能给她一个小惊喜。
因为苏灿要时不时朝房子那边跑,最近旷课时间很自然的就多了起来。不过对于苏灿的双重身份辅导员苏迤一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灿仍然能够做班长不光是因为他还算过得去的成绩,同样还有他在学生之间的影响号召力。
因为近段时间要经常看房,林光栋干脆将苏灿的宾利“本特利小子”开了过来,停在南大附近的一个外资单位地下停车场,苏灿要用车从旁边的外资公司取出,然后开往楼盘看一看,最后又开回来低调的放入地下一层,再走几步路回旁边南大。
不过出入几次,外资公司上班的白领,经常多远就指着出入的宾利指指点点。没多少时间这家公司里面内外都在传这辆宾利是某某某的座驾云云,一度引起打听和争议,但到底是他们公司里的哪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这是一个永久的谜。
一个悠闲午后,苏灿在略有些让人嗜睡的气息里,上了《西方经济学》的下午第一节课,就收了书回寝室,从抽屉里取了钥匙,出了南大取车。
刚开车出来,没想到这个时候林珞然打来电话,说蓝天白云空气清澈,她在南大这地儿一茶餐厅喝下午茶,让苏灿速速过去接驾。最后还无比妖娆的冲苏灿道,“好久不见想死你了,你要快来快点来噢。”
林珞然的声音有魔力,久违清甜的声音鼓动耳膜,让苏灿心情都入如此刻天空一般晴澈,看了看车窗前档的泡桐公路,淡淡笑道,“好。我跟着过来。”
五百九十七
一米阳光,寸寸落入外墙种满盆栽的欧式茶餐厅。这是南大西侧门外很负盛名精致小店一条街的其中之一,不算大气却处处透露着江南胜境与现代欧式结合的海派文化。
那扇狭窄小门门口的小黑板有那个让不少南大牲口垂涎挺拔胸部和圆润臀部的年轻美女店主用飘逸中英文写就的当天推荐菜单,茶餐厅主体楼上下两层淡褐色的落地窗透入的光景中隐约有精心打扮过的女孩。
很多人愿意抱着书,或者在门口停了车,约两个死党闺蜜,或者聊大学趣闻,或者聊办公室政治,或者聊某位够不着的大人物私密隐讳的生活,或者偶尔侧目打量窗外路过的人,那些肆无忌惮的目光让麦当劳送快递的小伙子路过都略带脸红。
苏灿知道这个地儿,在张小桥等人的传言中有口皆碑,据闻少妇人妻大学本科硕博俱全,经常能在其中看到不少出没的极品。
张小桥有几次眉飞色舞的策动苏灿前往,说南大不少有姿有色的女生都爱朝着那里活动,但苏灿知道唐妩302寝室程葱葱等人都是那里的常客,而他在几个宿舍区好歹也声名远播,要和张小桥一群人猥琐前往目标太大,不易隐蔽。所以他当着唐妩的面都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林珞然经常到处跑,偶尔会来南大倒也实属平常。反正这个女孩交友广泛,倒也有乃父之风。类似于林珞然,类似于叶徽裳,甚至王威威和林绉舞,他们的交际圈关系网都伴随着成人之后以几何数目的自我攀增,自成系统。
这也正常,很多冒根的朋友,也是伴随着各自越来越庞大的社会进程网络,被不断淘汰忘却掉的。譬如上辈子曾一起长大的苏灿,薛易阳,刘睿等人,就在各自去往不同城市的只于小人物的奋斗中,散落天涯了。
只是那些原本会丧失离心力四分五裂的人们,却因为自己而有了向心力凝聚在一处。苏灿对此很欣慰,这个世界上面,还有什么比一群朋友哥们,在上学时一起逃课看球喝酒吃肉,在多年成家立业以后依然能够聊人生聊理想喝喝茶无人永别这么令人舒心惬意。
宾利在前方位置急转,滑在茶餐厅门口停下,融入白絮萦绕的阳光光柱之中,香槟色光滑如镜的车身散射光线下显得特别出尘脱俗。苏灿下车时却略显尴尬,因为开车还不熟练,停车的时候多移了两下并非一气呵成,间歇还不小心把宾利的方向盘锁给锁了。
停好后慌忙下车来,本特利小子车队在三十年代令敌人闻风丧胆战无不胜,苏灿觉得在两大扇落地窗面前如此笨拙实在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这款运动车型。
推门而入。茶餐厅里面人不少,但异常安静。都把他给望着。
苏灿目光落在靠左侧落地窗位置的雅座处,散尾葵最茂密蓬盛的地方。
英伦风暗红格子纯棉衬衣,咖啡色长袜的尽头衬一双公主圆头马丁靴,林珞然长腿交叠,双手捧着果茶,皓齿轻含吸管,明媚带着热度的阳光穿透路边的法式泡桐,被落地窗过滤后洒在她长发披肩的身上,身边有空气里镀了金的尘埃颗粒萦绕,将她令人惊艳的轻颦浅笑定格,流露出一丝罕见的错愕。
这一刻好像慵懒了时光。
“都说上海女孩的择偶标准是一张文凭,两种语言,三室一厅,四季名牌,五官端正。那现在进来的兄台能归于哪一类?”林珞然旁边的女生叫谢思,目前就读南大文博系。是林珞然在南大少数闺蜜之一。
谢思脸上还冒着青春痘,但单眼皮有股灵气,对林珞然低声说着话,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这种人往往隐藏很深。年轻代表轻浮,而太有钱是安全感的缺失,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钱花……呵,林珞然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受伤,一直都被人瞩目,那家伙还真冲你过来了。要是非法搭讪,你就告诉他,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卖身不卖艺……”
“什么卖身不卖艺?”苏灿目标明确,大踏步走来,对两女微笑,谢思处于慌张状态下说得话被他收入耳里。
林珞然抬头把方桌面前的苏灿给望着,苏灿低头把方桌那头的林珞然给望着。谢思本人很低调,文博系的女生骨子闷骚外表腼腆,觉得被人瞩目的此幕此景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林珞然今天身处这里本就压下了这里主打年轻美女店主的风头,更是让一些女人都被她的青春靓丽勾得有股同性恋的倾向,而现在焦点都统一聚焦一处,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苏灿一屁股坐下来,林珞然用有些僵硬的脖子侧向窗外,回过头看着苏灿,然后轻轻展颜一笑,“车不错噢。”
谢思这才回过神来两人敢情认识,又回想起刚才对苏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