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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吃香的。
时间又过得很快,不觉又是一次双夏运动来了。这回凌子山又被组成下乡工作队,与医院的医生护士组成一同下乡去搞双夏工作。这回看来没有上年那样紧张,他这个工作队 有一个县常委带队,这个蔡队长兼县政工组副组长,即当时之组织部,人事局之类部门,比较吃香。这个蔡常委倒对凌子山很有好感,故工作上也较为安心的。只是凌子山已经被揪斗过这么长时间,工作上还是患得患失,少讲话,少表态,只跟别人行事为多,开会只多听,没有怎么发言,听听那些革委成员或医生护士的语言,慎慎重重,因而蔡组长对凌子山印象很好。
凌子山被分配住到僻村穷岭,生活较为清苦,这里他也看到那位老贫农代表,几十年风风雨雨。解放后又分田分地,还娶了个地主妾氏作妻子,但到现在生活还是十分清贫,况可能多次生育不成功,只有一个二岁大的小儿子,还常发抽症,他已有四、五十岁的人了,凌子山想:“他的出身好,但亦难有展作,难力小,又老实,在生产队长年累月干,包括补助工分,可以说分红最高。但因产值低,生活还是很艰苦,山区的生活怎样才可快改善,这里也还有几户很穷的人家,又有一些知青插队住在禾厂,看到他们的生活,凌子山亦觉自已有二十多元工资,还算可以过上一般较上游的生活。
有一次,凌子山出到大队开会,《定期汇报》医生们,护士们都在为蔡组长看病。据说已看过多次,但凌子山也不说什么话,只看他们怎样给这位县领导看病,自已没有半句发言。
还过意不去的蔡组长看着凌子山说:“你会中医!这耳鸣用什么药好,”他怀着治好的希望。
凌子山也没有什么准备,想自已在此又非正式医务工作者,况揪斗刚解放不久,对于这样的红人领导,原有政治异见的人。确实是少说为佳的。也不可随便去和这种人开药治病。但他又有问到自已,只得说:“中医对耳鸣原因有较多种,肾虚耳鸣为多,不过肾虚本身又有多种原因,胡乱开药是无效的。比例,肾虚,土克水者乃胃对肾的压力,要补中益气升提才可以治,同病异方,不可一言而说清。”
“你说得有理,这样吧!他们的药我已吃过多次,无见效,你就试开一方,看怎么样!”蔡组长很诚恳的要求说。
凌子山他有要求,也真心实意,就把脉,脉象亦有中气不足证兆,即用补中益气去柴胡,升麻,加远志,砂仁,磁石,碎甫,叫取三剂。这里开过药方,凌子山也自回生产队去住,也不多留片刻,况这个时间各人也不多说话,少闹个人圈子,意思都怕对方戒意。这个时候各人都似君子之交淡如水,都是我中有敌,敌中有我,故一般皆无什么很多言谈或随便聚合。
凌子山回去生产队已有五点多钟,天也快黑了。在农村间这个时候也正忙。一般家庭妇女要抽空搞些自留地工作。这个时候自留地分配还是很严,一般每人平均只准一、二厘地,有的更少,意思自留地多会影响生产队生产。只可种些疏菜之类,不可种粮食类,违者当走资本主义道路论处,每几年要调整一次,自留地数量,指人口的增减嫁娶,生死之类变动。
男人按规定要干完生产队的余留工作,双夏大忙,皆不得闲。如打禾,收谷,入仓,晒场收谷,登记,不少收尾事要干的。这些人的子女从学校回来要吃没得吃,目又困,有老人在家的,要六十岁以上才可称无劳,可打理给小孩子儿得饿着睡在凳板上,无冲凉,直睡到明天搞旧饭吃食后,去上学。这个时候也不少家庭作业,甚至不主张读什么书,无赶功课之忧虑就是,看惯了的自然现象。
禾场,晒场一片热闹,打禾的,收谷的,担禾把来堆放的,工序面很大,管理也严,不得中途回家,除了生产队分谷,私人没有任何多余粮食,也没有什么家私,衣服破旧不堪。穷富也没有什么区别,生产队管理人员,生活虽较为充裕,也只不过有一件好的的确凉(布名)外衣,一块手表,出门有单车,有衣车的就‘称三转一响’,指收音机。实际这类人很少。因为总然你有一点点钱,亦不易买到这些物品,单车,手表,衣车要凭证,收音机半导体的又怕拉上敌嫌,被子说收特台。因为人就是这样,你有本事的怕人推你下水,没本事的,又没钱买这些东西,故要有多种条件造就,很不容易。
在禾场打禾的人,多数打赤膊,一可节约衣物,二也无是电风扇,三就人人皆这样,也只穿牛头短裤,女的就是破衣服也穿长裤,外衣,戴地顶草帽,保护头发,打扮大多这样。
有时还要在战地会学习,工作虽忙,学习毛主席著作还要坚持,要传达会议精神也在禾场、禾坪传达。凌子山把今天会议精神传达,本来都是这么一、二句话,要抓紧搞好双夏工作,双夏工作重要,还要抓紧抓公余粮入库,夏种准备也跟上去,唱老调子。会说的加些例子,装腔作势。长篇大论,他们听不听,开会当休息,坐着总比干好,好在集体的工作,年头到年尾也做不完,也无人紧张这些工作。
这些话讲不讲,农民都是这样干,有时遇到歉收或有些灾情,还要讲愚公移山的精神,解决实际。公余粮不减,宁可少吃些,也要帮阶级兄弟过好生活,要救济国际受苦受难的未解放的人民,这些也是口头禅,其实交不交公余粮又是生产队的事,这里指少分了粮食也能无怨气,这个时候只可说少吃点,而除了集体工作,自已不能多干的。多干私活,能过好生活都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也是大忌,有时还要通过忆苦思甜搞典型,使大家穷得安心,饿得甜香。讲实话这期间日子,真正能填饱肚子,又吃得好的,实在是不容易的事,有吃也要节约,所谓把有的日子当穷日子过,都是常念的口号。
这里住的知青,工分也并不多,只能有平均口粮,他们生活不习惯,常外流到外面一段时间,见没有办法生活,又到回队里搞口粮,也没办法,对知青又有一些安抚政策,一般最少能有口粮水平分给他们,没有工分的,就拿钱来交,意思有牌价粮分配指标似的。只这种照顾,所以生产队也多了这些口粮水平的负担。
又一个礼科后,凌子山去开工作队的集中会议。这蔡组长自吃了凌子山药方大大有效,心情很好。恰这时生产队的蔡组长住户,刘四嫂发高热已有一个星期,原也只用这附近住队的人民医院钟医生,西医打针、吃药方法。这回又来求凌子山看病。凌子山还无打脉就看到刘四嫂坐在竹椅上,脸红有汗,发热不怕冷,也知她属伤署之病,即上去打脉发现也是浮散微弱,舌干,烦渴,用‘六一散’加减,叫服三剂。几天后回来问其效果,她说与凌子山所说一样,一剂轻,二剂好,三剂全愈的口断,令她心服,医生也感奇效。蔡组长也高兴‘荐贤有功’。
凌子山在生产队住了差不多四十天,双夏的日子快要过了。这生产队长姓曾,与凌子山已有所熟悉,故向他讲了这样的一件事。就是说凌子山现在住的这间房子,是一间有邪气的房间,据说夜间常有敲门的声音,故其主人不敢住,房空着只放谷物。凌子山来到,叫他住这间房子。在劳动过程中也有不少人不平的问:“你在夜间有无听到什么声音呢!本来不可安排你住这种房间,若我也不敢住啊!”
凌子山知这问话中有话,亦不便再问下去,因还要住,以免多一个怀疑而生产不必要的恐惧心理。
这个姓曾的东主队长说:“凌同志,这房子里,睡到半夜,若有人敲门,你不要采他,这都是邪气来的。”凌子山说:“我不采的,你放心。”凌子山听了也不多问,以此壮胆。但与日间别人所问印证有所符合,不过实在说,凌子山在这里确无叫过什么声音,原因不详。但又细想,这些讲法也恐不是无中生有的模风捉影之事,这些语言亦出在好心而非恐吓。
幸得凌子山不用在这里担惊受怕的住了。凌子山几次治病有把握,蔡组长心想:“这里的工作人员皆是医务工作者,对双夏贡献不大,文弱书生,干工作亦如挨日子,不如叫他们到边远山区,巡回医疗,看看新办合作医疗的工作。又可帮助他们提高医疗水平,反正双夏时间到现在也并不长,对这些医疗工作者又可多联系贫下中农,又体现政府对农民关心。接受工农兵再教育,
就这样,这些医务工作者集中起来分组下其它乡村,故凌子山也抽上来合入医疗组,这里有一个中大讲师级的钟医生,因老婆中请过港,原为双程,但过港后不回来,使这钟医生有香港关系而下放山区医院。这个人好学,见凌子山中医确实有治病把握,多次要与相交朋友,去掉了大医生级别界限,贯来中医无级别,那时也无中医大学校,且多祖传,带徒,多当职工使用,属非科技人员待遇,凌子山也不愿为医务工作者是其本心,以免在知识分子成堆地方,受岐视。钟医生文革后也过了港,
自少年要学医学,一则为发展弘扬祖国医学传统。二则要挖掘中医的真正精髓,验证中医是否真如鲁迅先生之语,中医是不是有意或无意的骗子。他到仙台医学校学习,可治真病,是否真有治病把握,(西医那时之厉害,实则西药之功)三则为自已养成身治病,以此济世救人和可以取得一定生活并可以此相交朋友。对中医治病他很严谨,而且还在医药部门工作经验在识别,销售,保管,调拨药材,方面都有所研究掌握,更为有幸深造的古文知识。更加上他有心学习推敲,总结,提升,应用掌握各方面中医经验条件。又广泛实践自会很快,有一定提高,这是其他医务工作者所无所具备的条件,大多数医者不药,药者不医,加上轮班诊治病人,非一竿子到底,西医更是,
这个时候,学者专家又要向工农兵学习,而在农村锻炼,态度有所改变。合作医疗是打倒城市老爷卫生部的。这里每位社员每月出一、二角钱,加上五分钱诊费,就吃药,打针不用收款。因而合医疗医生在这么小的经费中,喜欢开自采中药中的草药,有的甚至应付式看看。开些苏打片,安乃近,酵母片,B、1之类药物,那时还有氨基比林,百乃定,奎宁等常用针剂药,皆几分钱1支。除了要上送医院做手术,都要相当紧缩开支,因从无拨款和报销经费的,也真难做无米之炊。
故下到边区,高山僻岭中看病,不少人也欣赏凌子山这套,凌子山开的药一般一剂皆五分—七分钱,多则一角多钱。且效力很好,病者认为疗效高,合作医疗又吃得消。凌子山都有这样的经验,旧社会的人看病打脉可以不用讲,主要是因那时人患病无钱诊病,故都有一定规模才看病,医生容易把脉论症,而农民也一般有病的主症才看。不比干部职工,看病有时因不用钱,或要开大处方,或要请假故病定非问不可。凌子山看病一般可断出这些病者所要诉出的主症,这里又比西医那些有所独别风格。钟医生看到这种情况,实在也很羡慕他这套,认为西医方面也确实存在一定的不足之处,况这个时候西药短缺,针剂,片剂都是供不应术,西林之类还要凭条供应,况西药有不少条条规定的。用量还严格得很,合作医疗医生有些以扩大药量来治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