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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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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生阶段,他日考上大学,我到农村。千里相隔,如何可成一家,你会趁早退了此心事吧﹗”张庆欢感激地说,

“人生风雨那时可定,这样因景变时迁,而反复无常,一生人要爱多少人,我才不是那类人。结婚与否是一件小事,爱你是我所钦服的一种精神,是我爱人的模特儿,无形亦成有形,因为我所爱的思想,都在你这个人里结织着。我是爱你这种为人,何必又论你的职业。英雄未必即成其事,只有英雄之心,并不会有英雄之应有归宿。千古年来也是如此,英雄也不一定会走完自已的道路。何日才走这条道路,实难算定,怎可过以强求的呢?”钟迎春说。

“我也觉得有你这个人在爱着我,为我人生增添无穷无尽力量,我何德何能,能编上你的爱意,而且这么坚决,我除非因其它原因不能努力学习,我一定依照我的志愿,为着国家人民学出一套真正本领。不怕任何艰辛,也要实现我的愿望。”张庆欢高兴得差不多要跳起来说。

“我真喜欢你的雄心壮志,不管你能否达到,悲歌壮曲,千古同唱。前人未完后人争,代代相传,何指谁人。革命事业也一样,千百万人共为一志,洪流滚滚,永远向前。雄壮的事业,伟大的国家,可爱的人民。”钟迎春依紧着他、甜美地说。

“孙中山的事业也未完成,但他的人格可贵,我们虽不能和伟人相比,但他那为国鞠躬尽瘁,精神可佳。朱德总司令在革命年代指挥千军,不为个人之位,周总理为国操心,绞尽心血,他们精心辅佑,为毛主席分忧,尽到臣职,这才可贵。诸葛亮精心为刘备策划汉室天下,并无人骂他不忠曹操扶着的汉家天下。而曹操自命汉家臣相,也有正文旨下,却被万代垂骂。他奸心虽不显,但阴谋已现,为个人挟天子令诸侯,名为抉汉,实在篡汉。封建社会里也讲道义,汉帝少主年幼无知,并非无德、不比纣王,秦皇,暴疟天道,天下共诛之。他个人缺德,不除不能为民除害,故以商归周,以秦归汉,望所当然,有德者而居之。李世民以唐王,以臣夺主,隋暴当诛,唐虽明,既该当主,亦有众议,还算以臣伐君,万代道义,分寸有标,应是情理相兼,不可相违。”张庆欢自有憾慨,信心满怀,高兴地说。

“周总理,朱德和一班元老,虽无看到著作见世。但他们却有一些民间传说,足见人民之热爱歌颂。过去历代多是歌颂功臣英雄,少说皇帝之功。皇帝以德,功臣才略,乃定国之宝,没有大臣忠心,天下难定,江山不保。就是打了天下,没有这些能臣策划,岂能得安。周总理为国操心,气贯山河,虽不见他个人言论发表,人民与其同心共气,亲热如血肉。”钟迎春说。

“知识分子多么敬爱周总理,老将士多么敬爱朱老总,他们忠心的团结在毛主席周围,天下大幸,人民大幸。但愿不久五谷丰登,万民同乐,国家经济稳定,战胜一切内外灾害。把知识分子呼唤起来,不怕苏联撒走专家,人民起来,可战胜一切自然灾害。发挥每一个人的作用,好像游击战术,已不适大兵团作战,就可分散操作,但原有此策略。”张庆欢望望钟迎春笑着说。

“哥啊﹗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我们虽各有前程不同,但不久的将来也可能又在什么科技会议上重赴一堂。到那时一曲衷情同表,才知国事私情,我们乃国稚子,没有国家的温暖,如何可以体现个人的私情。”钟迎春笑着说。

“对啊﹗我这次回家,还不知要历多少沧桑,但是我的爱你之心怎也不变,我希望你也是这样,海枯石烂,此心不移。”张庆欢拉着她的手说。

“你不要自悲,自悲也是阻碍进步的大敌。我就是读了大学,也是为了国家的科学事业。你在社会上的散滩上,亦有归入大海的机会,历来社会的人才亦不会抛以荒野。但关键在以你的雄心,要为人民学好本领。此心连以人民,听到人民的生息,才可说出人民的心声。”钟迎春望着张庆欢,亲切地说,心情非常愉快。

“君言劳记在我心,此去努力奔前程,莫嫌相隔人千里,共取科学心不分。”张庆欢说。

“经济困难物虽紧,怎可因而忧我心,只为前程志不改,为国分忧方真金。”钟迎春亦随口念道。

二个人紧紧的握着又手,情不自禁地拥抱起来。这时天上皓月当空,冷光四照,游人虽少,花开满园,任其饱赏。一片快乐心情,他们正沉醉在欢乐之中。张庆欢挽着钟迎春的手,步出园门,当来到路口,正好公共汽车到来。二个人乘着车来到长堤,走在大道上。夏夜虽闷,江水犹清船笛划夜,灯光闪明,树下杆前,笑语频频。

钟迎春和张庆欢慢步行着,钟迎春笑着指着珠江河中的青灯红光水上影子说:“这些水上珠光,和那微波小浪相伴,不时园长不定,点线不分,景色实在太美了,我却爱比夜景。”

“志气亦有此之一比,园长不一,并非我的意变,只乃世道并非风平浪尽,不可执死。但光以点为定,本来面目不改,到底夜静光点如珠。这是变中有定,定中有变,才符合事实。”

“这真是一个恰切的比喻,比方你要下放回家,情况有变,志也不变,但道路可不一样了。”钟迎春很佩服张庆欢的聪明才志,更觉相钦。

“夜了,我们回却吧﹗”钟迎春站着说。

“好、伯父母也在等我们了。”张庆欢亦回头说。

“他们回到家里,还看到钟博在那里研究一个课题。是有关肾绞痛的讲解,正在写着论文,钟迎春上前首先问了一声好,看着他的文中有说到肾石的关系,钟迎春便说:”爸爸、你要敢放开思维一些,肾石不会引起肾的绞痛,是因有因素使肾石走动,而造成肾机不通。中医说:‘不通则痛,通则不痛。’肾石是原来附在肾上,并非一旦拿入。如果肾石之痛,那么天天也会痛了,为何这时才痛。好象孕妇小儿子并不会使母体痛,因为一有因素使胎动不安,叫胎痛。但治病不是用打胎的方法,肾石痛,并不能急以下石,利多而成肾虚,更可长石,肾绞痛,如果是肾石的,首先不要用利水法,要加大泉源,即降肺热,肺不热,肺为金,是水之洪。水源不沽,水源壮,小便清长,而不会肾痛。因为通而不痛,多数肾石痛者都是因劳动剧,出汗多,小便不利,而引起的。”钟迎春又笑向着爸爸问着。“你可中意听这中医现论,可说和你西医各驰其道。”

“不、不、但要理解你方法,也不容易。这是一种理性的东西,如何来对解剖学说统一?”钟博想了想又问,“从治疗上你有研究吗?”

“当然有了,你们西医多以止痛,消炎之药物,这不但花钱,见效也不大,容易反复。我一次开了这样一条方给一个肾石绞痛的搬运工人服,除了平时不会痛以外,以后还疴出了一粒结石,不但少花钱,免做手术。因为他有这样矛盾,做了手续,不能当搬运工人,不做手术,一搬运,出汗多,又要肾痛。我给他开了一条清肺热,壮肾利水之药,便他搬运也不大汗出,而不使消热过大。又使气顺,下台通畅不会使肾石出轨。肾石不轻举妄动,怎么痛呢。另外又用一方壮肾化石,以缓取之,不以急利,年长月久,逐步消散,不急以求成,自然可下。”

“你真有研究,可把药方开出来,等我研究看有无帮助。”钟博说着要她开出来。

钟迎春笑着说:“开出来也无用,和尚不同道,二教不同,此药与你无益,不开也罢。”

“这小丫头,对父亲也讲保守吗,这是你们中医的秘传,不比西医直率公开。”钟博也笑着说。

张庆欢说:“这叫做各念各的经,所谓中西结合,实在是一句空话。中医的有中医的一套,学了中医的人,对西医肯定有不解的地方。用西医的人,对中医认为胡扯八道。这叫世界观不同,各有主法。就是说有中医学西医,有西医学中医,总有主从,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相混,对学说也不利,深以此不能深以彼。理科对文科,文科对理科,各有所属,高尖处更觉分岐呢﹗”

“这倒也是一种事实,你说了这些中医道理,就是有效力,我还不敢用,只明其法,不明其理。”钟博又笑着拿起书本,“还是研究我的好了。”

钟迎春把张庆欢带到房间,叫他安宿,自已出来,和李小春一起安歇。只有钟博守夜未眠。

张庆欢和钟迎春在汽车站惜惜告别,钟迎春说;“但望早来信音,祝君一路平安。”

“深领盛意,此情不忘,请自保重,勿多挂念,是吾所望。”张庆欢从汽车窗口伸出手来,表示告别。汽车已开,钟迎春含泪而别,依依不舍。

张庆欢乘车搭到惠州市,又和张庆祥告别,都有一些安慰说话,这里不再多述。且说张庆欢回到层云县,到了伯父家中,各自高兴,互相问安了一番,自去歇宿,在此不再细说。

这日工作组的同志来到陈早起家中,找到陈早起便说:“早起,你逃到外面受了很多困难,我们深表同情。现在回来,生活怎样来过。”

“我也无主张,做小买卖又说搞投机,要搞粮食制品又说犯统购统销政策,卖木薯糕又没有糖,又说农民不能上市搞经商活动。我虽不是农民,但也照样不准,连卖生果,小菜,也是炒卖炒买。因为我们没有种山种地,一切皆要转手。”陈早起摇着头说,表示很难寻食,一筹莫振。

“现在倒有一个办法,上面要求压缩居民人口,你可报名下放到农业社去,这样不就有工做了吗?还可给些安家费,你是有规划去的。”这个工作同志说,并且用眼看看他,“不去也不行。”

“我才不去,我虽原来分过田,但是很远的,又不是自已的田了,去了住也不方便。我死也不去,我还是在这里挨的,反正我会想法生活。”

想什么法,不外乎是要去做些非法活动,别无他计,你一干就犯法,都有规定不行的。买不行,卖不行,做工都不行,靠何生活?“工作同志又说,”为了你着想,可到附近生户队插队,不用搬家,领导上也可考虑你的困难的。

“不管怎样,我不去,我从来不会耕田,耕也不到一、二年时间,我从小都会做小买卖的。”陈早起说着站起来,“前官下台,后官还要迫我,都是一笼的,没有帮助我立家,现在又要赶我入穷卷,真是一波未平,一浪又起,实在大狠了。”

“这是为你着想,为何叫大狠,反正你报名也要去,不报名也要去。你逃亡了这么久,不抓你去斗争也好了,还敢练刁,看嘴儿多硬。”这工作同去也板着脸孔,怒气冲冲地说着走了。

“管你怎的,都是一帮子的,作风不改,都是一样的官风,改良主义怎么可行通。一时难改旧家风,人民公社所兴起来的习惯,真难改掉。”陈早起心中也很不愉快地想,“看来我还是不能安下来,上面好政策,又不行。现在家中一穷如洗,没有蚊帐没有被,这大热天好办,再过些时候便难了,实在也要打算些。”

工作队天天到这家那家,天天开会,大会动员,小会挤压,陈早起也觉无法,反正到了农业社,可以暂图一时,心想也罢,他便同意插在附近的一个生产队。因为生产队有一条,没有出工不得食,他便也不去出工,这时居民不管他,农业社也不管他,倒成了安乐人。但是就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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