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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原面无表情:“跟我来。”说着转身便走,范见的腿不听使唤,他活动了几下,跟了上去。
鲁原要带范见去做什么,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321 男人的方式
范见跟着鲁原走回鲁原的办公室,鲁原一直板着脸,不责怪和不安慰,范见看着鲁原的侧影,深深惭愧,鲁原坚毅、坚定、冷静,而自己似乎却是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坚强过,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被胆怯占领着,为了化解那些压力,他爱花如命,命中平添的是无数的桃花,如今刚刚桃花们安定了下来,却是,那种致命的窒息再次袭来,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栓在野马的尾巴上,被拖着,跑着,遍体鳞伤。
而鲁原,他所经受的东西,比自己严酷很多,却一直保持了冷静,“大哥。”范见叫了一声,想得到鲁原的话,说什么都好,可是鲁原一言不发。
鲁原带着一身血污的范见走回办公室,从酒柜里取了一瓶干裂的伊犁特曲,那是一种七十多度的高度酒,吐出来的气可以凭空点燃,因为那杯酒,范见狂躁起来,那就十分浓烈,鲁原沉默着,把酒杯交给范见,范见发现他用了喝威士忌的直筒杯子,迟疑了一下,接了下来。
鲁原一仰脖子,把就干了一个底朝天,瞪着眼睛看着范见,范见皱了一下鼻子,刺鼻的酒香已经顺着鼻翼开始燃烧,他热血沸腾,一种豪情油然而生,范见把把杯子空举到半空,大声地嘶叫了一声:“干。”一仰脖子,把大半杯浓烈的白酒倒进了嘴里,呛得差点咳了起来,眼泪含在眼里。他用手背擦掉眼泪:“好!”他又喊了一声,嗓子仍旧嘎嘎的。
鲁原劈手一掌轻轻地打在了范见的后脖颈,范见本能一缩脖子,少年时,两个人互相依存的友情重来,鲁原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一瓶中余下的酒翻着酒花瞬间均匀在两个杯子当中,“来。”鲁原丝毫不给范见机会,杯子已经重重地抵在在范见的杯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来,干!”范见重重地说,仿佛下着决心。说罢,一咕噜,亮出了酒杯的屁股,里面一滴酒也倒不出来,杯壁上残留着少量的酒珠。那杯子透明依旧,干裂的酒就像西北的风那样迅速用热风席卷了范见。刚才和大块头一场搏击,他早已经没有注意到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裤。
一条刺绣着鲁原名字的白色浴巾劈头盖脸蒙上了范见的脑袋,一片白乎乎的黑暗,范见挣扎着中浴巾中钻了出来,“去洗个澡。”鲁原废话很少,表情再次严肃了起来。
范见看着自己身上一滩一滩的血迹,混合着汗水,一片狼藉,有些不好意思,他默默地抓住毛巾,“那边。”鲁原指着洗澡间。
冰凉的水浇透范见的时候,他逐渐清醒过来,心头的仇恨愈发坚挺,身边重要的人不断的遭到伤害,这让他忍无可忍,而他不久之前,还在没出息的流眼泪,“啊——啊——”范见纵情大叫,放肆地释放着此时的悲情,他不能再也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他要和谢三知对峙,像男人那样去战斗,他要拼个你死我活,用男人的方式。
水流很旺,冰冷的水无情地冲洗着范见,衣裤沾在身上,范见果断地把它们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仍旧垃圾桶,仲夏,水却是冷的,范见拿自己当冰水中的西瓜,使劲地活动着身体,让自己暖和过来,手指尖冰冷而刺痛。他这才有了一丝快感,就和冰水很快让范见的身体发热。他的腰杆挺直了起来,腰间围着鲁原的浴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神采奕奕。身上遍布着大块头留下的杰作,那些地方青紫的青紫,淤黑的淤黑,范见全然不顾,光着脚丫走了出来,一丝一毫都不再感到难过。
鲁原独立在喝酒,他不是酒量很好的人,脸色因为酒红润了起来,当然,这种红润不太是地方,就连脖子也跟着红,也许身体也在发红,可惜,被衣服掩盖,看不到。
“好吧。”鲁原缓慢地说,“哦,”鲁原突然想起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范见:“强生,没事了,没有致命伤,已经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范见一阵振奋,提着浴巾的手松开,浴巾掉到了地上,他的身体一览无遗,鲁原直视着范见的身体,把目光的焦点集中在“小二黑”上面,停了一下,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办公桌边上摆放着一套衣服,是从范见的卧室里拿出来的,显然,拿衣服的是个男人,衣服没有叠,散乱着像趴着一团甲虫。
范见慌忙低下身体,去捡掉下去的浴巾,重新挡住了“小二黑”,鲁原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用挡了,屁股还在外面。”
范见愣了一下,冲过去三下两下把衣服套在身上,转过身,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鲁原很跟着笑。
屁股都露出来了,是他们少年时候的一个笑话,那是范见放学的时候,鲁原早已经等在校门口,两个人翻墙想进入电影院看电影,那时候,墙头上的防盗网比比皆是,比现在多了很多,最省钱的就是找来废玻璃瓶或者旧瓷碗,砸碎了,选出来最有棱角的部分插在水泥上,那天,也是范见大意,翻墙的时候,腿抬得不够,只听见“嘶啦”一声,屁股上热辣辣地疼了起来,不仅裤子被扯开了大口子,就连屁股上也被挂出来一道长长的伤口,回家的时候,只好等天黑了,用书包挡着。
一连好几天,屁股疼不敢坐下,上课得站着,睡觉得趴着,范妈妈去单位的医务室给范见开了一小瓶碘酒,和一些棉球,每天下课以后,范见就脱下裤子,露出屁股,让鲁原帮忙上药,直到伤口痊愈。
鲁原在此时重温两个人少年时的荒唐,最大可能的对范见起到了安抚作用,至少,鲁原是在告诉范见,他是和他站在一起的,少年时的友情没有消失。范见这些年见得人多了,鲁原的表达方式非常不复杂,或者说很简单,立即就明白了鲁原的用心。
“好吧,你要和我谈谈吧。”范见别扭的用了西式的句子。
范见和鲁原到底会如何惩治谢三知,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322 卖肉
笑罢。鲁原说:“去看强生。”
范见咬牙,“不看,我要记住他受伤的样子,转告他一声,我知道他没事了。”
鲁原赞许的看着范见,把手搭到范见肩膀,两个人走到了外面,天空晴朗,毒辣辣的太阳和远处鸟鸣,目力能及的全部是建筑,基地里美化很少,减少防护死角。
范见曲着眼睛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蛰到了眼睛,范见皱起眉头,“大哥,我想好了,干,和他没完。”
鲁原笑了:“你不是第一次说。”他的意思是打容易,关键是怎样打。
“血债血偿。”范见咬牙。
“好。”“啪”地一声,鲁原用拳头打在了自己的手掌上,“走,回去。”鲁原快步地走了回去,冲着第一个看到的保卫说道:“紧急集合。”
“是。”警卫大喊了一声,随后就听到了铃声,一种特殊的铃声,随后,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声音很整齐,脚步声和衣裤的声音,不到五分钟,跃层的大厅里已经散乱而整齐的站满了人,鲁原拉着范见等上了升降梯,审视着脚下黑压压一片一片的人群。
下面的穿着比较统一的衣服,背心多袋的裤子,脚下是坚硬的皮靴,他们背着手,军人的样子笔直的站着。
鲁原用比之地站着,眼睛只是前方,小声地说:“人,都在这里,这就是信心。”鲁原虽然声音小,却是很坚决。
鲁原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唰”的一声,齐刷刷,所有人叉开双腿,做稍息状,鲁原表情严峻,“今天叫大家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一句话,从今天开始,进入一级戒备,所有的人不准请假。”说着,鲁原悄悄的拉了范见一把,带着他等上大约三层楼高的回廊,从另外一侧回到了办公室。
范见云里雾里不知道鲁原兴师动众是为了什么,“大哥,你这是……”
“啊,没什么,集合一下,让你看看咱的实力,心里有数。”鲁原轻松地说,“至于他们都能做什么,资料里有,你已经看过了吧?”
范见点头,“看过。”
“好,那就干吧,想做什么,你放手干吧。”鲁原微笑着,“你说想做什么,我配合。”
范见咬着牙,想了一会,“我要用自己的方法。”
说着,范见走向电话,按了外线,把电话拨给了婵娟,范见说:“娟儿,你把谢三知那个砸碎的电话给我。”
婵娟早已经知道了强生他们的事情,受伤的一共是12个人,对方大概是40个人,当时,强生带着他们去巡视市场,发现更多的屠户都摆好了肉案子,肉是新鲜的,强生很生气,他找到那些人的头,说:“你来一下,我们谈谈。”这样的沟通范见已经做了几次了,每次都能得到很好的答复,可是一周不到,情况就会再度糟糕起来,对方提出来的要求也越来越刁难。
“你不用,有话说罢。”屠户的头低着头继续剔一根牛骨头。
“上次不是说好了,以后用我这边的肉么?为什么又变卦了。”强生压住怒气,“上次签的合约还在。你要看,我拿给你看。”
“算了吧,什么合约,那个不算数,都是为了挣点钱,养家糊口,谁看那些卸载纸上的玩意。”屠户很轻慢。
“好,纸上的不算数,那我们已经一再给你们让了,说了要的就是这个市场,怎么就不行呢?”强生口气粗暴了起来。
“邦”屠户把骨头重重地摔在了案子上,用剔骨刀尖指着范见,“我明告诉你算了,你的生意我不想做,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们背后也有人吗?”
按照江湖规矩,那一片都有名头响亮的人,这片地方原本就是有点复杂,属于三不管的地区,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人真正地扎下根子,这次屠宰场选址在这个地方,也有顺便把这片地方拿到“小神仙”的意思,无奈,这段时间一直事情多,这个工作没有真正开展起来。要是按照以前的规矩,事情闹到这种样子,他们早就暗中各个击破了,可是这次却总是也没有充分准备好。也正是这些原因,让谢三知找到了可乘之机,谢三知利用自己的邪教法术,收拢了不少屠户的家属,无形中相当于绑架了不少的人质,
牛二这边的工作并不多,他只是选中了屠户中有威望的人,单独给他不少钱,收买了他,并且,他利用自己手上力量帮助屠户头,在市场建立了威信,凡是不听从的,都被警告过或者收拾过,最严重的一个至今还躺在床上,腿断了。
关键是允诺,牛二按照谢三知的意见,答应出钱出力帮助拥护他们的屠户打下这一片的几个市场,那些人虽然迟疑,却也希望能够做到那些,那样的话,在这一带,他们的生意是垄断的,没有他们的同意,谁也别想在这边卖肉,那样的话不言而喻:垄断市场。价格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今天夜里,他们已经商量过,准备捍卫他们自己的地盘,不让最近介入的强生有扎进来的机会。
强生避开屠户刀锋,一把抓住他的汗衫领子:“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强生已经忍无可忍,没有想到,一转头,他看见几十个屠户已经拿着刀子涌了过来,奔着他带来的人就动起了手,这个突然出现的情况,让他们措手不及,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呆防身的武器,强生伸手在肉案子上抓了一个挂肉的钩子,一下子就扎到了屠户头的肩头,屠户大叫了一声:“动手啊!”
强生带来的人也不示弱,他们迅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