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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薛。”索帅点根烟,继续说道。“不和我们回去吗?”
“呵呵,回去?”老薛眉头皱地紧绷,“恐怕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呢?你到底怕什么啊?”
“不是怕什么,我累了。走不动啦!”老薛苦笑。
“哈哈!走不动了?你才大我几岁就走不动了?我可以背你嘛!”说着,索帅弯下腰,当真要去背老薛。
“很多事,不是那么简单。”老薛停下了脚步,原地蹲了下来。
小嘉开口说道:“老薛,你的事不用再隐瞒了,大家伙心里都有数,你硬是要自己抗我们也不好受。你曾经说过‘天底下,咱们的情义是最无敌的。’你当年那股子劲儿呢?都哪去了?窝在这儿,不是你的性格,兄弟们也看不惯。这趟回去,我们把事给你摆开了,然后接你回去。信我的!”
小嘉用坚定地眼神看着老薛,许久,老薛点了点头,起身拍了下索帅和小嘉的肩膀,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那个,那个……人,留给我解决。”
“好的!”索帅和小嘉异口同声说道。
老薛说的那个人,会是谁呢?大川?老狼?还是…我一无所知,又不好过问。
又聊了很久,老薛跟我说这世道啊,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我说何以见得呢?他说想当年我也算是叱咤风云有一号,还不是因为走错了那么一小步,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他又接着说只要有一天醒悟了,就算走错了也不要紧。可就怕…我问怕什么?他说就怕身边没了关照你的弟兄,一条死道走到黑,那就没药可救了。
这话我倒是听懂了,一个人,路可以走错,却不能没了给你指路的兄弟。
于是我又问道如果兄弟之间有了不解的误会该怎么办?他笑了笑,对我说:“你记得,这世界上没有不解的误会。兄弟之间,只有一世的情。有什么疙瘩解不开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的。难道会为这点小事伤脑筋?”
我也笑了,释然了。
是啊,有什么样的恨是解不开的,是不相融的。兄弟之间,只有一世的情,一世的好。
“谢谢,藏在我心底的一个阴影被你给解开了。”我说。
“哈哈,大家好兄弟嘛!”
老薛当我是兄弟,我真的很感动。眼泪就要夺匡而出,可一想到老薛说的‘男子汉,顶天立地。’便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清早,老薛送我们到了火车站。在候车室寒暄了好一阵。问东问西,不着边际。
还有十五分钟,火车就要进站了,老薛依依不舍地说道:“今天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重逢。”
“老薛,估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索帅说。
老薛一脸地兴奋,说道:“但愿。”
小嘉象是想到了什么,拉着老薛走到墙角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老薛手里,老薛推了回去,不知道嘴里说着什么,见他脸色难看得很。小嘉又将信封重新塞到了老薛手里,嘀咕了半天,老薛便不再推辞,把信封放进裤兜,朝我们走了过来。
“走吧,我再送送你们。”简单的几个字,老薛说完已经带着哽咽。
久久的,望着我们检票而去。他挥着手,那手及其沉重,象是怀着心事,副着灵魂的手。远远地望去,依希可见。
车上的人不多,我们五个坐在了一起。宋源拿出零食开始咀嚼起来,金杰拿书挡着脸睡了过去。而我们三人,则在讨论这次的计划。
第十五章 “传话筒”陆露
在长春一个星期,我们便匆匆返回。
出了站口,索帅执意要送我回去,被我谢绝了。于是我和宋源打车回了家。路上,宋源好一顿埋怨,说什么下次再也不和我出来了。我笑了笑说你呀,这次算让你长了见识,下回一定有你出风头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说打今天开始什么都不再信我的了。
没过多大一会,就到了家。父亲接过我的行李拿进屋,母亲就一直问长问短,我笑而不语。
午饭过后,父亲表情严肃,把我叫到小屋,开口便问:“你没闯祸吧?”
我被他这么一问,反而全身发毛,回了句:“我能闯什么祸?”
“真的?”父亲显然不大信我。
“一点不假啊!”我昂着头,本来我便没犯过什么错,又听出父亲语中堂皇,像是套我什么话,便更可以肯定我没什么事。
“我跟你说,刘庆国他儿子前几天让警察抓走了,十有八九出大事了,你们最近没在一起吧?”父亲表情慌张地说。
刘建出事了?我确实很惊讶。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我问到晓桐的时候,他表情慌张的走开了。晓桐也一直失踪,到现在也没有消息。难道和他有关系?不会的,一定是我想错了。于是我说道:“我都走了一个星期了,要是我闯了祸,警察不得来咱家啊!”
“那倒是,我跟你说,最近就别出去了。哎,一想到你们这些小孩儿,就头疼的要命!”说完,转身出了屋。
从金杰说晓桐被人打,然后失踪,他父亲又回来处理一些事,紧接着我们去了长春,见了老薛,听到了一些所谓的秘密,回来后刘建又莫名其妙的出事。前前后后,才一个星期而已。这中间会有什么名堂呢?
我来不及多想,奔向了食杂店,拨通了马佳的电话。
“马佳是我。”
“杨宾?”多日未见,她的声音依旧。
“有空没有?出来聊,电话里说不清。”
“好。”
我们约在了和索帅初次见面的“久酒吧”,这里环境比较安逸,适合谈心聊天,而且布局很明朗,十几张黄色木竹桌子依次排开,给人感觉不杂乱。轻音乐一放,屋内瞬间就温馨许多。而到了十点以后,人流慢慢多了起来,早已习惯夜生活的艺人便开始登台卖弄本领,使酒吧达到一天之中的最高潮。
刚一踏进酒吧,马佳便朝我招手,我快步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我笑道:“哟!这不是咱中学的传话筒吗?您老人家也大驾光临了!”
原来马佳并不是自己来的,她还带着陆露。我颇为惊讶,心中想问的到了嘴边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有什么就问她好了,她知道的比我多。我也知道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所以才把陆露找来了。”马佳看出我的为难之色,顺口说道。
“对对,你有什么话就问我吧!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陆露双手一抱,表情可爱之极。
“哎,又让马大小姐破费了!点了这么一桌子…”我朝桌子上一望,虾片,鱿鱼丝,明太鱼,冰淇淋,水果拼盘,啤酒等等应有尽有。
“哼!”马佳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你想问我刘建和夏晓桐的事。对吧!”陆露对着我笑。
“错倒是没错,看你想对我说多少了!”
“当然是知无不说,言无不尽了!”陆露这丫头口齿伶俐,一般人还真说不过她。
陆露继续说着:“要说起他俩,得先说我表哥,褚天川,已经二十四岁了,比起我们这些小滑头,他算是老人家了…”没等他说完,我插话道:“楮天川…外号大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想到了和迟娜娜有一腿的大川。
“对,你认识?”陆露本想在我面前炫耀一翻,哪知刚开口就被我戳破西洋镜,不禁脸红起来,轻轻咳嗽两声继续说道:“我表哥十四岁就出入社会了,家里现在全仗着他了。他不仅对我好,对待每个人都笑脸相迎,没钱的朋友找上他,也是慷慨解囊。”
听到这里,我心底嘀咕着:听索帅和小嘉说起这个人,都是咬牙切齿,不知道笑脸相迎是不是笑里藏刀,慷慨解囊给的是不是假币呢。哼,要像陆露说的这么好,老薛还会被他害的这么惨?这小子,只知道给别人带绿帽子,还会干什么?
陆露又说:“其实以前我倒也没过问太多,要不是马佳要我多留意留意,我才懒得理他们。”说完,冲马佳笑了笑。
“真有你的。不亏是我的好朋友!”我不由得对她起了敬佩之心。
马佳看看我,羞红了脸,低下头。
“夏晓桐送了你手机是吧?”我点了点头,陆露说,“然后你把手机给了你朋友让他卖了。”
“是有这么回事。他把女朋友,那个。”我见有两位女同志在场,一些不雅词语不好说出口,于是噎了回去,“他又没钱去做流产,我们是发小,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事让学校知道了,就得开除。让家里知道了,就更惨了!”其实我当初就是这么想的,我们是结拜的发小,我又是大哥,如果宋源捅了什么娄子,我不替他顶雷,谁替?
“其实那女的就没怀孕!”陆露大声说。
“没怀孕?怎么可能?”我当是我听错了,可是从陆露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破绽。怎么可能?难道宋源骗我?如果真是没怀孕,那就好说了。他们合伙骗走了夏晓桐送给我的手机,然后晓桐一气之下和我分手。可总不会这么简单啊,我们的感情岂止是一个手机能说的清的。就算宋源要出卖我,他又是受谁指使呢?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带着这么多谜团,我迷茫地看着陆露,期待她给我一个好的答案。
“那女的叫琼微,是我哥手底下的一个小妹。身经百战呢。”
难怪了,难怪张的和宋源一样壮。
“他们当然知道你重感情。手里零用钱又不多,怎么拆散你和夏晓桐呢?于是想到了用怀孕这招,把你手机骗走了。他们骗到手以后,并没有把手机卖掉。”
“没卖?那干什么了?”我看着她。
“这个时候刘建登场了,他去Y中找琼微,说是找琼微,其实是去找夏晓桐了。他们一碰面,琼微便把手机拿了出来,夏晓桐哪会不认得?这年头,用手机的不多,可是珍贵的很呢!于是他们在校门口争吵了起来。琼微说这手机是你送给她的,夏晓桐气不过,当场把她自己手中的手机扔在了墙上,摔的粉碎!”
“呵!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就在现场似的!”我笑道。
“现场?我跟你说,我听到的这些故事,可比在现场还真实!你听我慢慢说,”陆露喝了口卡布奇诺,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这个时候刘建说了一句话,那真是绝了!五体投地了!”
“快说快说!”我迫不及待。
陆露提高了嗓门,学着刘建说话时的腔调:“他说:‘夏晓桐,这琼微是什么人啊,那是宋源的女朋友啊!杨宾竟然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哪里还容的下你啊。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咱俩若在一起,气气他杨宾,没准他回心转意了。又来找你呢!’对,就是这么说的。”
我哼了一声,心想,这刘建难道就是幕后的指使?他心计之深,我也早有体会。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不是乘人之危是什么?晓桐他社会经验尚浅,懂什么?被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呢!
我说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然是我大川哥和我说的了,人家说酒后吐真言,我灌他几杯白酒。不信他不说真话!哈哈!”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厉害,能套出这么多秘密,不过我估计在人家眼里,这些都不算是秘密了吧。
“那刘建跟你哥是什么关系?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问。
“他上初一的时候就跟我哥混了,哪会告诉你啊!你们这群笨蛋!”陆露哈哈大笑。
“难道你哥是这幕后的…”
“呸呸呸,我哥也是帮人家做事,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也不肯说。”说到这里,陆露多少有些遗憾。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