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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我亲着他的脸,我亲着他的唇,我啃咬着他的脖子,我将官袍撩起来,直接去拉他的裤子。
“你——”
“我不想等了。”我将长衫胡乱塞在腰上,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
最销魂的时候,我甚至没出息地想,就这么连在一起死在一块得了。
牧观扶着桌子跌过椅子里,我想给他拿点儿水润润嗓子,才发现茶水早洒光了,滴滴嗒嗒地淌到地上,沤湿了一大块。
他喃喃道,“真是疯了。”
我喉咙里也干得火烧火燎地疼,“以后咱们就这么过吧。”
我把他拉到怀里,抱着,直到天黑。两个人都没说话,可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他想我,我也想他,我们都想还在一起,那还说什么呢?
后来牧观告诉我洗澡水要自己烧,我嫌麻烦,先给他擦擦,换了身便服,然后上街找了间干净的汤堂,叫了个小间仔细给他搓洗了一遍。
他尴尬地笑了,“整日里跑,都是灰。”
“我也一样。只怕以后打起仗来更脏,你可别嫌我。”
相互洗了头发。
又去最好的菜馆里吃了饭,我们用袖子遮着,手指勾着手指慢慢在街上散步。
夜渐渐深了,清亮亮的月光里,只有我们,偶而会传来一两声清远的狗叫。
我说,“我和皇上…………”
“明天说吧。”
他不爱听。
我就笑了,“今天一定要说清楚,我跟他虽然有点儿不清不楚,但这里绝对是干净的。”
我握着他的手按住我的心,“小羊不是说了么,这里再大,也容不下别人。知道我怎么来的么?他说要是我敢走,就再也别回去,我就走了。”
他怔了怔,“可我总要回去。”
“那我就在这儿望夫呗。等你再回来找我。”
他笑了。
我则低声道,“牧观,你别生气哈………”
他微扬起眉尖。
我嚅嚅道,“我,我又忍不住想那个…………”
“这夜深人静的———”他气得,突然就平静了,“再忍一忍,离府里不远了。”
“就等你这句话呢。”我抱起他就往衙里跑。
这一回仔细,要脱得干干净净,要吻得从头到脚,而且一定是在暖和柔软的床上。没办法啊,喜欢的就他这一个么。
第二天他早早起了,说习惯了,睡不着。我继续趴在床上睡回笼觉。
傍中午了出来吃茶,看到云箴正坐在院子里笑。
我过去锤他一拳,“你们俩还真是走马灯啊。”
他笑道,“一会儿小羊也来,咱们四个一起好好聚聚,吃顿饭。”
我瞅瞅左右,嘿嘿一笑,“听说,你追他都追到楼子里去了?”
“可不是!”云箴哼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没打过我,被我按底下去了心里就不高兴,第二天就泡楼子里,一口气点了三个。我当时也在气头上,叫着板地点了五个。”
我噗地一口茶喷了,“箴少,你有能耐。”
箴少苦着脸,几乎就是哭诉,“我硬被他盯着上了五个,大半个月都没提起精神。”
“他还盯着?”
“还不是——”箴少越回想越苦闷,“我当时不是跟他叫板么?他进哪个房,我就非跟着进,两个人面对面,眼瞪着眼,铆着劲地比拼。然后他小子悠悠一坐,带着那几个美人一起看我干活。你知道他那嘴皮子,毒起来谁能下得了台?”
那是,我太景仰了。
确实只有印颉能干出来这种事,就他能不要脸加二皮脸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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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安慰了吧?稍安勿燥;咱是铁杆亲妈;闪~~~。。
。
14;我说完就后悔了
云箴看看左右,低声道,“别说我们了,你和皇上的事都跟牧观解释清楚了?”
“算吧。”
“什么叫算?不过牧观兄也是有见识的人,知冷知热,又体谅人,小宝,你要好好珍惜。”
“怎么,羡慕了?”
我们都顺着声音向门口看。
小羊嗤地一笑,走过来端起我眼前刚斟满水的杯子,一口气喝下去了。
我只来得及说,“这是我刚喝过的…………”杯子里的水就已经见底了。
小羊放下杯子,拍拍我,“别担心,大家兄弟一场,我不会嫌你脏的。”
然后又看看左右,自己坐到了云箴身边去了。但还没坐稳,就开始拿眼斜他,“你想要个知冷知热的?还体谅人的?”
云箴面不改色地回望,“打是亲骂是爱,吵架也是一种很难得的情调。”
乖个咙咚锵,箴少!
你你你,这是真是你说的话嘛?
小羊哼了哼,又对我道,“小宝啊,牧观兄明白,你是个就算娶了三妻四妾,也有人嫌你娶得少的主儿,而你只要牧观兄一个,心意自然不必说了。牧观珍惜的看中的都是这个,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可是———”
他凝起神色。
我说,“你说,我听着。”
小羊叹了一口气,“牧观兄也并不是一定要跟你才过得好的人,既然选了你,就有一生一世的意思,牧观兄性子静,可骨子却是硬的,皇上是天子,抗拒不得,所以他忍下了。可若是你日后再跟别人弄出什么事来,只怕他走得也决绝,你用什么法子也求不回来了。”
“我知道。”
“别让他再心灰意冷了。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
“那再告诉你一件事儿。”
“你说。”
“我的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云箴幽怨地接口道,“那你应该告诉我…………”
得,你们情调。
我去看看牧观忙完了没有。
我站起来想走,牧观却自己进来了,看到那一对微微一笑,坐到我的身边。
我立刻抓住他的手握好。
牧观有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松开,而是反手也握住了我,这才说道,“小羊来得正好,今日我刚收到一封调令。”
小羊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你的?我的?”
牧观笑了笑,从袖中抽出一纸文册,“这是你的。”
小羊接过来,打开匆匆扫过,“调我任凤鸣府通判?怎么都没有征兆?”
牧观笑着点点头,“这本来就是由皇上直接授意的官职,难免突然。总之,恭喜你。”
我和云箴也很替他高兴,小羊却不大自然地笑了笑,皱着眉道,“这,是不是要打仗了啊?”
我们三人都怔住了,牧观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旋即松开,“此话何讲?”
“这———”,小羊突然咳着干笑了两声,“我也是一时突然发奇想。”
“我觉得。”云箴跟着咳了一声,低声道,“很有可能,前脚小宝刚来,后脚你就———若论地方后援粮草调度,没有比任命牧观与你更让我们安心的人了。”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打仗,是要死人的,说得再豪气,信念再坚定,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气短一下。
牧观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小羊却笑了,“想得也忒远了,还是解决眼下吧。我肚子饿了。诶,有人说要请客的吧。”
“对,吃饭去。”云箴将他提起来站稳,伸手搭住他的肩上,“今天我请,去镇风楼,随便点,一给小宝接风,二庆小羊升迁,双喜临门。”
小羊捏着指尖将他的手提下肩膀,怒道,“凤鸣府还有谁不知道你认识我么?老实走路。”
气氛被他俩闹缓了,我们说说笑笑并排走出衙门,话题也转到了这几年凤鸣府的变化,以及小羊搬过来的事上了。
小羊上任闹了个大排场,雀翎县的百姓都出来送了,最后还凑了份上推举两个身强力壮的代表县里送他到了府上。
牧观与小羊一起住套院,云箴和我轮着过来,一年倒也过得紧张又不失闲趣。
转到第二年,凤凰谷大旱,但牧观和小羊未雨绸缪,倒也不至于欠收。山里的土匪受不住了下来打劫,我们仔细合计了一下,有的帮派借粮,有的山寨则打就一个字,凤凰谷终于如愿乱了。
云礼下书嘉奖,又连发了十几道命令,三成调兵,五成遣将,二成调运粮草,我爹任大将军,一场大仗就这么拉开了。
春天的时候,青黄不接,土匪真正熬不住的时候来了,我爹也带着大军掩到凤凰谷前,云箴和我打先锋进山。
打仗的事我不想多提,那种血腥味儿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想让牧观知道。小羊押着粮草给我们补给过几次,顺路给我和牧观互带过几次书信,
仗打到冬天,有些胶着,军队也确实需要修整了。我爹派了一小股精兵敢死队,没事就上山扔两颗**子,惶惶山上的人心,不让他们安生。
云箴和我下来时都黑瘦了一大圈,皮帽子皮袍子捂得严严实实,活像刚从山里爬出来的恶鬼。
回到营地修整完毕,云箴宣布解散那一刻,一群当兵的跟活见鬼似的呼啦啦冲进凤鸣府,见个馆子就往里钻,把发的银子往桌上一拍,但凡用油炒出来,放了两味儿以上佐料的东西就往嘴里塞,全是啃了半年盐煮菜和野果给馋出毛病来了。
云箴和我还好点,绿着眼睛都等着见心上人。跳下马时,小羊正裹着一件棉袍火急火燎地出门,赶着去看看城里哪来儿的一群饿狼。
见着我们,他顿时悟了,上来一人赏了一个拥抱。
云箴美得脸都抽了。
我往门里张望半天都没见着个我想见的人。小羊推了我一把,“书房呐。”
我扔下他们就往里跑。
小羊拢着手喊,“记得镇静啊~”我听到尾音时已经转到堂巷子里去了。
进了后堂,左手就是书房。
我蹑手走过去,沾湿窗纸,只见牧观正低头专心地捧着一张折子,仔细去吹未干的墨迹。
我怕吓着他,毁了新写的文书,就又看了一会儿。
不想他合上册子,认真地看了看题名,又将手按上去,摸了摸,又摸了摸,手指按在那题名上再也不动了。
有什么在犯难?
我推窗而入,拎起他的手指。
我叶宝友的大名立刻就显现在彰功表的题封之上了。
我也抽了,攥着他的手指按在脸上,“大活人就在这,要摸你随便摸。”
他错愕地看了我片刻,上前拥住了我。
一年了啊,我抱着他就找合适压倒的地方。
他哭笑不得地推开我,掂着表册敲了敲我的额头,“改不了你的性子————”
“牧观,你沉得住气,我可不行————”
我去亲他。
他却用双手撑住我的胸膛,“宝友,有句话,你想好了再答我。”
“说吧。”我拉开他的手,继续亲吻他的脸颊,他的脖子。
“我———”他顿了顿。
“说吧。”我真有点儿急了。
他主动亲了亲我,缓慢却坚定地道,“我不是容不下你有别人,但我容不下你心里还有别人。”
“就你一个。”我就势拉开衣裳,“要不你摸一摸?要是摸出了别人,你就把他挖出去,只留你一个。”
我说完就后悔了。
(呼,终于要收尾了,OMG~~哈屁~)
正文倒数第二章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死气沉沉。
牧观最终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皇上命我传转你一句口谕,你接旨吧。”
我看着他,就是不跪。
他僵持着,可最终还是我把他看无奈了。
牧观一板一眼,“叶宝友,正快活呢吧?扔朕一个人在京,是不是全忘了朕想要的东西?”
我愣怔地看着他。
他闭了闭眼,复又回复到自己的声音,低声道,“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这颗心归我一天,我便好好保管一天,绝不先一步弃你而去。”
这这这这这,这是表白呢吗?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