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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怎么没有追上来?
梨裳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甩他了。前方圆形的月亮门,门没有锁,卸着一条缝。她看着心里有点发怵,不会一推开门就见到那个墨汐站在那等着吧?
慢慢地挪到门边,趴在门板上听了听,外面寂静一片,寂静到不正常。
她不知该怎么办?该不该出去?若是不出去的话,她也不能在这儿呆一辈子啊。
鼓足勇气推开院门,外面又是一个院子,三两棵树,青灰围墙,圆形的月亮门。
竟是一模一样。
梨裳连忙又撞开前面的月亮门,看到的仍是一模一样的景物。
她回过头,身后是幽深的石廊,仿佛怪兽张开的口。
这半天,根本就没有走出院子!
梨裳不断地撞开门,不断地向前跑,可是她每次回头,看到的都是石廊的洞口。
她开始害怕,像是撞了鬼一般,这个世界一瞬间变得诡异莫测,她仿佛被禁锢在这个无尽的空间里,再也出不去了……WWZo。
要是真的再也出不去了,可怎么办?
冷静下来,梨裳又想到了那个北朝使臣,一定是他施了什么法术!14049782
别无他法,她只能泄气地坐在地上。
“呵呵,你不跑了?”声音忽然从身后传出,梨裳转过头,就见到北朝使臣站在石廊的出口处,双臂抱在胸前,看着她。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墨汐冲着梨裳走过来,“不跑了,就走吧。”
她乖乖地跟着他往外走。梨裳心知肚明,如果没有他,她大概真的走不出这个院子。
月亮门之后的景象终于改变了,不再是三两棵树青灰色的院墙,而是一个大大的内院。穿过几座院落,便是一道大门,门口两个家丁,恭顺地把门打开。
门之后,竟然是繁华的街市。
梨裳心下刚刚一动,耳后忽然一阵湿热,暧昧的声调,“不要想跑哦,我可以把你困在这条长街上,一百年……”
一百年……
她回头狠狠地瞪着墨汐,这个卑鄙的混蛋!
墨汐推着梨裳上了门口的布帘马车。一放下帘幕,他就又把她的脚捆上了,然后便再不说话。梨裳仔细观察着他,这个混蛋长成这样真是可惜了,俊美中有种邪气和贵气,不像一个大臣,倒向那种叛逆的皇亲国戚或者江湖枭雄之类的。
难道他真是北朝的什么皇亲国戚?可是梨裳与风华成婚之时却并未看到这号人物……
她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
墨汐察觉到梨裳的目光,微微弯起唇角,“为什么看我?”
梨裳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回答着: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你这么简单到愚蠢的人,我真是很少见。怪不得你那个所谓的‘景流’和玄沣都把你当成宝贝。”那那给来。
她注意到,说到“景流”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你们俩胆子也够大的,一个南朝钦犯,一个假冒的云神,就这么下天阙来了。”
梨裳瞪大眼睛,脑子里嗡地一声。
他……怎么会知道?
墨汐继续说道,“南王朝派来的这几个真是饭桶,中州人的话他们都相信。他们第一次试图探查你们的位置时我就察觉到了,因此找到他们,告诉他们太子愿意无偿为他们提供帮助,带他们要的人走,条件是要他们协助把玄沣解决掉。然后他们就想出这个计划。把你绑架,然后留下书信威胁玄沣和那个景流,让他们不带侍从单独赴约。在见面之后,以你的安全为筹码,逼景流也就是南王朝的皇子喝下‘寂静’,之后将景流和你带回南王朝,玄沣交由太子处置。他们说景流跟你都是朝廷钦犯,呵,我差点就被你们骗过去了,要不是那次为了搞清楚景流的身份,夜探月华殿,无意中撞见你和他在‘忙’,而长了云神的面孔的他身上竟然没有神龙印,我都不知道北王朝的刺客被耍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刺杀错误的目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陈恨旧怨 惨遭折辱
梨裳恍然,原来那次偷窥的人,就是眼前的这是卑鄙小人!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等会儿,就可以死个明白了。”北朝使臣无辜地笑着,仿佛做了一件十分善良的事情。
死亡迫近的感觉,梨裳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蓦地从北朝使臣的口中听到,仍然令她打了个寒颤。
他们……要杀了她!
感觉脑子里嗡然一声,千种猜测想迎面压来。她是不是真的会死?还有没有逃跑的机会?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她还能不能……见到琉璟?
琉璟……
这些人要利用她威胁琉璟?
他这会儿怎么样了?
他一定会没事的。他那么强大,肯定有办法逃脱!
琉璟……琉璟一定会来救她的!
梨裳的思维定格在这里,并且强迫自己不去想其它。只要不想,就可以保持镇定。WWZo。
有机会逃脱的!一定有机会!
“呵呵,你很镇静呢。”北朝使臣玩味地看着她,仿佛只是开了个玩笑一样,“你不怕死么?”
死?她当然怕,梨裳不想在打理这个像是有毛病的人,明明对他下了药把她毒哑,却又没完没了的问问题,难不成他还会读心术?
北朝使臣看了梨裳一会儿,神情忽然有些恍惚,他说,“如果你这回没有死,也许你就是那个可以改变整个云境命运的人。”
梨裳白了他一眼,说的她像救世主一样,她要是真的有那个能耐,还能被绑架?
车身的摇晃忽然停止了。
梨裳心里一颤,全身都僵住了。对面的北朝使臣说,“到了,下车吧。”
他拽着她出了车厢,面前是一个普通的宅子,大门打开,只能看到里面青白的墙壁。近近不我。
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她葬身的地方……14049782
北朝使臣忽然到梨裳耳边说,“记住,我的名字叫墨汐,你以前应该听到过吧,不要再忘了。”
墨汐……这个名字梨裳却是耳熟,可是记住又有什么意义呢?她不是就要命赴黄泉了吗?难道说……她还有一线生机?
梨裳被押着进了大门,转过石墙,然后她就惊住了。
满园的皇兵,穿着整齐的盔甲,手握长戟,一列一列,十分壮观……
这就是所谓的……别有洞天么……
墨汐带梨裳穿过仿佛整装待发的队列,径直走向一间屋宅。屋子里有几套桌椅,一个古董架。他让两个士兵押着梨裳沿着墙边走了几步,然后蹲下身,把一根细棍伸到地砖的缝隙间,轻轻一撬,青砖便松动了。青砖下面有一个黑色的圆盘。墨汐用两只手抚着盘边,向右边轻轻旋转,只听轰然一声,古董架旁边的墙壁忽然旋转开来,后面黑漆漆的,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密室!
那太子也一定在里面了。
他纠集这么多皇兵,明显是要谋反。而这就是琉璟的目的,逼迫太子造&反,然后名正言顺地镇&压他,把玄沣扶上帝位。
梨裳反倒开始轻松了。这一切都在琉璟计算之内,他一定也算到她会被抓,一定会来救她的。
被推搡着踏入黑暗之中,墨汐拿着一只油灯,跟在后面走进来,然后又是轰然一声,墙壁合上了。
微弱的火光照出黑涔涔的地面,不知道要延伸向什么地方。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断的抖。
琉璟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梨裳恍恍惚惚走着,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倏然间,眼前开阔起来,竟然是一间宽敞的大堂,墙壁上点着数十枝火把,大厅里站了一些士兵,摆了几把椅子,其中一个椅子上绑着一个人。她刚一踏进去,那个人看着她惊叫道,“梨裳!”
是玄沣!
他果然被算计了!
梨裳连忙环视四周,没有见到琉璟。
太好了,大概他还没事……
玄沣焦虑地看着梨裳,大声问着,“梨裳!你怎么样!”
她只能冲他苦笑,无法做出答复。
他恁地转头冲着大厅另一头喊道,“玄泽!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殃及无辜!”
“呵呵呵呵……”一阵阴糁糁的笑声,听得梨裳耳道里都起了鸡皮疙瘩。太子从远处的屏风后面转出来,身上竟然穿着明黄的龙袍,苍白的脸上透着邪气,看着就让人不舒服。他缓缓踱着步走到玄沣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怎么?只是用了点‘寂静’,你就心疼了?”
玄沣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脖子上爆出青筋,可惜被悬色的锁链禁锢,动弹不得,他狠狠地看着太子,“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
“跟她无关?跟她关系大了!”太子转向梨裳这边,缓缓走过来,嘴里说着,“自从你侥幸回宫以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你怎么能对得起涟漪?!是不是她死了你就听不到她的哭声了?!”
涟漪?梨裳从未听玄沣提过这个人,听玄泽的语气,这个已故之人应该是对他极为重要,而这个人似乎心系着玄沣……
玄泽走到梨裳面前,她只觉一股强烈的恐惧迎头压下,全身无法控制地打着冷战。这个人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很害怕,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玄泽盯着她,咧开嘴角,“你很怕?”
梨裳愣愣地看着他,牙关用力咬起。
“玄泽!!!我是对不起涟漪!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你对不起的人又岂止涟漪一个?!那十年前你污蔑是我企图杀害玄沐时怎么不这么说?你害死涟漪,又把玄沐推下荷花塘,明明都是你,被老糊涂怀疑的却是我!什么轩辕大帝,明明就是个是非不分的老不休,我就是要篡他的位,就是要逼死他!凭什么!我明明是最疼爱她的人,十年来却连她的面都见不了几次!都是你!你害死涟漪,也毁了我!”玄泽对着玄沣恨声说道,语气越发凌厉,“玄沐那个傻子,傻傻的那么喜欢你,孰不知你为了夺位亲手把他推下了荷花塘。还有涟漪,我明明这么爱她,对她好,她为什么要喜欢你,你这个禽&兽!你只会伤害她!你明明不爱她还骗夺她的贞操,可她还是那么喜欢你,直到死的那一刻。可是你呢?你认识了这个云人,就把涟漪忘得一干二净了!”
玄沣的所有秘密被怒极了的玄泽全部道破,而他每次见到玄沐怜爱眼神中暗藏的闪烁,也都有了答案,无非是为了帝位之争,兄弟相残的手段。幸存下来的玄沐失了心智,也远离了那些晦暗不堪。玄沣心生悔意,当初对这个弟弟下手也是事态所迫,当他不在是自己的威胁的时候,却成了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的心病。
而那个可怜的涟漪最初是选秀进宫,即将成为轩辕帝的妃子时却遇到了玄沣,心生爱慕。与此同时太子玄泽对涟漪一见钟情,玄沣将计就计,借机陷害了玄泽。涟漪失身之事被识破后,轩辕帝大怒将其打入冷宫,太子一度也受到了牵连,而十年后涟漪在冷宫郁郁而终,至死玄沣也没有去见她一面。
玄沣此时神色复杂,仍强自镇定,“我一直很后悔对他们做过的事。我确实是畜&牲。可这不关梨裳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算我求你,放过她。”
玄泽愣住了,喃喃地道,“求我?你居然求我?”突然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几近癫狂。
梨裳心中一紧。玄泽疯了么?疯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玄泽笑出了眼泪,渐渐止住笑声,怪声怪气地道,“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二皇子竟然求我了,这真是我几辈子的荣幸阿?!”他又转过身,手指捏住梨裳的下颚,神色轻佻,“这个云人身上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