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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侯杰自杀的心思都用了,一个加速,就把姐姐彻底的甩在了后面,而那些探出脑袋的学生,顿时笑成一片,侯杰的名声完了。
老头子终于感到了疲惫,兰陵也被云烨赶跑,推着老头子回云烨房间休息的时候,老头子忽然睁开眼睛对云烨说:“别犯错,站的直直的走,我的路走完了,就看你们怎么走下去。”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坐在办公室里,如何也想不通老头子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才安静下来,皇家的一群大小公主就围了过来,瞄了一眼心高气傲的高阳,看看机灵古怪的兰陵,再瞅瞅几个大小不一的小公主,难道说老头子指的错误就是她们?
老天爷,我躲都来不及,还有心去招惹她们?这里面有一个好的嘛?老头子,你多虑了。
李二这是不让自己有半点的空闲,把一堆公主弄过来缠着云烨,不让他有多余的时间干别的,一夜没睡的云烨现在嘴张的像河马,还要给一群小萝莉讲述海上的故事,不停地解释金鱼和鲸鱼的区别,自己不是被一条一寸长的小鱼砸晕的,而是被一条房子一样大的鲸鱼压在下年,不信就去下面的房子里去看鱼骨头,那是我吃完鱼肉之后,剩下的骨头。
好不容易轰走了那些烦人的小姑娘,云烨一头扎进玉山先生的房间,准备睡到明天再说,谁叫都不开门。
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闷热的天气里关着门睡觉,不知不觉的就捂了一身的汗,不过困倦的感觉消失无踪,书院的饭点已经错过了,只有去黄鼠家的小店凑合一下。
如果说刚开始见的黄鼠是一老鼠的话,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黄鼠狼,两腮多了些肉,身子肥大了一圈,如果不是脚步依然轻盈的话,云烨都要怀疑这家伙已经被好日子把一身盗墓的好技艺全部给废了。
吩咐黄鼠给自己做一大碗哨子面,多辣子多醋,再加两瓣蒜,自己抱着木盆去东羊河里洗个澡,大夏天的,没有比这个更舒服的事情了。
很晦气,天上阴沉沉的,月亮,星星都被挡在云层后面,河边伸手不见五指,黄鼠挑着灯笼担忧地说:“侯爷,要不然您就在店里的大缸里洗,小的给您挑水就是了,外面太黑了,磕了,拌了可不好。”
“滚蛋,你店里的水缸装的是吃的水,你这家伙不会就是在水缸里洗的吧,如果这样可就缺德了,你家的饭还能吃吗。”
黄鼠叫起了撞天屈,拿祖宗十八代发誓绝无此事,他要洗澡就在河里,绝对不会在水缸里洗,为了证明自己没洗,脱得精光就下了河。
躺在沙滩上,让清凉的河水从身体上划过,凑着灯光还发现了两只螃蟹,只有铜钱大小,捉在手里,不停地翻转不让它们从手上逃脱。
“侯爷可是有喜事?”黄鼠蹲在水里露出脑袋问云烨。
“你看出来了,的确是放下了一桩大心事,下午美美的睡了一觉,才醒过来,错过了饭点只好上你这里混一顿臊子面吃。”
“侯爷的心思小的不敢猜,但是只要您高兴,小的也就高兴,说明啊书院一定是更加兴旺了,小的就是靠着书院吃饭,只想着把这碗饭一辈辈的给传下去,让小鼠再也用不着和我一样钻阴宅,如果有什么报应全都罚在我身上就好,就算天打雷劈我也认了,好日子,抓住了就松不了手。”
“给你透点信,今年书院又要盖房子了,明年的学生会多了好多人。”
“那敢情好,小的这小店,也该往大了扩扩,您受累,给重新起个名字,侯爷您是大学问人,小的起的名字实在是拿不出手,让人家笑话了好半天,这不,招牌才挂上去,就赶紧摘下来了。”黄鼠搓着手向云烨央求。
“你自己起的名字,叫什么?说来听听,一般情况下,自己起的名字是最好的,好些个一辈辈传下来的买卖,名字都不好听,可是叫起来却朗朗上口,简单好记,传的还快。”
“小的觉得自己叫黄鼠,就想把自己的买卖也这么称呼,就像西市的曹婆婆肉饼,王瞎子凉粉,刘浑乳酪,张一担茶汤,小的今年准备盖楼,就给起了个黄鼠楼,小的问过人啦,有一座楼叫黄鹤楼,小的买卖叫黄鼠楼也不过分吧?”
能有什么办法,黄鹤和黄鼠在这家伙心里是等值的,看样子请自己给他重新起名字也只是客气一下,不过也是,这是他的生意,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不过黄鼠这名字不好,不如叫鼠楼比较好,稍一念错就成了书楼,不错啊。
把意思说给黄鼠听,欢喜的黄鼠抓耳挠腮,喜不自胜,他一直就认为自己的买卖就该随自己的名字。
赤条条的站起来双手朝天大喊一声:“老天爷,我的买卖有名字了。”或许是胯下不文之物亵渎了上苍,一声炸雷就在两个人的脑袋上响起。
第35节 小爷狄仁杰
生活原本就是平淡的,从激烈到平淡云烨不需要适应,现在的生活就是他最喜欢的,云家的芝麻已经有成熟的了,长安的气温高,三月就可以下种,不像河北之地需要到四月份才能种植,对于农事云烨还是知道一些的。
今天听说自家种了芝麻,云烨就很想弄些芝麻油出来,地里还是青绿一片,偶尔夹杂着一两株已将发黄的芝麻,今天的目的就是它们。
唐朝的镰刀一点都不好用,云烨只好用大剪刀把成熟的芝麻连杆子一起铰下来,一趟趟的来回于大田和地埂子之间,头上的那顶破范阳笠还是从单鹰脑袋上摘下来的,这家伙一个月回一趟长安,浑身泥土的就要进院子,知道大丫和他纠缠不清,但是云烨不打算去棒打鸳鸯了,胆子小的要命的大丫或许只有嫁给单鹰才不会被欺负。
十月初三,润娘就要出嫁,现在的她终于学会了害羞,躲在屋子里绣嫁衣,还特意吧姐姐一娘接过来帮她,带着孩子的一娘很高兴的就回了娘家,当然,她的丈夫也没皮没脸的一起过来,美其名曰照顾她们母子,小小的孩儿还没起大名,小龟,小龟的叫着,都知道转头了,自从到了云家,裴老大就脱下官服,穿上自己的青衫,胳膊下面夹着一本书就悠哉悠哉的去了书院装学生。
年前才给他谋了一个度支判的从八品小官,在户部活的滋润,那些小小的账目对于一个算盘高手来说就不算是事,再加上父亲也能帮他一把,人又活泛,大方,时不时的去云家和程家合伙开的酒楼请大家吃一顿正宗的云府菜,品一品才下来的新茶,没过多久,少年俊彦的名头就戴在头上了。
裴老大不在时,云烨问过一娘过的是否舒心,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说,哥哥会去长安打折裴家老小的腿。在这一点上,云烨跟偏执狂一样不可理喻。还好,一娘的态度告诉他,过得很好,或许是在哺乳期,人也胖了一圈,珠圆玉润的很有一股子当家主母的意思。
旺财站在田埂子上,背上一左一右挂着两只筐子,或许是芝麻的香味引诱了它。专门挑芝麻壳吃,舌头一卷,好些芝麻就不见了。
云家不缺少劳力,但是有些东西自己亲自完成更有趣味,踩着牛耳麻鞋,戴着范阳笠,身上再套一身麻布粗服,活脱脱的一个乡下少年的模样,出门的时候,辛月那日暮抱着孩子惊讶地都说不出话来。
颜老头不是要自己不要闯祸吗,咱就低调行事,装成庄户总不会还有人找麻烦吧,剪刀剪芝麻杆子还是很爽利的,没多长时间,两个竹筐就已经装满了,再次从地里挑了一株最高大,上面芝麻壳结的最多的,剪下来,拿在手里,边走遍搓芝麻,吹掉外壳,填到嘴里,味道很好,就是没多久,嘴边黑了一大圈。
自己吃一点,再给旺财喂一些,小小的泥土路上走走停停,非常的有野趣。
大路上人来人往,运砖料的牛车络绎不绝,刘家砖行的招牌挂在牛车上很醒目,刘三这家伙自从在皇宫的砖料上狠狠地出了一把风头之后,他家的砖行果然变成全长安最大的砖料行,听说现在正在向水泥行业伸出爪子,准备试试水。
这是和何邵聊天的时候听他说得,胖子王,就是那个把契约塞嘴里吞下去的家伙,现在成了长安第二大砖料商,至于其余的砖料商人,听说都不见了,没人用它们的砖头,这世道用得起砖料盖房子的人家,都想沾点皇家的贵气,就算是价格贵一点也不在乎,房子是要传给子孙的,一点瑕疵也不允许出现。
商场上的那点猫腻云烨只是一笑而过,这里面如果没有何邵的影子才是怪事请,刘王两家的生意里一定有他的份子,从他给云家每年多给好多没名堂的钱就知道,他涉足的生意绝对不止一两样。
这回书院继续盖房子,用的砖料也是从这两家定制的,只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砌个围墙为什么一定要用砖,拿黄土活上麦草夯出来不行吗?
旺财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身子又长高了一些,变成了真正的高头大马,褐色的毛皮油光水滑,长长的鬃毛被丫鬟们给挽成一溜髻子,谁看了都说精神,只是现在又有横向发展的趋势,为了对得起旺财艰难的减肥过程,云烨不得不加大旺财每日的活动量,只要该用这个懒家伙,就绝对不会放过。
大路上的人都在夸奖旺财,咒骂云烨,好好地一匹宝马当成挽马使唤,背上驮着两筐子芝麻糟蹋了宝马,宝马就该骑着在大路上狂奔,芝麻就该穷小子自己背。
很多以为云烨是傻子的家伙,纷纷打着占便宜的心思和他搭讪,看着云烨吃过芝麻之后的黑嘴圈,就更加确定这是一个傻子。
“小子,大爷缺一匹拉车的马,不如你把马卖给俺,大爷给你五贯钱,让你爹娘好给你娶房媳妇。”一个扎着护腰板肋的家伙来到跟前忽悠云烨。
“娶媳妇好啊,我早就想娶媳妇了,二狗子都有媳妇了,我也要娶,你说五贯钱啊,不行。”云烨竖着眉毛大声的争辩。
“我说给少了吧,这是一匹宝马,怎么能五贯钱就卖你,小伙子是个机灵的,你看,老夫给你六贯钱,你看如何?不少了,一头牛才值七贯钱,马的力气可没有牛的力气大,给你六贯钱已经是看你可怜了。要娶媳妇的人,少了钱可不行啊。”一个带着圆帽的蓝眼睛胡子凑过来,小声的对云烨说。
“你们骗俺,给的太少了。”云烨愤怒的瞅着围上来的那些想占便宜的人。
“八贯,老子就出八贯,小子再敢涨价就把你的腿打折。”大汉有些不耐烦了,给了价钱顺便威胁一下云烨,认为这样比较有效。
“不行,少了……”云烨掰着指头数了半天才大喊出来:“少了四贯钱不卖!”
现场一片寂静,大汉脸抽搐着一阵子,咬着后槽牙说:“好,就四贯钱成交,谁敢和老子抢,别怪老子不客气。”说完,就从怀里掏出四个银饼子,抛给了云烨,笑嘻嘻的云烨接过银饼子,在嘴里咬了一口,高兴地快抽了,惹得那个胡人使劲的叹息,一桩好买卖从嘴边溜走了,那个大汉有意无意的露出了兵马司的腰牌,自己只能退让。
大汉高兴地要去抓旺财脖子,旺财最恨的就是五大三粗的人碰他,上回被这种人抽了好几鞭子,早就怀恨在心,现在只许马夫,丫鬟,小孩碰它,其他人碰自己,一律咬之。
电光火石般的在大汉手上咬了一口,趁着大汉叫疼的功夫,又转过身子,一蹄子就把大汉踹到路边的沟里去了,然后得意的叫了一嗓子,继续催促云烨给他喂芝麻,原来的频率就是一人一口的,刚才它看见云烨多吃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