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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两字吐出,再无他字。
苏肃一怔,王后怎会在王上寝殿?“王上,为何不趁机杀了她?”
“那么有趣的一枚棋子,不使使岂不是浪费?”嘴角微翘,眉眼抬起,俊朗的脸上,冰冷无情。
苏肃看着这样的轩辕彻,不再吭声。他,还是那个王。冷酷无情,却充满霸气绝决的男人。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毁了王权抱负吧。
“嫣儿很好,孤王会好好照顾她的。苏宰相只管放心。”嫣儿,即是端妃苏嫣。
苏肃颔首,“那微臣先行告退。”
轩辕彻摆了摆手,允意苏肃退下。
“来人。”唤了唤。
“王上,有何吩咐?”小全子公公,忙小跑了进来。躬身问道。
“孤王有事,今晚就不留在景阳宫了。派几个顺手的宫人,好好照顾娘娘。若她醒了,直接送回昭华殿也可。”轩辕彻吩咐好,转头看了一眼内殿那端,倏尔便大步流星而去。
六月初六。萱枫生辰。
刚听嬷嬷提到时,萱枫吃愣。她在这个时代竟才十八岁。
为此萱枫高兴了老半天,没想到穿了一回,竟年轻了六岁,这已经算赚到了。
今日的王宫很热闹,不逊色于大婚那日。照样灯火通明,张灯结彩一片。王后寿诞,举朝欢腾。这热闹中,尤属昭华殿最为闹腾了。
“不行啊,娘娘——这衣服你不能穿。”
昭华殿内,忽的传来吃痛地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许无奈。只见昭华殿的几个宫人正无奈地看着爬在桌子上的女人。女人黑发如瀑披散,身上罩着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色纱衣,纱衣下摆成燕尾蓬起,衣内一杜鹃花正隐隐盛开。再看下面,长腿白皙如雪,玉足尽露。半含半露,似青烟缭绕。任谁见了都会贫血,难怪这昭华殿的宫人不肯呢。
没错,这个女人。正是萱枫!
“为什么???你们宫女的衣服不还露胸吗?本宫露露腿怎么了?”萱枫撅着嘴,愣是不肯让小芽等人帮她换回准备好的宫服。
天,娘娘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宫人们对萱枫已是越发的招架不住了。自这位娘娘进宫开始,花样稀奇古怪。今日本是寿诞,自是该穿得正式隆重点。可是娘娘非要穿自己准备的衣服,说是难得的寿宴,非要穿那个礼服。
当萱枫拿出那件礼服时,宫人们死的心都快有了。一朝王后怎么可以露腿,打扮得如此暴露。要知道在景王朝女子是不能露腿的,连脚丫子都得好好藏着。现在可好,全被娘娘打破了。这成何体统?
“小姐——”小芽又羞又无奈,什么叫露胸?景王朝自开国开始,女子就是穿成这样的,这并不是什么禁忌。为何在小姐说来,她们的穿着才是不成体统了呢???
“是啊,小姐。您真不能如此穿着,王上会怪罪的,这不合规矩。”吴嬷嬷也是无奈。对萱枫,她剩的只是心疼和自责了。
☆、第023章 生辰(二)
吴嬷嬷慈爱的看着萱枫,轻声说道。
幸亏那日射出的银针,并无淬毒,否则她就是死,也无法原谅自己了吧。
“是吗?”萱枫纳闷了,见宫中女人的穿着,似乎挺开放的。为何她现在露个腿就不行了呢?崔头丧气地,萱枫终于下了桌子。
看了一眼嬷嬷,萱枫很想问那晚的事。可是她怕,万一问出口,真相让人无法接受怎么办?
那日萱枫装睡醒来,就匆匆回了昭华殿。她本想直接去问嬷嬷,可是当她一进殿时,嬷嬷就把她拉入怀中,满身悲凉。她不敢问了——
听小全子说,她那晚好像是受伤了,晕倒在了轩辕彻的景阳宫。没想到的是,轩辕彻不仅没有追究,还把她留在了那里养伤。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嬷嬷为何要夜探景阳宫,那个面具男人是何方神圣,又何去何从?
宫人们狂点头,一把抓住萱枫。生怕她又跑了,“是的,娘娘——奴婢们这就给你更衣打扮,保管比这好看千倍。”
待宫人们为萱枫倒腾完后,已是日夕戌时。刚好到了寿宴开始的时辰。天地昏黄,万物朦胧,各宫各道的花灯点起,王宫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璀璨一方。
“王上万岁,今日王后诞辰。臣等恭祝王上与王后,恩情绵长。”
王宫内角,搭了一戏台。群臣宴请,相互而坐。觥筹交错,华服戏夜。轩辕彻携着宫内几位爱妃,端坐于主位之上。临近轩辕彻左侧而坐的是华妃南宫紫阳,右侧则乃端妃苏嫣。两个女人就这般一走一右,挨着轩辕彻而坐。脸上都扬着笑容,却笑得各有心情。
轩辕彻手捻着一杯酒,威严地挥出,“王后寿诞,我景王朝臣民百姓,同喜!”
“王后娘娘驾到——”
就在这时,一尖细地鸭公嗓响起。场中众人皆朝一端望去。云鬓花颜金步摇,盛服浓妆韶颜雅容。翩若轻云出岫,态浓意远淑且真。这般雍容雅致的女人,果真是传说中的丑女?
“臣等参见王后娘娘,恭祝王后娘娘福寿安康。”众人跪拜,行大礼。
“平身!”皓齿明眸,浅笑如风。双臂伸开,巍峨端庄。颜容举止,大气凛然,国母风范是也。众人连连点头。
华妃眸子暗沉,丝丝嫉妒闪现。端妃倒是眼露赞赏,却是不动神色。
轩辕彻满意地看向萱枫,远观却是完美无瑕,近看尚有缺憾。萱枫自那夜不知怎地,嘴角肉痣失踪,肤色转好。就是还一脸麻子,幸亏也淡了些。涂上厚厚的粉,不仔细端详,几乎看不出。
“枫儿,来——坐孤王身边。”轩辕彻勾了沟手指,脸上竟是宠溺的笑容。
萱枫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还枫儿?我们很熟吗?萱枫瞪了瞪轩辕彻以示不满。谁知,在众人看来,是王后娇羞撒嗔呢!
“怎么了,枫儿?”轩辕彻打趣似的,直接无视了萱枫杀人般的眼神。
萱枫还是坐到了轩辕彻身边。今天是她的生日,不与臭男人一般计较。
见主角儿已入场,负责寿宴的官员宫人,立马准备了起来。
台上,迷雾一闪。一块黑色的布,悬空而立。黑布游走,透着诡异。场中众人有惊心的,有好奇的,眼睛都一个劲地盯着那块黑布。
轩辕彻好奇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萱枫,只见她啃着宫人拨好的瓜子仁,黑黑的眸子中透着兴奋,嘴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轩辕彻讶异,女人们看到这么奇异的画面,全都吓得花容失色了,胆大一点的还能撑着却也是脸色苍白。而她呢?竟是无比兴奋!她就不感到奇怪吗?她不该害怕吗?
“爱妃,不感到害怕吗?”轩辕彻平静下心中的疑问,好奇道。
“有什么好害怕的,魔术而已。”不经意的答案从女人嘴中奔出,似乎在她眼中已是见怪不怪。
探子回报,将军府三小姐十二岁时,被送往边城落风院,实则是让她自生自灭。司徒萱枫从小胆小愚钝,受人欺负。直至五月大病一场,几乎使之生还无魂。醒后性格大变,嗜睡成性, 据说失忆。
轩辕彻找太医查过医术,就算失忆,人的本性也不会改变。答案只有一个,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司徒萱枫。为何她要冒充?受何人指使?司徒泰吗?难道是那老狐狸不肯牺牲自家女儿下嫁,找了个丑女人来冒充吗?
轩辕彻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有好多谜,让人无法看清。其实他自己还不是一样,表面冷酷无情,暴虐成性,实则也有温柔一面。他们两个,其实是相同的人罢了。都戴了张面具,隐藏自己,最终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识得台上之术?”轩辕彻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萱枫点点头,把瓜子仁一粒一粒递进了嘴中,“魔术,都是障眼法。你看那黑布之上,必有一细线牵引,就好像人偶戏一般,只是借着夜色,难以看清罢了。”
“哟——王后娘娘,说得倒是轻巧。单凭一黑布和一细线就能弄成如此情形?您瞧瞧这偌大的台上,可再无可凭之物了。”苏嫣也是好奇,刚好听到了萱枫与轩辕彻的对话,这才出了言支声道。脸上还是一副高傲的神色,眼中却并无恶意。
“自然有人幕后牵引。”萱枫并无不悦,回声应道。“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幕后之人,就在那屋顶之上。”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像是已透视到什么。一旁的素嫣与轩辕彻顺着萱枫的视线,朝台上南面的屋顶望去。
屋顶,幽暗。
几人望去,是耸立的砖瓦顶角。无人?
“王后娘娘,这哪来的人啊?您不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吧?”端妃掩掩嘴,似笑非笑。
轩辕彻不语,也只是看着萱枫。只见萱枫张着嘴似讶异的笑着,倒是一副自信模样。
萱枫轻拍手,从位子上立起。“来人,备火把!”
☆、第024章 生辰(三)
众人打愣。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呢?
小全子看了一眼轩辕彻的脸色,见轩辕彻并未有反对之色,这才让人点燃了一些火把,并拿了过来。
“娘娘,火把备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小全子躬着身子,也满是好奇之色。
萱枫翘起红唇,散发着对猎物追舍的气息。“火把,全都给本宫扔到那屋顶之上。”
什么?王后娘娘这是要火烧王宫吗?这怎么行?
“娘娘这——”台下众人胆颤惊心的,这寿宴才刚开始,就要承受这般惊吓,接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呢!小全子一脸为难的看着萱枫。
萱枫捧着下巴,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屋顶。
“放吧,没事。那屋顶上的那位,说不准等着本宫用这般隆重的法子请他出来呢。”
屋顶,一男子突地感受到一股寒气,不禁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再看屋下众人,正朝自己这端望来。男子心中暗自得意,他们是瞧不见自己的。这可是他历经两朝山山水水从民间学来的魔术,怎会如此轻易被人看穿?
“扔——”命令一下,只见几十道火光划过夜空,朝屋顶扔去。
突如其来的火把,瞬间燃了起来。但见一黑幕悬屋飞起,紧接着一道身影快速接过火把。红衣少年,银发妖娆,衣襟飞旋。少年慢慢落地,嘴角微扬。
好正的一个男人啊,就像动漫里的犬夜叉。萱枫已经看呆了,早知道屋顶上有一人躲于黑幕之下,却是未料到竟是一个美男。
“王嫂怎能放火呢?万一烧着本王了,王兄可是会心痛死哦。”无辜地眼眸,晾着满脸的哂笑。红衣少年说道。
“是娆亲王,他怎么回来了?”
“是啊,不是说去游玩了吗?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在场众人一见红衣少年,一下子就喧闹了起来。
红衣者,轩辕彻胞弟轩辕皓,年十九。因一头银发,出生时被认为为妖孽,后被送出宫外独居。轩辕彻夺位后,欲把其接回王宫,谁知轩辕皓留书而走,周游各地去了。从此几乎再无消息。
王嫂?美男叫我王嫂。萱枫呆愣的看着红衣少年,就差口水直流了。
“王弟,舍得回来了?”轩辕彻开口,假装指责,心中却是欣喜。谁都知道,轩辕彻可以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负轩辕皓。可见他对这个胞弟的爱护之情,是多么深厚。
“王兄,你大婚为何不告诉王弟我?全朝百姓都知道这位王后娘娘了,就臣弟我不知道。太不够意思了,哎——果真是女人永远比兄弟好啊。”轩辕皓故意捋了一下发丝,装作一副委屈地模样,嘴角却是笑意盛开。
“你还说,这几年在外一个消息也不传回来。”轩辕彻拍着轩辕皓的肩,一把将其带到了座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