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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丸,送到贺兰雪嘴边,粗声粗气道:“马上吃下去。”
贺兰雪也不多疑,口一张,老老实实地咽了下去。
“你也不怕我害你?”流逐风很快收起方才的慎重,重新变得不正经起来。
贺兰雪微笑,“流园少主若想害我,又何必耍这样的花招。我现在什么状况
少主又不是不知。
流逐风受用地一笑:他一向不懂得谦虚,谁夸奖他,他就看谁顺眼。― 自然,除了伊人之外,基本见过他的人,都会或真或假地恭维一番。
“不说废话了,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流逐风言归正传:“很严重了,再
不处理,只怕会废掉。“一直没有时间”贺兰雪淡淡道:“更何况,若是今天得不到女王陛下的
援助,我只怕命都没有了;何况一只手。〃
“你倒想得好。“流逐风呵呵笑道,“我喜欢。你比炎寒招人爱一些。”
贺兰瞥闻言一喝。
“不过即使你现在遇到我了麻烦。”流逐风再次皱起眉,低吟道:“伤筋动骨
即便星海石能将这所有的毒吸食,它已经造成了伤害怕你这只手再也拿不起剑
“是吗?”贺兰雪心中未尝没有震惊,却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眼眸轻垂,长长的睫毛掩埋着他的神色。
流逐风也懒得多说废话,打着哈哈安慰一句“当然啦,只要你挥一挥手,肯为你拼命的人大有人在,少一只手不算什么。
“拿不起剑,总能拿其它东西,没什么关系。”贺兰雪抬起头,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面带微笑,大步朝伊人走了过去。
流逐风看了看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思忖着,如果自己也遇到这样的境况,会不会如贺兰雪那般,表现得如此豁达呢?
答案是:不可能!
流逐风是一个自恋的人,他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有缺陷,而且,没有一双灵活的手,也就意味着,他布出的阵法,再也不是无懈可击了。
想到这里,流逐风不禁对贺兰雪生出一丝好感来。
“阿雪,伊人已经迎上去,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流逐风说,可以把星海石借给你,你不会死T了。
“我知道。”贺兰雪只是望着她,甚至根本没有去仔细体味着重生的喜悦。
伊人摸了摸头,一时间找不到其它话题,只是傻呵呵地笑,“真好,是不是?
“是啊,真好。”贺兰雪凝视片刻,见她额前散发遮到了眼晴,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为她将发丝符到耳后。
只是,贺兰雪的右手一抬起来,伊人便抓住了他,她惊恐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贺兰雪暗自懊恼了一番,只得实话道:”好像残了。”
伊人的眼珠立刻红了。
整张脸,都是满满的心疼― 与同情无关,只是心疼,疼得她的手也一并疼了起来。
“已经不疼了。”贺兰雪见她似要哭出来,连忙解释道:“只是看着有点吓人,等会儿拿到星海石,就会一道儿治好的。”
伊人这才放下心来,提起星海石,她侧过身,盈盈地看着流逐风。那眨巴眨巴的大眼晴,是不容人抗拒的纯粹。
流逐风连忙拱手讨烧:“求你了,你别再看我了,我马上就带你们去看星海石,还不成么?〃
伊人的目光,让他有种心底发痒的感觉。
― 陌生的感觉,总让他右种不顾一切的冲动:为了不再被这样凝视,他可以为之做任何事。
流逐风讨厌失控,也因而,杭拒伊人的目光。
说着,流逐风已经到了湖边上,他先围着池塘转了一圈,然后回头交代道:“只能让贺兰雪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那是冰国的禁地,进去的人越少越好。”
伊人没有坚持,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流逐风这才招呼了贺兰雪一声,一头扎进了池塘。
贺兰雪紧跟其后。
池塘底下,是数不清的泡沫,白色的,一串一串的泡沫,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贺兰雪什么都看不清廷,朦胧中,有人递过来一条绳索,他接了过来,然后顺着绳索,项着水压,吃力地往前面划去。
也不知道划了多久,只觉周身陡然一轻,四周的水像凭空消失一般,前面隐隐出现了光亮,耳边响起流逐风醇厚的声音:“憋住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浮上去
贺兰雪依言慢慢地潜行上去,越往上,光就越亮,等终于到了水面,他停了停,然后仰面浮出。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副美轮美央的壁画。
一个穿着五彩绦丝的女子,带着花环,从层层彩云中飞过,她一手拿着花篮,另一只手,则托着一块奇怪的石头:石头没有规则的形状,只是上面布满星星点点,光滑圆润,堪堪够一手握住。
“冰国常年都是冬日,除了极夏的几日回暖外,其它时候都很寒冷,而星海石是世上极暖之物,冰国人相信,它是春之女王遗留人间的神物。”流逐风的讲解已从旁边传来,贺兰雪顺着望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流逐风已经上了岸,更神奇地是: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干燥的,好像方才他根本没有跳进水塘一般。“上来吧,不要太吃惊,这里离星海石太近,空气很干燥,我比你早上来,衣服自然是干的。”流逐风草草地解释了一番,伸手将贺兰雪拉了上来。贺兰雪也不多说什么,翻身上岸,然后顺着眼前一条绵延不见底角道,一路走进去。
这应该是建于水底的通道,却不知为什么,里面的光线竟相当充足,比起外面,不这相让。像是行山路时、峰回路转,别开洞天。
“等一会.你就会看到世上最美丽的事物。”流逐风的脸上驻满向往。贺兰雪也不免心跳加快,脚步也迅疾也不少,他们顺着角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眼前越来越亮,身上也越来越热,衣服上的水迹早已被蒸千了,明明很热,全身却出不了一丝汗:汗水刚刚渗出,同样也被迅速地蒸干来。
“贺兰雪,等会儿,你可能会受到来自地狱之火的烘烤,便像有万道长针穿心而过,但是,你要忍住,即便血液全部千涸了,也必须忍住,至少在里面足足呆半个时辰,只有这样,你体内的毒素才能全部清净。”
终于到了最后的目的地,却是一个封闭的小石屋,有光线从石屋的缝隙里射了出来― 即便只是这逸散的光线,已经那么亮那么热了―
里面又是怎样的情形,贺兰雪真的不敢想象。
流逐风很谨镇地打开石门上的铁锁,推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半个时辰后,你再出来,如果期间你忍不住,那就会前功尽弃。”他再次强调了一番,示意贺兰雪进去。
贺兰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步走进如地狱焚烧般的小屋里。
石门再次合了上来,遮住了那一室的辉煌灿烂。
伊人一直蹲在岸边,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她的神色始终平静,不焦不躁,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一眼不眨地看着自个儿的倒影。
武爷站在身后,早已按捺不住,左走走,右转转,最后实在不行了,他躬身请示道:“夫人,小武去探探周围有没有埋伏。”
伊人‘峨’了一下,武爷如临大赦,立刻跑得没有影了。
伊人依旧蹲在原处,像观看一件极吸引人的东西一般,专注地看着已经平静很久很久的水面。
“伊人。”又过了一会,一个疏淡的声音,轻轻地自身后响起。
伊人转头一瞧,不无意外地看到了炎寒。
炎寒走到她身边,也蹲了下来,只是他身量高大,他蹲着的倒影,严严实实,遮住她的。
在他身边,伊人显得那么矮小柔弱。
“已经散会了,冷艳决定与天朝的夏玉成亲,大会于一个月后举行。”炎寒望着她,淡淡道。
闲话家常一般。
伊人.点点头,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知道夏玉中选,还是稍许有点意外。
“你在这里等人?”炎寒又问。
伊人点头,“等阿雪。他和流逐风下去了。”
“等到他之后呢?”炎寒偏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伊人顿了顿,做出努力思索的模样。
“伊人… … ”
“恩?〃
“你说喜欢我的时候,可有为难过?”炎寒的声音依旧平淡得紧,娓娓动人,慢条斯理。
“没有为难。”伊人很自然地回答:“我是喜欢你的。”
如果一个人对你极好,好到你根本挑不出丝毫毛病,你有什么理由― 不喜欢他?
何况,炎寒又是如此出色的一个人。
“那你喜欢贺兰雪呜?”云淡,风轻。
“喜欢啊。”伊人怔怔地回答:“也喜欢。”
“是吗?那很好啊。”其实炎寒很想问‘那你喜欢谁多一点’,可是问题到了嘴边,却畏怯了。
真的,畏怯,千军万马,他都不曾怕过,却怯于,听到她的回答。伊人沉默,头低了下来,安安静静地蹲在池塘边。
“以后,我们可以请贺兰雪来炎国做客,你喜欢他,可以多留他住一段时间。”炎寒轻声道:“他之前对我有点误会,我一直不屑于解释,但若你喜欢他,我也会努力与他交好,我会告诉他贺兰悠的事情,我会与他和平相处。怎么样?
“厄… … ”伊人听着,心中暖暖的,又备觉失落―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马上能回去了,你不开心呜?”炎寒看到她一脸落寞,心中微痛,却还是强颜欢笑问。
“不是不开心… … ”伊人头垂得更低,许久许久,才轻声说道:“可是,我很舍不得阿雪。”
“舍不得?〃
“就是,想到有很久不能看到他,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不开心。”伊人老实地描绘着自己的心情,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画着圈圈。
炎寒没有说话。
第四卷 天朝劫(三)重回天朝之太后病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水面依旧平静如斯,贺兰雪一直没有出现。
炎寒静默了一会,忽然站了起来,伸手拉起伊人,转身便走。
伊人趔趄了一下,困惑地‘咦?’了声,可是动作上并没有做多大的反杭,但也不怎么配合。
“我们下午启程,立刻回炎国。”炎寒的声音突然焦躁,那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英俊面容,第一次,紧张了起来。
伊人怔怔地望着他,呢喃了一句‘炎寒’,继而轻声道:“如果我许久不见你,我也会想你的。”
再傻的人,也明白他此刻的醋意。
“你不会许久不见我,因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炎寒有点霸道地说道。
“厄… … ”伊人用闲置的手挠了挠头,又趔趄地跟了几步,终于勉力地站定了,“我现在不能走。”
她必须等到阿雪,她必须确认他的安全。
“为什么?”炎寒回头灼灼地望着她,目光中的热切,似要燃烧她即将出口的每一个字。
伊人仍然淡定地说了出来,“因为,我担心阿雪,我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事。”
炎寒敛了敛眸,忽而笑起来,满语自嘲的笑,笑得那么萧瑟而凛列:他到底在做什么?从来,都要正面迎敌的他,此时此刻,到底在做什么!
“跟我走,或者留下等贺兰雪。伊人,你必须做一个选择。”笑声过后,炎寒突然无比决绝起来,他凝视着伊人,一字一句道:“问问你的心,伊人,告诉我,你最后的答案是什么?”
“等阿雪。”伊人盈盈地看着他,薄薄的嘴唇,轻巧而残忍地吐出三个字。
她的眼神看着依旧那么无辜,可是手却不安地合了起来,捏紧又放开。
炎寒的意图,伊人不是没有体察的。
可是现在,贺兰雪生死未卜,她不能走开——他在此时给她的选项,某些意义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