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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来干什么?
难道不是直接打入冷宫?在打入冷宫之前,还要将她蹂躏一番不成?
伊人倒没有什么太强的贞操观,何况那人又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作为以后安享富贵闲散生活的代价,她还是能忍的。
不过,能免还是免吧,毕竟,那个什么,还是很累人的说……
伊人正一心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那稳稳当当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房门口。
时间已不容她多想了,先熄灯再说。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摸索着想去熄灯,桌离床铺尚远,她伸手够啊够,还未够到桌脚,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伊人被惊了一跳,重心不稳,半边身子跌了下来,倒挂在了床上。
这是她,一天中,第三次摔跤了。
伊人很郁闷。
大门前,冷眼看着房内景色的贺兰雪,同样郁闷。
方才探子说,伊家的二小姐是一个天生傻子,原先还不信,可是看见眼前狼狈的景致。
他已信了九成。
又傻又胖。
贺兰雪上当受骗的感觉越发浓重,直想转身就走。
也许过来看一眼她,这个决定本身就是错误的!
两人一上一下,面面相觑,再次陷入僵持。
第一卷 王爷府(九)洞房第一卷 王爷府(4)
两人沉寂了半天,还是伊人率先开口。
只见她眯眯一笑,特人畜无害地说:“嗨,我正打算熄灯睡觉呢。”
贺兰雪的嘴角抽了抽,无语。
伊人连忙吃力地爬起来,无奈那跌倒的姿势太有技术含量,她又一向懒于运动,腰部用不上力,手在空中胡乱挥着,寻找着力点。
贺兰雪先是冷眼望着,看到她乱挥手的时候,没来由地想起下午裴若尘扶她起来的景象,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于是走了过去,一把稳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半悬空状态给拉得坐了起来。
端端正正坐在婚床上。
伊人喘息着坐稳,然后,便对上了贺兰雪放大的脸。
隔得这么近,再次面面相觑。
她闻到了他呼吸间淡淡的酒气——并不浓烈,是恰恰好的尺度。
被酒气氤氲后的贺兰雪,更是艳丽不可方物,让人既挪不开眼神,又不敢直视。世界选美冠军都要自惭形秽了。
伊人吞了吞口水,好半天才说:“那个,熄灯睡觉吧。”说完,她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补了一句:“好晚了。”
贺兰雪的眸光闪了闪。
虽然面前这个蠢女人确实激不起他的兴趣,可毕竟,是新鲜的……
哪知,正在他琢磨的时候,伊人已经扎手扎脚的爬下床,快步地跑到桌边,‘噗’的一声很利落地吹熄红烛,然后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途中因为光线陡黑的原因,免不了踩上贺兰雪的脚背什么的。她很真诚很快速地道了声“对不起”,这才迅疾地重新爬回床铺,那速度,直可媲美战场冲锋。
伊人是真的想睡觉了,正是春寒料峭,从被窝里爬出来,多冷啊。
她重新钻回被窝,裹紧。也不管贺兰雪怎样。
反正,他若想怎样怎样,就怎样怎样吧。反正她不动,也累不着。
就当被鬼压。
伊人豁出去了,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心一宽,自然睡意浓浓。
等了一会,床侧的人也没有多大动静,伊人更是放下心来,安心睡觉。
只要过了这一夜——幸福的生活,就指日可待了。
她弯出一轮微笑来。
重入梦乡。
而从来,没有被冷落的贺兰雪,则独自站在黑灯瞎火的洞房里,忍受着初春沁人的寒气。自己的新娘,则裹着被子呼噜呼噜地睡着大觉,摆明了无视他的存在。
也不知站了多久,听着伊人的呼噜声越来越均匀,越来越肆无忌惮,贺兰雪终于怒了,也脱掉鞋子,跨上床去,一把扯过伊人裹着的被子,被子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在拉扯中晃晃荡荡,如同活的一般。
“干什么啊。”伊人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抢她被子,冷风一股脑灌了进来,当然死拽着被角不肯松手。
贺兰雪也不知哪里来的鸟气,根本顾不上对方是女子,也发狠地扯着被子,道:“我是你夫君,你应该衣不解带地伺候我!”
“不伺候又怎样?”伊人无尾熊一般扒拉着被子,口齿不清地问。
“不伺候,你就休怪本王……”贺兰雪的话还没说完,却不料刚刚还睡意朦胧的伊人猛地睁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一脸期盼,“你就怎样?”
贺兰雪的‘冷落’两字硬是吞了下去——怎么那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了?
第一卷 王爷府(十)洞房第一卷 王爷府(5)
贺兰雪打住了话头,忍了一忍,终于没撂下什么狠话,只是松开手,就着那一半被子,侧身躺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无趣,本来只是打算过来看一看就走,怎么还留了下来?
还是自己死乞白赖,巴巴地赖下来的。
贺兰雪觉得很窝气。
正准备在掀战火,另一边的伊人不知何时也停止了拉扯,而是躺在另一侧,背紧紧靠着他,重新裹好被子。
被子的体温在安静的那一刻,交融了两人。
伊人的呼吸也浅浅地浮起。
贺兰雪有种特别柔软的错觉,抬起的手又轻轻地放了下去。
算了,她一进门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这一晚,权当可怜她吧。
这样想着,贺兰雪老老实实合眼,在微薰的酒气以及浓浓的夜色的作用下,他也很快睡着了。
寒气让两人越挤越近。
贺兰雪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阳光渗过窗棂,铺洒在地板上,点点滴滴,璀璨如珠。
他有一瞬的恍惚,想伸出手去,接住倾洒进来的阳光。
可是晨光若水。指缝滑落。
贺兰雪依稀有点感伤,手停在半空,忘了收回。
突然,旁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他悚然一惊,黑眸顿敛,空中的手立刻翻成劈斩,迅疾地驰向身侧。
伊人掀开蒙住头的被子,双手揉眼,还没揉几下,便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电光石火间,贺兰雪突然记起了昨晚的事情,手硬生生地顿住了,掌心几乎挨到了伊人的鼻尖。
伊人则莫名其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手,双眼几乎看成了斗鸡眼。
请问,这是哪一出?
晨练?
“我说……”她经过最初的吃惊后,嗫嚅着开口。
贺兰雪则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一骨碌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披一件衣服,也不看伊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外面早已等候的侍女又是簌簌地跪了一地,“王爷”“王爷”的请安声不绝于耳。
拉开的房门晃晃悠悠,伊人还没回过味来,那人已经走了老远。
伊人眨了眨眼,看着同样一头雾水的侍女捧着盥洗水走了进来。
“他怎么了?”伊人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侍女惶恐地摇摇头道:“不知道。”顿了顿,侍女又说:“大概是王爷不太喜欢在别的房间留宿吧——”
“恩?”伊人听不太懂,本还想多问,一抬头看见侍女欲言又止,想八卦又没胆子的样子,她决定不管这档闲事了。
不错,是闲事,伊人可没把贺兰雪当自己人。
即使,他是她的夫。
于她而言,只是养她的人而已。
“不用洗脸了。”见侍女挽起袖子就要拧毛巾,伊人好心地挥手道:“我还睡一个回笼觉呢。”
然后,她无视侍女吃惊的目光,继续倒头大睡。
话说,昨天可没睡好。
没想到贺兰雪那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有踢被子的习惯,冷得她……
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跟他同床了!
伊人直觉自己应该要苦尽甘来了。
……
某R弱弱地问一声:你有苦过吗?
伊人:厄……
某R阴阴一笑:表急,苦的还在后面呢……
伊人:厄……
第一卷 王爷府(十一)冷遇第一卷 王爷府(1)
伊人得偿所愿,那天早晨贺兰雪疾足狂奔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她彻底地被冷落了,蜗居在后院深处的一个小房间,配上一个老仆,还有陪嫁过来的丫鬟,伊人重新恢复幸福的宅居生活。
这天,她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艳阳普照。
随侍的小丫鬟十一走了进来,端着盆子,拧干毛巾,往睡意朦胧的伊人脸上胡乱地抹了抹。终于迫使伊人将眼睛睁开了。
“二小姐。”十一是陪嫁过来的,称呼总是改不过来,至今都称呼她为小姐:“你好歹也要争取争取,我和忠伯都要被她们欺负死了。”
伊人眨了眨眼,迷糊地问:“她们是谁?”
“还不是府里的那些王妃娘娘,还有她们的丫鬟——二小姐难道没有发现,最近连送过来的饭食都少了。”
伊人点头认同道:“是啊,我还想,最近是不是原材料涨价了。”
就像前世的某段时间一样。
十一白了自家小姐一眼,嗔道:“就算涨价了,也不关王府的什么事啊。”
伊人咋舌,恍然:统治阶级,恩恩,她差点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剥削阶级了。
那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剥削吧。
她可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又没碍着她们,为什么要欺负你们?”伊人不耻下问。
“这个世上本来就是跟红踩白,小姐自大婚后,已经足足一月没有被王爷临幸了,可以这么说,小姐不是没有失宠,而是压根就没有受宠,这府里的人,都把小姐当笑话看,哪里还会给小姐应有的尊敬。”十一越说越气愤,端着脸盆的手上下舞动,泼了伊人一身的水:“特别是丽王妃,占着自己是太师的女儿,俨然是王府的当家一样,没有她的授意,那掌厨的老郑哪里敢随便克扣堂堂王妃的膳食!”
伊人一边跳下床躲开十一泼水的侵害,一边关切地问:“那他们克扣你和忠伯的伙食没?”
“那倒没有。”十一道:“我们下人是在祠堂一起吃的,想克扣,也麻烦。”
“那没事了。”伊人拍了拍衣襟上的水珠,咪咪一笑道:“反正我天天睡觉,也消耗不了什么,少吃点就少吃点吧,没什么。”
反正她这种对国对民都没有贡献的懒人,吃多少也是浪费啊。
伊人不觉得委屈。
至少,这点小把戏,她还是能够忍受的。
“可是小姐!”十一怒目而视,恨铁不成钢道:“就算我们伊家只是一个小小商家,却也是天朝首富,小姐在家里从来没有受委屈,干嘛要忍这些女人的鸟气!小姐,你要振作!”
“怎么振作呢?”伊人继续不耻下问,涧水双瞳,清透无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十一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伊府就听说二小姐是个傻子,陪嫁过来的时候,已经信了几成,现在看来,果然是傻子。
看来,一切得靠她十一了!
……
第一卷 王爷府(十二)冷遇第一卷 王爷府(2)
“小姐,你觉得我漂亮吗?”端端正正将脸盆放好后,十一一手叉腰,一手捋发,摆了一个骚首弄姿的形态,嗲声问。
“厄……”伊人斜倚着床架,歪头打量着这个不足十四岁的小屁孩。
老实说,十一长得堪称漂亮,骨骼清瘦,苗条清秀,五官都是细细小小的,很干净,如果用时间来雕琢一下,绝对是一美人胚子。
半天,伊人方首肯道:“漂亮啊。”
十一这才将姿势松懈下来,巴巴地凑过来,盯着伊人问:“小姐,你认为自己漂亮吗?”
伊人语塞,“这个,这个……”
在伊人难以回答的时候,十一已经端着面铜镜。放在伊人面前,重新问了一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