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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底是凤七,并没有一下子被击倒,只是逻辑有点混乱,人有点晕了。
流逐风和伊人也同样有点发晕。
多混乱的男女,咳咳,男男关系啊。
“如果你心中的人一直是九弟,那么……为什么要一直逼着流逐风娶我?”凤七问出了此刻在流逐风心中盘桓的问题。
“也因为凤九。你对他说你要嫁我,他便一直希望我娶你。我既不能拒绝,也不能娶你,而流逐风是你选定的人,我相信你多多少少都是认可他的。”陆川难得放下冷傲,有点烦闷地解释着往事,“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过得幸福,这样,他才会开心。”
凤七无语望天,沉默了老半天,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陆川静静地看着她,眸底渐渐出现了些许同情。
“现在想一想,似乎真的是我误会了。”凤七努力让自己显得潇洒一些,笑道:“当初是我先去求得你,我求你把九弟从那间密室里救出来,从凤庄的囚禁里救出来。我当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可没想到堂堂剑神,竟然会为了一个家庭纠纷而亲自出马,我以为多多少少是与我有关的,原来不是,原来你当初之所以去救他,只是因为你看到了他的画像,看到了他的手稿……在你没见到他之前,你就已经动心了,是不是?”
“是。”陆川神色未动。
“难怪……难怪你闯进凤庄,第一次见到九弟时是那样痴愣的神情,难怪你可以对他承诺,只要他有事,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去找你。我还以为那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原来我只是自作多情。”
“你对他很好,我很感激你。”陆川冷淡地说明着。
凤七又是一阵笑,“你一直没有对九弟说,只因为九弟一直没能忘怀那个陪伴他长大的丫鬟,你知道九弟是喜欢女子的,所以从不敢在他面前表露,甚至他怀疑你喜欢我的时候,你也默许了他的怀疑。那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段,对不对?”
“抱歉。”陆川垂下眼眸,并无多少歉意地道歉道:“我本意不想给你误会!”
“可你给我,给了整整七年!七年来,但凡你说清楚一丁点,我也不至于像一个小丑一样追逐着你!”凤七笑容一敛,突然抬起脚来,朝陆川的脚背上狠狠地跺去。
陆川有点吃惊,但碍于形势,并没有躲开。
凤七踩了他一脚,陆川的眉毛挑了挑,脸上的奇怪。
这辈子,也许凤七是第一个踩剑神脚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凤七愤愤地挪开脚,看着陆川鞋子上的脚印,她解气了。
“还好我的情敌是我的九弟,我还不至于很难过。你现在告诉我还不算太晚,本姑娘尚青春貌美,若说嫁人,应婚者可以从流园排到冰国去。再说了,我现在本来就有一点点移情别恋了,”凤七说着,想起前段时间拼命逗贺兰钦的情景,不禁笑了起来:“只是陆川,你是剑术之王,你站在开学之巅,可是在人情事故上,你真的还是幼儿水平。感情是要坦白说出来的,你不对九弟说,焉知他对你有没有意思?九弟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
“我只想守着他。”陆川不为所动,仍然千年万世,淡淡地一句。
凤七哽了哽,随即低头微笑,“老实说,我有点嫉妒九弟了。”
说完,她趔趄着转身,本想极洒脱地离去,哪知走了没几步,竟然碰到了树桩,哐当一下摔到了地上。
从地上抬起头时,脸上不知是灰屑,还是泪水,只是脏兮兮的一片,狼狈郁闷。
第五卷:江湖梦(二十一)流逐风的郁闷与邂逅裴若尘
凤七爬起身,疾步跑向相反的方向。
再呆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失态。
流逐风和伊人则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不约而同地转身,蹑手蹑足地朝原路折回。
发现了剑身的惊天秘密,若是不行被灭口,还是赶紧开溜吧。
可是,貌似开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伊人只觉背脊一凉,一股寒气从后面倏地窜到了前面。
流逐风顿住脚步,手臂微张,将伊人拦在身后。
前面青衫冷影、衣袂翩跹、无风自动,剑未出鞘,已有剑气,沁人心脾。
“陆川,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流逐风心中微凛,陆川的杀气并不太明显,可是如蔓藤渐深,流逐风比伊人灵敏,自然能察觉出陆川的意图。
“可是你们知道了。”陆川淡淡道,丝毫不为所动。
一句话,便是追杀令。
流逐风抿抿嘴,左右观察着路线,寻思着怎么能逃脱陆川的封杀。
好几个战略都被否定了,若是他一个人还好,可还要带着一个伊人,那真的很难。
陆川的剑太快,动作更快。
伊人察觉到流逐风的为难,她看了看流逐风,又看了看陆川,突然往前一步,仰面望着陆川千年不变的容颜,轻声问:“你羞于承认吗?”
“什么?”陆川眉毛微皱,不解地问。
“喜欢凤九,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吗?”伊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是不能被世人知道的感情吗?是无法诉诸于口的秘密吗?”
“不是。”陆川断然否定,声音未动,依旧冰冷,“只是我不希望被别人知道。”
“为什么?”伊人不屈不挠地问:“这本身并没有需要隐藏的意义,凤九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即便不接受你,也不会引以为耻,相反,他会感谢你,而且,会愿意做你的朋友。如果一开始就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为什么需要躲躲藏藏?”
陆川沉默,虽然没有回答,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流逐风则扯了扯伊人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喂,趁现在他被你说晕了,你赶紧走,去山洞找师傅,我拖住他。”
“我说的是实话。”伊人咬咬嘴,小小地申诉了一下。
“知道知道,你赶紧走吧。”流逐风注意到那杀气没有丝毫减免,不免催促道。
“恩,一起走。”伊人反过来扯住流逐风的袖子,拽着他一道转身。
“你叫伊人,对不对?”哪知,政治他两打算溜走的时候,陆川突然开口了。
他还记得她的自我介绍,那次帮凤九的时候,伊人也在场。
“对啊,我是伊人。”伊人只得停下脚步,摸摸头,很荣幸地回答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你记忆力真好。”
伊人以为,像陆川这样的大众偶像,一定每天都能听到无数粉丝的自我介绍,在相隔如此之久之后,还能记得她这个名不经转的小不点的名字,可不是记忆力好吗?
“若是被男子中意,他真的不会受到别人的轻视吗?”陆川突然很诚恳地问。
“你惧怕被人轻视吗?”伊人认真地问。
“不。”陆川傲然回答,“我根本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
在乎的,是凤九而已。
怕他被人瞧不起,怕他被人诽谤,凤九一出生就背负了妖孽的罪名,在谋杀自己孪生兄弟的阴影下活了十几年,陆川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凤九时,那双温若茶水却又利若冰棱的眼睛,写满了对世人的不信与深深的孤寂。他好不容易才重新获得这世界对他的认可,陆川不能再次将他陷入被人质疑的境地。
这也是他深埋感情那么多年,始终无法说出口的原因。
“如果你不怕,那凤九也不会怕,他不是那么懦弱的人。”伊人笑眯眯道:“而且,这本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无论你跟谁在一起,总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陆川一脸沉思。
流逐风则望向伊人,轻叹一声,“她若是则这么想就好了。”
至于她是谁,伊人没问,流逐风也没说。
“你跟我走。”在长达一刻的僵持后,陆川突然抬头,凛然地望着伊人。
伊人眨眨眼,不明所以地望着陆川。
流逐风赶紧摆手道:“喂喂,她可是我的娘子,不能随便跟其他男人走的,你要走就一个人走吧,去向凤九表白吧,我,不,我们流园所有人都会支持你的。谁要是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就把他丢进牢房,十八酷刑伺候……”
陆川懒得听流逐风在这里唧唧哇哇,青衫微动,人已经欺近伊人了。
流逐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口中喋喋不休照旧,手已经拽着伊人,向后疾退了几步。
“陆川,你这人还讲不讲理啊!”流逐风一面护着伊人,一面哇咔咔地问。
“我就是理。”陆川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犹豫。
流逐风很汗。
他总算遇见了一个比师傅更加不讲道理的人了。
正在感叹呢,陆川的手突然伸向背后,只听到一声龙啸凤鸣,雪光闪过,剑已出鞘。
冰冷,蕴藏了全宇宙所有气流的剑风,汹涌而来。
流逐风发簪自断,黑色的头发飘扬开去,邪气四溢,眸底亦有了血色。
他迎向陆川的剑。
伊人早已被流逐风推至一边,有点惊怖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仿佛电脑特效一般,两大高手终于决定对决了,倘若从前只是小打小闹,这一次,却不知怎么动了真。
男人的世界,女人始终是不懂的。
“住手。”正在两强争霸,免不了伤亡的情况下,一个清淡而凝重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伊人回头,果然见到戴着斗篷的独孤息。
只是剑气太大,风沙四起,那斗篷动了动,露出一直绝美绝伦的脸。
伊人心头一跳,身为女人,竟然也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那是一张仿佛不属于人间的脸。那是误入凡尘的神女。没有时间的年轮,也惹不上俗事的尘埃。
虽然在她的墓地,伊人也看过独孤息的影像,可是再生动的影像,又如何及得上本人的鲜活灵动?
流逐风与陆川同时停住动作。
流逐风脸露惊喜,显然对独孤息的出现很是高兴,陆川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手执剑,一手负后,冷傲地站在原地。
相比之下,三人之中,最好色的好像是伊人了。另外两人都还没有失态的地方。
“师傅。”流逐风早已将陆川抛到九霄云外去,他很狗腿地跑过去,站在独孤息身边,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不是说过,若无要事,不要来后山吗?”独孤息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
“有要事啊,”流逐风赶紧拉了伊人这张挡箭牌,“伊人说她的眼睛有点不舒服……”
独孤息却看也不看伊人,一双琥珀般华彩流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流逐风,似要盯到他的骨头里去。
流逐风顿时心虚,郁闷地承认道,“好吧,伊人并没有不舒服……”
“下次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独孤息淡淡一语,就把流逐风打入原型。
在她眼里,他始终是那个倔强调皮的小屁孩。
流逐风别过头,愤愤却不敢言。
“你来这里,是要探寻武学最高境界,而不是在流园闹事的。你带凤七这个外人进来已经算是违规,若是再任意而为,流园将不再为你敞开。”独孤息一句话摆平流逐风后,转向陆川,极平和也极犀利地说到:“陆川,你正在瓶颈之中,倘若没有我的帮助,终其一生,你也无法通过瓶颈。考虑清楚再做出决定。”
“我必须带她走。”陆川主意不变,只是面对独孤息的威胁,未免有些遗憾。
“为什么?”独孤息微有点愕然,“伊人并不是什么决定性人物,据我所知,她根本不曾融入到这个世间中来,是什么让你放弃了你登上武学之巅的最后机会,而选择带走她?”
“不为什么,只是我决定的事情,不喜欢被其他人改变,即便是你也不行。”陆川散漫地回答道:“独孤夫人,关于这一点,我们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