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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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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身份,竟然也能登上九五之尊,竟然能将贺兰雪、贺兰钦这样真正的真命天子们打入地狱。

——贺兰淳的唇角,挂出一轮冷冷的笑。

贺兰雪在迷迷蒙蒙中,只感觉有人用湿毛巾擦自己的额头。

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许是易剑身上的毒素原因,他虽然经由了星海石的照射,却还是不能完全免毒,身体虚弱得很。

也不知道易剑怎么样了?

贺兰雪迷迷糊糊地想着。

那拿着毛巾的手从他的额头,轻轻地移到了他的脸颊上,温润的指尖,小心地勾勒着他的轮廓。

贺兰雪心中一动,突然想起,那几日同床共寝,伊人也会在刚刚睡醒之时,用手指描画他的轮廓,那纤细的触觉,每每让他燥热难安——若不是近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不忍这样忙乱地要了她,那小妮子若还是如此挑衅,他会告诉她:贺兰雪是个真正的男人,不要任意挑逗!

如此想着,贺兰雪的心底顿时涌现一股柔情,小小的手指还在他的脸颊上游走,然后小心地,迟疑地,停在了他的唇上。

贺兰雪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他的意识有点迷糊,可是伊人抚摸他唇的轻柔让他心旌动摇,他轻轻地张开嘴,咬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指。

手僵硬了一下。

贺兰雪索性也挑逗起她,将手指含在嘴里,婴儿吃奶一般,细细得吮着。

“伊人”猛地抽回手指,就在贺兰雪以为‘小丫头还是经不起逗’的时候,一阵清香的热气扑了过来,紧接着,温软的唇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唇上。

贺兰雪大脑一阵轰鸣,空空白白的,是一望无际的冰湖,又腾着热气。

他吻着她,用全部的技巧与经验,所有的柔情与压抑的欲望,吻得扑在自己身上的人娇喘不已。

然后,他突然回神:他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的。

他的头很痛,眼睛沉沉的,欲望却如海潮,一阵一阵,拍打着他的身体。

他的意识越来越遥远,以至于剩下的情节,开始不受控制,也渐渐地,不再记起。

梦里,是海潮的声音。

潮水中的女孩,蹲在一块大大的贝壳上,歪着头,纤尘不染地看着他。

贺兰雪心中稍安,探过身,伸手去牵她。

女孩乘着贝壳走远,他的手却碰到了一片温香暖玉。

他下意识地将那片温玉搂进怀里,嘴中迷迷糊糊地说着,“早,伊人。”

“公子?”耳边响起,却不是每天清晨伊人惯常的懒洋洋的声音,而是一个虽然甜美,却异常陌生的呼唤。

贺兰雪悚然一惊,连忙推开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待看清面前的景象后,贺兰雪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旁边躺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少女,眉清目秀的,虽然称不上极美,但是五官很有特色,嘴唇翘翘的,眼睛细长温婉。

不过,长相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完全赤裸的!

虽然有一条薄薄的杯子拦住了腰下,可贺兰雪毕竟是风月老手,只一眼,便看出了被子下空无一物。

他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没有完全赤裸,却也只剩下一套亵衣裤了。

床单凌乱。

床上还有一点可以的红。

贺兰雪怔忪了片刻,随即心存侥幸地问:“昨晚,姑娘是……”

“我是阿奴,公子昨晚这样对阿奴,怎么一起床,就忘记阿奴的名字了呢?”那少女望着贺兰雪,满面委屈道。

和咯暗穴想撞墙,硬着头皮问:“我昨晚,可把你怎么着了吗?”

没有啊,完全没有印象啊,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是他吻了伊人……

他吻了伊人……

可是,这里却没有伊人。

贺兰雪心中咯噔了一下:会不会将她当成了伊人呢?以自己对伊人长期怀有灼禽兽念头,他也极有可能对她做出禽兽行为来。

阿奴闻言,顿时又羞又气,涨红了脸,转过头,背对着贺兰雪,低低地钦泣着。

少女优美的背部,也因为这个动作,一览无遗。

这是一具能引人犯罪的躯体,而他贺兰雪,是个男人。昨晚,确实有可能发生点什么。

贺兰雪发了一会呆,继而认命:他还不至于是推诿责任的人,可是,如果被伊人知道了,她会不会很生气?

一定会生气的,虽然有万般种理由,终究是他做错了。

她又会不会在一气之下,去找炎寒?

贺兰雪心中惴惴,又不能把情绪发在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少女身上,忍了忍,贺兰雪起身,背对着阿奴,尽可能用云淡风轻的语气,淡淡问:“阿奴姑娘,我对昨晚的事情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公子……公子昨天……昨天晕倒在河边上……我,我去打渔……见到公子,就将公子抬回来……”

“你把我抬回来……”贺兰雪微微一哂,转头接了一句,乍见阿奴已经坐起,少女赤裸挺翘的胸脯,坦然地面向着他。

贺兰雪一阵气血上涌,连忙重新转过身,粗声道:“先把衣服穿起来!”

他虽然娶了青楼歌姬无数,可是,天地良心,他可没有动过她们。

这样香艳的场面,他的阅历显然不足以支撑他的定力。

“我们昨晚都已经那样了,公子何以还不敢看阿奴?难道是阿奴长得太丑,不能入公子的眼?”阿奴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一个音落的时候,一双柔软的手臂已经从身后绕了过来,环住了贺兰雪的腰。

贺兰雪却在她抱住自己的最后一刻弹开了,他沉着脸,匆忙地丢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只穿了一套亵衣裤,逃也似地走出门去。

留下屋里那个赤裸的,叫做阿奴的少女,一脸惊异。

贺兰雪出了门,抬头望天,正是黎明破晓时。

他又环视了一下周围:四周只有几间破乱的小茅屋,每座茅屋前支着架子晒着渔网,屋檐下还挂着晒干的咸鱼,不远处便是临波湖的一条支流,看来,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村了。

昨夜惊魂,他与易剑一道昏迷在草丛里,极有可能是由这个少女所救。

可是,如今易剑又在何处呢?

贺兰雪一头雾水,又想起屋内那桩说不清楚的风月公案,更是头疼不已。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阿奴已经换好衣服,头发挽在头顶,做少妇打扮,盈盈地站在贺兰雪面前。

看着贺兰雪,她一阵羞涩,脸色晕红,又极快地低下头去,一派小儿情怀。

贺兰雪很郁闷:这真的是良家妇女来着。

如何善了?

“昨晚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狠了狠心,贺兰雪严肃地说到:“如果你要求赔偿,我会全数赔你,如果你认为有伤名节,以后嫁不出去,我也可以介绍一些极好的男人给你,甚至命令他们娶你!”天一阁那么多光棍,就让他霸道一会吧,何况阿奴长得又不差,不算亏待。

阿奴闻言,又重新抬起头,长眼睛里满是泪水,她有点受惊地看着贺兰雪,委屈而凄迷。

贺兰雪心中一阵生悸,觉得自己像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

可是,即使是恶霸,也必须当了,他不想让伊人难过,也不想让自己难过。

“公子可是认为阿奴配不上公子?”阿奴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贺兰雪本来穿在身上的外衣,举高道:“阿奴早就知道,能穿得起这样华丽衣服的人,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是阿奴痴心妄想了。可是阿奴不求名分,就算在公子旁边围奴为婢,也是甘之如饴的。”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贺兰雪为难地看着她泫然欲滴的摸样,赶紧辟谣道:“我也不是什么富贵之人,更不会有门第之见。只是,阿奴,早今晨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而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并没有互相喜欢,更没有认定对方,即使昨天有过什么事情,也不能因此而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对不对?你应该找一个真心爱你、你也真心爱着他的男人。”

“公子定是嫌弃阿奴长得不够美了。”阿奴不屈不饶,仍然追究着贺兰雪不肯要她的事实。

贺兰雪很头疼,暗暗地把自己臭骂了几千万遍:白活那么大了,到底什么定力!有这种冲动,怎么没把伊人怎么着怎么着了,又惹一个阿奴干什么!

“阿奴姑娘,你在……抬我回来的时候,可见到我身边还有一人?”贺兰雪赶紧转开话题问。

“是,还有一位公子。”阿奴眨眨眼,平淡地回答道:“他在我阿爹那里。”

“你阿爹?”贺兰雪没有注意她的表情,连忙道:“能不能先带我去找他?”

“不可以。”阿奴望着他,认真地回答道:“我阿爹说了,外地人都不可靠,他们都会占女人便宜,然后不负责任的走掉,你现在不肯负责,你那个朋友,阿爹是不会让他见你的。”

“什么意思?”贺兰雪一头黑线。

“就是,除非你肯娶我,否则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朋友了。”阿奴低下头,低低地说。

贺兰雪顿时火起,却又不能发泄在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少女身上,他抿着嘴,忍了忍,然后沉声道:“那带我去见你阿爹。”

阿奴点头,偷眼看了看贺兰雪嫡仙一般的笑容,心头一阵窃喜。

第四卷 天朝劫 (三十四)宫变之伊人的正室范儿

伊人在太阳升得老高之前,终于走到了那个小渔村。

她站在外面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进去打听打听。

渔村里的人已经全部起床了,男人们收拾着渔具准备出船,女人们则在河边淘米洗衣,忙碌着一天的生活。

这样繁忙的节奏是伊人所陌生的,这样的清晨也是伊人所陌生的。

她站在村子前的一个广场中间,看着前前后后朝气蓬勃的人们,有三三两两的妇人聚在一起,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伊人朝她们走过去,本欲打听阿雪的消息,走近后,却听见她们断断续续地说:“你昨晚听康老头说大话了没有?他说自己很快就有女婿了,长得很俊了。阿奴只怕要嫁出去了!”

“耶?阿奴那样的破鞋还有人要?”另一个人不屑地唾了一口道:“还说女婿长得俊,谁信!”

“所以说,一定是康老头喝醉了,才说这样的醉话。阿奴还没成亲,就怀了孩子。这样的女人,谁肯娶她?!不过村尾的那个瘸子说了,如果康老头把自家的两艘船陪嫁过去,他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娶了她。”

“后来呢?”大婶们好奇地问。

“后来啊,康老头将那瘸子赶了出去,你说,是不是不知好歹?”

“是,是,不知好歹。”一阵附和之音。

伊人没有听明白,懵懵懂懂地走了过去,摸着头问:“各位大婶,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经过这里……可能是两个……”

那群村妇们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一人忍不住问:“小姑娘,你想男人想疯了?”

一个不够,还要两个。

伊人抬起头,举过头顶,继续道:“就是,有这么高,穿着白色的衣服,眼睛细细长长的,鼻子挺挺的,嘴唇薄薄的,长得很妖孽,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孩子气……”

“小姑娘,你是不是跟康老头一样在说疯话?”一个大婶抬手探了探伊人的额头,然后点头道:“果然有点发烧。”

伊人“啊”了一声,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烫,难怪刚才晕晕乎乎的,原来不是累的,而是烧的。

晚来风急,她走了一整夜,本身也不是经常锻炼的主,受凉伤风很自然。

“你要想看俊男人,今天去康老头家里,那老头说,今天自己收了一个很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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