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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且,每每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竟然会不知不觉地涌出一个让她惭愧让她自责的念头,她希望今晚青芸最好加班,最好不要回来,这念头一但出现,就象一口气喝下一瓶汽水后从肚子里冒出来的气,想遏止都遏止不住,陈莲知道自己不对劲了,她暗骂自己不知害臊,但却无法控制自己,每次一见到舒天白,她都是既欢喜又害怕,舒天白的存在对她而言已经成了无法抵御的诱惑,她当然不敢让舒天白知道,竭尽全力地掩饰,但有时她却又隐隐约约地希望舒天白知道,掩饰的力度就差了一些,闹到最后,她自己也糊涂了,弄不清舒天白到底知道不知道,反正他看她的眼神可以理解为知道也可以理解为不知道,至于李青芸,陈莲可以肯定,她是不知道的。
随着对舒天白的暗恋日深,他的一举一动、一皱眉一微笑都牵动着陈莲的心,她发现,每当李青芸不在家的时候,舒天白经常会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一个拉开的抽屉发呆,脸上流露出思念和落寞的神色,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那抽屉里的是什么,有一回,舒天白又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陈莲终于忍不住,借口小晓羽要找爸爸,走近了他的身边,他慌忙将抽屉合上,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张三人的合影,一男两女,陈莲模模糊糊地觉得中间那个男的就是舒天白,其他的人就没看仔细,除了照片之外,陈莲还瞥见了一串水晶项链,因为这项链亮晶晶的很显眼,但陈莲却没将项链放在心上,一般写字台中间带锁的抽屉里总是要放一些首饰存折什么的,有串项链是很正常的。舒天白关上抽屉后,换上了微笑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开始逗小晓羽玩,陈莲不敢多问,但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不声不响地暗自纳闷。
八九。同福的来历
天气渐渐地热了,这天,舒家大妈准备将一些厚衣服收拾起来,将夏天的衣服翻出来,陈莲就在一边帮忙,忽然,她看见大*箱底有一串亮晶晶的东西,定睛一看,这竟然就是前些天在舒天白的抽屉里看见过的水晶项链,她一时好奇,就问大妈,怎么天白的项链会在这里?大妈顺口就说,这是大*,你在天白那里看见的是青芸的,这一模一样的项链一共有四串呢。陈莲拿起项链,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大妈在一旁指点说,这是‘同福’(注:前文苏小雨的项链应为同福,福贵福贵,应是福在先,是作者疏忽了),你看上面的字,还有三串是同心同德同贵。话说到这份上,陈莲自然要问下去,大妈年纪大了,爱唠叨,大概想想陈莲也不是外人,就将项链的来历和舒家的上代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这项链一共是有四串,大*是同福,二*是同贵,而舒天白的祖母传给舒天白的是同心和同德,由于二妈去世时特意将那串同贵挂在了脖子上,大家猜测她的意思是死也不后悔嫁入舒家,所以就任由她带去了,现在这世上的项链就只有三串了,这事舒天白从来就没有对王依琳提起过,也许是怕提起来伤心,也许是他根本就不想说有几串项链,因为他给王依琳那串同心时,连另外一串同德都没有说起,反正不管如何,王依琳是不知道,更别说蔡真了。
陈莲听大妈说完,马上就有了疑问,舒天白的两串中有一串是青芸的,那另一串呢?大妈欲言又止,陈莲顿时疑窦丛生,她想起那天看见的那张照片,上边有两个女人,虽没看仔细,但她猜测一个肯定是青芸,那另一个是谁?本来按她的性格是不喜欢盯着问人的,但那时候,她对舒天白的事比什么都感兴趣,她太想知道舒天白为什么会那么忧愁,大妈禁不住她三问两问,叹着气将那一段三角恋情说给了陈莲听,当然,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依琳这闺女最终会退出。陈莲听完了,默不作声,但心里却思绪万千,一个善良的、涉世未深的姑娘的青涩爱恋往往是最纯真的,也是最宽容的,陈莲丝毫没有责怪舒天白什么,反而觉得这故事就象黑暗的森林中忽然飘过的磷光,让她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模糊的前方,虽然理智告诉她那只是个幻想,但是她宁愿在幻想中陶醉,也不愿在清醒中破碎。大妈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见她一直在细细地抚摩着手中的项链,就笑着说,现在新时代了,这项链早就没有当初的意思了,今后的用处也就是给孩子们戴戴,这是老底子的东西,辟邪啊,可舒家人口不旺,现在又实行计划生育了,下一代也只有晓羽一个孩子,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啊,本来我以为这一串也要留给她了,真亏了菩萨保佑,青芸找到了你这个妹妹,你可是舒家唯一的至亲,你将来的孩子就是晓羽的表弟表妹,也是舒家的下一代,这串项链我就给你的孩子戴吧。陈莲一听,不禁暗暗欢喜,因为她明白了这项链在舒家的固有意义,假如她拥有了一串这样的项链,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将是舒家的人了呢?但是她毕竟还是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推辞说,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是您老人家留在身边做做纪念的。但大妈坚持要给她,说自己年岁大了,还有啥纪念不纪念的,你早点找个婆家,生个大胖儿子,给他戴上,也好让大妈瞧着高兴。说得陈莲羞红了脸,心里却胡乱地想着,要是给您生个真正的孙子,那您才高兴呢。推了半天,大妈还是将这串‘同福’项链放进了她的抽屉里。
春去夏来,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陈莲一直处在一种半梦幻半清醒的等待状态中,这等待是她一个人的等待,是默默无言的等待,是波澜不惊的等待,至于等不等到到那个幻想中的结局,说实在的,她有时侯甚至连想的勇气也没有。她从没有对舒天白表露过什么,哪怕内心风起云涌,她从没有对李青芸有丝毫的嫉妒,哪怕内心酸楚难忍。一个人独守一段相思其实真的是一种美好的、奇妙的意境,这意境会使所爱的人变得完美无缺,变得含情脉脉,这意境会幻化出一个个两情相悦、情深似海的场景,但是这意境毕竟是超然凌驾于现实之上的,终有一天,会与现实相遇,不是现实升腾而起,使意境成真,就是意境轰然落下,被现实粉碎,可怜的是,陈莲等待到最后,却碰上了第二种情况。
正是仲夏时节,舒天白却出差去了,这让李青芸有点烦,因为在白天,小晓羽是陈莲管的,但在晚上,却是两夫妻自己带的,说是这样说,实际上,晚上都是舒天白的事,李青芸很少起身,可现在舒天白不在家,那晚上怎么办?姐姐烦心,妹妹自然要帮忙解忧,陈莲就提出晚上还是由她来带,为了不吵到大妈休息,陈莲就睡到了舒天白和李青芸的房间里,反正是夏天,床上光溜溜的就一张席子,没太多的被褥,因此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但陈莲却偷偷地激动不已,睡在舒天白睡的地方,她就觉得仿佛象睡在他的怀里一般。
舒天白走的时候,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多久,只说是一两个星期。十来天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那时候电话不流行,他也没办法报个准信,陈莲感到自己的心悬悬的不着地,李青芸本来一直都笑嘻嘻地,这时候也开始嘀咕了。
九十。幻想破灭
这天傍晚,李青芸又在店里忙,没回来,陈莲吃完了饭,准备洗个澡,就让大妈带着小晓羽到河边玩。旧房子卫生条件差,没有独立的卫生间,男人夏天洗澡都在水龙头前面穿着裤衩冲一下,而女人就要端一盆水到房间里去,说是洗澡,其实也就是擦擦身子。本来陈莲都是在自己房间里洗的,但这段时间她住在李青芸的房间里,每天收进来的换洗衣服都是顺手就扔在李青芸的床上,为图个方便,这些天她都是在李青芸的房间里洗的澡。
外面的天色虽然尚亮,但老房子里面却很幽暗,陈莲没有开灯,借着天窗里漏进来的一点朦胧的亮光,她脱了衣服,赤着身子舒展了一下腰肢,然后捞起水盆里的毛巾,绞干了,涂上肥皂,开始细细地擦洗。这是一个白得耀眼的身体,柔和的曲线完美无憾,陈莲很为自己骄傲,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每次洗澡,她都禁不住思绪翩飞,她想象着当她的爱人第一次看见她的裸体时会是怎样的吃惊和欣喜,虽然那时她还不知道她的爱人是谁,但她自信,他的爱人一定会沉湎于她的美丽,陶醉于她的热情,流连于她的从未被人抚摸过的完美身体,而现在,她已经知道,她的爱人就是自己英俊儒雅的姐夫,可是她却不知道,她是否会有机会向他奉献纯真的自己,还有自己的一颗纯真的、温柔的心。
不一会儿,陈莲洗好了,擦干了身子,她背对着门,弯下了腰,将毛巾浸进水盆里搓洗,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姿势,任何一个看到的男人都会瞬间高涨。陈莲正在洗着毛巾,忽然,她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她的两个乳房也被满满地握住,她惊慌失措,可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就听那人急着说,别喊,是我,我回来了。是天白!陈莲的脸羞得通红,一颗心砰砰乱跳,正想出声,舒天白却迫不及待地扳过了她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黑暗中,他熟练地找到了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了进去,那一刻,陈莲彻底晕眩了,她感到他的下面坚硬如铁,她感到自己全身象在烈火中焚烧,她终于等来了奉献的机会,那一刻,她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软软的倒在了床上,仿佛都没听见舒天白喘着气说,想死我了,先来一次,等会儿我再要你一整夜。
两个人在床上缠绵着,翻滚着,他娴熟地吻着她的全身,她娇羞又温柔地回应着,两个忘我的人都没看见也不可能会看见,房间的门悄悄地开了,一个俏丽的人影映了进来,突然间这影子就定住了,纹丝不动,就象一段木头的影子,过了好一会儿,这个影子才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抖动着退了出去,然后门就又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很快,她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感到有很硬的东西在门口徘徊,她知道第一次会痛,但她一点也不怕,因为她从内心里感到快乐,这是一个梦幻女孩对梦幻中的爱人的奉献,这是梦幻中的爱人对这个梦幻女孩爱的宣言,这就是两情相悦,这就是情深似海,她终于可以骄傲地向自己证明,她的美丽已经使她的爱人沉湎,她的热情已经使她的爱人陶醉。在极度的激动中,她紧张地等待着他的进入,可是忽然,他却倏地离开了,然后硬生生地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颤声说,你、你不是青芸?她还在迷糊,娇喘着扑到了他的怀里,但他象惊弓之鸟一样弹了开去,惊慌地说:阿莲,你不可以这样,刚才你为什么不说你是阿莲?她呆了一下,仿佛稍微清醒了一下,一想两个人都这样子了,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还有什么心迹不可以表白?于是她冲口而出,天白,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愿将我的一切都给你!他闻言大惊,怎么可以这样?你是青芸的妹妹啊!她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将心底里那个隐秘的、模糊的愿望挑了出来,天白,我要嫁给你,我要做你另外的一个妻子!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阿莲,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人不可以有两个妻子,真的是不可以的啊!这是与天抗争,是要受到惩罚的,阿莲,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她感到了他的痛苦,但她依然还存着希望,天白,我可以不做你的妻子,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