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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说:“还没有,离七点还有一会儿。”
我笑了笑,道:“既然你打错电话,肯定是招别人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
林巧说一声“好”,我等待她挂电话。
等了半晌,却并未听见挂断的盲音,我试着道:“你还在?怎么不挂电话。”
林巧果然还在,她说:“我等大哥先挂。”
“呵呵。”我笑了笑。我有一个习惯,每每通话结束,我都不急于挂断短话,而是等待对方挂断后,我再挂断。我的这个习惯是第一次从南京回来后,与甜姐打电话时养成的,我只是想在她挂断的这段时间里,体会着通话残留的余韵,其实甜姐也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我们甚至数分钟不置一言,等待对方挂断。没想到林巧亦有这个习惯,既然如此,聊聊也不是不可,我问:“吃饭了吗?”
林巧说:“刚刚吃完。大哥呢,你吃了吗?”
“还没有。”我说:“不过正在去餐厅的路上。”
林巧好奇地问:“大哥是刚下班吗?”
“算是吧。”我说,心中却突然有种感觉,林巧貌似并非打错电话,且听她说话的语气,我有一种她是故意打电话过来的错觉。这让我感觉十分的荒唐,莫非我的魅力如此之大,还是说我对她伸出援手,让她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我?
甩开脑中多想的思维,我接着说:“我已经到了,下次再聊吧。”
林巧略带歉意地说:“打扰大哥了。”
我笑道:“没有的事,我挂了。”说完径直挂断电话。
陈玲这丫头隔得老远便瞧见了我,连忙对我挥手,我走进,她便说:“哥,蛋糕你喜欢巧克力味的还是冰激凌味的?对了,我之前好像有听说你喜欢香草。一会儿我去订蛋糕,哥你到底要那种味道的?”
我讶道:“呀!你记得我的生日?”
陈玲听我这么一说,颇不高兴,撅着嘴道:“你以为我记不得吗?我可是你的妹妹,我连礼物都买好了。”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讪笑一声,道:“礼物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蛋糕就不用破费了,生日那天我可能不在小窝。”
陈玲轻“啊”一声,问道:“哥你去哪里?”
我说:“我打算出去逛逛。”
陈玲“哦”了一声,又问道:“晚上呢,晚上你也不会来吗?”
我道:“晚上可能也不在家。”
陈玲神情郁闷,感觉有些扫兴,我笑了笑,径直去打餐处打餐。过了一小会儿,陈玲便又来问我生日那天去干嘛,晚上能不能尽力回来,结果她只能失望而归。
回到小窝,早早的睡觉,将昨天欠缺的瞌睡补回来。次日便与一刀继续向西南高原深山赶路,只等天完全黑了才退出游戏。
刚下线,便听见电话铃声响,一看来电显示,居然又是林巧。我皱了皱眉,昨天是打错,那么今天也是打错?我有些搞不懂了。
我按下接听,说道:“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我颇感奇怪,怎么打过来,又不说话了?
“喂,你在吗?”我试问道。
等了片刻,还是听不见回答,我甚是纳闷儿,莫非拨号键被什么挤压,并非她主动打过来的不成?
“喂,你在吗?林巧同学。”我道,却仍然听不见回答,我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说罢点准备挂断通话。
正在这时,电话那头却传来声音,是林巧,她说:“大哥,不好意思,我的电话放在兜里,它自己就打过去了。”
嘿!真是巧了,我正要挂电话,你又出声儿了。刚要回话,却听见门铃声,我便又去开门,一边道:“没有关系。”
林巧说:“那我就不打扰大哥了,大哥再见。”
“再见。”我说,然后挂断电话。打开房门,却是陈玲和王洪。陈玲提着一只巨大的蛋糕,王洪左右手都提着袋子,两大袋子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大哥(哥)生日快乐!”王洪和陈玲异口同声道。
我颇感愕然,喊道:“玲玲,王洪,你们今天不上班吗?”
陈玲道:“哥你不是说明天不在家吗,所以我们今天就请假来了。”
我连忙招呼王洪、陈玲二人进来,一边说道:“都叫你们不用破费,还买这么多东西,又请假过来,你们是不是想把大哥羞愧死?”
陈玲解释道:“今天还没到哥的生日,我怕你没有准备,所以就自己买了嘛。”
我心中微汗,事实上我确实没准备,因为根本不需要准备,我没有特别过生日的打算。
陈玲和王洪换了鞋子,便开始在客厅里面忙活起来,我也帮忙布置,最多的是彩带,还有礼花什么的一大堆,布置完毕,又摆弄蛋糕,点燃蜡烛。
蜡烛刚点一半,电灯便被陈玲全部关掉,顿时整个房间充斥着蜡烛温馨的光芒,然后传来陈玲所唱“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紧接着一顶生日帽被陈玲戴在我头上。
蜡烛点完,王洪也和陈玲一起唱生日快乐歌。
眼见陈玲王洪为我做的一切,我心中暖暖的,眼角微润,一曲生日快歌,它响在我的脑海,它响在我的心田。
“谢谢你们!”我轻声说,虽然它并没有正在唱生日快乐歌的陈玲和王洪听见。
生日快乐歌渐毕,陈玲说:“哥,许个愿吧。”
“呵呵,好。”我说。我知道愿望并不一定能成真,但它代表着祝福,我许什么愿呢?期待新岁有一个人爱我么?这是多么的可笑!陈玲、王洪,我就祝你们以后幸福吧。
睁开眼睛,吹灭蜡烛。顿时客厅陷入一片黑暗,过得片刻,王洪便去打开电灯。刚能视物,却见陈玲和王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两个喷雪,喷了我一身,还有漫天飞舞的小礼花。
“哥你许了什么愿。”陈玲问道。
我呵呵一笑,道:“我祝你们两个幸福。”
陈玲眨了眨眼睛,笑得像一只小狐狸,她撅嘴道:“切,不说算了,我们吃蛋糕。”
我不以为意,说真话你还不信了,便准备一起吃生日蛋糕,可一个没注意,第一块被切下的生日蛋糕已被陈玲狠狠地扣在我的面门,我看不见了……
陈玲哈哈大笑,道:“哥,你的样子好好笑。”
刚把面上的奶油揩干净,第二块生日蛋糕紧接而至,这块却是王洪的杰作。我“勃然大怒”,都这样子了,不还击怎么行。紧接着便是好一场恶战,战后陈玲、王洪和我什么到处都是奶油,全身几乎都被染成了白色,偶尔还有一两点水果点缀。
陈玲和王洪所买的生日蛋糕很大,即便被我打仗用去极大部分,剩下来的也够我们吃个饱。吃生日蛋糕的时候,陈玲和王洪又送我生日礼物,一般来说送生日礼物在许愿吹蜡烛之前,不过为了气氛,调后也是可以的。
陈玲这妮子送我的是一包金丝猴奶糖,装饰比内容贵,让王洪好一番笑话,难怪之前不让他看,没想到是一包奶糖。陈玲大力反驳,说这是她最爱吃的奶糖,她还舍不得送呢。我含笑接受,其实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不用太过在意其价格。
王洪送我的是一个刮胡刀,我也没有打开看,不过应该不便宜,他不是吝啬的人,一样道谢接受。
吃完生日蛋糕,我首先叫陈玲先去洗个头,她的头发长,奶油沾得最多,这大冬天的,因为这样感冒就不好了;王洪短头发,毛巾一抹就行,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而我戴着生日帽,完全不需要担心。
陈玲一进浴室,我便向王洪道:“王洪,你怎么还没将玲玲搞定?”
王洪脸色一红,道:“玲玲说既然相爱就要把第一次留到……”
“晕!”我没好气道:“你这小子怎么也死脑筋,这都什么年月了,还这么不开窍。玲玲这妮子太好玩了,你得管着点,就从这里入手。懂了否?”
王洪面色犹豫,看来陈玲对他中的毒挺深。
恨铁不成钢啊恨铁不成钢,我无奈道:“你小子没救了!好吧,我这个大哥是真心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走在一起,所以极力撮合你们。说玲玲这妮子,她不好意思;说你这小子,你又舍不得,这次我是真的不管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王洪脸色通红,没有吱声儿。
眼见再说也说不出个名堂,我只好转换话题,道:“对了,我玲玲说你准备换工作,是怎么回事?现在不好吗?”
王洪道:“现在这个工作工资太低,而且没有前途,升职的机会渺茫,再怎么干也只是一个办事员,所以我想趁年底人员流失重新找一个。”
我赞同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这个事情不能太急躁,现在找工作,到处都要有工作经验,你要换工作可以,自己要慎重考虑。”
王洪道:“我已经毕业半年,算上实习我都有一年的工作经验了,该学的都学了,该会的都会了,而且在这个地方也学不到什么东西,我已经考虑好了,辞职信已经递上去了。”
说实话,对于工作我根本没有资格说王洪,对于本专业,我仅仅实习俩月,连正式工作都没有参加,可以说工作经验十分欠缺,只是玩游戏玩出些心得,对于为人处于能明白得多一些,说王洪只是以一个大哥的身份罢了。
陈玲洗完头后,王洪也去洗了一个,然后三人一起看电视,嗑瓜子聊天。由于陈玲和王洪翌日还要上班,晚上十点他们便离去。
陈玲和王洪走后,我只是站在阳台,对着夜空、对着东湖,静静的发呆,直到脸皮冰凉,方才洗澡睡觉。
二十四岁的最后一天,今天之后,我将长大一岁,想一想陈玲和王洪,我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心老了。
一觉醒来便是一月六号,农历冬月十五,二十五年来,一年一度的生日。先照样锻炼身体,然后买早餐回小窝。吃早餐的时候接到电话,是家里面打过来的。听着爸妈的声音,总觉得温暖,还有他们的念叨,我本打算趁此机会回家一趟,但想想又算了,就这样打个转身,回来之后徒增独孤。
爸妈挂断电话后,紧接着又有电话,是许久不曾主动联系我的甜姐。
说实话,我现在害怕甜姐的电话,我不想听见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虽然我在心里说我只是一个孤独的太阳,她不在是我的期盼,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她在我心里依然醒目,想忘掉并不是那么容易。
电话铃声依然没有变,还是以前同样的曲目,我没有更换设置。隔了好半晌,铃声几乎整整的响了一遍,我才接通电话。
“甜姐。”我喊道。
甜姐说:“生日快乐!”
“我并不快乐。”我在心里说。甜姐的脸微笑着,不知道是因为我对他的冷淡,让她放心我近来是在找女朋友,还是她最近的约会有什么进展,我也微微一笑,但很苦涩。我说:“谢谢!”
甜姐说:“今天出去走一走吧,不要总在家里玩游戏,偶尔放松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我知道了。”顿了顿,我问道:“最近和那个医生怎么样了?”我本不想问,但我忍不住,不知不觉的。
甜姐不顾我的问题,只说:“打开房门,有我送你的礼物。”
我走到门前,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名邮递员,见我开门,他说:“蓝先生,你的快递,请签收。”
签收,接过快递,是小册子状的包装。撕开包装,礼物是一张精美的生日卡,打开生日卡,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甜姐,伤感的旋律响起,是一首被翻唱过无数遍,却依然流行的祝你幸福:
看着你背影迷糊,你的微笑早已失去了温度,其实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