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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船不就得了,有什么难的。”金月到不以为意。
“月月,和福贡县比邻的泽西,是没船的,确切的说,和福贡相邻的泽西是一片很大的沙漠,换句话说骆驼,马,飞机,人等等都可以通过那片沙漠,唯独船不可以,所以这也算是间接挽救了华夏。就是不知道最北面的黑河那边是什么状况。”璟乐解释着。
“金月。”这时,张立峰从远处跑来,呼哧代喘的叫着金月。
“怎么了?慢慢说。”金月微微蹙起眉头。
“不好了,出事了,打起来了。”张立峰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接着说道,“方明远和李虎打起来了。”
金月疑惑的看着璟乐,璟乐摇摇头表示也不明白为什么,平时俩人看着挺合得来啊。
“去看看吧,走吧,璟乐。”
于是三人一起朝着训练场走去。
虽然是冬季,但是所有人都没忘记训练,除去岁数大的,还有老孺妇女,其他的人全部都要上训练场,考核不合格的将减少口粮。
三人感到训练场的时候,看见的情况就是训练场上三伙人,一伙以方明远马首是瞻,一伙以李虎为头,另一伙则是明哲保身的。
金月看了璟乐一眼,俩人都没说话,就在离人群不远的地方站着。
“方明远,你管管你的手下,他们太过分了。”李虎怔怒着双眼看着方明远,“就算你手下的兵厉害,但是也不能太嚣张,我们现在都是金家的人,如果他们还以你马首是瞻,这样的话,对不起,我李虎绝对是不允许的,你让他们赶紧离开,如果不离开的话,那就老实给我到墙角撅着。别再动不动就出来张扬。”
方明远黑着脸,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是自从他投靠了金月,手下很多兵都很疑惑,而且很多人虽然面上同意,但是背地里骂他是叛徒的人比比皆是。
其实他们的心理他多少有点能理解,以前是国家的人吃皇粮的,但是现在给一商人做护院,试问谁愿意?当然有这种抱怨也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要经历这种转变,所以他平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成想这次竟然出了乱子。
“方明远,把那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怎么?打完人就龟孙子似得藏起来?艹,让人瞧不起,不是军人吗?军人就那尿样儿?”天一没好脸的叫嚣着。
方明远看看躲在队伍后面的那个兵,交是不交?交了,他就失去了在这些战士心里的位置,不交不好交代。方明远很为难,抬眼看看李虎和众人的愤怒样子,于是抬步走到自己队伍的后面,把那个人拎了出来,一把甩到地上,“赵德,既然你有本事打人,就要有本事接受惩罚,你要认清现如今的情况,虽然你以前是个军人,但是现在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要靠着金家吃饱饭穿暖衣。”方明远话说的很平淡,没有任何情感,但却在众战士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很多兵哥哥都纷纷低下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确实是事实,他们曾经不只一次的尝试找到回到以前部队的路,可惜他们失望了。没有路,到处都是水,他们被困在这里,不是孤岛,却胜似孤岛。
“李虎,他就交给你们了,随你们惩治。”说完方明远转过头对着众战士大声的说着,“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团长,我只是金家一个普通的护院。”
方明远离开了,走出人群的时候就看见站在人群后的金月和璟乐,朝他们点点头后,往旁边的小路上走去。
金月看看璟乐,然后慢步跟在方明远身后。
虽然方明远如今落魄了,但是警觉性还是在的,他知道身后有人,但是没想到确是金月。
金月看见方明远停了下来,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去那边坐坐。”金月指着护宅河边上的一个小凉亭。
金月走到凉亭外,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进去,里面很暖,说是凉亭,但是四周都是玻璃,还有一个门,里面烧着炭火,金月坐在棉垫上,“坐吧。”
方明远闷头的坐在地上,一看心情就不好。
“方明远,你当团长当了几年?”金月看着外面的景色,问着方明远。
“5年。”
“也就是说你如今也三十二。三了吧。”
“是的。”
“年龄上到是没差什么?但是这事你做的有点不地道了。”金月俏皮的看着方明远。
方明远被金月看的有点脸红,也知道金月说的是什么事情。“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爸妈到现在还闹着别扭,那你想过该如何补偿吗?”金月看石桌上摆着餐盘,上面放着一些小糕点,于是也没矜持,拿起来就吃。
“我,我和冯大哥解释过,可是他不相信。”方明远懊恼的扒着头发。
“废话,要我,我也不信,俩人都脱光在炕上躺着了,而且我妈身上还很多淤青,要是你,你相信你啥都没做吗?”金月蹲下身子,看着方明远,“你自己做没做,你心里清楚,啧啧啧,没想到啊,方明远,看着挺正直一人,这下手可不含蓄,看我老妈那惨状,估计你们折腾了五六次吧。”
方明远被金月说的满脸通红,“我……我那天喝多了。”
“少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想问你,你要怎么办?你把我老妈给办了,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金月嗤笑的看着方明远。
“我没,我没要走人,我说了要负责的,可是,可是,你爸爸他不同意,况且这也不太合理,他们又没离婚,我怎么负责啊?”方明远闷头低声说着,他也很无辜好吗?自从见了金云后,没想到竟然动了心,可是人家有老公,于是自己只能闷在心里,结果有一天说梦话被同屋的二炮听见了,这小子陷害他,也不知道从谁那拿了点药下到他酒里,正好那天金宅大部分都建好,开了一个庆功宴,结果,借着酒劲,他就把金云给办了。
虽然事后挺后悔的,但是得到自己心目已久的女人,还是很开心的。
“那就不了了之了?”金月轻轻推了一下方明远。
“没,我还去找过金云的,可是她不搭理我。”方明远很颓丧。
金月抿着嘴角乐了乐,她发现逗方明远挺好玩的。
“算了,我不管了,你们大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这是事实,我也会找回场子的。”金月站起身就出了凉亭。
这事要从一周前说起,那时开了庆功宴,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生了这件事。
事后妈妈没什么反映,爸爸很生气,方明远很懊恼,作为爸妈的女儿当然希望他们白头偕老,但是那前提是,老妈不是巫族的族长,而恰恰相反,妈妈曾经当过巫族的族长,对于这种事完全没重视,虽然她也爱冯大强,但是她不觉得这算什么事,所以到现在她爸妈还因为这事僵持着。哎。金月觉得男人多了确实不是啥好事。
15 纳隐的决定
一出闹剧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平息了,金月站在护宅河边,看着河水,现在的日子平淡且枯燥,但是至少他们是安全的,不知道将来会什么样,如果能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到也好,就怕这一切都只是假象。
金宅的所有人都如火如荼的大干着,建立自己的新家,虽然被遗忘,但是也能常心对待。
彼时上京已经里忧外患。
如今的上京被付家控制着,奇怪的是,秦家和顾家没有任何反抗,两边观望的人都很纳闷,这如何站队?一边极度猖狂,一边极度低调。这中立也不好做啊。
而就是因为被付家控制,所以y省和g省的地震和洪水一直被隐瞒着,没人知道。
就连无所不知的纳隐都被蒙在鼓里。
这天,天空还算晴朗,只是温度太低,冷的人就算在室内,也会觉得双手冰凉。上京这边天气很好,而y省和g省正发生着自古以来最大的灾难,堪比地壳变动。
可是坐在室内的两个人却不知道。
“你现在伤也好了,没想过要做什么?还是说继续留在我这里呆着?”纳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淡然的问到。
秦楼自从伤好了以后,并没有任何大动作,在纳隐的私宅里呆的很安静,最多也就是去父亲的宅中宅去逛逛,溜溜弯。
秦楼低着双眸,密黑的睫毛一动不动,并没有因为对面人的话语而带有一丝波动,一时间,房间里静谧的吓人,而两个人也不着急知道答案似得,沉思的沉思,喝红酒的喝红酒。
“再呆几天,我就会离开。”秦楼终于开口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纳隐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勾起红唇,“你调查我了?不愧是特种队的大队长,我的人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别那么多废话,你带着你的父亲和我走,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就算你们相认了,恐怕场面也尴尬,但是这次,你至少是我的救命恩人。”秦楼站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
“怎么?我还需要占你的光?让所有人都认可我?”纳隐有些好笑。
“我和纳凡都是其次,认不认可你,我们并不重要,你想要回去,是要经过月月的认可的,她不认可你和你的父亲,那么你们就在金宅呆不下去。”秦楼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你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吧,黑河那边有动静了,上京离黑河虽然算不上近,但是真要打过来,我相信你会比我死的快。”
纳隐什么也没说,走出了房间,秦楼一直靠在窗边,从他病好做的最多的动作。这时,秦楼微微眯了一下双眼,然后右手放在左手上,五个手指开始不停的在手背上点着,细看像一种密码。
纳隐走出房间后,就来到自己的卧室,径直走进,推开一小扇门,进去。
门内漆黑一片,纳隐手一挥,空间顿时变成昏黄,纳隐走到一张桌子前,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副龟壳,然后就开始焚香,洗手,拿出兽骨开始卜卦。
他已经很久没卜卦了,但是他听见秦楼的话,顿时对金月产生了一些好奇心,他不确定金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如果父亲回去了,金月会不会阻止他的父亲母亲相认。
纳隐撒开兽骨开始查看,然后拿出龟壳对照,纳隐皱起眉头,生怕算错,又重新算了一次,可是结果仍是这样?
纳隐想不明白这卦象怎么会如此奇怪?什么叫死而复生?这死而复生里不仅仅说的是金月,而是金家,当然也包括在金家内的母亲和纳凡,甚至是所有人。
纳隐把兽骨和龟壳放好后,快速走出房间。
“管平。”
“大少爷,什么事?”管平安静的站在纳隐身后。
“去查查,最近y省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全部的。”纳隐隐约觉得,如果是全部人都死而复生,那么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是。”管平退下了。
纳隐心里却很不平静,不知不觉纳隐就来到了父亲的宅中宅,看见父亲正在侍弄花草,“爸爸,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萨纳尔看着纳隐紧皱的双眉,也知道是遇到难事了,“走吧,进屋说。”
父子俩走到屋子里,温暖的气息迎面而来,纳隐席地而坐,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所以一点都不会觉得冷。
“什么事?”萨纳尔给纳隐倒了一杯茶水。
“爸爸,我刚才卜了一挂。”纳隐看见爸爸脸色突变,于是又接着说道,“凶卦。”
萨纳尔一听见凶卦,脸色有点紧张和担忧。
纳隐才缓缓放下心,“卦上显示死而复生,但是罹难重重,我是为金月卜的卦,但是卦上显示的确实金家的命运,所以孩儿觉得奇怪。”
“你是说y省发生了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