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盏花说道:“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你所说的情况都有可能。”
玉蝉秋忽然说道:“你看!她现身了!……啊!他不是一位姑娘。”
果然,就在方才玉蝉秋所站的地方,九曲回栏的末端,有一棵高大挺拔的枫树。目前不是枫叶密茂的季节,但是,足够遮住一个人的身形了。
尽管对方如何快速,还是被他们二人看出那并不是一位婀娜苗条的姑娘,而是一位身材高大的汉子。
金盏花悄声说道:“要得他出面,问个清楚吗?”
玉蝉秋说道:“还是让我去吧!不要忘了,今晚你也是客人!”
玉蝉秋这句:“你也是客人”,几乎将金盏花说笑了。可不是吗?就在不一会之前,他们二人几乎还是剑拔弩张的局面,和现在这个人,有什么不同。
金盏花突然说道:“姑娘,请多小心!”
玉蝉秋正准备跨一步现身,金盏花这么一句,使得她一怔,立即她就说道:“谢谢!。”
金盏花又说道:“姑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玉蝉秋又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这时候只见她抬起左手,不知何时,她左手里握了一柄刀,刀长两尺左右,轻轻拔刀出鞘,立即泛起一阵光。最惹人触目的,是刀背上镶了半寸宽的白玉,晶莹夺目,光芒耀眼。
玉蝉秋刚一出去,只见对方腾身即起,朝花园后面直掠过去。
玉姑娘展身就追,一个挺腰,凌空拔起,人在半空中一个围折,疾如流星,跟踪直扑。
在这样一追一奔的情形下,可以看出双方轻功,不分轩轾,都是极深火候。
玉蝉秋身形刚一落地,便郎声叫道:“朋友!既然来到相府,必有所为,又为何如此匆匆而离去!”
对方二次腾身,在这同时,只见三点寒星朝玉蝉秋打过来。
玉蝉秋手中刀光一闪,叮当一阵,三点暗器全被击落,再看时,人已经走远了。
玉蝉秋站在那里看了一下,俯下身去,拾起一枚暗器,回到金盏花身前摊开手掌说道:“花兄请看!”
那是一枚纯钢打制的三角星状的暗器,约有手掌大小,三双角都十分锋利,照方才对方打出的劲道来看,如果不小心被对方打中,那旋转的力量,足可以削断大腿、足可以开膛破肚。
这样霸道的暗器在江湖还是十分少见。
玉蝉秋问道:“花兄久历江湖,可曾见过这是何门何派使用的暗器?”
金盏花摇头说道:“惭愧得很,一则我的江湖经历太浅,再则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暗器。”
玉蝉秋默然,将三枚三角星的暗器,拈在手里,反复看之再三。突然说道:“花兄,还是听你说说来到相府的用意吧!”
金盏花请玉蝉秋坐在一块太湖石上,他说道:“玉姑娘,我有一个预感!这个人与我所说的事有着关系。”
玉蝉秋“啊”了一声,便作出倾听的神情。
金盏花说道:“玉姑娘在相府,当然知道相府发生的大事。”
“是的。”
“与花兄此行有关吗?”
“相府丢了‘金盏’,江湖上喧腾一时,虽然没有人讲,但是,人们自然想到我的绰号……”
“金盏花!”
“主要是因为我所开罪武林人物太多,难免不容造成众口铄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花兄为人,虽然只是初次见面,花兄胸怀坦荡,断不是偷窃之辈。大丈夫但求心安,何必去理会闲话。”
“我不会,但是,禁不住的好奇。我突发奇想: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偷相府的‘金盏’?于是我来到了桐城县!”
“于是你要夜探相府?”
“我想证实两件事。我要以一个完全陌生人的身份,进入相府,看看是不是可以轻易找到相府收藏珠宝的地方。”
“侯门深似海,这句话用来作另一种形容,要找到相府藏宝之地,太不容易。”
“我到目前为止,连相府里正房正厅在那里,都没有消楚。”
“你证明了什么?”
“一个陌生人要想盗得珍藏之物,即使他长久计划,武功高强,恐怕也难以成功。除非……。”
“除非有内应!除非根本就是内贼所为!”
“我不了解相府,我不肯定地说,可是,实不相瞒,我有这种怀疑。”
“花兄,你可还证明了什么?”
“我遇见另一个玉蝉秋,是在非常特殊的情形下,我直感觉得出,她是一位很精明、很厉害的人物,可是,却有人告诉我,就是相府里有名的玉蝉秋姑娘。”
“张家相府出一个姓玉的,你不奇怪吗?”
“奇怪的不在这里,奇怪的她给我安了另一种身份。”
“她看到了你?”
“她告诉官府捕快,说我是江湖上神偷义盗阳世火。”
“这又是为什么?”
“所以我来到了相府!如今证实了她那个玉蝉秋就是假冒的。只是我仍然不明白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冒充你玉姑娘?她为什么要指认我是阳世火?这一连串的问题迷惑了我。玉姑娘有什么指教吗?”
“如果我说她就是盗取‘金盏’的人,那就太浅溥了。不过,我可以相信一点,她跟盗‘金盏’会有关联。也许她知道盗‘金盏’的内情,也许她知道究竟是谁盗了‘金盏’?”
“姑娘高明,我要告辞了!”
“慢一点!花兄,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
“姑娘请说,花非花知无不言。”
“花兄此去……。”
“我要去找安庆府的一位名捕,因为他可以与另一位玉蝉秋联系得上。我觉得要了解其中原因,那位玉姑娘是一位关键人物。”
玉蝉秋姑娘低头思付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说道:“随同花兄一块前去,不知是否有碍?”
金盏花说道:“这有何碍,不过当然不是在今天夜里。”
他也略略思忖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明天我来相府接姑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因为相府门禁森严,要急急通报……。”
玉蝉秋笑道:“世俗礼制,对花兄一律无效。明天上午我恭候花兄光临。”
金盏花拱手说道:“一定准时。”
他正要告别说再见,忽然他停住脚步问道:“玉姑娘,恕我冒味请问,姑娘在相府的身份是……”
玉蝉秋脸上颜色微微一笑,当时没有答复。
金盏花没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会引起玉蝉秋的不快。
他立即接着说道:“对不起!玉姑娘,明天我来拜访,不便在相府家人通禀直呼姓名,所以才有些问。姑娘如果不便回答,请不必勉强!”
玉蝉秋抬起头来笑笑说道:“没有什么!没有不便之处。只是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问我在相府的身份,我自己也从没有想到自己在相府的身份,因此,你今天一问起,才使得我一怔,没有办法来立即答复你。”
金盏花感到奇怪,玉蝉秋在相府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她这样的身份与“金盏”的遗失有关系吗?
谁能知道呢?
四
安庆府的名捕铁尺王,悠闲的坐在客栈的房里,一壶酒,三碟小菜,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
按说他是悠闲不起来的。
遗失的“金盏”,到现在的还没有眉目,不仅如此,自己还搅和了错综复杂的关系,是够让他发愁的了。
但是,铁尺王不愧是经验老到的名捕.他非但没有被现况困住,反而从纷乱中找出一个头绪,就凭这点头绪,他告诉自己:“宽心放下千斤愁!”
他的理由很简单:被人指认为是“阳世火”的人,却自称是“金盏花”。看样子金盏花已经插手管这件事了,有了他来管这件事,即使不一定对铁尺王有利,至少不会有害。
一则金盏花对铁尺王的印象并不是很坏,并且夸奖过铁尺王的仁心与勇气。
一则这件事有金盏花出面,不难有水落石出的一人,而且这一天还不会太远。办案的人,如果能人赃俱获固然是很好,若以铁尺王今天的身份与立场,能够把事情真相弄清楚,未尝不是可以交差的一种好方法。
他的心里一宽,睡了一个酣熟的午觉。起来已经是黄昏时刻,他特地叫人送来,一壶酒,小斟自酌一番。当他摇摇酒壶,正准备叫店伙计送酒来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铁尺王连忙站起来,用手将门拉开,开外站着一个人。
铁尺王一见,立即笑上脸来,立即说道:“花爷!花老弟台!今天我可真等够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缩住了口,他的脚开始向后移。他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一份惊惶。
门外的人也缓缓地移动脚步,朝房里走进来。
房里没有点上灯,背着光,看不清楚来人脸上的表情是什么。
铁尺王慢慢地退到床沿,他已经无处可退了。
来人对立在桌子旁边,拿起酒壶摇了摇,轻松说了一句:“酒没有了?”
铁尺王忽然问道:“请问,你就是阳世火阳爷吗?”
对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是慢慢地反问他一句:“这么说来,你果真是见过了金盏花?”
铁尺王说道:“我叫他花老弟台!”
对方说道:“那是说明你跟他的交情很够。”
铁尺王摇头说道:“我高攀不上。说实在的,我只是安庆府一名退休的老捕快。一个在六扇门中混饭吃的人,而花老弟台……。”
“金盏花原来姓花?”
“因为他的兵刃是一朵金盏花,所以江湖上一时叫顺口,把他原来花非花的本名,反而叫隐了。”
“你的话没说完。”
“金盏花名闻江湖,是一位侠义之士,他如果与我论交,那是我高攀。我说‘如果’论交,那就是说明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交情很够。”
“如此你至少是跟金盏花是熟人!因为大多数江湖上的都只闻其名,而从未见过其人。”
“可以这么说。”
“告诉我,金盏花长得跟我一样吗?”
他说话的时候,有意将脸抬起来,迎着窗外的余光,请铁尺王看仔细。
铁尺王毫不考虑地说道:“不像!”
阳世火似乎有些不相信,也有些失望。追问了一句:“一些不像吗?”
铁尺王沉吟了一会说道:“对不起!我要稍微改变我说的话。你和金盏花有些像的地方,也有许多不像的地方。”
“说说看!”
“你和金盏花的神情、举止,可以说是十分像,都是那样的潇洒。所以,你方才一进门,我误以为是金盏花回来了。”
“有那些不像的地方?”
“年龄你比金盏花大,身材金盏花比你高,你比较瘦,而金盏花则是胖瘦适中。总而言之,你和金盏花两人,乍一看,非常的像,仔细地看,有太多不同。”
“只是曾经有人误以为我是金盏花。”
“道理很简单。金盏花和你阳爷,在江湖上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见过的人,也都只是惊鸿一瞥,印象不深。如此以话传话,自然容易如此了。”
“为什么没有人把金盏花看成阳世火呢?”
“因为金盏花武功奇高,又有侠义之名……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
阳世火微笑说道:“没有关系,不管你是有意或者是无意,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我阳世火是个贼。”
铁尺王知道自己说溜了嘴,言语伤了人,赶紧赔不是,站在那里拱着手说道:“阳爷,可千万不要那样说,谁不知道专门帮助别人……。”
阳世火说道:“偷富济贫,是义贼?对不对?那也是贼!不能跟大名鼎鼎的金盏花大侠客相比。”
铁尺王说道:“阳爷,王可其人老心糊涂,一时把话说错了,阳爷何必要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