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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又一杯的酒饮下,叶欢慢慢有些醉了。
虽然有内功在身,可以将酒劲逼出,但不知为何,他喜欢上了这种麻醉的感觉一人生就像是梦一样,有时候又何必太认真。
回到了屋子后,几名美丽的婢女想要替叶欢洗漱更衣,却都被他拒绝了,接着他慢慢进入了梦乡。
半夜里,当叶欢从梦中醒来之后,发现周万年正坐在他的身边。
“叶贤弟,醒来了?”
说话的是周万年,他正在那里看一本书。
“是的,我有些失态了。”叶欢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来,感到头有一些痛,今天喝得太多了,“多谢周兄盛情款待,在下感激不尽。”
笑了笑,周万年没有理会叶欢的客套,“叶贤弟,你变了。”
叶欢没有直接的回答,只是响应了一句,“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叶贤弟,每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都会想起当年的自己。”周万年轻轻的说着过去的事情,彷佛在感叹又像是在劝说,“你和我很类似,就像是我的镜子一样,你有些过于偏执了,现在你正在走我的老路,这样不好。”
叶欢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却并没有说什么。
周万年笑了笑,不再劝说叶欢,而是将手中的书递给了叶欢,上面的文字就像是鬼画符样。
“这是极西一位哲人所著之书,里面的内容有注释。”
书页是用羊皮纸制成的,并以金银装饰而成,非常精美,不过叶欢的注意力却在扉页的四个字上—
周天宗注。
叶欢还记得,当年见到周天宗之时,周天宗手中经常捧着书卷,这本书就是其中之一。
“坚强的人挑战自我,而怯懦的人伤害爱他的人。你走后,周天宗找到秀琳,两个人谈了很久,他将这本书留给了秀琳,并劝说她。”
周万年的目光中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诉说着:“周天宗这个混蛋,来的时候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不过想来也是,当年我在洛阳就被他视为草芥,而现在,还不是彻底败在了他手下,但我也要感谢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他帮助,我早就在一个月前死了。”
梅吟雪当初用蛊术和制尸之法拖延了周万年的死期,但期限只有两个多月。
“你走后的日子里,秀琳变得很犹豫彷徨,就像是那些恋爱的女子一样,有时候经常翻阅这本书,最后,她把这本书扔了,却又被我拾到。”话说到这里,周万年的笑容中带着嘲弄,“叶贤弟,你的艳福不浅呀,加把劲,就可以入赘拜月教了。”
叶欢也不生气,只是询问道:“神医谷之人找过她吗?”
周万年点点头,说起梅氏兄妹的相逢,并讲起了叶欢走后的一些事情。
叶欢走后,梅兰芙的病情有所好转,不再疯狂,但是经常一个人静静坐着,几个时辰都一动不动。
梅吟雪与哥哥和亲人相聚了几天后,便请他们回家了,但依旧将梅兰芙留在身边,和她一起去了拜月教。
梅吟雪将成都的控制权交给了周万年,并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
“不得不说,叶贤弟,你当初做的对,人体最柔软的是舌头,但却在坚硬的骨骼、牙齿坏掉之后依旧灵活,我如果有你的胸襟与气度,也许是另一个结果。”说到了这里,周万年做了一个总结。
前些日子,周万年对于叶欢的选择嗤之以鼻,但现在却赞不绝口。
叶欢有些哑然失笑:“是吗?但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一个傻瓜?”
两个人相互争论,企图改变对方的观点,然后……他们说服了对方。
周万年继续道:“叶贤弟,你知道拜月教的内部组成吗?”
叶欢摇了摇头,拜月教千百年来一直很神秘,就算是明玉拥有的资料也不多。
“现在拜月教的教主谢东流,正与秀琳争夺拜月教的控制权。”
“拜月教教主谢东流?”叶欢对这个名字感到很陌生。
“拜月教对外一向以大祭司为主,教主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称呼,但谢东流此人隐忍善谋,数年前他支持秀琳登上了大祭司一职,并借机掌控了教内三成的力量。”
“这次秀琳虽成功击杀我父王,并让蛇族与我们拼死相搏,但很多事情的处理却给旁人留下了把柄,比如说她明明可操控我,将蜀地掌握在手中,但却轻而易举放弃,让明玉轻易入关,除此之外也有很多事情说不通,拜月教中也有异议,除非……”说到了这,周万年的目光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知道你的意思。”叶欢皱起了眉头,将话接下去,“除非她本来就是拜月教的内鬼,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因此她的所作所为大部分都有利人族,而其余的行为是大势所迫,她不做别人也会做,而且她已经做的很好了,毕竟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复仇,这就是你想说的吧。”
周万年点点头道:“对,叶贤弟,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猜想的。”
叶欢笑了笑,没有反驳,不过有些好奇:“梅氏姐妹坏了你的大事,你居然不恨她们?”
平静的看看着叶欢,周万年的态度十分坦然,“为什么要恨?愿赌服输,赢了通吃,输了没有一切,叶贤弟,你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开吧?”
“你有什么目的?”叶欢才不相信周万年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弃仇恨,放弃一切。
“你又能给我什么?”周万年笑了,笑得非常的豁达。
一山不容二虎,当蓉蓉入主蜀地之后,周万年最好的结局就是边缘化,隐居起来,无论是多么美好的许诺,都比不上现实的残酷。
“凝海和我的孩子已经妥善安置了,他们一生衣食不愁,到了孩子成年的那一天才会知道父母是谁,不过那时候我早就不在了。”
叶欢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那么你想要什么?”
周万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对着叶欢说道:“明日我将到白云寺上香,叶贤弟可否与我同去?”
蜀王府旁的王麻子布铺,门面不大,老板王麻子经营了二十年,左右街坊都认识他。
现在小二招揽着生意,至于老板王麻子,此时在铺子后面的密室中与人密谈,他是唐门在成都中的伏桩,今日唐门的高层全在布铺后面的密室中聚会。
密室不大,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唐门剩余的七名长老,有六名在这里,周万年要去白云寺的情报,正摆在他们面前。
有一名长老谨慎道:“我想这应该是一个陷阱,周万年一直很谨慎,怎么可能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唐门的另一名长老,唐辉接着道:“我知道,但这也是一个机会。”
明天,周万年将会前往城外白云寺为上香,而白云寺主持明镜大师原名唐三奇,他的兄弟子侄都死在了周万年的手下,绝不会背叛。
看着众人,唐辉缓缓说道:“根据王府中传来的消息,周万年明日不会带太多人,而拜月教的大祭司秀琳也已离开,这样一来,周万年身边的力量就削弱了很多,那一百多名侍卫并不是我等的对手,现在我已派人潜入寺庙,如果周万年提前暗伏高手,绝对瞒不过明镜,大家也可以从容撤走。”
说到这里,唐辉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中年人,“天仇,你怎么看?”
“放弃。”唐天仇回答的十分坚定。
顿了顿,他才缓慢而平静的说道:“唐门如今需要的不是复仇,而是等待。杀了周万年又有什么用?我们当务之急是和明玉联系上,为唐门重新崛起而做好准备,再挑拨明玉和周万年的矛盾,借助明玉的力量来复仇。”
“而且我们绝不能和蛇人连系在一起,必须发表声明,将那些已经投靠了蛇族的唐门子弟驱逐出门。”
另一名唐门的长老站起了身子,对着唐天仇怒吼:“胡说,他们全都是门派中的精英子弟,其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复仇,我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他们!”
投奔蛇族的唐门子弟中,就有这名长老的一名孙子,他自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唐门被灭后,剩下之人虽然重新聚集在一起,但却少了一个能服众之人,因此基本上还是各自为战,众人又争论了一会后,终于有了结果。
唐辉总结道:“那么,就决定明日行动。”
九月十六,宜出行、祭祀,忌搬迁。
蜀王府车驾停在了白云寺前,周万年走下了车,叶欢就跟在他的身边。
此时叶欢向着四周看了看,道:“万年兄,你护卫的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
周万年一行只有五十多人,看起来多,但遇到大队高手围攻,那就极为凶险,况且连王鸥蔓都没有在叶欢的身旁,而是在王府中,由府里的女眷陪着她。
周万年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拉着叶欢一起步入了大雄宝殿。
白云寺的明镜方丈等候在那里,毕恭毕敬的行礼,而那些护卫在外面检查着一些百姓和无关的僧人。
与主持明镜大师寒暄后,周万年在佛像前,燃起了带来的檀香,“愿我来世,不沾尘埃。”
远处传来了梵唱的声音,而叶欢也盘膝坐在了那里,听着明镜大师讲着佛经。
他总觉得明镜大师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神情也有些恍惚。
这时,门外的侍卫突然传来了惨叫的声音。
这时一名侍卫冲入了大殿,对着周万年喊道:“王爷快走,有埋伏!”
侍卫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周万年的身边。
“是的,有埋伏。”周万年的手轻轻一点,落在了那名侍卫的头上,“唐柏霖,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唐柏霖,他从五岁起就被唐门安排到蜀王府做内应,并经过重重的考核,最后成为了周万年的贴身侍卫,而这次行动的护卫是他挑选的,也是他替唐门通风报信。
但他却不知道,周万年早就清楚他的身份。
冲进来的时候,唐柏霖的手中暗藏着三根龙须针,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周万年的那一指很轻,甚至没有包含多少真气,但唐柏霖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身体如同阳光下的雪人,极速溶解开来。
“万年兄,你搞什么鬼?”叶欢在另一边叫道,而明镜大师倒在了他的掌下。
“这些笨蛋!”白云寺外,唐天仇心中一片冰凉。
要刺杀不是不行,但前提是要能靠近敌人,而现在周万年很明显摆下个陷阱,这些人却拼命的往里跳。
他们也不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行刺了多少次,结果都被周万年身边的侍卫阻挡,损失惨重。
虽然说这次情报确实很准确,周万年出行所带护卫不多,但为什么要在敌人布下的陷阱中战斗?
更悲哀的是,自己被迫也要一起行动。
“大家小心唐门的暗青子!”
七名蜀王府的侍卫,一手持剑,另一只手上是面小盾牌,排成了阵型,防备唐门暗器。
两具尸体躺在他们的面前,那是冲进来的唐门子弟。
这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解的表情,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暗器击中了敌人,却没有效果。
唐门子弟并不知道,这些日子里,蜀王府的侍卫们都穿着钢丝背心与护心镜,因此并不惧普通暗器。
这些侍卫七人一组驻守在拐角处,所在的位置非常巧妙,暗器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起不到多大的效果,而他们却可以凭借着武器和身上的装备来击杀对手。
但就在这时,四道金色的光芒如同灵蛇般的,画着弧线绕过了柱子,射向四名侍卫。
两道金光在护卫的头顶上碰到了一起,然后化作漫天的碎片落下,而另两道金芒则是在他们脚下爆裂。
侍卫们脸上脚上瞬间布满了伤口,暗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