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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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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芝君和傅宁远成亲的第六年零九个月。

燕奴挺着大肚子来易芝君的房里耀武扬威。

易芝君现在已经从被软禁在易府,变成软禁到卧房,哪里都去不得,只能每日每夜囚禁在房里,等傅宁远想起了她,就脱光了身子如同牲口一般被绑在床上,为他泄愤。

易芝君苦笑,他恨她,很明显。

她身上,背负着他最爱女人的儿子的一条命呢,他怎能不恨。

燕奴喝了一口茶,轻笑道:“小姐,浩儿发烧的那天,宁远在我那里,醉春楼。”

哦,我知道呀。易芝君有些麻木,不说话。

燕奴媚笑:“你知道下人那天来禀告浩儿高烧不退请他回去看看的时候,宁远说了什么吗?”

易芝君总算有了一些反应,抬眼看着燕奴。

燕奴掩着唇角娇笑:“他说呀,下人们看错了,浩儿没有高烧,也不必请大夫呢。”

“你给我闭嘴!滚!滚出去!”易芝君又开始犯病了,她哭着将花瓶砸到地上,推了燕奴一把,燕奴作势倒在地上,大声喊着:“姐姐不要打我,饶命呀,不要打我肚中的孩子!”

“易芝君你够了,当年就是这样杀了燕奴的孩子,现在又要作恶吗?”傅宁远不知何时进来,猛地扇了易芝君一巴掌,易芝君被打得摔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恨,清泪簌簌往下落。

“那我的孩子呢?!我的浩儿呢!你们就这样看着我的浩儿发高烧不请大夫!”易芝君擦了擦眼泪,恨声道,“你们的孩子就该死,凭什么我的浩儿傻了,你们的孩子还活在世上!”

傅宁远一愣,面色铁青,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便急冲冲带着喊痛的燕奴走了。

易芝君趴在地上哭。

他那副紧张兮兮心疼燕奴孩子的样子,刺痛了易芝君千疮百孔的心。

为什么燕奴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她易芝君的孩子就活该烧成痴儿呢。

第二日,易芝君喝了汤药之后,又变迷糊了,比以往更加迅猛,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恍惚间好像听到男人的怒吼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责罚着谁。

是爹爹吗?易芝君想,这世上只有爹爹才会因为她而心疼,而责罚下人。

爹爹是要带她走了吗?

易芝君有些开心,觉得得到了解脱,她终于不用暗无天日地呆在这个令她耻辱痛苦的房间里了。

她的灵魂奋力地向上游着,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

“易芝君,你不准走!你不要你的浩儿了吗?那个傻子,没有你,该怎么办?”

是呀,她的浩儿,那个傻孩子,没有她,应该会被傅宁远折磨死吧。

她在的时候,傅宁远只会折磨她。

她若是不在了,浩儿那孩子,会活得更辛苦吧。

易芝君和傅宁远成亲的第六年十个月。

易芝君被仙宫大人救醒。

看到傅宁远,她还是会愤怒地发疯,发完疯之后心中空落落的,又想起她的傻儿子来。

哎呀,易芝君你不能又发病了,你还得打起精神照顾浩儿呢。

你不能惹傅宁远生气,他会打浩儿,不给浩儿请大夫看病。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易芝君,用卑微的,软软的,小心翼翼的声音,祈求着傅宁远。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想来没几天可活了,阿远,看在我们夫妻一场六年的份上,让浩儿过来和我住吧……我现在,只有他了。”

☆、第29章

浩儿生得像易芝君,唇红齿白,粉雕玉琢,艳濯流光。

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可爱。

但却一直流着恶心的鼻涕和口水,咧着嘴对人傻笑,小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不清楚话。

痴儿。

三个月会开口说话,六个月会背《凤求凰》,举城皆奇的平城小神童,如今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痴儿,明明已经三岁了,却还是只会呼噜呼噜吃着自己的口水,把手指头放到嘴里啃咬吮吸,眼神呆滞,见到身材婀娜的美人便傻兮兮地咧嘴喊娘。

痴呆懵懂,娇憨蠢愚。

易芝君颤抖着双手,从傅宁远怀中小心翼翼地抱住浩儿。

她一边亲吻他粉嫩的脸颊,一边流泪呢喃:“娘发病的时候是不是又吓到你了,浩儿别怕啊,娘在这里,娘给你找大夫,娘会保护你,我们不怕……”

“娘……”浩儿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弯了眼睛,软软糯糯地喊着,“娘……娘……”

小嘴张开,含住易芝君的手指头,咧嘴傻笑,口水流了出来。

傅宁远长眉微蹙,问丫鬟:“仙宫大人今日来看过夫人没有?她怎么说?”

丫鬟倏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仙宫大人说、说夫人昨天动了心肺,让我们尽快……准备后事……”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

傅宁远的拳头在广袖中攥紧,他挥了挥手,沉郁道:“你们都下去。”

转身,看向床榻上的那个女人。

易芝君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大限将至的消息似的,只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美目含泪,逗着他笑:“浩儿,这几天有没有想娘,有没有不乖?嗯……乖孩子,娘也想浩儿。”

她的皮肤惨白得像纸,肩头削瘦,乌发雪肤,如同一个艳丽的女鬼。

傅宁远恍然间惊觉,她已经多久没有晒晒太阳了。

他把她在这个房间里关了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他也记不清了。

傅宁远沙哑着嗓音:“芝君,想不想去院子里逛逛?”

易芝君睫毛轻轻颤抖,小心翼翼地抬眸。

眼中有着卑微的期盼:“我……我可以吗?”

傅宁远猛地别过脸,不敢看她泪眼盈盈盛满企盼的水眸。

“当然可以……”他吸了一口气,声音干涩,破如沙锣:“芝君,怎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过去……从来不会这样和我说话的。”

易家大小姐的语气不应该是永远高高在上无法无天的吗?

怎么会变得这样渺小卑微低到尘土里?

傅宁远觉得心脏像是被人大力地捏住,抽抽拉拉地疼,疼得令他无法呼吸。

易芝君身子瑟缩了一下,抱紧怀中的浩儿,小声道:“我怕又惹你不高兴了,你会不给浩儿请大夫。”她将额头贴到浩儿脸上,蹭了蹭,眼神空洞而漆黑,“我的浩儿千万不要再生病了,乖乖的,长命百岁,不要生病……生病会没有大夫,会像娘这样死掉的……”

傅宁远猛地抬头:“谁跟你说的浩儿生病没请大夫?”

“燕奴呀……”易芝君扯了扯嘴角苦涩地笑了笑,“她说浩儿生病那天,你在她那儿,亲口听到你说让仆人不要请大夫,装作浩儿没有生病的样子。”易芝君低下头,声音幽幽的,“可是我的浩儿明明生病了呀,他发着高烧,烧成了傻子……”

傅宁远握紧了拳头,面色沉郁,默不吭声。

易芝君抬头,笑得虚弱:“你这样做,是为了给你和燕奴的那个孩子报仇吧?”她有些委屈,抿唇,“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她呀,如果你那么喜欢她,我或许就……”

傅宁远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

她笑了笑,没有说下去,只道:“没有或许,是我活该,不会讨你喜欢,总是做些让你生厌的事,你现在应该是恨透了我,巴不得我早点去死,为你和燕奴的孩子报仇吧。”

傅宁远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哆嗦着闭嘴。

“阿远,就到此为止好不好?我害死了燕奴的孩子,这么些年,一直被你折磨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眼看着我马上就要死了,咱们结清了好不好?”易芝君上前两步,眼中挥散着濒临死境的幽光,“我的浩儿是活该,不该投胎到我的肚子里,令你生厌,但他身上也流着你的血呀……”易芝君突然住了嘴,她苦笑,“我怎么又傻了,浩儿在你心中哪里比得上燕奴的孩子?”

傅宁远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笑得比哭还难看:“芝君,我们出去逛逛吧。”

落英秋絮,烟微阳瘦,易府后院里开满了紫花野菊,紫莹流光。

易芝君惨白的脸色在暖阳下,干净得有些透明。

她拍了拍浩儿的背,轻声道:“秋天到了呀……”

“芝君,你身子虚,浩儿我来抱吧。”

傅宁远伸手,势欲抱走易芝君怀中的浩儿,却被易芝君侧身躲过。

仿佛是脑袋中的一根线绷得太紧,被硬生生扯开。

她突然发作起来。

那双水眸里充满戒备和不安,急急道:“不要碰我的浩儿,他很乖,不要打他!”

“我没有打他,芝君,我是怕……”

“不要过来,不准碰浩儿,你滚开!你们都想害我的浩儿,都想让他死!你们滚开!”

易芝君一步步往后退,情绪有些激动,眸光惊惧仓惶。

“好好好,我不碰,芝君你不要乱动,后面是花坛,小心摔跤了。”傅宁远拧着眉头。

忽而听到一声轻柔的声音飘来。

“姐姐,你身体好些了么?燕奴担心极了。”燕奴扶住易芝君不断后退的身子,满脸担忧。

“娘……”易芝君怀中的浩儿突然冲燕奴伸出手,傻笑着,冲着燕奴喊:“娘……娘……”

易芝君一把抓住浩儿的手,面色惶恐,焦急地说:“浩儿,娘在这里,她不是你娘,我才是!”

浩儿傻兮兮地笑了起来,冲着燕奴喊:“娘……娘……”

易芝君揪着自己的头发,死命地拉扯着,呢喃:“她不是你娘……我才是,我才是呀……为什么你们都要她,不要我,为什么都不喜欢我……”易芝君惊惧得眼前一黑,心血翻涌,仰头向后倒下。

傅宁远三步并作两步抱住易芝君,以及她怀中的浩儿。

“姐姐这是怎么了?”燕奴做出担心的表情。

傅宁远厉声道:“你滚回去,不准再出现在后院。”

燕奴脸色一白,嗫喏道:“是。”

傅宁远抱着易芝君大步奔向宫玖所居住的屋子,一把推开宫玖的房间:“仙宫大人,仙宫大人,快来看看我娘子,她方才又晕倒了。”

宫玖射出红线扣在易芝君的手腕上,嗔怪地看了一眼傅宁远:“怎么又让她动肝火了,怕她死得不够快吗?若是恨她,直接杀掉便是,何苦来得这样纠纠缠缠?”

傅宁远脸色苍白:“仙宫大人的意思是……没救了吗?”

宫玖收了红线,哼了一声:“反正本宫是没辙了。”

傅宁远将浩儿交给奶娘,将易芝君抱回她自己的屋子。

静静地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傅宁远离开,一个人去了芝君庙。

芝君庙是五年前易老爷为易芝君所建。每个人在这座神庙里给易芝君上一炷香就能领到三文钱。因此门庭若市,福泽万里,香火鼎盛,救活了不少乞儿老人。

傅宁远原先是对这座庙颇为不齿的。

这世上哪有神明?若是有,天下间怎么还有那么多信徒流离失所饱受欺凌?

那时候的他,不懂易老爷的绝望仓惶和担忧。

如今,在易芝君生命即将消逝前的这几日,突然就懂了。

人呐,一旦被逼到穷途末路,便只会求神拜佛以慰人心了。

傅宁远跪在蒲团上,默默念着经。

芝君庙里供奉着的人是易芝君神像,神像和易芝君有九分相像,但眉眼间却没有易芝君的张扬。

如今那抹桃艳流光的张扬也在岁月的磨砺中,渐渐从易芝君的脸上消失。

留下的,只有仓惶和惊惧。

以及进药后的疯魔。

那药,是他从一个外藩商人那儿得来的,是一种慢性毒药,需要长时间下药,日积月累,能够让人神志不清,疯癫而亡。那商人告诉他,这药无色无味,便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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