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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浪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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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拿走,我迟早也一定要抢回来的,拼命也要抢回来。”
  叶开叹了口气,苦笑道:“可是丁大小姐喜欢的东西,又有谁敢来抢呢?”
  少女也笑了,嫣然道:“他们不来抢,总算是他们的运气。”
  她笑得花枝招展,全身的铃裆也开始“叮铃铃”的直响。
  她的名字就叫丁灵琳。她身上的铃裆,就叫丁灵琳的铃裆。
  丁灵琳的铃裆并不是很好玩的东西,也并不可笑。非但不可笑,而且可怕。
  事实上,江湖中有很多人简直对丁灵琳的铃挡怕得要命。
  但叶开却显然不怕,这世界上好像根本就没什么是他害怕的。
  丁灵琳笑完了,就又瞪起眼睛看着他,道:“喂,你忘了没有?”
  叶开道:“忘了什么?”
  丁灵琳道:“你要我替你做的事,我好歹已替你做了。”
  叶开道:“哦?”
  丁灵琳道:“你要我冒充路小佳,去探听那些人的来历。”
  叶开道:“你好像并没有探听出来。”
  丁灵琳道:“那也不能怪我。”
  叶开道:“不怪你怪谁?”
  丁灵琳道:“怪你自己,你自己说他不会这么早来的。”
  叶开道:“我说过?”
  丁灵琳道:“你还说,就算他来了,你也不会让我吃亏。”
  叶开道:“你好像也没有吃亏。”
  丁灵琳恨恨道:“但我几时丢过那种人?”
  叶开道:“谁叫你整天正事不做,只顾着去欺负别人。”
  丁灵琳的眼睛突然瞪得比铃铛还圆,大声道:“别人?别人是谁?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到现在还帮着她说话?”
  叶开苦笑道:“至少她并没有惹你。”
  丁灵琳道:“她就是惹了我,我看见她在你旁边,我就不顺眼。”
  别人还以为她在为了路小佳吃醋,谁知她竟是为了叶开。
  她对路小佳说的那些话,原来也只不过是说给叶开听的。
  她的手叉着腰,瞪着眼睛,又道:“我追了你三个多月,好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了你,你
要我替你装神扮鬼,我也依着你,我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说!”
  丁灵琳跺着脚,脚上也有铃铛在响,但她说话却比铃铛还脆还急,叶开就算有话说,也
没法子说得出来。
  丁灵琳道:“我问你,你明明要对付马空群,为什么又帮着他的女儿?那小丫头究竟跟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叶开道:“什么关系也没有。”
  丁灵琳冷笑道:“好,这是你说的,你们既然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丁大小姐说出来的话,一向是只要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叶开只有赶紧跳下来,拦住她,苦笑道:“我认得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你难道要
把她们一个个全部杀了?”
  丁灵琳道:“我只杀这一个。”
  叶开道:“为什么?”
  了灵琳道:“我高兴。”
  叶开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丁灵琳眼珠子转了转,道:“第一,我要你以后无论到哪里去,都不许甩开我。”
  叶开道:“嗯。”
  丁灵琳的大眼睛眯起来了,用她那晶莹的牙齿,咬着纤巧的下唇,用眼角瞟着叶开,道
:“还有,我要你拉着我的手,到镇上去走一圈,让每人都知道我们是~是好朋友,你答不
答应?”
  叶开又叹了口气,苦笑道:“莫说只要我拉着你的手,就算要我拉着你的脚都没关系。

  丁灵琳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铃档又在“叮铃铃”的响,就像她的笑声一样清
悦动人。
  烈日。
  大地被烘烤得就像是一张刚出炉的面饼,草木就是饼上的葱。你若伸手去摸一摸,就舍
感觉出它是熟的。
  马劳铃打着马,狂奔在草原上。
  草原辽阔,晴空万里。
  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沿着她纤巧的鼻子流下来,她整个人都像是在烤炉里。
  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个多么可怜的人,她忽然对自己
起了种说不出的同情和怜悯。
  她虽然有个家,但家里却已没有一个可以了解她的人。
  沈三娘走了,现在连她的父亲都已不在。
  朋友呢?没有人是她的朋友,那些马师当然不是,叶开……叶开最好去死。她忽然发觉
自己在这世界上竟是完全无依无靠的。这种感觉简直要令她发疯。

第二十四章 烈日照大旗

  “关东万马堂”鲜明的旗帜又在风中飘扬。
  你若站在草原上,远远看过去,有时甚至会觉得那像是一个离别的情人在向你挥着丝巾

  那上面五个鲜红的字,却像情人的血和泪。
  这五个字岂非就是血泪交织成的。
  现在正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草原上,凝视着这面大旗。
  他的身形瘦削而倔强,却又带着种无法描述的寂寞和孤独。
  碧天长草,他站在这里,就像是这草原上一棵倔强的树。
  树也是倔强、孤独的。却不知树是否也像他心里有那么多痛苦和仇恨?
  马芳铃看到了他,看到了他手里的刀;阴冷的人,不祥的刀。但她看见他时,心里却忽
然起了种说不出的温暖之意,就仿佛刚把一杯辛辣的苦酒倒下咽喉。
  她本不该有这种感觉。
  一个孤独的人,看到另一个孤独的人时,那种感觉除了他自己外,谁也领略不到。
  她什么都不再想,就打马赶了过去。
  傅红雪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她——至少并没有回头看她。
  她已跃下马,站着凝视着那面大旗。有风吹过的时候,他就可以听见她急促的呼吸。
  风并不大。烈日之威,似已将风势压了下去,但风力却刚好还能将大旗吹起。
  马劳铃忽然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傅红雪没有听见,他拒绝听。
  马芳铃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总有一天要将这面大旗砍倒。”
  傅红雪闭紧了嘴,也拒绝说。
  但他却不能禁止马劳铃说下去。她冷笑一声,道:“可是你永远砍不倒的!永远!”
  傅红雪握刀的手背上,已暴出青筋。
  马劳铃道:“所以我劝你,还是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傅红雪忽然回过头,瞪着她。他的眼睛里仿佛带种火焰般的光,仿佛要燃烧了她。
  然后他才一字字道:“你知道我要砍的并不是那面旗,是马空群的头!”他的声音就像
刀锋一样。
  马芳铃竟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却又大声道:“你为什么要那样恨他?”
  傅红雪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得就像头愤怒的野兽,无论谁看到这种笑容,都会
了解他心里的仇恨有多么可怕。
  马芳铃又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大声道:“可是你也永远打不倒他的。他远比你想象的
强得多,你根本比不上他!”
  她的声音就像是在呼喊。一个人心里越恐惧时,说话的声音往往就越大。
  傅红雪的声音却很冷静,缓缓道:“你知道我一定可以杀了他的,他已经老了,太老了
,老得已只敢流血。”
  冯芳铃拼命咬着牙,但是她的人却已软了下去,她甚至连愤怒的力量都没有,只是恐惧

  她忽然垂下了头,黯然道:“不错,他已老了,已只不过是个无能为力的老头子,所以
你就算杀了他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傅红雪目中也露出一种残酷的笑意,道:“你是不是在求我不要杀他?”
  马芳铃道:“我……我是在求你,我从来没有这样求过别人”傅红雪道:“你以为我会
答应?”
  马芳铃道:“只要你答应,我……”
  傅红雪道:“你怎么样?”
  马芳铃的脸突然红了,垂着头道:“我就随便你怎么样,你要我走,我就跟你走,你要
我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说完了之后,才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连她自己也不
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她真心说的。
  难道这只不过是她在试探傅红雪,是不是还像昨天那么急切地想得到他!
  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岂非太愚蠢、太危险、太可怕了!
  幸好傅红雪并没有拒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忽然发现他的眼色不但残酷,而且还带着种比残酷更令人无法忍受的讥诮之意。
  他好像在说:“昨天你既然那样拒绝我,今天为什么又来找我?”
  马芳铃的心沉了下去。这无言的讥消,实在比拒绝还令人痛苦。
  傅红雪看着她,忽然道:“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你是为了你父亲来求我的?还是为
了你自己?”
  他并没有等她回答,问过了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左腿先跨出一步,右腿再慢慢地跟了
上去。这种奇特而丑陋的走路姿态,现在几乎也变成了一种讽刺。
  马芳铃用力握紧了手,用力咬着牙,却还是倒了下去。
  砂土是热的,又咸又热又苦。她的泪也一样。
  刚才她只不过是在可怜自己,同情自己,此刻却是在恨自己,恨得发狂,恨得要命,恨
不得大地立刻崩裂,将她埋葬!
  刚才她只想毁了那些背弃她的人,现在却只想毁了自己。
  太阳刚好照在街心。
  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但窗隙间,门缝里,却有很多双眼睛在偷偷地往外看,看一个人

  看路小佳。
  路小佳正在一个六尺高的大木桶里洗澡,木桶就摆在街心。
  水很深,他站在木桶里,头刚好露在水面。
  一套雪白崭新的衫裤,整整齐齐地叠着,放在桶旁的木架上。
  他的剑也在木架上,旁边当然还有一大包花生。
  他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剑,一伸手也可以拿到花生,现在他正拈起一颗花生,捏碎,剥掉
,抛起来,张开了嘴。
  花生就刚好落入他嘴里,他显然惬意极了。
  太阳很热,水也在冒着热气,但他脸上却连一粒汗珠都没有,他甚至还嫌不够热,居然
还敲着木桶,大声道:“烧水,多烧些水。”
  立刻有两个人提着两大壶开水从那窄门里出来,一人是丁老四,另一人面黄肌瘦,留着
两撇老鼠般的胡子,正是粮食行的胡掌柜。他看来正像是个偷米的老鼠。
  路小佳皱眉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那姓陈的呢?”
  胡掌柜赔笑道:“他会来的,现在他大概去找女人去了,这地方中看的女人并不多。”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立刻看到了一个非常中看的女人。
  这女人是随着一阵清悦的铃声出现的,她的笑声也正如铃声般清悦。太阳照在她身上,
她全身都闪着金光,但她的皮肤却像是白玉。
  她穿的是件薄薄的轻衫,有风吹过的时候,男人的心跳可能要停止,她的手腕柔美,手
指纤长秀丽,正紧紧地拉着一个男人的手。
  胡掌柜的眼睛已发直,窗隙间、门隙里的眼睛也全都发了直。他们还依稀能认出她就是
那“很喜欢”路小佳的姑娘。
  谁也想不到她竟会拉着叶开的手,忽然又出现在这里。
  就算大家都知道女人的心变得快,也想不到她变得这么快。
  丁灵琳却全不管别人在想什么。
  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只是看着叶开,忽然笑道:“今天明明是杀人的天气,为
什么偏偏有人在这里杀猪?”
  叶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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