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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着实大怒,在她想来,和尚守的是清规戒律,既然自己被貌美的小和尚抱过,那么只有设法让这小沙弥还俗,委身于他.这时听得小和尚居然苦恋着貌似自己的公孙晶芸,醋意之浓,无与伦比,哪里还顾得上所遇是人还是鬼,狠狠在张发肩头咬了口,抬头吐出血皮碎衣,恨恨道:“没良心的,人家为你奔波千里,你却想的是那公孙丫头!以后只要再听到你喊她名字,便杀了你!”想到晶芸容貌忒是酷肖自己,这才渐平醋意,轻轻抚摸着张发被咬的创伤,柔声道:“不痛吧?是我不好,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才有这样的误会.我叫姬碧瑕,以后你就叫我阿瑕好了.”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狠狠向张发踢了一脚,怒道:“石新章!你装甚么鬼?还不快现出原形,等老子剥你的皮不成?”
姬碧瑕见张发又被踢得昏死过去,心痛得眼睛湿润,喊道:“狗眼睛的东西,他是少林和尚.哪里是石大夫!我们来到这里是寻那石大夫诊病的,如何会成了你们的仇家石大夫?
你雪上加霜,踢了他一脚,姑娘与你们完不了!”
那第十三执法使者怒道:“完不了又能怎样?难道凭你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便想奈何得了活死人教?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中间供桌灵位后的幽灵字句铿锵道:“第十三执法使者,你已经惹下杀身大祸,犯了本教不可饶恕的罪过.”那执法使者—怔,忽然面色惨变,扑嗵跪了下去.叩头道:“教主,属下罪该万死,不该在今年中秋之前,将我们的教名在外人面前道出。但是,这俩人已经死定了,死人是不会泄漏任何机密的.”
活死人教教主森然道:“这个不用你提醒,安心上路吧!”扬起似是烟雾组成的右臂,微曲小指轻轻弹出,一道碧蓝色火焰射下.那执法使者惨叫一声,登时浑身火起,火球以地滚动良久,渐来渐小,寂然不动,终化飞灰白骨.饶是那姬碧瑕胆壮不让须眉,见状亦吓得玉面失色。忽道:“父亲,你为何假戏真做,杀了第十三执法使者?”活死人教教主声音转得柔和至极,道:“瑕儿,他瞎了狗眼,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还踢了你喜欢的小和尚一脚,若是要了释迦牟尼弟子的小命,我这活死人教教主更是死后十八层地狱容不得,得去十九层.咦!这小和尚剑伤如此之重,居然没死!?”
姬碧瑕道:“爹爹,他剑伤如此之重没死的确是千古奇闻,还有更奇怪的是,他中了我们家喂毒的独门暗器,居然在没服解药情况下活了过来。”
姬教主不解地问道:“乖女儿,你到底是喜欢不喜欢这个小和尚?若是不喜欢又为何千里带他求医,并且害得为父亲自带人来捉那出了名的铁石心肠石新章,怕他不予救治,以便用强。若是喜欢,为何不喂他解药?”
碧瑕道:“解药早给他了,可是他竟然转赠给其念念不忘的晶芸丫头!当时有解药自己不服用,这时已经毒入膏盲,药石罔效,喂他多少都是无用.”
活死人教教主奇道:“世上居然有人身中我家独门毒药这般久不死!这是什么道理?难怪乖女儿要喜欢上他.”顿了顿又道:“按常理推测,便是单单身中这么透心而过的一剑,有十条命也死去了十一条,可是这小子非但不死,而且还能抗御别人捱不过一时三刻的剧毒这多时日,岂非咄咄怪事!”
便在这时,那被踢昏的小和尚竟然再次醒来,睁眼见自己已经与那姬碧瑕姑娘在猎网之外,竟是中气恢复不少,声音颇洪,道:“阿瑕,是你击退了强人,救出小僧么?”叫了人家姑娘闺名,不觉惨白的脸上绯红,接着又讷讷道:“是你告诉小僧这么叫的,不然怕你生气又咬我肩头.冒昧唐突佳人之处,尚请施主原谅。”
姑娘闻言之下,又羞又恼,红飞满面,心里暗骂:“呆和尚!人家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呆头呆脑半点也理会不得!怨不得别的姑娘都不嫁和尚。”
第 九 章万里求医蹈魔窟
且说袁星抱着晶芸,急若星火,径趋杭州西湖。那参霞道人内力忒是雄浑.以晶芸的修为而论.身受他—记掌力。本应当场毙命,之所以能支持到目下,全系袁星不间断向其体内输入真气之故。
天罡剑袁星内功虽然已达超凡绝俗境界,但毕竟人力有限,几日几夜下来,几欲虚脱。
子夜时分,赶至杭州境地,杭城已经在望,疲倦至极,寻处干净地方打坐小憩片刻,又抱着晶芸连夜赶路。
一路辛苦,奔到天光见晓,已到杭州艮山门下。城门紧闭,护城河足有五丈余宽,吊桥高挑,眼前无路可通。袁星在河边伫足,忖道:“若是绕城而过,得多花半刻钟时光,莫如且休息半刻,恢复些力量越城而过。”
蓦地,一道白光掠过,快逾迅电,不知究竟何物。灵猿玉雪好奇心起.似影随形追去.袁星久候不见它回来,力气已经恢复,救人如救火,决定先行入城寻那铁心华陀。
城楼上守军这时睡得正香,谁晓得下面会有人欲跃墙而过。坐下吐纳稍顷,袁星抱着晶芸站起,后退三步,深深吸足口气,快步前奔.在迈出第三步时,飞脚踢出块石头.那石头挟着劲风平行飞向对岸,袁星凌空虚踏,迅逾飞鸟,于河心上空追及那石头,提气稳稳落在上面,乘飞舟似地凌空虚渡,直逼对岸.
那石头载着二人,过了护城河,兀自余势未竭,径射城墙。袁星抱着晶芸飘然落地,抬头见面前高墙雄伟,足有五丈。寻常人认为插翅难飞的城墙.在这位大侠眼中,不值—晒。
微微提气,扶摇而起.身在空中竟似陀螺一样.旋转着越过城墙。临空下望,搂宇历历,平视远眺,一望无际、前方渺渺雾岚缭绕.知是西湖,竟然身不落他,凌空吸气,折腰射向幢小楼顶,飞檐走壁径趋西湖。
长空之下,双人如生巨翼,飞过层层叠叠宅院,顷刻已至钱塘门下.自城里拾阶而上,至城楼下望,眼前一泓湖水,碧波荡漾,桃红柳绿,数不清的垂柳似对对侍卫,环拱湖周。
心旷神怡。
晶芸再度睁开倦目,望见袁星,声音微弱道:“我们这是在哪里?”袁星答道:“在天下闻名的杭州西湖。芸儿,你看,这里有多美丽,简直是仙境天堂一般.”晶芸迷离着美目,望了一会儿,低低道:“小师祖,你对我这般好,芸儿感激不荆芸儿有—事相求,定要你答应之后,才好出口。”说着颊飞红晕。
袁星见了,不由心旌一荡,道:“我也有一事求你,也是只有你先答应后才能开口。”
二人四目相对,齐感异样,慌忙避开,怀如揣兔,怦怦乱跳。
晶芸缓声问道:“我迷迷糊糊只知你抱我奔波千里,是来什么地方求医,那医生是住在西湖么?还有,你什么事求我,但有所命.无不遵从。”
袁星红了面孔,飞身跃下城墙,窘然道:“我求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师祖,固为咱们的年纪实在相差不大,这样称呼下去,多难为情。”晶芸点头道:“这个我答应你。那么叫你什么?”袁星讷讷道:“我不知道,随你的便。”
其实晶芸心中早不再叫他师祖,重伤神智昏迷之下,居然吐出真心话,道:“那么我叫你袁相公如何。”唐时的相公称呼,并不意味着便是丈夫.虽是对男子的通称,但听在袁星耳中,颇是受用。
这时他们已经围湖转了半周,不知那铁心华陀究竟在哪里,反正那化名嵩山九怪的女郎言道他是在此,只有寻访方知。天罡剑铁骨铮铮,这时已经化作绕指柔,轻声道:“芸儿,你的事是什么?我一定答应你,快说出来吧!”
晶芸道:“我的心事已经由你代替完成了,还说些什么?”袁星愕然不解,怔怔地瞅着晶芸。公孙晶芸秋波流传,嗫嚅着说道:“你还不明白,真是个傻瓜!其实我求你的,便是能叫你一辈子傻瓜。”
灵犀奄至,立时醒悟:“啊!原来我在心中盘算以久自认为卑鄙的念头,芸儿也早有这种想法。她要求的便是不要再叫我师祖,这样才可缩小无形的距离,消除隔阂.她……她要叫我一辈子的‘傻瓜’!这种说法意味着什么,岂不是再明白不过了么。”
忽听湖心中传来急骤的打斗声,极目望去,见那湖心小岛上寒芒闪烁,忖思:“清晨中什么人在那小岛上拼命,大煞风景至极。”习武之人,观斗探奇之心最强,便是内功火候已达—定境界的袁星也不例外。觑准方位,抱着晶芸拔身而起,在湖中三三两两散落无致的游船上落足借力,星丸跳掷似地.扑向小岛。
晨起,多数是靠捕湖中鱼虾为生的渔民,只有极少数花舫是艺妓的浮宅。小瀛洲打斗甫起,四围船只齐向远处划去。袁星跃至最后一只离岛最近的船上,尚距岛土三十余丈。这时莫说怀中抱着晶芸,便是轻身一人.以他目下修为,奋力—跃最大限度只能及二十四五丈远,水中无处落足换气,难免要成个落汤鸡。
站在船头望之兴叹之际,忽听岛上呼叱之中传来句:“铁心华陀,你死到临头,还不弃剑认输!”袁星惧然一怔,知道那铁心华陀居然在上面,不敢再犹豫,抱着晶芸凌空而起,一掠二十余丈远,,堪堪去势已尽,横空一个筋斗,翻到水中三潭印月的第一潭墩上,只是稍点即纵,早落在那小岛上的梧桐树头。
湖中有岛,岛中有池,池荷葱翠.争相怒放。中池桥上,三男四女斗做一团。袁星不知哪个是那铁心华陀,只得静静观看。心道:“我只注意这三个男子,石大夫绝对不会是女的。
只要哪个男的有难,我立即救他!”待看清之后,大是糊涂起来:“怎么三男三女竟是一伙的!那么刚才呼叱的分明是个男子,他因何管那女子叫铁心华陀?”
大惑不解之下,暗骂自己蠢笨,只要制止他们相斗,一问之下不就明白。抱着晶芸落到场中,断喝一声,宛若晴天打个霹雳:“住手,你们中哪个是那铁心华陀石大夫?”
那三个男子忽然齐声道:“我是石大夫.”袁星微怔,问道:“怎么会有三个石大夫?”
那四个女子竟也齐声道:“我才是石大夫。”天罡剑大怒:“你们在消遣袁某!今天事已至此,不是真石大夫的别想生离此岛.”
那七人竟然一起仰天大笑起来,有的道:“你以为你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么!”又有人道:“你是那逍遥浪子还是江柳杨?”其中一人道:“天下除了他们兄弟外,没人配对我说这样的话。即便是那袁星、陆云,也不敢在老子面前如此无礼。我们不去理会他们,是给那逍遥浪子的面子.”
天罡剑袁星怒极反笑道:“在下便是那不值一晒的袁星,看你们怎样奈何于我?小爷再问一句:你们中究竟哪个是石大夫?”双睛寒芒暴射,剑眉斜剔。
那七人先前还是六人攻一的局面,这时竟然同仇敌忾,齐向袁星示威,毫不示弱.袁星眼见七柄长剑指向自己周身,只是抱着晶芸傲立不动,也不掣出那柄玄铁剑鞘,浑似无事人一般.
晶芸的神智始终清醒,不安地道:“傻瓜,还不快些出剑。”
天罡剑微笑道:“出剑做甚么?我们来寻的是那石先生,而不是要杀这些早已经死了的人.”晶芸闻言,颇是不解,道:“他们并没有死啊!”袁星道:“只有他们知趣儿,马上走开,还是半个活人.若是胆敢再在这里聒耳,十条命也不够死的.”晶芸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