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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兄妹分开的时候谢燕舞还小,这几年她长高了模样也张开了,所以谢燕九看了她半晌才认出她,但当时谢燕九已经是个小伙子了,这几年除了模样成熟一点并没有太多变化,故而谢燕舞却是一看到他就将他认出来了。
与谢燕九不一样的是,她对于时隔多年的这次兄妹相见并没有太多感动,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表露出来,就像是她完全不认识谢燕九一般。
谢燕舞回头对那先行者道:“此事没有先例,容我去请示一番。”
说罢,谢燕舞拖着飘逸的裙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而奇怪的是,谢燕九既没有制止她离开,也没有向任何人暴露他和谢燕舞的兄妹关系。
谢燕舞离开后,先行者便回来叫这群人稍安勿躁,他已经找到了能定夺此事的人。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另一位侍女赶了过来,也没有多话,对先行者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先行者明白,这便是城主同意的意思,便叫这帮人去比武场那边等候。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有点短啊。。。
第四十三章
敌方→真·情结拜兄弟右手之外最好的挚友←共有五个人;高壮黑矮环肥燕瘦全体都有(某黑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他们的僵尸也有五只;而虞娘一方;当然就只有虞娘一个。
说起来这五个人当初多是在道上听闻过彼此的名声,无缘却相交,也是因虞娘霸占山头阻断通路这才聚集在了一起,然后一见如故结拜了兄弟;现在他们又联手一起对抗虞娘;不得不说;生命就是一个圈;成也虞娘败也虞娘。
一队先行者带着五兄弟和谢燕九、陈挽风、虞娘一起在比武场下的主簿那里做了登记排了号;在他们之前还有许多人,如果要排号的话最快要排到今天晚上去,但显然这件事惊动了什么人,因此他们一去登记就被安排在了下一场。
魏惜金此刻在一间房间中,懒洋洋的靠着一个软榻而坐,他此刻神情放松,穿着素白的文士袍,束带未素,青丝流散,一只手撑着下颚,有一缕头发被他自己的手指无意勾起,而他浑然未觉,只将头轻轻一扭,略带醉意的望着捧着酒壶的谢燕舞一笑。
魏惜金身姿欣长,容貌俊美,气宇温和,举止虽然随性但并显不轻佻,只因生着一双银瞳妖眼,使得他看上去又有一些莫名妖异,但那突如其来的一笑使得他眉眼顷刻间舒展,便如春风化雨一般化去了因天生异相的令人不适感,只觉得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好似三月里熏人的桃花,唇弧又如桃花酿出的美酒,令人忍不住就跟他一起醉了。
他望着谢燕舞举手抬起手中的空空的琉璃盏,谢燕舞便怀抱酒壶缓缓的将红色的酒液注入盏中。
“总算有点不那么无聊的事情了。”魏惜金略有期待的将酒一饮而尽,将琉璃盏放在一边站了起来,一双雪白的赤足站在地上,呆呆的略酝酿了半天,才打出一个憨态可掬的酒嗝。
这酒乃是镇上最擅酿酒的聂家酒楼供奉的,乃用跃虎崖特产的红缨果所酿,因红缨果产量稀少,极为难得,故而五年里只得两壶。这酒液色泽宛若红宝石般鲜亮莹润,名曰“血酿”,是为魏城主心头之好,不过也只有尸王大会的时候能够喝到,所以这才贪杯了。
魏惜金酒意微熏的走到墙角,墙角有一个被黑布覆盖的鸟笼,魏惜金眯着一双银瞳妖眼,将手伸到鸟笼里摸啊摸,终于抓住了里面那只小鸽子取出来,塞给另外一个侍女,差她拿出去放。
侍女去放鸽子去了,魏惜金便摇摇晃晃的走到软榻旁躺下,侧着身子以手撑着脑袋,好似困倦了。
谢燕舞这才把酒壶搁在一旁的桌上,小心打量城主,见他闭着双眼,呼吸沉稳,只当他是真的睡了,便去屏风架上取下一件披风替他轻轻盖上,却在盖上的那一霎,魏惜金突然睁开双眼,一双尸白的眼睛将谢燕舞吓了一跳,她再一看,城主眼里的银色瞳孔已经彻底淡化,这样白洞洞的眼睛虽然看上去十分吓人,但城主身边的人都知道,城主这是又施展“狼魂之眼”了。
这种附在飞鸟上的法术为什么叫做狼魂之眼?
其实这跟狼这种动物是没什么太大关系的,但世上总有些不可理喻之事,所以对这些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
小鸽子放出去在空中盘旋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停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上,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圆溜溜的小眼睛往下看。
虞娘站在比武台的一角,而对方五只气势汹汹的僵尸分布在了她的四周。
“你有什么要与她交代?”陈挽风对这种敌多我少的局面十分紧张,站在场外问身边的谢燕九。
谢燕九看了一眼台上,心道,若她真是一只尸王,自然不会被这种程度难倒。他摇摇头,道:“该教的我都教过了,你呢?”
陈挽风想了想,双手拢在嘴边,对正在躲避攻击的虞娘大喊了一句:“妹儿,别弄破衣裳!”
正值虞娘一跃而起,半途中听到了这话一晃神,叫一只僵尸将她从中途打了下来,她撑在地上扭头去看场外的陈挽风,目光尽是不可思议。
不光她这样看他,连谢燕九、真情意兄弟、先行者们也都怪异的看着他。
“额……”陈挽风吞了吞口水,讪讪的嘀咕道:“看什么看,她巅峰状态的时候一天损坏八套衣裳,叮嘱一下怎么了……”
话说回来,虞娘脚下穿的是软底绣花鞋,身上穿的是紫衣小裙,而她的对手们不是穿着皮甲就是锁子甲,貌似在装备上还是差一点点。
以前她与陈挽风一起,为了掩人耳目打扮得跟平常小姑娘一样,所以他们都习惯了这种打扮,现在想起来,如果陈挽风当初也给她弄一身皮甲货锁子甲,或许也就没那么废衣料了,不过……一个少年道士带着一个穿锁子甲的小姑娘到处走,额,不用担心,这一定很平常绝不会惹人怀疑…_…#。
场中的虞娘落在了下风,她不断闪躲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身上也不时受到些许轻伤,但那些伤很快就恢复了,而且她恢复的时间要比对手们更加短。
她的对手介于白眼僵尸和尸妖之间,虽然实力不如她,但联起手来也不可小觑,尤其是那五个饲主配合得十分巧妙,几乎不给她还手的机会,迫使她一味的疲于应付。这一连串的比斗看下来,看似惊险万分,虞娘几度侥幸脱身,在场最急的是陈挽风,他总觉得虞娘好似还未尽全力,至少在他的映象中,虞娘应该更加勇猛才对。
“她在干嘛?”陈挽风不解问谢燕九。
谢燕九先是疑惑了片刻,然后释然的一笑,道:“不急,她在观察,找它们的弱点。”
果然,片刻之后,看似一直在躲避的虞娘突然发出一声嘶吼,瞬间獠牙毕露,额骨前突,面目变得如野兽一般凌厉,双爪之间指甲暴涨一寸有余,她做了一个跃起的姿势,另五只僵尸忙追击了上去,却不妨他突然身形一矮,瞧准了一个缝隙往地上一滚,从他们的脚缝隙之间滚开了。
哟,这丫头现在连假动作都会做了。
虞娘脱离了对方的包围,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其中一只僵尸的背后,用双腿锁住对方的腰,张开双手狠狠的用利爪了刺穿了那只僵尸的脑袋,僵尸瞬间被爆了脑瓢,僵直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立即倒在了地上,而虞娘也随着它摔在地上,但又很快的爬起,举着沾满血的利爪对着剩余的四只僵尸示威的咆哮了起来。
因她之前一直处于下风,故而这神来一笔的转折实在出乎真情意兄弟们的意料,随着那只僵尸当场被击毙,其中立即有一人倒在地,面如紫金,浑身冷汗,显然是那只僵尸的饲主遭到反噬了!
今日前来赴会的养尸人们先前见到五只成人僵尸对战一个小僵尸,以为那小的必然不敌,未料到突然生出如此变故,一时间都亢奋了起来,全场沸腾了!
“小五?小五?”剩余的四个结拜兄弟对倒在地上的那人焦急大喊,见那人已经昏死过去,又冲着旁边的先行者道:“快送他去大夫那里!”
尸王大会的目的是为了促进养尸门的兴盛而不是为了内耗,故而当尸王大会上落败的那一方遇到生命危险,尸王城都会给予无偿救治,然而这一次先行者拒绝了他们,道:“不行!你们必须先完成比武!”
“为什么!”真情兄弟们纷纷表示不满。
“这一场是你们的五只僵尸对战对方一只,所以你们五个必须共同进退,要么一起留下来,要么一同离开,你们确定现在要中止比武,向对方认输么?如果是,你们现在就可以带着你们的同伴离开了!”先行者面无表情道。
尸王大会上从未出现过群战,尤其是以多对少的战斗,所以现在真·情兄弟们是作为一个整体出战,这种以五敌一的比武,不可能什么优势都让他们占齐全,现在他们要么继续比赛,要么一齐滚蛋。
真情兄弟们一时间哑口无言,他们怎么可能甘心认输,可是他们的五弟怎么办?
正当面对艰难抉择,地上遭到反噬的那人自己醒了,虽然他现在十分痛苦但并无生命危险,他抽着气道:“……不要管我……替我报仇!”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四位好哥哥齐道:“小五,你忍一忍,我们一定给你报仇!”
这边在上演兄弟情的时候,虞娘那边的战斗并未因此而停止,僵尸与饲主心灵相通,受饲主控制,但僵尸毕竟不是傀儡,他们会听从饲主的差遣却不代表饲主分神的时候他们就会失去意识,相反,他们杀戮的凶性已经完全被虞娘激发了出来。
剩下的四只僵尸越来越凶恶,但无论他们如何张牙舞爪都不能再伤到虞娘了。
令人吃惊的是,之前虞娘一直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包括她在啸风岭的时候也是如此,如果她真的想要赶尽杀绝,那么那条路早就成了阎王路,一只僵尸和一个活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
虞娘没有温度的血液里流淌的是杀戮的亢奋,她很向往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想要破坏,想要毁灭,想要撕碎面前的这几只虫子!
虞娘狞笑着冲了上去,挡开冲在最前面的那只僵尸的尸爪,用了谢燕九交给她的小擒拿手中的一招环扣锁将之反扣住,用她的另一只利爪抓破了它胸前的皮甲护具,直接掏进了它的胸腔里,挖出了一串血淋淋的心肺,然后在那只僵尸跪在地上惨叫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拗断了它的脖子。
真情意兄弟们中又倒下了一人。
但,战斗还在继续。
陈挽风站在场外目睹了一切,他心惊虞娘实力的同时隐隐感到不安,却说不明白自己到底不安什么,他觉得虞娘好像产生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但谢燕九却真心赞美着虞娘,甚至用带着激动的强调对陈挽风道:“我就知道她与众不同,她和所有僵尸都不同,她已经将我交给她的战斗技巧熟练的运用了起来,你看,她刚刚那一招绝对用了巧劲儿,还有之前那一击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呵,她可真聪明!”
“……”陈挽风无语。
谢燕九没有留意到陈挽风的不安,他眼睛盯着场中又消灭了一只僵尸的虞娘,脸上浮现出十分肃穆的表情,慎重的道:“她是一只非常有天赋的僵尸,你我的一生是十分短暂的,但僵尸不是,我相信假以时日,也许她能超出我们所有人的预料,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看到那一天,但我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预感,她……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