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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了这么多,一停下突然发现之前听到的琴声越来越清晰了,仿佛弹琴的人就在附近,而前面河岸的石道上聚集了许多人,里面有许多小姑娘大嫂子,纷纷对着河里的什么东西指指点点,然后捂着嘴巴傻笑,脸也都红彤彤的。
因为好奇,他们也挤了过去,结果一看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有一艘华丽的船顺着卜水而下,船头上有一个雪衣公子正在抚琴罢了。
谢燕九的目力好到拉弯弓可以百里穿杨,陈挽风的目力好到别人随便拿出他签筒里的一根算命签在他面前一晃,便能看清楚自己作的小记号,虞娘就更不用提了,所以他们仨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雪衣公子,连他的衣服褶皱都能看到。
虞娘望着那公子简直舍不得移开目光了,她曾经以为南宫山庄的那个短命倒霉鬼聂凤就已经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了,而这位抚琴的公子竟然毫不逊色。
那人白衣胜雪,面目俊美,气宇温和,一双眼睛轻合,完全不为外物所扰,正盘腿而坐,随意的将一把古琴便搁在自己的双膝上,悠扬婉转的乐声便是他所弹奏。
河风吹散了他的黑发,托起他的袖摆,虞娘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飘飘欲仙,惊为天人,双手不禁托起下巴,就和岸边其他的女人一样发起了花痴。
聆听着如这佛乐一般清心普善的琴声,虞娘痴了,仿佛眼前的人物风景散去,面前是一位谪贬下凡的仙人以云为骑,以乐为歌,以风为伴,宝象端庄,而他的身边则围绕着数不清的艳色女妖,她们衣裙暴露,放…纵成性,曼妙起舞勾魂夺魄,妖娆的将他缠绕在其中,对着他紧抿的嘴唇吐着信红的舌尖,妄图勾引他堕入魔道……
虞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额,这好像她最近偷看的一本艳情书的情节啊,好香艳!
好吧,简单的说就是该男子俊美到了十个女人中九个贞洁烈女八个当场软成一床被子七个瞬间魔化六个想活活蹂躏死他五个恨不能割下他的头用盐腌在蜜饯罐子里每天带在身边!
以上,止于想象!太过美好的东西往往都很容易引起人犯罪的*,哪个女人脑袋里没有装一点可爱又丧心病狂的小念头呢?(大误!)
不过,同样一副景色,看在谢燕九和陈挽风眼里可就不一样了,他们看到得则是一个十足的装【哔——】犯。
“切~招摇过市。”陈挽风做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卖弄风骚。”连谢燕九也这么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陈挽风一起时间长了,居然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陈挽风扭头发现虞娘也痴了,突然想起这丫头也挺好色,连忙拍下她捧着面颊的双手低喝道:“你干嘛又捧脸,多丢人啊!”
虞娘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扫了他一眼,抗议的龇了龇牙,正在她龇牙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感到了一股视线正盯着自己!
僵尸的灵敏度很高的,如果虞娘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绝壁不会是错觉,虞娘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意,目光在四周打量,一副严阵以待的戒备模样。
她异常的状态引起陈挽风的注意,陈挽风也四周看来看去,但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于是凑过去问道:“咋啦,妹儿?”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穿来一声鹰啼,虞娘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硕大的老鹰在天空盘旋,虞娘找到了,窥视自己的就是它!
虞娘狠狠盯着老鹰,而老鹰在半空中盘旋,猛然一个俯冲,以极迅猛的的姿态欺了下来,用坚硬的鹰喙啄向虞娘!
陈挽风也抬头看,先是被这只鹰巨大的体型惊了一下,然后看它越来越近大感不妙,心道白芳柔不是离开了么?这只鹰为什么又发疯了?
而谢燕九也抬头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鹰,是鹫,是尸鹫!
所谓尸鹫,就是以尸体为食的鹫,性子极其残暴,可算是僵尸的克星,他们的喙比岩石更坚硬也更锋利,最喜欢凿穿僵尸的脑袋啄食他们腐烂的大脑,可是它们一般不在平原地带活动,又是如何到这里的呢?
见到了尸鹫,谢燕九一把将虞娘拉在身边不许她轻举妄动,并且嗖的一声对着天空撑起铁骨伞,用巨大的伞面完全遮挡住了虞娘。
尸鹫很快贴近了地面,原本在这里看俊公子的路人们吓得一哄而散,连陈挽风也被逼得跌坐在了地上。
尸鹫见有东西保护住了下面的僵尸,便停在半空用喙啄铁骨伞的伞面,竟然将伞面啄穿了,啄出一个一个的小窟窿。
“陈小子!”谢燕九扭头喝道:“烧它!”
尸鹫是动物,凡是动物与生俱来就怕火,惊慌的陈挽风得到指示之后连忙飞出几张火符,火符中途变成小火球,砸在尸鹫身上。
尸鹫虽然厉害,可它的羽毛属于易燃物,没几张火符就将它点燃了,而它挥舞翅膀所扇出的风正好可以助然,火遇到风可不就烧得更旺么?
很快,尸鹫就发现自己麻烦大了,它都快烧成一只秃毛鸡了,不过这狡猾凶残之物十分聪明,连忙掉头往另一边的卜水河里钻了进去。
尸鹫落水之际,抚琴公子的琴声突然哑然而止,这时那只华丽的游船已经顺着水流飘远了,本在闭目的公子突然一下睁开了双眼,令人惊异的是,他的一双眼睛里竟然是一片白色,完全看不到瞳孔!
抚琴公子睁着双眼,慢慢的眼睛的中心浮现出一个浅灰色的圆形,然后灰色缓缓加深,最后才形成一个银灰色的瞳孔!
这公子之前的眼睛如白眼僵尸一般空洞可怕,随后又出现银灰色的瞳孔,这种异像若是叫普通人看到,只怕就给吓昏了,偏偏在船舱门口守着他的两位漂亮侍女目不斜视的等着,对面前发生的事视而不见,直到公子的瞳孔显现了出来,才一个递上湿润的绢布手帕给他擦手,另一个体贴的为他递上了温热的茶水。
“城主,您在天上看到什么了?”递过茶水的侍女笑着问道。
原来这年轻俊美的公子身份也是不凡,竟然是一位城主,但,为何侍女问他在天上看到什么了,他明明在甲板上抚琴,又怎么会看到天上的东西呢?
年轻的城主擦了手又接过茶,将茶杯捧在手心,手心里感到自杯壁散发出的熨烫的热度,他的心情没有受刚才发生之事的影响,淡淡笑了笑,令人如沐春风,他道:“是有趣的东西,一只小尸妖。”
原来,这位异眼城主也是一位不同寻常之人,他小时候因为一件奇遇,双眼变成了白眼僵尸一般诡异,外面的人传说他的眼睛变成了僵尸眼,看不到活人看到的东西,只能看到死人看到的东西。
但这个传说与真相大相径庭,他的确是长出了一双僵尸眼,可是他却没有失明,他不但能看到普通人能看到的东西,而且这双眼睛变成了“狼魂之眼”,他拥有了“借助动物的眼睛”的能力,方才他弹琴的时候,其实他的眼睛已经附身在了所养的那只尸鹫身上,他能够看到尸鹫看到的一切,故而他的侍女才会问他在天上看到了什么。
只不过,他只能看到尸鹫看到的事物,却不能控制尸鹫,当这只呆鸟看到宿敌之后的事情,可就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了。
“你去看看那只尸鹫,再帮它把伤口处理好,这回它受得伤可不轻哪。”魏惜金捧着茶杯一边满足的喝着热茶一边叹着,那奉茶侍女闻言便起身去了。
岸上的虞娘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一劫,路人们又纷纷聚拢起来,这会儿游船都划远了,自然就不是看帅哥,而是看谢燕九、陈挽风和虞娘。
谢燕九收回被尸鹫啄得破破烂烂的铁骨伞,将虞娘揽在怀里,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挡住,避免围观的路人察觉她的异状。
因为遇到了天敌,这丫头一时亢奋没有控制住,尸相毕露,獠牙和利爪都长出来,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一贯虞娘都亲着陈挽风,从不会与别人亲近,故而陈挽风一回头看到看到她小鸟依人般安静柔顺的缩在谢燕九怀里,心中生出一股异样不舒服的感觉,但这种境况下她不靠谢燕九掩护着,又能如何,所以陈挽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如何,他又瞥见路人惊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对着他们几个指指点点,便站出来叉着腰,恶声恶气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放火烤小鸟啊!”
那只小鸟,额,不对是尸鹫,它落水之后身上的火就灭掉了,它成了一只秃毛的落汤鸡了。
它在水里奋力的噗嗤噗嗤的游着,狼狈的朝着那艘华丽的游船游去,当它游到船边的时候,刚才那个奉茶的侍女正好拿着一只网等着她,她将可怜兮兮的秃毛尸鹫捞起来,打趣道:“你看你平时多凶悍,这回遇到硬点子了吧,你的羽毛都被烧光了,不漂亮城主可就不会喜欢你了。”
尸鹫大约也知道自己变丑了,一扫以往雄赳赳的气势,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一般垂头丧气。
奉茶侍女用棉布将它包起来抱在怀里,这只尸鹫体型巨大分量也不轻,而她抱着它依旧脚步轻盈,半点也不费力,足见这侍女看似柔弱俏丽,实也是练家子。
奉茶侍女包着尸鹫正要进舱,突然另一名侍女踩着小碎步过来喊她:“燕舞你忙完了没有,城主在前舱叫你呢。”
谢燕舞连忙将尸鹫交个这名侍女,道:“那你先帮我先照顾一下它,我去去就回。”
说罢,那侍女接过尸鹫,将它抱进了舱里,而谢燕舞整理了一下被尸鹫蹭得有些凌乱的衣襟,以十分完美的侍女仪态去了前舱。
作者有话要说:
←僵尸比卡丘:某黑这么会卖萌,真的不打算收藏来一发咩?
最后,特别谢谢一下以下几位土豪:摄政王、小猫香蒲、杜默和之灵妹纸~~
让我们做盆友吧~!~
第四十章
通往光明谷的路有三条,其中一条便是有天险关之称的名扬关;此关峰险路陡;却是一道捷径,故而不少赴会的养尸人都会选择这一条山路;然而……
山风烈兮,狭道陡上!谢燕九和陈挽风便站在明阳关顶峰悬崖巨石之上,正迎一股逆天风流;吹得他们衣袖如抽,脸若刀劈,然而俯视这群山绿影;烟雾缭绕;令人徒生一股气吞山河之气概!
陈挽风从袖子里抽出一道明黄色的符纸;将其贴在岩石上,可风太急,一下子就将他的符纸吹跑了,一连试了三次,吹跑了三张符纸,他脸如苦瓜的回头看着谢燕九,大声道:“谢老九,你看这……我不行,还是你来吧!”
谢燕九也大声道:“到底是风太大,还是你没信心?”
不怪他们说话声如吼,实在是风太大了,耳边呼呼作响,不大声不行啊。
陈挽风挠了挠脑袋,他的心理倒是给谢燕九说中了,裂土诀乃茅山高级道术,中间必定有什么他未勘破的地方,故而他之前从未成功过。
见他怵了,谢燕九白了他一眼,大喝道:“让开!”说罢,以伞尖向下,高举起铁骨伞往上跃起,他吼声如雷,怒发冲冠,落地时单膝跪地,竟把将伞插入坚硬的岩石中三尺有余!
一旁的陈挽风看得暗自心惊,古人云万夫莫敌之勇,约莫便是此气概吧,这样想着,心中又生出一丝涩味,认识此人越久,就越是不禁被折服,也就越是自惭形秽,若有一日,他也能有如此本事该多好啊。
谢燕九双手上下握着伞柄,大声道:“速速退后!”
陈挽风疾退,而谢燕九抽出铁骨伞便立即向后逃窜,原本铁骨伞插在石心,抽出来之后石心发出阵阵闷响,逐而裂开,然后一块块的向崖下掉去。
岩石碎裂,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