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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内侍便走上前来,众官见状,知道皇帝有旨意,便急忙忙的整容肃坐。只听那内侍道:“皇上有旨,由吐蕃武士同大义宁侍卫比试武艺,以助酒兴,胜者,赏银五十两。”群臣听有热闹可瞧,立时兴致大增。那龙镶营军将听赏银五十两,不由得心头大喜,忙退后召来了军中武艺高强的十名将士,一起上前,立誓要争这脸面。
那吐蕃使者转头向身边一名武士低言几句,那武士点点头,越坐而出。众人见那武士身材高大,面色油红,脸面下部及颈边数道伤疤,甚为显眼,显是久经沙场的悍勇之士。
那军将见状,便也派军中一名极为勇武的侍卫上场。那侍卫素来武功高强,向来打架比武,未尝败绩,见了皇帝这五十两赏银,如何不眼红,当即执剑上前。
那吐蕃武士便也自腰中拨出一柄刀来,刀身作弧形,却又同骑兵所执不同。那侍卫向杨干贞行礼,又向那吐蕃武士略一拱手,随即摆开架式。
那吐蕃武士也不行礼,嘿嘿一笑,弯刀一闪,向那侍卫劈来。那侍卫见吐蕃武士这一劈来势甚快,急将长剑一挥,格开来势。刀剑相交,发出撞击之声。两人只觉手臂微麻,各自退开半步,心中暗暗觉得对方膂力了得,正是对手。当下蓄势再上,缠斗在一起。
岳中影见那吐蕃武士在搏斗之际,弯刀环绕其身,将全身上下要害尽皆护住,剧斗之时,忽得劈出一刀,威势惊人,一击不中,随即收势,心中不由暗道:“看着吐蕃武士的武功,似乎也暗合攻当如此山流,于连绵平淡中突现杀机的道理,不过看他独凭一股勇力,缺少吞吐变化,未必是这侍卫的对手。”
转眼间,两人已经对拆了三十余招,果然不出岳中影所料,那侍卫剑上变化虽不见如何精妙,毕竟较吐蕃武士为精,渐渐的便占了上风。杨干贞见己方取胜在即,脸含微笑。众臣便也喜上眉稍,暗暗准备着祝颂之辞。
再斗数招,那侍卫一剑斜刺,吐蕃武士急忙还格,却不料那侍卫这一剑是诱敌虚招,不待招式用老,回剑上挑,吐蕃武士不及闪避,左避中剑。那侍卫见已然得胜,当即收剑,满面得意之色,道:“承让。”便欲向杨干贞致意。
岂知那吐蕃武士大喝一声,搂头一刀,向那侍卫劈来。那侍卫本已经收剑,哪料道吐蕃武士会突然出刀,此时折已经闪避拆解不及,急切间只得将手中长剑上扬,来格弯刀。刀剑相击,只见半截长剑凌空飞起,却是被弯刀砍成两截。吐蕃武士弯刀顺势而下,将那侍卫砍成两截。
这一下变起突兀,那侍卫原本得胜,岂料最终却丧身在吐蕃武士刀下。群臣本见侍卫取胜,正要称颂,此时却人人惊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有一名胆小文官,见那侍卫死时鲜血流了一地,其状惨忍恐怖,一时那胆俱裂,蓬地一声,吓晕在地。
那龙镶营侍卫见同伴本是剑下留情,反倒被这吐蕃武士乘机杀死,大家恨吐蕃武士狠毒阴险,无不气愤,当下便有两名侍卫抢了上来,持剑欲向那吐蕃武士刺去,只是未得杨干贞之命,强行忍住。那吐蕃使者见状,略一摆手,便又是一名吐蕃武士跳将上来,口中呼喝几句,同原来那名吐蕃武士并立。他说的是吐蕃语,众人俱听不懂,但见他脸上神色,亦猜得出来,意思是骂龙镶卫士倚多为胜。
杨干贞见自己侍卫虽败,却是败在兵器不精,而非技不如人,有心找回面子,见有两名侍卫抢了上来,当即道:“好,由鄙国两名侍卫对阵吐蕃两武士,尊使意下如何。”那吐蕃使便点点头,道:“一切谨遵皇上吩咐。”
当下早有太监过来,将己死侍卫的尸体抬了下去。
当下,四人捉对厮杀起来。那两名侍卫立志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存心想在那两名吐蕃武士的身上刺个透明窟窿,是以一上来便是性命相搏。两名吐蕃武士见他二人势若恶虎,心中不禁也有些忌惮,依旧是将弯刀使得如风一般,护住要害,只是在对手剑招中偶出破绽时,才奋力刺出一剑。
岳中影见两名吐蕃武士的武功,知道若非仗弯刀锋利,削铁如泥,定然决非那两名龙镶侍卫的对手。
果然,四人越斗越急,忽然,哧得一声,一名龙镶侍卫长剑穿过守御圈子,一剑刺中吐蕃武士胸口。他即想替同伴报仇,这一剑便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众官见己方终可取胜,不禁都松了一口气露出笑脸来。
哪知道那名龙镶侍卫一剑刺到吐蕃武士胸口处,只听当得一声,长剑微曲,却刺不进去。原来这吐蕃武士全身皆有暗甲护身,那侍卫一时之间那能想得到,一愣之下,吐蕃武士冷笑一起,挥弯刀横斫。那侍卫急收剑来挡,却见依旧是连人带剑,被那吐蕃武士自腰至肩,斫成两断。
另一边的侍卫见同伴势危,急欲过来救援,却被对敌的吐蕃武士挡住。
此时场中只有一名龙镶侍卫,却被两名吐蕃武士缠住。那侍卫武功虽高,却终不及两人合斗,连使了十余下狠招,却始终脱不出吐蕃武士的纠缠。
场外观战的龙镶侍卫见状大惊,便欲上前解救同伴,但这场比武本是两人对战,己方虽死一人,但照规矩,尚未分出胜负,因而这些人虽想上前解救,却没有奉旨,谁敢擅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名侍卫越来越是危险。
岳中影见状,心道:“比试武艺,分出性命便可,何必一定要致人死地。”见那两名吐蕃武士越打越狠,显是不要了那名侍卫的性命,绝不罢休。岳中影见二人凶狠残忍,不觉皱眉,暗觉再过四五招,那名龙镶侍卫怕便要丧命,当下双手一错,便要上前。
董伽罗觉察岳中影异动,急转身暗道:“岳兄弟,且莫轻举枉动。”岳中影道:“为什么?”董伽罗尚未开口,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名龙镶侍卫左臂被一名吐蕃武士斫断。那侍卫急忍着剧痛,右手长剑连闪,意欲逃出战场。那两名吐蕃武士岂肯放过他,急从两侧抢上,两柄弯刀,齐齐向那侍卫胸口横削。那侍卫急将长剑当胸而立,只听两声轻响,长剑立断。两柄弯刀顺势划过那名侍卫腰际。
大义宁连输两阵,不惟众臣惊怒交加,便是杨干贞亦是心中大怒,但脸上却不露声色,依然大笑道:“好刀法,好刀法。”向那吐蕃使者道:“贵国高手,名扬天下,果然盛名之下,并无虚假。”那使者甚是得意,神态倨傲,也不谦让,只道:“好说,好说。”
杨干贞心中怒极,转念一想,吐蕃武士取胜两场全靠兵器锋利,莫非吐蕃武士所配全是宝刀不成,若然如此,那吐蕃国武器之精良,势必大胜大义宁,心念至此,便即笑道:“尊使,这一场咱们不如来个以八对八如何。若得胜一方,朕赏黄金百两,美玉百块,尊使意下如何?”那使者尚未说话,他身旁的副使听见此番赏赐如此丰厚,便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皇上,既然如此,那便小人一人迎战贵国八人便是。”
他说的是吐蕃语,众人并未听懂,一时纳闷,他身旁的通译忙翻译了过来,众人听他如此狂妄,心头大怒,场边的八名龙镶侍卫更觉是大受侮辱,纷纷大声鼓噪起来,纷纷拨剑,扑了上来。
那吐蕃副使冷冷一笑,跃入场中,只见他身材即粗且壮,自颈部以下,露出浓浓的长毛,便如恶鬼一般。众侍卫尚待杨干贞下旨,那副使却突然间一爪探出,抓过一名侍卫,双臂高举,顿时将那侍卫右臂撕断,抛在地上。
众人一阵惊呼,万料不到此次竟然凶恶至此。七名龙镶卫士虽惊不乱,倏地散开,将那吐蕃副使围在其中。这七人平常训练有素,此时将那副使围住,便不急着出剑。他们见吐蕃副使只一招便将一名侍卫撕成两半,便不敢冒然出手,只绕着他不停的转圈奔走,想要找到他的破绽,一击致胜。
那吐蕃副使却不管什么破绽不破绽,见众人绕他奔走,当下大喝一声,伸出左手便去抓身前的一名侍卫。那侍卫见他抓来,长剑一递,刺中那吐蕃副使左手手臂。却不料那吐蕃副使手臂上竟也有暗甲护身,这一剑竟刺他不进。那吐蕃副使左手手臂不停,一把抓住那侍卫胸口,只手将他倒提了起来。
围攻诸诗卫见他单手提人,肋下大空,当即便有三人刺他肋下。另有三的心思甚明,心想他肋下必也有暗甲,当即挺剑,一人刺他裆部,一人刺他面部,第三人则刺他抓人的左手手腕,他手腕裸露,自无甚防护。
那吐蕃副使见状,突然身子一转,左手下摔,登时将手中提着的侍卫摔在刺他肋下的三人头顶上,蓬得一声,将三人齐齐压倒。接着,右手忽然自腰间探出,弯刀破鞘而出,寒光频闪,当当当三声响,另外三人长剑立断。三人大吃一惊,急向后退,那吐蕃副使跨前一步,他腿极长,一步跨出,已然赶在三人前面,右手弯刀掠过,将一名侍卫砍翻在也,左拳击出,正中另一人胸膛,那人仰天倒出,一口鲜血喷出尺余,正喷在第三人脸上。那人一惊,只道是自己中刀,惊惧之下,肝胆俱裂,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即倒地不起,居然惊吓过度而死。
其余三名侍卫被压在同伴尸体之下,此时刚刚推开尸体,想要站起,却不想那吐蕃副使已然赶上前来,一脚踏下,踏在一人胸口,登时胸骨尽碎,接着一脚横踢,正中另一人头部,那人头部一斜,同一侧的同伴脑袋相撞,双双头骨碎裂而死。
这吐蕃副使以一敌八,居然在片刻之间,将八名龙镶侍卫尽数打死,出招之毒,下手之狠,无不另人瞠目。此时与宴的三四十名王公大臣,无不被他如此残暴凶狠的杀人方式所震,一时之间,竟然连惊吓之声也叫不出来,只听一阵一阵的急促呼吸之声,越来越粗。
第八回 悔向金殿争短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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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吐蕃副使仰天大哮,对着众人大吼大叫,众人虽不知他吼叫些什么,却也知道他是向众人挑衅,可群臣见他满脸是污血,神情凶恶犹如凶神恶杀一般,还有谁敢接战。
岳中影本就怒这些吐蕃武士残忍无比,此是见他挑衅,那还忍得住,当即踏前一步,便欲出手。便此时,董伽罗伸手一拦,在他小腹一推,竟将他又推回原地。
杨干贞虽是皇帝,此是也不禁骇然变色,强自镇压片刻,才记起自己是一国之君,勉强一笑,刚要开口,却突见身侧一人呼得一声,飞跃而出,仗剑指着那吐蕃副使,道:“好,本公主来接你几招。”那吐蕃副使一愣,万料不道来者居然是个女子,不由得摇了摇头,退后一步。
杨干贞急定神看时,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玉龙公主,不由得心下大惊,这吐蕃副使如此凶残,只怕一招之内,便会伤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急喝道:“玉龙,你干什么,还不退下。”那玉龙公主道:“父皇,吐蕃国有勇士,难道我大义宁国便无英雄,他即然挑战,便由儿臣领教领教。”
岳中影见那公主仗剑而立,一股英爽之气光彩照人。虽是怒意满面,却仍早不掩其绝美秀色,方才那公主坐在众王子公主之间,隐而不显,是以岳中影中是一扫而过,并未注意,此时越众而出,立时飒爽英姿顿现,心中不由暗自赞道:“这公主如此英勇,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杨干贞此时已经定下神来,见女儿不退,便即喝道:“此是两国勇士比剑,岂是你女儿家可以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