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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斗了数合,阿海一掌推向左边吐蕃武士,那吐蕃武士急向左闪,阿海一掌走空,向左滑出半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董去楚见阿海势危,惊叫一声:“啊哟。”董伽罗、岳中影却异口同声道:“好。”
右边吐蕃武士见有机可乘,急急抢上,向阿海肋下踢去。阿海这一滑却是虚招,引那吐蕃武士上当。只见他身子一扭,那吐蕃武士一脚踢空,从阿海身旁疾冲而过。阿海顺势一带,将那吐蕃武士带倒再地,这一下摔得不轻,那吐蕃武士一头砸在地上,闷哼一声,再也站不起来。
董伽罗向岳中影笑道:“阿海的武功是你教的罢?果然明师出高徒。”岳中影笑道:“阿海看起来朴实,学起武功倒是悟性颇高。”
剩余两名武士见状,急忙退开半步,从左右两侧抢上。阿海向前跨步,右手探出,正抓住右边吐蕃武士手腕,一勾一拉,那武士不由自主的向前扑来,和左边吐蕃武士两头相撞,两人登时头破血流,捂着头摔倒在地。
这几招甚是干净利落,围观的百姓本就恨吐蕃使者蛮横残暴,见阿海得胜,便震天价喊出一声“好”来。那一众吐蕃武士见同伴受伤,“呼哨”一声,齐齐围了上来。便有四五个人拨出兵器,向阿海砍来。阿海不会兵刃,心中发慌,却仍旧守在那女子身前,死命不退。只两个回合,一名吐蕃武士横刀砍来,正中阿海大腿。阿海冷哼一声,跪倒在地,却仍不退开。两名吐蕃武士便挥刀向阿海头上砍来,眼见阿海便要死在刀下。
岳中影再也忍耐不住,大喝道:“住手。”便急抢上。董伽罗拦道:“岳兄弟,且未动手。”却那还来得及。只见岳中影身影一闪,便欺到两名吐蕃武士身后,伸双抓住那两名吐蕃武士后背,呼得一声,将两人倒摔了出去。余人见状,纷纷大叫着扑上,却哪里是岳中影的对手,只见岳中影随手抓住,将众吐蕃武士尽数摔倒地上。他怒吐蕃人横蛮,下手便不容情,这些吐蕃士被他一抓,不是断臂,便是折骨,一时间倒了一地,爬不起来,一时惨叫连连。
这是,还剩有三四名吐蕃武士,护着一个首领样子的吐蕃人。他身边是一个身着南诏官服的小官。几人见岳中影如此神勇,脸上惧意大增,那吐蕃首领连连喝问,只是情急之下,说得乃是吐蕃语,岳中影半句不懂,便不理他,转身去看阿海,道:“你的腿没事吧?”
阿海摇摇头,道:“只划伤了一道小口子,没事。岳大哥,这些吐蕃人好不蛮横,竟然当街强抢女子。我知道不应该随便和别人打架,但实在是气不过。”岳中影笑道:“没什么,你做得很好。男子汉大丈夫,便应当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这才是侠义本色。”
说着,转身去看那女子。只见董云楚早已经将那女子扶了起来。岳中影陡见那女子,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那女子双目紧闭,眼角含泪,却不是子矜姑娘是谁。当下急忙上前,将右手按在子矜姑娘头顶百汇穴,将一股内力缓缓输入她体中。不过片刻,便见子矜慢慢睁开了眼,见了岳中影,微微一呆,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过了片刻,方喜道:“岳少侠,怎么是你。”心情激动之下,几欲再次晕过去。岳中影忙为他再闪输入内力,见她脸色渐渐好转,道:“子矜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子矜犹豫片刻,道:“我……,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董云楚见她脸色有异,向岳中影道:“阿影哥哥,这位便是你说的子矜姐姐吗?”岳中影微一点头。子矜见董云楚同岳中影颇为亲密,不由得一怔,道:“这位是……”董云楚向她笑道:“我叫董云楚,子矜姐姐,你叫我云楚便可以了。”子矜看看他二人,心中暗暗叹气,颇有黯然之色。
那陪侍吐蕃使者的小官儿见吐蕃使者气极败坏,岳中影却不理睬,便踏前一步,喝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吐蕃国来的贵客?”岳中影转身起来,那官儿一见,头一缩,急急得退后一步。岳中影道:“大街之上,光天化日之上,竟然敢抢强民女,没有王法吗?”
那官儿见岳中影脸含怒色,听怕稍不小心,被他一掌打过来,自己的小命便有不保之虞,但他即奉命陪侍上国来使,此等天大的差事,若是办砸了,只怕也是人头不保,当下战战兢兢道:“皇上下旨,吐蕃使者乃在大义宁最尊贵的客人,一应所需,军民人等,不得抗拒违命。你敢伤了吐蕃使者,便是违抗圣旨,不,不怕杀头吗。”
岳中影正要开口,董伽罗上前道:“你是下关驿驿丞?”那官儿见董伽罗威严庄重,似是甚有来头,言语间便客气甚多,道:“不错,请问你是哪位?”董伽罗脸色一寒,道:“你既然负有陪同上国贵使之职责,见吐蕃上使所为不法,便当劝阻才是,岂能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这差使是怎么办的?”
那官儿正要答话,却见远远得一阵队兵马飞奔而来。满街上鸡飞狗叫,路边行人急急闪避,闪避不及得,便被飞奔的马匹撞伤踩伤,一时间惊叫惨叫声四起。
第八回 悔向金殿争短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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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百姓见有官兵到来,立时哄然而散。董伽罗便忙向阿海使个眼色。阿海会意,扶起子矜,便要带同董云楚乘乱而走。董云楚叫道:“阿影哥哥。”董伽罗急低声道:“你们先走,我自会带岳兄弟回去。”
董云楚心想大可是朝中重臣,想来并无大碍,便杂在人群中,向后散去。那驿丞见阿海要逃,急喝一声:“你,你别逃。”说着,上前便要阻拦,岳中影见状,飞起一脚,将那驿丞踢翻在地。
说话间,众官兵已奔到了跟前。为首一名将军,执枪贯甲,威风凛凛,双目上翻,杀气腾腾,即不下马,亦不理会众人,只冷冷喝道:“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给我通通抓起来。”那驿丞见来了官兵,胆子大了起来,急强忍着痛楚,站起身来,向那将军报告经过。
那将军听居然有人敢当街打伤贵国使者,心中大怒,喝道:“来人,将犯人给我抓回大牢,照谋逆罪论处。”那手下那帮兵卒得令,持枪执手,围了上来。
董伽罗喝道:“住手。”然后向那将军道:“杨将军,太孟浪了罢,莫非本官也是谋逆吗?”那将军听了“本官”二字,不由得便低下头来,这才看清是董伽罗,这一下吃惊不小,急急忙忙滚下鞍来,躬身陪笑道:“原来是劝爽大人,末将巡城校尉杨百胜参见大人,适才未看见大人,望大人恕罪。”董伽罗摆摆手,道:“杨将军身负巡城安民之职,职责所在,何过之有。不过,杨将军,方才吐蕃使者横行不法,强抢民女,有伤朝廷法度,这位壮士路见不平,是以挺身而出,加以制止,望将军明察。”
那杨百胜拱手道:“大人见谅,皇上有旨,凡吐蕃上使所需,军民不得抗拒,这个恐怕……”董伽罗冷声道:“也包括强抢民女。”杨百胜低头道“这个……”
那一边的吐蕃首领听不懂二人对话,便问驿丞。驿丞忙低声翻译。那吐蕃首领顿时大怒,指着董伽罗大声喝骂起来。董伽罗皱眉道:“他说什么?”
那驿丞道:“吐蕃贵使说,他要立时去面见皇上。吐蕃此次遣使通好,竟然有人从中作梗,他要将此事上凛皇上处置。”杨百胜听了,便忙道:“大人,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怕非末将能够担当得起,求大人且莫为难末将。”
董伽罗仔细想想,亦觉得此事难以善处。当下道:“好,本官这就去面见皇上。”那杨百胜便道:“多谢大人体察。”说着,转身一挥手,道:“来呀,将人犯带走。”岳中影本欲抗拒,只怕连累了董伽罗,当下任由官兵押走。
董伽罗道:“岳兄弟放心,愚兄定保你出来。”岳中影点点头,随众兵而去。
董伽罗也不回府,当即折向朝宫中走去。一时到了正阳门外,递名求见。不一会儿,便有一名太监出来,高声道:“有旨,着董伽罗见驾。“说着,便带同董伽罗入宫。
董伽罗见那太监正是勤政殿都太监吴仁,平素尝受自己许多的好处,当即低声道:“公公派人来便是了,何敢劳公公大驾。”那太监亦笑道:“看大人说得,老奴即领这份差使,怎敢叫苦。”董伽罗笑着自怀中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吴仁,道:“此玉时骠国使者来京时送给本官的礼物,本官留着也无用,就转赠公公,请公公笑纳。”那吴仁道:“唉哟喂,老奴平常多受大人照看,早已经感激不尽,这个可如何敢当。”口中虽说不敢当,双手却已伸出,将那玉抓在手中。董伽罗笑道:“小小心意,公公何必客气。”
两人正说间,突然一队巡视禁军过来,便忙住了口,待那队禁军过后,吴仁方低声道:“近几天皇上心情不大好,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今天早晨还赏了两个小太监一顿鞭子,差没要了俩小太监的命。”董伽罗一愣,不由得止了步。
吴仁回头道:“大人怎么了?”董伽罗微一转念,笑道:“没什么。”
不一时,两人已到勤政殿前。吴仁便进殿复命。一名小太监出殿道:“皇上有旨,请大人入殿。”董伽罗忙整衣衫,随那太监入殿,到殿内隔帘奏道:“臣,劝爽言赞……”话未说完,只听里面杨干贞道:“董爱卿不必报名了,进来吧。”便有宫女打开了珠帘,董伽罗道:“谢皇上。”起身进殿。
进得殿来,只见杨干贞正在龙椅上批阅奉章。只见杨干贞脸上微凹,气色腊黄,显是酒色过度所致,眉间一股阴沉气色。董伽罗心道:“吴仁所言果真不差。”心想至此,便不肯先说岳中影之事。
一时赐坐。杨干贞放下手中奏章,道:“董爱卿急着见朕,有什么事吗?”董伽罗忙欠身道:“臣闻皇上朕躬违和,特前来请安。皇上旰宵劳动,勤于国事,自是百姓之福,不过陛下亦当善养龙体才是。”杨干贞见他一身便服,显是急事来奏,便不点破,道:“爱卿所言,朕心甚慰,不过,朕有一事,疑难不决,昼夜难眠啊,今天正好同受卿商议。”董伽罗便忙道:“不知皇上有何疑难,臣虽愚钝,亦愿替皇上分忧。”
杨干贞对董伽罗所答甚是满意,便问道:“听闻爱卿同通海节度使段思平私交不错,不知是否真有此事。”董伽罗心中一惊,暗道“他问这个是何用意。”脸上却不露出声色,只陪笑道:“皇上明鉴。臣与段思平相识怕有十余年了。那时臣年纪尚轻,少不更事。段思平当时在郑氏手下,任威远城副将,职位虽低,但武功高强,名头甚响,臣当时武艺初成,有些不服气,便跑去找他比武,谁知道一场打下来,微臣技不如人,反被他打成重伤。此后,臣便苦练武艺,以求报这一败之辱,谁知后来又打了数架,却终究打他不过。再后来,臣一气之下,便弃武从文,随皇上驱使,此后数年,便甚少联系了。”
杨干贞听他说毕,大笑道:“怪不得董爱卿一身武艺,却是文官,原来如此。”董伽罗苦笑道:“也时臣也太年轻,与这胜负之念看得甚重,一怒之下也便如此了。不过幸而从文,得以跟随皇上,才有今日。”杨干贞道:“那么你觉得段思平此人如何?”
董伽罗见他言语中处处透着试探之意,回答便也渐渐小心起来,道:“段思平才略武功,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