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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己的王霸雄图,帝王之梦,还会顾及什么同胞之情,哼哼哼,天可怜见,他居然也会关切起我来,我是不是还要感激涕零,谢他关切之情?”
董伽罗道:“阿姐,你误会段大哥了。当年之事,他的确不是有心,这些年来,段大哥一直愧疚不已,希望能够弥补当初过失之万一,只是师太一直拒不接受。”
静心冷声道:“弥补?段思平拿什么来弥补,学下三滥的手段,去骗舜化成,害他死与非命,他就是这般来弥补与我?亏他还有脸称什么大英雄大豪杰,没得污了英雄豪杰这几个字。”她越说越是激动,猛然间站起了身来,道:“好啊,现在人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还是念念不忘他留下的东西是不是?你回去告诉段思平,请他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就是死了,他也休想得到舜化成留下的东西。”
董伽罗还要说什么,静心却一摆手,道:“算了,董兄弟,别再浪费口舌了。你们所谓的大事,会么为民请命,解民倒悬的骗人把戏,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没必要去听,也不想听,这许多年来,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少说点废话,留做日后相见的余地吧。段思平手下这些人,也只有你,我还看得顺眼些,你要还是不死心,我这万松庵怕门小屋窄,容不下你了,今后你也再别来了。否则,我只有另觅他处了。”董伽罗点头笑道:“是,是,不说了,不说了。”
静心道:“那好,我便说另外一件事给你,这跟段思平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你一句话便可。”
董伽罗见静心说得郑重严肃,不知她所为何事,当下只得笑道:“姐姐但有所命,小弟岂敢不遵。”静心道:“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果真答应吗?”董伽罗笑道:“那是自然。”
静心转身指着岳中影和董云楚二人,道:“云楚,你同岳兄弟且在林中转转,我有事同你哥哥商量。”董云楚不满道:“哼,有什么事,你还要瞒着我啊?我不去。”口中虽然说不去,但依旧拉着岳中影,出庵而去。
董伽罗见静心要支开岳中影二心,心下微觉得奇怪,但不是强笑道:“阿姐,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还要让他们避开?”静心道:“你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必兜圈子,他们俩的婚事,你答不答应?”
她此话一出,董伽罗一愣,万料不到她竟然说的是这事,忙陪笑道:“师太一心向佛,怎么也突然关心起尘世姻缘的事了。”静心截口道:“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只问你,你答不答应?”
董伽罗看看外面,道:“岳兄弟武功即高,为人那又极是重情重义,小妹能得岳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垂青自然是极大的福气,做哥哥的当然替她高兴。”
静心便道:“那么他们的婚事你是答应了。”董伽罗忙道:“那是自然。”静心道:“好,既然如此,你便让他们尽快成亲,然后让他们离开南诏,北上中原。”
董伽罗一呆,道:“这怎么能行。”静心冷哼道:“有什么不行,既然他们两情相悦,让他们完婚,有何不可?”
董伽罗道:“婚姻大事,岂能草草而成。阿爹阿妈去逝的早,妹妹自幼随我长大,如果草草成婚,委屈了她,这岂不是有负阿爹阿妈在天之灵。”静心怒道:“你别推三阻四,别以为我心里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哼哼哼,你便是不答应,他们便不能在一起吗?”董伽罗苦笑道:“阿姐,你,你误会了。”
静心怒道:“误会,有什么误会?三十年前,段思平便是这样,三十年后,你也是这样。我原本看你,同段思平还有些不同,如今看来,只怕也是一般无二。我知道,你原来看重思英,想云楚嫁给他是不是?”
董伽罗道:“思英是你的亲侄子,云楚嫁了他不合你的意么?”静心冷哼一声,道:“我是论理不论亲,思英同他爹爹一样,满脑子帝王梦。从小我就看他,狂悖无知,傲慢自大,云楚的性子我知道,如果她嫁了思英,这辈子,便和我的下场一般。你原是看重思英这小子,想段思平将来称王称帝,段思英便是当朝太子,你心里存了这个心思,便想拿云楚换你这一世的荣华富贵是不是?”
董伽罗听这话直斥自己为求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不禁倏然变色,心中微有怒意,便不再陪着笑脸,肃容道:“阿姐,你要这般看小弟为人,小弟自也无话可说。我虽不成气,但也还没有下作无耻到拿自己的妹妹去换荣华富贵的地步。云楚喜欢谁,我便依着谁,岳兄弟虽是中原汉人,但我也没拿他当成外人来看,阿姐这般指责伽罗,小弟虽不敢驳您,却一样感到伤心,伤心阿姐虽看重我,但心底里却依旧当我是个势利小人。”说到动情处,不禁的眼眶湿润,便要哭出声来。
第八回 悔向金殿争短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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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见状,也暗觉得自已口不择言,但又不愿认错,只道:“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们完婚?”语气虽然仍旧冷冰冰地,但言语间却已经客气了许多。董伽罗道:“岳兄弟虽然重情重义,但毕竟是汉人,浪迹江湖,居无定所,云楚嫁了他,难道到随着他一起浪迹江湖吗?”
静心想想,似乎有些道理,口中道:“那你意思如何。”董伽罗道:“眼下段大哥起事在即,正值用人之际,小弟想,岳兄弟武功高强,正可助段大哥成就大事。岳兄弟虽不热衷于功名富贵,但如能立下大功,在南诏也算有安居落脚之处,那时云楚嫁了他,自然也少受苦楚,阿姐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静心冷冷道:“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想让他为段思平卖命?一将功成万骨枯,舜化成大哥为了什么光复大业,连年争战,徒然送了数万人姓命,却最终还是远逃他国,段思平凭什么便能说定能够成事?便是成功,那也是千难万难,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中间谁能担保不会出什么意外之事,若岳中影有何不测,你想让云楚伤心一生么?”
董伽罗笑道:“这个阿姐大可放心,段大哥哥暗中准备已久,滇东三十七部、摆夷诸部等都表示支持段大哥,且杨干贞刚愎自用,忠奸不明,朝政混乱,大失人心,暴政虐民,百姓民不聊生,国力衰竭至此,近来却又想勾结吐蕃,意图向孟昶开战。段大哥起事,已经是上应天意,下顺民心,一旦时机成熟,大业唾手可成,岳兄弟岂会有意外?”
静心道:“天意民心,那是你们糊弄百姓的伎俩,兵凶战危,世间岂有必胜之算?”口中虽这样说,但心中暗暗来想,段思平智计过人,狡猾多变,绝非当年舜化成之敦厚淳朴可比,口中虽然严厉,心中却不免暗叹,接着又道:“如此说来,你倒是完全为云楚着想了。”董伽罗忙道:“那是当然,小弟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为他想,还能为谁去想呢?”
静心心中沉吟,半晌不语。董伽罗知道已经说的静心动了心,便又道:“阿姐放心,云楚是从小跟着你,读书识字,琴棋书画,都是你手把手教她的。小弟也多受阿姐教侮,自然不敢望了阿姐恩德。云楚的事,你您放心,绝不会有什么差错处。”静心冷哼了一声,低声骂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董伽罗自幼同段思平相识,静心视之与亲弟弟无二,只是她同段思平有隙,因而待董伽罗竟比段思平更关爱有加,只是些年来,董伽罗随段思平一起,谋成大事,是以渐渐疏远。倒是董云楚,因年纪甚幼,自小便由她抚养,向来将董云楚视为已出,对其终身大事便极为关心,又见岳中影受舜化成所托,千里送画南来,不畏艰险。岳中影即同舜化成为生死之交,她视岳中影便不免爱屋及乌,又见他的确重情重义,不可多得,同董云楚恰似一对壁人,是以大加回护。她知二人心思单纯,若卷入段思平之事,势必重蹈自已同舜成之路,便暗暗替二人筹划。方才稍向岳中影试探,见他果真与涉事不深,与人心险恶认知不足,本欲以自已亲身经历劝他二人远离权力是非,不想又被董伽罗打搅。回想当年,亦曾有耆旧前辈劝舜化成,但不经世事,终究不能醒悟,眼前岳中影,董云楚何偿不是如此。
想到此,静心不禁长叹一声,向董伽罗道:“好,我便暂且信你一回。你去吧,今后我这里也不用再来了,舜化成大哥已死,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再可留恋的,以后便专心礼佛,俗世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了。回去告诉思平,当年的事对也罢,错也罢,我也无心再去理会,至于宝藏,原来就不是他的,叫他不要再挖空心思,出什么花样了。”董伽罗还要再说,却见静心摆摆手,转身跪倒在蒲团上,轻声诵经。董伽罗知道劝也无用,便拱拱手,道:“那,小弟告辞了。”见静心无话,便转身出门。
岳中影同董云楚二人正在庵外一排大树下乘凉,见董伽罗出来,董云楚便忙迎了上去,道:“大哥,段姐姐呢?”董伽罗道:“阿姐正在诵经呢,叫咱们先回去,以后有时间再来看她。”董云楚点点头,道:“哦。大哥,段姐姐跟你说了些什么啊,还要瞒着我们俩。”董伽罗一笑,道:“你想知道啊,哪天自己问他去罢。”说着,哈哈大笑,抬脚便走。
董云楚白了他一眼,拉着岳中影跟在他身后。
一时三人结伴进了羊苴咩城。董云楚因城中人影晃动,声音吵杂,深为不喜,平素绝少在城中游玩,只喜城外山水风景绝美处。然而今日有意中人相伴左右,自不可等同往日。两人左顾右盼,四处打探,欢喜异常,董伽罗走在他两人前面,听他们一时欢然大笑,一时低声喁语,不禁也暗暗替他二人欢喜。
转过几道街市,眼见董府快到。忽然前面一阵人声吵闹,尖有惊叫之声。董伽罗一呆,心中暗道:“是谁在么大胆,竟然在我府前聚众闹事。”脸色一冷,便向那尖叫声处走去。岳中影见状,便同董云楚一道跟了上去。
走上前去,只见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大圈,人群之内,好像有人正在打斗。董伽罗挤开人群进去,不由得一怔,暗道:“吐蕃使者。”
岳中影朝圈中看时,只见两三个人围了一个白家小伙,正自恶斗,那少年身后伏着一个乌蛮打扮的女子,不知是生是死。岳中影见那少年拳脚甚是生疏,但出拳收脚招数,竟似和自己所学一般无二,不由得心中疑惑起来。猛然间,那少年一转身,岳中影不由得大吃一惊,失声道:“是阿海!”董云楚亦道:“是啊,阿海怎么跟人打起架来。”岳中影急挤开前面之人,便要上去。
董伽罗忽然伸手一挡,道:“且慢。”岳中影急道:“怎么了?”董伽罗道:“且莫轻举妄动,这些人是吐蕃使者。”岳中影一惊,见数丈外十数名吐蕃武士一脸冷笑, 气定神神闲的观战,暗想定是阿海在街上碰见吐蕃武士调戏那女子,便上前制止,两下里便打了起来。
只见那阿海被三人围攻,竟毫无惧意,将岳中影所授的掌法一招招使将出来。他跟岳中影学武不过七八天,所学招数也不过十余招。岳中影所传虽是些入门招数,但阿海练武极是用心,这些日子,刻苦练习,竟也略有小成,同三名吐蕃武士相斗,竟也不落下风。
四人斗了数合,阿海一掌推向左边吐蕃武士,那吐蕃武士急向左闪,阿海一掌走空,向左滑出半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董去楚见阿海势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