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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对的地方吗,怎么那些南诏人见了我都老拿奇怪的眼神盯着我。”马掌柜哈哈大笑,道:“小亲兄弟是第一次来南诏吧?”岳中影点点头。
“怪不得岳兄弟打扮的这么不伦不类。” 那马掌柜见岳中影见岳中影一脸疑惑,笑道“岳兄弟这一身衣服是乌蛮的人,然这帽子吗,却是摆夷人的,咱们汉人,初来南诏,对这些自然不甚清楚,然南诏国里,却是极为分明的,俗语道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规,在南诏,便是乌蛮人中间,也有数十不同的部落种族,更何况还是摆夷人和乌蛮人,那差异就更为明显了。”岳中影点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在下初来,只觉得那些服饰尽是花花绿绿,那能分清这些”马掌柜哈哈大笑。
过了七八天,过了弄栋府,便渐渐接近阳咀咩地界,那官道渐也宽敞,各路的商贾渐多,当然,中原商贾自然居多。这日傍晚,众人到一个名叫品澹赕的地方。这品澹赕是南诏国都阳咀咩城外围的紧要处,居地甚广,东西来往的商贾人大多在些歇脚。岳中影一路走来,只见城中汉人装束着也不在少数,而大多南诏人似也懂汉话,时不时可听得见中原各地口音,当然,蜀地最近,是以操蜀中口音的居多。那马掌柜经常行商于此,自有歇脚之地,当下众人安顿下来,稍事休整,待翌日再走。
翌日早,众人整顿行装货物出发,此地已近阳咀咩,因而聚集的货商甚多,众货商一起出城,阵势甚是壮观。马掌柜对此处路途甚熟,边走边同众人介绍一些当地风俗,指着远处道:“各位且看,那里便是南诏国都阳咀咩城了,不过现下南诏内乱不绝,现今诏王杨干贞建国号大义宁国,大家若到了哪里,这南诏二字,万不可说,否则,怕会惹祸上身。”
岳中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远的并不见什么城廓之类,只是天尽处隐隐一片白光,在朝阳映照下,射出光芒万丈,璀璨夺目。细细看来,却是一片雪峰,如一道白玉长带,蜿蜒着从天际伸来,奇伟壮丽,恍若瑶台仙境,不由的一时呆住。
马掌柜指着那雪光处,笑道:“那边便是点苍山了,你们看那点苍山山色苍翠,然则在一片刷翠绿之上,又是皑皑白雪,远远看来,好像是点上去了一般,所以山名便叫点苍山了。据说那点苍山共有十九峰,还有一首歌诀,说的便是十九峰的名字。”说着,便曼吟道:“云弄沧浪洱水西,五台莲花白云迷, 鹤云共舞三阳上,兰峰之后雪人居。应乐观音中和峙,龙泉玉局马龙随,圣应佛顶兼马耳,斜阳十九永不移。”
岳中影听他如此说,便自怀中取出南思诏的那幅画,缓缓展开,心中暗道:“依胡掌柜所言,此画中这地若是蝴蝶泉的话,却又不知那万松庵在何处,与蝴蝶泉相距可远。”刚欲问马掌柜,只见马掌柜早已经瞅见他手中之画,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笑向岳中影道:“咦,岳兄弟自哪里得来的,这不是蝴蝶泉吗?”岳中影笑道:“不错,在下便是因这蝴蝶泉才南来的。”那马掌柜弯头看看那画,微点头,笑道:“不知岳兄弟是从哪里得到这幅画的,果真传神,便和真的蝴蝶泉一般无二。嘿嘿,多少中原人物,都诋毁南诏为蛮荒烟障之地,然而,一旦来到南诏,却又个个沉迷于南诏山水风情,留恋不返。此画的作者,怕便是这样一位吧。”
岳中影微微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收起那画,笑道:“只是受人所赠而已”马掌柜哦了一声,见岳中影似有所隐,便也不再问。
过了午时,众人便到了赵川赕,依马掌柜介绍,当晚可到下关镇,过了下关,便是阳咀咩城了。
进得赵川赕,各路商家便纷纷投栈歇脚。岳中影闲来无事,便信步而出,在城中闲转,见那大街上商铺酒楼,皆是仿造中原形制,然多多少少又有些不同,在当街路口出,在座酒楼当街而立,门楹上一声大匾,上书“明月楼”三个大字,一手漂亮的颜体,端重有力。岳中影便信步走上楼来,在临窗处落坐,点了酒菜,慢慢品味。
“没想到这晨还有如此好酒。”岳中影喝一口酒,只觉得甘醇敦厚,回味极远,“一点也不逊于蜀中美酒。”
正喝着,忽听楼梯一阵登登之声,岳中影微一皱眉,回头看时,却见楼梯口转出一人。一身黑衣,双肩后露出两把剑柄,抬头猛然见了岳中影,脸色突然一变。此人正是双剑门中格罗仁
岳中影站起身来,笑道:“格兄,多日不……”话尚未完,只见格罗仁右手急摆,示意他赶紧离开。
岳中影一愣,只见格罗仁身后闪出几人,当下心时突的一沉。上来诸人中,为首着正是数日前围攻段思平的杨仁远。
那几人上得楼来,见了岳中影,脸色大变,刷刷刷拨出兵刃,冲上前来,将岳中影围了起来,杨仁远阴沉沉的笑道:“嘿嘿嘿,跳破铁鞋无觅外,得来全不费功夫,岳少侠,杨某找你多日了,却不想在这里碰见你?”
岳中影见他虽看着自己,目光却在四下里乱瞅,当下冷笑道:“是啊,真是不太巧。怎么,杨大人找在下有事?”退后一步,坐了下来,端起酒杯,道:“若是有事,不妨坐下来慢慢谈。“
杨仁远脸色一暗,右手缓缓握住腰下单刀刀柄,沉声道:“好,有种,果真是英雄豪杰,不过杨某是官,不是武林中人,江湖规矩可碍不了王法。”话方出口,单刀一闪,直掠向岳中影手臂。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他知道岳中影剑法极高,不待他拨剑,便即出手,这一刀即准且狠,摆明了要将岳中影整条手臂砍下来。格罗仁知道杨仁远武功即高且狠,见他突然出手,待要提醒岳中影 ,却已然来不及了。
第四回 岂容竖子威迫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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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波”的一声,岳中影手中酒杯猛的碎成两片,变作两道寒光,直射杨仁远。杨仁远一惊,知道这一刀若砍下去,自可断去岳中影一臂,却要付出双目为代价,极是不值,当即身形微侧,闪过射来碎片。右手单刀随他这一侧身,后一边滑开尺许,正砍在桌上。啪得一声,那桌子四分五裂,四散飞开,他身后诸人,急忙闪躲。
杨仁远一击不中,随手一转,单刀猛然回转,向岳中影腰间扫来,呼得一声,带出破空之声。岳中影微惊:“好快的刀。”急将身子向后一转,伸手拨出背后长剑,斜斜点在刀背。却不料杨仁远史是手腕微动,那单刀回跳,弹向岳中影胸前。岳中影不及招架,身子急向后滑,转身跃出窗外。
杨仁远喝道:“想逃么,怕没那么容易。”跟着跃出窗外。他属下众人也急跟着追了出来。
那大街上行人正多,此时突然见酒楼上跃下数人,持刀抡剑,一时惊叫四起。杨仁远大喝道:“本官奉旨捉拿钦犯,若地方阻拦者,格杀勿论。”众人听了,急急的四下乱躲。
人群一乱,岳中影身影微微受阻,便觉身后刀带风声,破空而来。岳中影转身回挡,一剑横击,将杨仁远单刀荡开。杨仁远这一刀蕴含极强劲力,却被岳中影轻易荡开,岳中影长剑轻灵,却震的杨仁远手臂微麻,显是他长剑中内劲极强,杨仁远心中凛,暗道:“好深厚的内力。”
却见杨仁远手腕微抖,刀势猛然拉回。岳中影一惊,心道好大的臂力。要知杨仁远手中单刀甚是沉重,被岳中影一剑格开,去势更疾,而杨仁远居然手腕抖,便将那单刀收回,且来势更迅,这份腕力,自是异乎寻常。
便此时,突然身后一人踉跄着向他撞来。杨仁远随手一刀向后臂去,只听一声惨叫,回头看时,原来是路边行人,因慌忙躲闪,被他人撞翻,岂知偏偏碰上了杨仁远,无辜送命于他刀下。
岳中影怒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岂可滥杀无辜?”杨仁远冷声道:“杀便杀了,管他什么有辜无辜。”说着,举刀向岳中胸口影砍来,不待岳中影长剑来架,忽得单刀一侧,斫向岳中影右臂,只见杨仁远一刀快似一刀,瞬间已经砍出十余刀,且刀刀致命。岳中影且占且退,片刻音连退数十步。杨仁远的属下本知上官武功即高,为人又甚是狂傲,且眼下取胜在即,便不敢上前围攻,是手按刀柄,以防岳中影逃走。只有格罗仁,暗替岳中影担心,却也无计可施。
岳中影见他出刀收刀,变化极少,只是一味求快求狠,然这即快且狠正是这套刀法威力所在,让人听有招架之功,难有还有之力。数十招下来,却不见杨仁远刀势放缓,反倒越来越是难以招架,心道:“若不奋力反击, 这般打下去,自然只是按打的局面。”想至此,长剑忽然吟的一声,剑尖哧的向杨仁远肋下剌去,这一剑去势极快,突得闯进了杨仁远刀圈。杨仁远万料不道在自己快刀迅猛无比的攻击下,岳中影居然还有暇反击。他这路刀法纯以进攻为主,一旦被迫回收,便凶险至极,因而乘势忽的下砍,要将岳中影长剑斫断。
不料岳中影这一剌虽然极快,却是虚招,眼见杨仁远挥刀砍来,当下长剑一收,猛然间转而向上,自上而下,直劈下来。那长剑哧声不大作,剑尖带出一道淡青色剑芒,端的是石破天惊。杨仁远属下见状,不由的大惊失色,惊叫道:“剑芒,剑芒”,这剑芒只有内功极深之人方可以强劲内功附于剑上,岳中影年纪轻轻,居然深厚至此。
杨仁远见岳中影这一剑蕴含极强内力,虽然惊奇,却不胆怯,心中暗道:“便是你内功再强,剑总是轻灵兵器,岂能与我沉重之单刀相拼。”心念至此,不避反上,向那长剑迎去。
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刀剑相交,杨仁远只觉胸口一阵烦闷,那单刀却已经断成两截,杨仁远脸上骇然变色,便在这时,岳中影突然欺近身来,手肘一翻,正撞在杨仁远胸口。咔咔几声响,杨仁远远远的跌了出去,胸口肋骨早断了数根。
“大人”杨仁远一帮属下见杨仁远明明胜利在即,却不料形势急转而下,瞬间被岳中影打成重伤,一时又惊又怒,急急围了上来,当下两人扶起杨仁远,其余五人挺起兵刃扑向岳中影,只有格罗仁,向前冲上几步,又犹豫着回来,俯身为杨仁远看伤。
岳中远重伤杨仁远,见他属下众人扑了上来,当下不退反进,挺剑前剌。那最先扑到的一人,是个瘦小汉子,人即瘦小,兵刃也是甚短,却是两枝短戟。见岳中影向自己剌来,当下两根短戟一并,来锁岳中影长剑。岳中影见此人武功较当日围攻段思平的众人高出许多,口中微咦了一声,长剑一跳,已经跳出那人又戟,剑尖微挑,直剌那人胸口璇玑穴。
此时一左一右两柄单刀同时砍到,右边单刀斜取自己后颈,左边单刀砍向自己腰际,来势甚疾。岳中影却并不理睬,长剑依旧直取身前瘦小汉子。那瘦小汉子见岳中影这一剑来的极快,瞬间已经逼近胸口,心中大惊,急向后退,双戟胡乱向上撩起。
却见岳中影长剑一转,身形微侧,长剑贴向右边单刀,先前这一剑只是虚招,只是逼开那瘦小汉子而已。他这身子一侧,左边砍向他腰际的单刀便已走空。岳中影左脚倏然踢出,只听一声惨叫,左边那人已经倒跌出去,单刀脱手飞出数丈,人却缩成一团,抱着手腕,惨叫不已,原来岳中影一脚已经他持刀的右手腕骨踢断。
岳中影左脚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