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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老伯一愣,弱水道长又问道:「您是一个人上山的吗?」
简老伯还不知道该不该招出陆寄风,弱水道长已看了陆寄风一眼,回头对简老伯道:「我看他是您儿子吧?一会儿带他一同过来。」
简老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这道长真是神仙,连我的家人是谁,都算得出来!」
弱水道长微微一笑,道:「只是你们有些像罢了,什么神不神的,我道行还浅。」
不过陆寄风却知道:弱水是一眼就看破自己冒充他人的儿子,混在人群中,可见弱水道长的机智不减当年。
简老伯道:「道长要我们父子到前殿去,做什么哪?」
「您是与通明宫有缘之人。」弱水道长说道。
一时之间,村民中响起羡慕的惊叹。
陆寄风只好搀着简老伯,道:「多谢道长。」
「随我来吧!」弱水道长说道,便退坛离去,陆寄风、简老伯在众道士的包围下,紧跟着烈火道长与弱水道长,朝前殿而去。
两人被带到一间小殿之后,屏退众道,殿中只余弱水、烈火等几人,青阳君也在。
烈火道长亲自请简老伯坐下,才道:
「老丈,特地请您移座,是有件要紧事相询。」
简老伯道:「什么事?我老人家孤陋寡闻,恐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烈火道长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记得以前,您曾经冻昏在寻真台上,是不是?」
简老伯假作痴呆,道:「什么寻真台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烈火道长道:「您以前曾昏倒在一个高台上,那里除了一只大鼎之外,什么也没有,您记不记得?」
简老伯还是一脸茫然,道:「什么大鼎?通明宫里这么多道长,煮饭的鼎应该很大,是不是在说这个?」
简老伯佯痴假呆,让烈火道长有点不知所措,忙道:「老丈,那时还是我带您下山的,您忘了?那么你儿子该记得吧?这位道友,你爹是不是曾经在山间迷路,还挨了冻?」
陆寄风道:「我爹常迷路,我也去山里找过他好几回了。」
这么一说,便轻巧地将问题给闪了过去。
弱水道长凌厉的眼光轻扫过陆寄风的脸,陆寄风知道这样的说辞是瞒不过他的,就看他打算怎样。
简老伯喃喃道:「老啦,我老糊涂啦……」
弱水道长道:「师兄,这位老丈不记得,咱们是问不出什么的。」
烈火道长道:「但是,如果这灵虚山下果真有条通路可以直接抵达寻真台,百寨联的匪众由那条通路潜上,上下夹攻,岂不是危矣?」
弱水道长别有含义地说道:「宫中的人找了这么多天,不曾发现过那条路,我看那条路是没有了。」
烈火道长道:「连一位老人家都能上得来,那条路若是被发现,对通明宫来说是个大患啊!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
弱水道长道:「连住在山中已有百年的我们都找不到,百寨联怎么找得到呢?」
默默侍立在后的青阳君,不禁狐疑地看了简老伯一眼,陆寄风知道青阳君必然已对简老伯的身分起了疑心。如果他不是透过另一条众人不知的道路上寻真台,那么一定是像众人一样,经由一线谷而上山的,能通过一线谷,又不惊动通明宫的众人,绝对是绝顶的高手。
烈火道长还不放心,弱水道长微欠了欠身,道:
「老丈,辛苦您了,请用些茶汤吧!」
弱水只一动身子,青阳君便很有默契地靠上前,弱水道长在青阳君耳边交代了几句,青阳君颔首,步出殿外,交代复字辈的弟子送茶进来。
一会儿道士便捧着茶盘进入,清香四溢。弱水要道士径自端到简老伯面前,说道:
「这茶汤乃是真人药谱中的配方,益气延年,请老丈和公子多用。」
不知道弱水道长真正的用意何在,简老伯干笑了两声,道:「老伯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岁,也没什么气了,这珍贵的汤药让我喝了岂不糟蹋?」
弱水道长微笑道:「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是日常饮用的罢了。」
简老伯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和我儿子真是有福气啊,不知喝了之后,是不是就马上成仙了?我得多喝一些。」
陆寄风接过道士捧盘中的茶碗,但觉清香扑鼻,虽不知道弱水道长有什么诡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应该不会有「喝了马上成仙」的事发生,陆寄风仰首一饮而尽,简老伯慢吞吞地喝完,显然也十分不安。
弱水道长笑看他们,道:「再来一碗?」
「我老啦,喝不了啦!」简老伯苦笑道。
门外传出急促的奔跑声,一名之字辈的俗家道士在门外道:
「师叔祖!百寨联的匪众做了浮桥和巨城,要闯越一线谷了!」
弱水道:「有多少人?」
「匪众共有三营,大约五百人!」
陆寄风不禁暗自奇怪,「他们没向东方星问出什么吗?还是……东方星手脚都断了之后,竟然还逃得掉?」
烈火道长说道:「就依调度行事!走吧!」
「是。」弱水说道,交代两名道士招呼陆寄风二人之后,众人便起身步出大殿。
殿内只剩下两名复字辈道士,简老伯问道:「道长,什么百寨土匪啊?有土匪来了?」
其中一名复字辈道士道:「这年头,到处都有土匪,没什么大不了的。」
「唔,是吗?不过敢招惹通明宫的土匪,可就不常见了。」
道士故作轻松,道:「总有些不知死活之辈。」
话声方毕,突然间喀啦一响,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两闪,两名道士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然自咽喉喷出血柱,倒地暴毙!
陆寄风和简老伯大惊,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剑刃破空直刺,竟直接攻往简老伯的左腿!
简老伯纵身一闪,避过攻势,同时当的一声,剑吟未绝,便已拔出死去道士的佩剑,与那黑衣蒙面人激斗起来。
陆寄风定定地看着简老伯与那黑衣人激斗,两人的剑法都极快,有如连珠的剑格之声,镪镪镪镪,不绝于耳,两把剑斗成一团剑花,穿梭着一黑一灰的两道身影。
让陆寄风目不转睛的主要原因是:两人都是用通明宫的剑法,而且是剑仙门解功室的石壁上所记载的剑法!
陆寄风对于解功室的功夫并未加以钻研,也分不清谁的剑法是真,谁的是假。突然间嗤一声,剑气转向陆寄风,陆寄风连忙翻身闪过,一点地面便已跃至屋梁,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冷冷不语,剑身一回,又攻向简老伯。不知为何原本拆招十分迅速的简老伯,突然间闷哼了一声,动作似变得慢了些,黑衣人的剑锋一带,在他的左腿又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创!
简老伯站身不住,跌倒在地,闭目等死,黑衣人却只以剑尖抵着他的咽喉,声音十分低哑,一听就知道是经过刻意地压沉了嗓子:
「陆寄风,你下来,否则他要没命。」
简老伯一震,竟不顾被剑尖抵着的喉咙,仰头看着陆寄风,他瞪大的眼睛过了好半晌,便露出一股欣然,看来是认出了他真的是陆寄风。
陆寄风道:「你怎知我是陆寄风?」
黑衣人道:「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眼见你师父死在我剑下吗?」
简老伯果然就是眉间尺,陆寄风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不冒充我师父了?在寻真台上,你不是还自称是眉间尺吗?」
黑衣人冷笑,剑尖向前抵了一寸,刺入简老伯咽喉的肉里,道:「你再不下来,世上就从此没有眉间尺了。」
简老伯哑着声音说道:「寄风,你下来,我有话告诉你。」
师父有命,陆寄风只好轻轻跃下,伺机要夺黑衣人手中之剑,黑衣人早已有所防备,左手虚劈,剑气逼退了陆寄风。
陆寄风正要以最快的速度再上前夺剑,真气一提,便突然感到小腹中一股寒锐至极的气流窜了上来,竟使不上平时的真气,不禁大吃一惊。
黑衣人冷笑道:「你腹中刺痛寒冷,无法运气,是不是?」
陆寄风大骇,黑衣人又道:「眉间尺,你则是腹中火气上升,暖洋洋的,一个不慎,便会泄精,因此你竭力控制这股热气,才会无法发挥剑法实力。」
简老伯的脸部被易容之物包覆着,看不出真正的面色,但是由他眼中出现红赤,已证实了黑衣人的说法。
简老伯道:「嘿嘿,这种下流的招数,只有你使得出来!现在四下无人,我也不必帮你隐瞒了,寄风,你听着,他便是……呜!」
黑衣人真的一剑刺入简老伯的喉中,简老伯声带被划破,血流如注,只能发出「嗬、嗬」之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而黑衣人巧妙地不划断声带后面的气管,还留着他一命。
陆寄风大骇,冲上前去道:「住手!」
「手」字未落,黑衣人一剑已划破陆寄风胸口,本以为这一剑可以逼退陆寄风,只是没想到陆寄风会冒着被划破胸口的痛楚,硬是舒臂抓住简老伯,才及时跃后,胸前血流如注,但也将简老伯拖离黑衣人剑下。
陆寄风见简老伯咽喉破裂,喉中咽管外露,随着呼吸一张一阖,煞是可怖,不禁对黑衣人怒目而视,道:「你……你如此残忍!」
黑衣人笑了几声,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只是发出笑声,而一点笑意都没有,格外显得冰冷可怖:
「呵……我只是让他说不出话,比起你断人四肢,算得上残忍吗?」
「是你救走了东方星?」陆寄风马上想到。
黑衣人不回答,剑尖有如毒蛇般再度向陆寄风扑去!陆寄风急闪,黑衣人的攻势一招快过一招,陆寄风手中抱着简老伯,几乎没有还手余地,只能闪躲。若不是腹中寒刺难耐,陆寄风有把握击败这名黑衣人,但此时只有躲避的份。
陆寄风不敢恋战,纵身跃出破窗,发足狂奔。黑衣剑客紧追在后,两方的距离越拉越远,但随着提气运走,陆寄风腹中的寒刺之苦也越来越盛,渐渐布及他的周身,有如被万针穿刺着一般,终于两脚僵痹,而无法动弹,双手也冻如坚石,怀中的简老伯被他摔落在地,陆寄风自己也晕眩了过去。
陆寄风脑中空白一片,失去了意识。不知不觉中,体内的真气似乎被一道力量推移着,顺着小周天的方向运走,每走到一穴,寒气就有如坚冰遇上朝阳般,消融无踪。不多久陆寄风便自行运走真气,而缓缓苏醒了过来。
陆寄风再度睁开眼睛时,周围只有他一个人,简老伯和黑衣人都已不在了。
陆寄风跃起身,叫道:「师父!」
眉间尺伤得十分沉重,他若是被黑衣人杀了,怎么会连尸体都不见了?陆寄风见到地上一大摊鲜血,尚未全干,可见自己并没有昏迷多久,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相信黑衣人可以动手杀了他,可是黑衣人竟好像没有补上几剑,这难免令陆寄风不解。
陆寄风想了一会儿,不禁暗惊:
「我和师父都中了什么毒,难道……弱水道长叫人送来的茶里下了毒?」
陆寄风快步往山下赶去,以寻找师父,一边暗自推敲:「不可能是弱水道长,他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茶,而且还是透过青阳君之口,叫人备茶的,青阳君更不像会使这种手段之人。那名黑衣人对毒性了若指掌,是他下的毒无疑,难道……从前陷害弱水道长的种种事件,也是此人所为?他故意使用通明宫与剑仙门都会的剑法,也是为了栽赃给弱水?他是什么人?和弱水道长竟有深仇大恨一般,总在背后逼着他?」
陆寄风直觉想到可能是多年以前,被逼得离开通明宫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