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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行云对华山派全无厌恶,那绝不可能,不说那赵不忧,便是罗其星也非是什么善人,只看他可以坐视马家兄弟肆虐太原,就可见一斑。
不过这只是行云心下的好恶,不代表行云便要将华山如何。
想到这里,行云恳到:“垣师兄可是多心了,万剑宗如今虽然强盛,可这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互有联系,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万剑宗能胜的过华山,可却也不会当真动手,否则便是被他人落了口实,合力共讨。
再者师弟与华山没什么过节,那不过是赵不忧一人之过,一事归一事,我不会因为赵不忧而迁怒整个华山派。”
可垣晴听了行云之言后,心下却是更急到:“师弟可不要伤了我师父父子的性命。”
行云闻言,心下暗有些不喜,这赵不忧与他那儿子处处与自己做对,行云心下甚是厌恶,此时见垣晴又来求情,眉头微是一皱。
垣晴时刻注意行云的神色,黯然到:“我只是求师弟日后莫要伤了我师父的性命,其他的垣晴也不奢望,垣晴这性命是师弟所救,日后有任何的要求,皆可提得,垣晴绝无不从。”
行云见垣晴话说到了如此地步,只要不伤赵不忧父子的性命却不包括其他,当下一笑到:“行云答应师兄便是。”
其实行云虽是心下不喜,可随即一想,却也释然。
行云是重情之人,自然对垣晴如此不忘养育之恩感到欣慰,要是垣晴脱危之后,一心想要赵不忧的性命,行云怕反会暗忧,再者,行云就算厌恶那赵不忧父子二人,可如果他二人不犯到自己的手中,行云也不会去杀他们两个,此时此言就算是卖了垣晴一个人情。
垣晴得了行云承诺,面上立时便是一喜。
行云转口到:“先不说这些,不知道师兄如今的身体如何?”
依萧寿臣的话来说,五日内便可准备妥当,随后就要出发去安乐谷,那时垣晴的伤要是未好,一路跟去,可就受罪了。更何况此去安乐谷,不知有多少凶险在其中,行云都没有把握自保,如果垣晴拖了病躯前去,出了差错,也非行云所愿。
垣晴却是不知行云的本意,只是笑到:“照如今来看,大概一月便可痊愈,再是将养些日子,就可恢复旧观。”
行云知道垣晴说的乐观,他那内伤是因为不得及时救治而积累下来的,比之普通内伤更难痊愈。
“再说就算一月的时间也太久了,如今最多只有五日。如果将垣师兄留在萧寿臣的身旁将养,我又放不下心。”便在此时,行云脑中一闪,暗到:“我不如助垣师兄一臂之力便是。”
想到这里,行云笑到:“几日后,师弟要去那大明山运些物事回来,到时师兄可也要随去一趟的。”
垣晴闻言一怔,行云既然知道他如今的内伤未愈,还要他去,那就必有原因,当下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笑到:“师弟不必顾及我这身体,只是赶路的话,到还无妨,我也非是娇气之人。”
行云摇头到:“垣师兄心意,行云知道,不过行云也不会让师兄拖了病躯上路。”说着,伸了手出来,再是笑到:“师弟这身武功,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内力还算深厚,这一二日间,就由师弟为垣师兄将经脉修补一遍,这内伤便自然痊愈了。”
垣晴闻言一惊,暗到:“修补经脉!师弟他的内力究竟深到了何等的地步?”再看到行云随意的样子,垣晴的心下更惊!
行云的随意倒确非做作,有了为行君修补的经验,垣晴的内伤又已是好了大半,远不是行君那破败的经脉可比,行云自然把握十足。
当下行云为垣晴做些讲解,垣晴到也信任行云,便任由行云施为。
如此,一日过后,垣晴的伤便几已痊愈,只要随后几日再稍做修养,就可恢复如初,行云则又费了一日自做调息,也便恢复如常,这又让垣晴好生的惊讶了一番。
之后余下的三日里,行云或与秦百程,或与焉清涵,将这山上的寺院道观走了一遍,让行云欣慰的是,这些出家人对行云都是感谢不断。
行云心下暗喜到:“看来在去边家这一月多的时间里,郭来并未让萧寿臣在这些人身上占得什么便宜。”
终于,出发的日子已到,萧寿臣也将一应事物全都安排得当,共是选了一百五十名朝剑门下的得力弟子,再有魂级高手六人,合计一百五十六人,这手笔要比此前去边家大了许多。
六个魂级高手中自然包括了柴贤、韩庸和那徐安国,另外还有卢家三兄弟,这三人的武功也是不俗,丝毫不比韩庸弱了。
这三兄弟过来见礼,行云却是心生熟悉之感,只是记忆却是模糊的很,一时到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心下却是对这三人留上了意。
除了这些朝剑门下,另外还有二百余车夫和同样多的马匹车辆在旁等候,此一行可说是浩浩荡荡,竟几乎有四百人之多!其中魂级高手以上就有十三人!不论是哪一派的人马想要动手,都要先好好掂量一番。
一切妥当,行云当下与郭、秦、萧三人话别,着门下打了万剑宗的大旗前面开路,一行人马朝那安乐谷行去。
便如此,直行了半日,终是上了官道。
行云在马上回头望去,就见这二百余辆大车,连做一串,延着那官道而行,一条长蛇也似,心下不禁暗到:“我与萧寿臣之争的成败,可说全在此行,只要我救下那些残派而回,萧寿臣便就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一笑,心下豪气顿生,心到:“我如今也非全无优势,更是早知晓了萧寿臣的阴谋,不如与他搏上一搏,将这胜负分了,到也痛快。”
一直跟在行云身侧的柴贤突见行云大笑,不禁奇到:“宗主可是见了什么有趣之事?”
行云闻言,摇头道:“我是在笑我这几次出行,场面到是越来越大了,这么大的场面,到不知有没有人敢来打我们的主意。”
柴贤听了,亦是笑到:“小蟊贼们见了这阵势,早便吓的跑了,不过却难挡的住有心人,所以宗主也是要小心的。”
行云闻言,看了看柴贤,心到:“他这话中的有心人是指那些大派,还是指他自己来算计我这无心之人呢?”
第四十一卷【旧事重提】
第509章 重闻天山依旧事(一)
行云听了柴贤之言,心下暗自嘀咕,对着柴贤这样的人,行云暗到自己就算多心一些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萧寿臣要动手,应是选在安乐谷中,可谁也不能保证其他时刻的安全。
“总令之言确实有理。”
行云当下点了点头,他不想在这上多费口舌,真要是自己露了什么破绽,反是不美,所以随即转口问到:“派去少林和武当的人可已成行?”
万剑宗这将近四百人前去安乐谷可比回来要轻松的多,没有被人劫掠藏书的担忧,所以去是的道路走的是直穿河南湖广两省,简单快捷。
只不过如此一来,自然要提前知会这两派,明里也显的尊重,毕竟四百来人亮了万剑宗的旗号在别人的地界里穿行,招呼是要打的。
所以才有了行云此问。
柴贤闻言笑了笑,答到:“掌门都已办妥,宗主且请放心。”
行云听了,也没再说什么,萧寿臣虽是野心极大,可能力却不容质疑,既然他去做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当下再无他言,行云一行,便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朝安乐谷而去。
这一行虽是可选水路,省去劳顿之苦也更快捷些,但却不如陆地来的稳妥。走在陆路之上,便少不得遇到许多江湖客,这关于万剑宗的传言也自是听了满耳。
尤其是行云对那少林的伏魔大阵的一战,更是传遍了整个江湖,以至于行云这一行所到之处,但凡是江湖中人,无不驻下脚步,那些朝剑门下的心里自是对行云更为敬佩。
这些日里,有柴贤在侧,焉清涵完全的沉默了起来,在这人面前锋芒太露,并不是什么好事,至于韩庸,行云更没有去主动理会,以免打草惊蛇。
便如此,一路南行,到了第八日,常德在望,这路也是走了一半。
这一路上,少林和武当的人到都是遇到,不过因为提前有了知会,只是点头言上两句,到没有任何的刁难冲突,只不过这四百人的队伍太过庞大,所到一地却入不得城,只得在城外搭了帐篷住下,另外遣人入城采买些干粮饮水,如今这眼前的常德也不例外。
此时天已渐黑,行云看着那些车夫忙着搭建帐篷过夜,朝剑门下则是在外守护,有柴贤在旁督促,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常德。”
行云看着眼前的城墙,眉头微是一皱,自语到:“上一次来这里,到是两年之前,也不知那金刚门的旧地如今如何。”
想到这里,行云随即寻到柴贤,与自己身旁的张松山四人一起交代到:“我且离开一会,到时自会回来,你们也不用去寻我,这里如有什么变故,可施放烟火,我片刻便回。”
张松山四人见行云说的果断,也只得点了点头,柴贤更是没有意见,行云见了也不多言,起身展开轻功,片刻便已不见。
焉清涵本离的不远,见行云要离开却不与自己说上一声,正自诧异,不过随即见柴贤望过来的目光,便是一醒,心到:“这是常德,他要去的定是金刚门的旧地方,那金刚门是被萧寿臣所灭,我又是依计让他目睹一切,要说他对我全无意见,到也不可能。”想到这里,竟是有些自苦起来。
焉清涵猜的到是有对有错,行云没去寻她,确是心有不快,可也只是不快而已,毕竟当初焉清涵不过是带了他去旁观,那幕后出谋灭门的却是萧寿臣,怨有头债有主,行云到也不会怨了她。
那金刚门距离常德很近,不过三五里的路,以行云如今的轻功,瞬息便至。
就在行云可以看到那寺院轮廓之时,突地一阵钟声传来,随后而来的,竟是僧人的晚课之声。
行云心下微有些个诧异,当下停了脚步,就见入眼之处,竟是一派祥和景象,那金刚门远非他想象中的荒芜破败,反到是粉刷一新,被毁去的大殿建的比原本更是大上许多,只是那大门处的“金刚门”三字横匾已去,换上的却是“金刚寺”这三个大字。
此时天色渐暗,那金刚寺的大门外的善男信女却仍不少,看这架势,到算的上香火鼎盛了。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金刚门被人盘下了?”
行云眉头微是一皱,不过随即摇头到:“金刚门被灭,只剩下朱葛一人,可他如今已是在少林出家,可说这金刚门已成了无主的产业,被人拿了去做寺院,到是连盘都不算了。”
行云此时站了远处,远离了人群,却不想那自语仍是被人听了到,便听自己的身后脚步声起,一个中年人的是声音响了起来:“这金刚寺和金刚门的关系可是颇深。”
“什么人?”行云心下暗骇!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时,那人已是离自己不足两丈!而那之前自己竟是一无所觉!
“这人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
行云猛的转了过身,终是将那人的容貌看了个清楚,竟是在少林外见过一面的锦袍人!
行云见了是他,心下反到是平静许多,这人的武功莫测,到也有能力瞒的过自己,而且这锦袍人虽是来意不明,可却并无敌意,否则以他的武功,真要在自己背后骤起发难,就算是行云如今的武功,怕也难逃一劫。
见那锦袍人满面的微笑,行云眉头微皱,知这人来寻自己,定是有事,可既然他不来说破,行云也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