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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划空掠到。
项君彦身形落地,目光略一瞥扫场中的情形,心中已然明白,虽受拦阻,但眼前这些“幽灵门”属众,绝不是江阿郎与西门玉霜、杜心衡三人之敌。
那外宫总管柴天远一见项君彦,脸色立刻霍然大变。
项君彦双目倏如电射地逼视着柴天远冷声道:“柴天远,你是什么时候投入‘幽灵门’的?”
柴天远神情不安地,嗫嚅地答道:“快三年了!”
项君彦道:“你还记得我的话么?”
柴天远神情更为不安地道:“记得!”
项君彦语冷如冰的道:“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柴天远双目一垂,默然不语。
这情形很明显,他是没有话说。
项君彦冷冷道:“你既然没有话说,那你就自己了断吧!”
柴天远目光倏然一抬,口齿扇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未说,他突然轻叹了口气,缓缓抬起一双手,出指便要朝自己的心窝点下。
突然,江阿郎心念一动,扬声说道:“且慢!”
柴天远双目中忽然闪起一片希望之色地望着江阿郎。
江阿郎转向项君彦说道:“项兄,小弟想向你讨个人情,可以么?”
项君彦已知江阿郎是要替柴天远说情,含笑说道:“兄弟可是要替他说情?”
江阿郎点头说道:“柴朋友投入‘幽灵门’,也许是出于迫不得已,望项兄给小弟这个面子,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项君彦目光冷冷地扫视了柴天远一眼,点头道:“既是兄弟替他说情,我敢不遵命?”
语声一顿,转向柴天远冷声说道:“柴天远,今天是你的运气好,有江少侠替你说情,不过你可要记住,下次便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柴天远本以为自己今天是死定了,如不自作了断,必然难逃项君彦的“闪电刀”遭到身首异处之惨。
不料竟是江湖人人闻名色变丧胆的“一刀斩”竟会替他说情,救了他的命。
因此,他心中不由十分感激的深望了江阿郎一眼,肃容说道:“柴天远不是块顽石,也不是人间贱丈夫,稍停之后,我就离开此地,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项君彦点头道:“但愿你这一次真能说到做到,言行如一!”
柴天远说道:“柴天远这一次一定言行如一。”
江阿郎双目一眨,问:“你离开此地以后,将往何处安身?”
柴天远道:“天地广大,海角天涯,何处皆能安身!”
江阿郎点了点头,笑说道:“你想‘幽灵门主’会容许你离开,放过你吗?”
柴天远道:“他自然不会放过我,不过照目前的情形而言,你们几位这一找上他,他自顾尚且不瑕,焉有时间管我的离去!”江阿郎笑笑道:“你这话虽然不错,但是你也应该明白,眼下他既然不在,我们今夜虽然毁掉了这座总坛,一时想要找到他本人,只怕很不容易,目前他或许无暇管你的离去,过一些时日,他必然派人找你!”
柴天远道:“我既已决心改过重新做人,也就顾不了那许多,只是走一步算一步,等他派人找到我时再作打算了!”
江阿郎目光一凝,道:“到时你打算如何应付?”
柴天远道:“能应付则应付,万一实在应付不了时,最多不过一死而已!”
江阿郎双目一凝,道:“你可愿意听我的?”
柴天远心念一动,说道:“少侠有所吩咐,柴天远万死不辞。”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替你安排,当然不会让你去死,要不然,我又何必替你安排,多此一举!”
语声一顿又起,道:“我想请问几件事,你愿实答么?”
柴天远肃容说道:“我知无不答,答必详尽!”
“好!”
江阿郎点点头道:“我请问眼下此处现有之人共有多少?”
柴天远道:“大约六十多人。
“谁的身份最高?”
“佟庆祥。”
“除他以外呢?”
“内宫总管杨修武。”
“他现在何处?”
“天黑之前出去了。
江阿部眨眨眼睛道:“这么说,跟下这座总坛中应该数你的身份最高了?”
柴天远点头道:“是的。”
江阿郎道:“你能将现有之人全数召集起来吗?”
柴天远道:“可以。”
江阿郎微一沉吟道:“那么你立刻传令要所有之人来此集合,我有话说。”
柴天远道:“柴天远遵命。”
语声一顿,目光转朝一名黑衣人说道:“你去传令,大家立刻在此集合听令,不得延误。”
那名黑衣剑手躬身应“是”,大踏步往左走去。
柴天远突又说道:“等一等。”
那名黑衣剑手脚步连忙一停。
柴天远语声低沉的说道:“如果有人问是什么事,你可推说不知,明白么?”
那名黑衣剑手道:“属下明白。”
柴天远点了点头,抬手一挥道:“好了,你去吧,快去快回!”
那名黑衣剑手又躬应了声“是”,大步而去。
江阿郎接着又问道:“柴兄,‘幽灵门主’他究竟是谁?”
柴天远道:“他自称姓贾名无影。”
江阿郎眉锋微微一蹙,转向项君彦问道:“项兄听说过这名字么?”
项君彦摇头道:“没有。”
江阿郎又望着柴天远问道:“他有多大年纪?”
“约莫五十多岁。”
“容貌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他脸上常年戴着一副面具,即连职居‘都总管’的佟天祥,恐怕也未见到过他的真面目。”
“他的身材呢?”
“身材魁伟,高约七尺有余。”
江阿郎默然了刹那,又道:“听说这里软禁着许多男女老幼人质,是么?”
柴天远道:“是的。”
江阿郎道:“大概有多少人?”
柴天远道:“二十多人。”
江阿郎道:“请立刻放他们出来。”
柴天远道:“我遵命。”
江阿郎含笑地点了点头,转朝项君彦说道:“项兄,这里交给你与霜姑娘等诸位了,如有人胆敢异动,立予格杀,不必留情,小弟和杜老去毁掉那些机关消息就出来!”
谷亚男知道江阿郎此去除了毁掉那些机关消息外,也是去救她父亲谷振非,因此立刻接口说道:“江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江阿郎摇头笑说道:“姑娘何必急这一刻,请安心在这儿等会儿吧!”
一顿,转朝杜心蘅说道:“杜老,我们走吧!”
话落,当先大步向里走去,杜心蘅立即迈步随后。
柴天远忽然说道:“江少侠,各处机关消息柴天远大都清楚,让柴天远为你引路,略效绵力!”
江阿郎回手一摇,说道:“不必了,一众属下立刻便来此集合,你这个发令之人怎可不在!”
话声中,他与杜心蘅的身影已消失在一间居门内。
半个时辰后。
江阿郎与杜心蘅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神色略显憔悴,五十多岁年纪,长方脸的老者正是誉满江湖的“燕赵孟尝客”谷振非。
“爹……”
谷亚男一声娇呼,身如飞燕般地掠了过去,扑入谷振非的怀中,娇声说道:“爹,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谷振非一手搂抱着爱女的柳腰,一手轻抚着爱女的秀发,淡然笑说道:“傻孩子,你看爹不是很好吗,像是受了苦的样子吗?”
他不愧是位经过大风大浪的一位侠义豪雄,乍见爱女,心情虽然十分激动,但竟能克制着不流露于形神之外。
谷亚男娇颜儿微仰,美目凝望着谷振菲那憔悴的脸色,口儿微动,再要说话时,谷振非却已经推了推她的娇躯,接着说道:“亚男,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儿慢慢的再谈,现在先听听江少侠的了!”
这些,“幽灵门”一众属下已经集合,那些被囚着的人质也全都放了出来。
只见江阿郎神情严肃,威仪慑人,目光如电般缓缓扫视着一众“幽灵门”属下,朗声说道:“诸位,我们来此目的只在找‘幽灵门主’,并毁掉此处所有的歹毒的机关消息,现在已经被我们毁掉了,我请柴总管传令诸位来此集合,并不是要难为诸位,只是要告诉诸位一句话,就是‘邪不胜正’,以‘幽灵门主’为人之歹毒险恶,他绝难成就大事业,迟早必为武林正气所诛灭!”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诸位都是聪明人,我言尽于此,今后诸位何去何从,是从此脱离‘幽灵门’改邪归正?还是仍为‘幽灵门’属下?悉凭诸位自己决择,现在诸位可以去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于一盏茶辰光之内离开此谷不得延误!”
话落,朝众人挥了挥手。
众人见状,立刻各自急步散去,刹时只剩下柴天远一人站在那儿没动。
江阿郎目光一瞥那些男女老幼人质望着柴天远说道:“柴兄,我听说这儿另有几处进出秘道,请柴兄先带着他们由秘道出去,在山口处等我们吧!”
照理,柴天远应该立刻应声遵命才是,不料,柴天远竟倏然一摇头说道:“不,我请江少侠与诸位先出去,在出口处等我。”
项君彦双眉微微一扬,说道:“你要做什么?”
柴天远正容说道:“柴天远刚才已经说过,柴天远不是块顽石,也不是人间贱丈夫,柴天远要做什么,少时之后诸位就明白了。
江阿郎双目异采忽地一闪,说道:“如此,我就依从柴兄,别让我们久等。”
柴天远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少侠但请放心,最多盏茶辰光之久,柴天远—定出去与少侠见面!”
话落,大步走到敞厅后窗处,伸事拧起一块铁板,说道:“这条地道直通山左,出口在一座山神庙后。”
江阿郎没多说什么,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下去。
西门玉霜等众人见状,也就带着那些不会武功的男女老幼,跟随在江阿郎之后,走入了地道。
江阿郎他实在够大胆的,如果这不是处秘道出口,如果这是处陷井,柴天远只须将铁板盖起封死,那后果如何,不言可知,江阿郎等众人非被闷死在里面不可。
江阿郎率众前行片刻之后,已到了地道尽头。
登上出口之处,正是一座断垣残壁破败的山神庙后。
蓦地,一道火光直上夜空,看方向,正是“幽灵门”总坛所在的那座谷地。
江阿郎的脸上泛起了笑容,说道:“看来我没有看错他!”
杜心蘅突然哈哈一声大笑道:“江兄弟,老朽对你实在心服口服了!”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杜老,你太夸奖我了,我只是秉承恩师他老人家的训示,以一个“诚”字待人而已。”
说话间,地道出口处人影一闪上来了柴天远。
江阿郎目光上一凝问道:“柴兄所有的人全都走了么?”
柴天远点头躬身说道:“全都进了另外两处地道走了!”
江阿郎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元凶巨恶虽未除,事情虽然不能算了,但由于这座总坛的被毁,我想那‘幽灵门主’必然会销声匿迹一段时日,暂时绝不敢在江湖上有什么行动作为了!”
谷振非笑说道:“少侠说的不错,现在我们可以安心的去取出那笔宝藏了!”
江阿郎点头一笑,转向柴天远说道:“柴兄,麻烦你前行带路出去吧!”
于是,柴天远在前带路,领着众人往山外走去。
自从“幽灵门”那有如铜墙铁壁般的总坛被江阿郎破毁,加上柴天远的那一把无情之火后,江湖上突然平静了下来!
江湖,本来就是打打杀杀,这个逞强,那个斗狠,是是非非,纷争不息。永远不可能有真正平静的地方!
这里所说的“平静”,并不是绝无打杀纷争是非,只不过是没有重大的纷争是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