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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一顿又起问道:“请教贵姓大名?”
青袍人道:“柴天远。”
江阿郎淡淡道:“外宫总管的身份虽然不低,奈何我要找的人身份比你柴总管高了甚多,所以我还不想通名报姓!”
柴天远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江阿郎道:“贵门主。”
柴天远道:“什么事?”
江阿郎道:“你能做得了主?”
柴天远道:“你先说说看!”
江阿郎淡然摇头道:“说也徒然,你绝对做不了主的!”
柴天远双目一轩又垂,道:“你既然这么说,柴某不问就是!”
一顿,话题一转,凝目问道:“朋友由那道而来?”
江阿郎道:“江湖道。”
柴天远眉锋暗暗一皱,道:“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由何处?”
“前面山洞。”
“你懂得‘五行迷踪阵’法?”
“要是不懂,我们就进不来了!”
“外面的岗哨都未发现你们?”
“发现是发现了,可惜都迟了一步,没来得及出声传警,便已断了魂!”
柴天远脸色勃然一变!
说道:“你杀了他们?”
江阿郎淡淡道:“我本想不杀他们,但是为了不欲惊动别人的好梦,不得不杀他们!”
柴天远道:“你好狠毒的心肠!”
江阿郎道:“我的心肠似乎狠毒了些,可是,若与贵门对付江湖同道的那些阴谋歹毒手段比起来,我就差得太多了!”
柴天远一声冷笑道:“你虽然不欲惊动别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巧被我这个外宫总管发现了!”
江阿郎道:“这只是我运气不佳!”
柴天远道:“你既能安全通过敞厅,想必也懂得土木消息之学了?”
江阿郎道:“我并不懂得,不过,我却有能力破毁它!”
“这么说,敞厅中的机关消息,已经被你破毁了!”
“那铁笼与翻板已失去了效能!”
“你可是想由此直入本门重地?”
“不错!”
“这么说,你是为谷振非来的了?”
“谷振非与我并无关系,我只是想找贵门主要那张藏宝图!”
柴天远又一声冷笑,道:“你可知道擅闯本门总坛已触犯本门大忌,加上破毁机关消息,杀人之罪,就只有一个字,你懂?”
江阿郎淡淡道:“那是个死字,对不?”
第三十四章 杀一儆百
柴天远道:“你既然懂就最好,现在你怎么说?”
江阿郎道:“什么怎么说?”
柴天远道:“你是束手就缚,还是要作困兽之斗?”
“束手就缚怎么样?”
“等门主回来由门主发落,门主素向爱才仁慈,或能免去你一死!”
“困兽之斗又如何?”
“如妄图作困兽之斗,你们会立刻落个惨遭溅血横毙当场的命运!”
“就凭你柴总管?”
“你应该明白这儿可是本门总坛所在!”
“但是你柴总管也应该明白,不是猛龙不过江,我们既然敢来,就没有把贵门这座总坛放在眼内!”
“你好狂的口气!”
“但却是实际,也是事实!”
柴天远嘿嘿一声阴笑道:“如此说,你是已经决定作困兽之斗了!”
江阿郎道:“你说错了,我们并非困兽!”
柴天远道:“我认为我并未说错,你们三个不但是困兽,而且是瓮中之鳖!”
江阿郎道:“我请问,我们已经被困住了么?”
柴天远道:“目前虽然还没有,但是只要我扬声一喊,本门高手立刻便会齐集,将你们围困住!”
江阿郎点头一笑道:“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我也非常相信情形必然如此,不过,你可曾想过你自己的后果?”
柴天远微微一怔,道:“我自己的什么后果?”
江阿郎双目陡射寒电地说道:“只要你一张口,你就会立刻命毙当场,你信不信?”
柴天远脸色不由一变,旋即摇头道:“我不信!”
江阿郎道:“不信,我可以先让你看看,不过,我可要先警告你,你最好是别轻举妄动,以身试验!”
语声一顿又起,说道:“你请仔细看清楚了!”
话落,抬手一指直朝五丈开外走廊上的一根红漆木柱,立被指力点穿了洞!指力能远及五丈以外,洞穿碗口粗的木柱,这等威力实在太惊人了,虽名震天下武林的佛门“大力金刚指”力,也得略逊一筹!
柴天远目睹之下,心头不禁忽地机伶伶打了个冷颤!
江阿郎冷冷问道:“你信了么?”
柴天远默然没有接话,显然,他是信了!
江阿郎接着又说道:“你自问如果能挨得起我这一点,或是有把握躲得过的话,你只管扬声传警好了!”
人,大都是惜命怕死的,尤其是一些为非作歹的恶人,更比一般人怕死惜命!
这时,他哪有胆子敢扬声传警?
他心念电转,略微定了定神,嘿了一声干笑说道:“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柴某自问无法挨得起你那一指,自然不会以身试险,(奇*书*网。整*理*提*供)不过,我希望你也不要逼我!”
江阿郎知道自己那一指已收到了惊魂震慑之效,遂即点头一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逼你,只要你不妄想施弄什么诡计阴谋,而且绝不难为你,不过……”
突地,十多丈以外传来一个森冷的声音,问道:“柴总管,外面是什么人?”
柴天远微一迟疑,答道:“禀都总管,是来拜见门主的三位江湖朋友!”
森冷的声音又道:“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的?”
江阿郎立刻扬声接口说道:“在下来自‘七星庄’,奉少庄主之命来拜见门主有要事禀报!”
“哦!……”
一声轻“哦”中,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大步走了过来。
那是个秃头,目光阴鸷,七旬上下年纪的灰袍老者。
秃头老者大踏步走近柴天远身旁,脚下刚一站定,脸色立即一变!惊声道:“是你!”
江阿郎点头一笑道:“佟老人家,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秃头老者名佟庆祥,外号人称“铁爪秃鹰”,乃是安岭一带的黑道枭雄!
佟庆祥略定了定心神,说道:“你来做什么?”
江阿郎道:“看看贵门主究竟是谁?顺便向他要那藏宝图!”
佟庆祥道:“就凭你?”
江阿郎淡淡道:“你该知道,就凭我已经很够了!”
佟庆祥目光一扫西门玉霜与杜心蘅,问道:“他二位何人?”
江阿郎道:“一位是‘金石巧匠’杜大侠,一位是‘飘雨剑’西门姑娘!”
佟庆祥心神暗暗一震!道:“怪不得‘五行迷踪树阵’与敞厅中的机关消息都拦不住你们,原来有杜大侠这位大行家同行!”语声一顿,嘿嘿一笑,接着又道:“不过,这也不要紧,老夫保管你们来时有路去时无门!”
江阿郎两道浓眉一轩,接着又道:“佟庆祥,我希望你多想想,别逼我大开杀戒!”
佟庆祥阴笑道:“小子,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话声中,身形倏然飘后五丈,抬手扬腕一道火焰直上夜空,“叭!”的一声爆出一蓬火花。
随着火花的爆出,一阵警铃急响,刹时四外灯火齐明,人影飞闪,电射掠至。
江阿郎与西门玉霜、杜心蘅三人身形凝立不动。
只见这些人个个全都黑巾蒙脸,身着黑袍,手持长剑,为数有二十余之多,将江阿郎等三人围在中央,但却无人贸然出手,也无人开口说话。
显然,他们在待命而动,只要“铁抓鹰”佟庆祥一声令下,这些“幽灵”剑手便会立刻扑攻三人。
江阿郎目光如电地缓缓扫视了这些“幽灵”剑手一眼,已知今天要想不大开杀戒是绝对不行了。
于是,他探手一撩衣襟,撤出了那把形式狭长的软刀,侧头向杜心蘅说道:“杜老,看情形心慈不得了,请小心留神应付对方的联手扑攻!”
杜心蘅肃容点头道:“老朽明白,兄弟放心,老朽自信大概尚能自保。”
江阿郎点头笑了笑,转向西门玉霜说道:“霜姑娘,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是使剑的能手,今天要看你这位用剑的大行家大显身手了!”
西门玉霜嫣然一笑道:“大哥,你可是想让我单独对付这些剑手?”
江阿郎笑道:“你能吗?”
西门玉霜黛眉微扬了扬,道:“我虽然并无把握,但自信大概不成问题!”说话间,玉手微探,撤出了腰间的长剑。
江阿郎目光倏然一抬,望着佟庆祥说道:“佟庆祥,你可以下令动手了!”
佟庆祥嘿嘿一笑,道:“小子,老夫下令动手非常简单,只要抬手一挥,你三个就会得血溅当场,不过,老夫却希望你多想想!”
江阿郎道:“想什么?”
佟庆祥道:“老夫十分爱惜你的一身所学,不忍眼看你血溅横毙,本门门主也非常爱才,只要你肯归顺本门,老夫保证门主绝不会亏待你!”
江阿郎淡淡道:“佟庆祥,适才之前,我心中就已经下了决定了。”
佟庆祥道:“你的决定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或是情愿溅血横毙,也不愿归顺本门?”
江阿郎摇头道:“不是!”
佟庆祥道:“那么是什么决定?”
江阿郎冷冷道:“我决定是的第一先杀你。”
佟庆祥脸色一变,旋即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子,你既然不识抬举,老夫就只好成全你了。”
倏然抬手一挥,喝道:“杀!”
围立在四周的黑衣蒙面剑手,立时应声而动,只见寒光飞闪,剑影纵横,齐朝江阿郎与西门玉霜、杜心蘅三人扑了上来。
江阿郎双目杀芒一闪,轻声说道:“二位请自己小心!”
话落,突然一声长啸,接着,又是两声短啸。
这是他和项君彦约定,遇上阻挠时的通知讯号。
啸声中,振腕挥刀,刀光电闪,迎着正面扑攻来的五支长剑。
但闻一阵“叮叮当当”金铁交鸣激响,五名黑衣蒙面人手中的长剑,立刻全都成了半截,心头骇然大惊,倒身暴退。
江阿郎身形倏然电射,直朝佟庆祥扑去。
佟庆祥心头猛地一惊,他自知绝非江阿郎之敌,身形急闪欲退。
但是,江阿郎已经说的,决定第一个先杀他,焉能容他退出身去,同时也是想藉此收“杀一儆百”之效,用以镇慑柴天远与一众黑衣剑手。
只见刀光一闪,佟庆祥站在那儿不动了。
脸上肌肉扭曲,双目瞪视着江阿郎,渐渐,他腰间渗出了血水,身躯缓缓向后倒下,“砰”的一声倒地,摔成了两截,鲜血与断肠流落地上,令人惊心怵目惨不忍睹。
柴天远见状,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
现在,他明白了这个面貌厚实之相的少年人是谁,情不由已的脱口惊声说道:“刀过无痕。”
江阿郎冷冷说道:“不错,我正是江湖恶徒闻名丧胆的‘一刀斩’,我此来并不想妄杀无辜,如不想让那些黑衣剑手全数丧命于我的刀下和‘飘雨剑’剑下,就赶快喝令他们停手吧!”
说话间,蓦闻惨叫之声划空,目光瞥处,已有五名剑手溅血断魂在西门玉霜的剑下和杜心蘅的一柄长不盈尺,冷气森森逼人的短刀之下。
柴天远这时已知,如不依言赶快喝令“停手”,江阿郎只一出手,一众黑衣剑手必将全数落个溅血横毙。
于是,他立刻扬声大喝道:“住手!”
一众黑衣剑手闻喝,立时纷纷撤招后退。
一众黑衣剑手这里身形刚退,“闪电力”项君彦已率同谷亚男姑娘与“金银双鞭”宋功耀、朱重哲三人,身如电射地划空掠到。
项君彦身形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