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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是早晚的事。
不久,又有一些一鳞半爪的消息,在江湖传了开来,说是那本“回龙秘辛”已被一位塞外的异人夺了去;又有人说,当大家正在争夺那“回龙秘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书生,潇潇洒洒的以一身诡绝怪异的武功,震服了在场的武林高手,而夺走了“回龙秘辛”;有的传说却是:“回龙秘辛”随着一位绝代丽人的出现而消失,因为那丽人杀光了在场所有的人……甚至有人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回龙秘辛”,一切傅说那是谣言……总之,纷纭的传说传遍了江湖,闹得满城风雨……他曾经向着那些过路的江湖人物,多方面的打听,但是……平儿长长的吁了口气,抬起头来,又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项上,拿出了那块弓形的白玉,摩挲着,把玩着……一弯新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廾起,柔和的月色,淡淡的洒落在大地……月下,那块晶莹的白玉显得剔透而玲珑,一条隐隐的血龙,从那白玉中透出,恍若盘龙凌空而舞爪……“二庄主说,从这白玉可以寻到我的父母,但是叫我到哪儿去找呢?……”他沉思起来……“喂!小俞呀!你在想个什么劲儿呀!天都黑啦!”
平儿惊觉地回头一看,只见先前那位张大哥此时提着盏灯笼走了过来,口中在嘀嘀咕咕的说着。
“我说!小俞呀!刚才掌柜找了你半天,要你去买点东西,喏!东西都开在纸上,回头银子找账房拿,快去吧!”
说着,那位张大哥伸手递过一张纸,平儿默默的接过,一面整着衣襟,一面说道:“张大哥,麻烦你啦,水涌刷子都在这儿,你帮忙收一下吧!”
张大哥接口道:“你去吧!一切我收拾好了!”
平儿拂了拂衣袖说道:“我走啦——”
说着转身向前院走去……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那张大哥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就不知道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劲儿穷在呆想,难道这还比灌黄汤来得上劲儿?真绝!”
说着,他又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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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血龙重现
黑夜,早已降临了大地。
人们,也早已进入了梦乡……
冷清的街道上,一片黑暗,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平儿在缓缓的走着……寒瑟的夜风,拂过身上,扬起了他的衣袂,他轻轻的吁了口气,紧了紧胸前的衣襟。
他的脑中,仿佛是千愁万绪,又仿佛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结果,他只是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边,一轮孤月挂在那如梦的天幕里,还有一颗亮晶晶的星儿,孤寂的伴着那清冷的孤月……曾经有许多个夜晚,就像今夜一样,他徘徊着……踏着缓缓的步子,让月光淡淡的洒在身上,他曾经这样想过……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一切,摒除了所有世俗的烦恼,默默地漫步走着,唯有在这沉静之中,他觉得才能寻求到一种人性的真理……也唯有这样,他内心才能获得一些慰藉,使他那饱受创痛的赤子之心得到些许的平静……“梆——梆——”声声清越的响音,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也打断了他的忖思:“啊!已经三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他不自禁地感叹着。
“郴——梆——”声音已经凄凄地远去了,他凝视着那提着灯笼、佝偻的人影,远远的消逝在夜幕之中……“啊!不知不觉竟然走到这儿来了,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啦!”
他打算转身回去的时候,却发觉已经身处在街外的荒郊,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走出了大街。
略微迟疑一下,他转身向着来路走去,那原先迎面拂来的冷风,此时从他背后涌来,他提了提衣襟,加速了前进的步伐……冷月的清辉,将细碎的石路铺上了一片银白。
他很清楚的可以看清远处模糊的景物,当他发觉不远之处有一个黑忽忽、佝偻的影子在蠕动着的时候,不禁大为吃惊,但他略一定神,又加速了步伐向前迎去。
“砰——”地一声,那前面蠕动的人影,突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平儿一惊之下,急忙加紧走去。
当他定晴一看时,不由又是一楞,敢情地上倒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急忙扶起他,只见这人蓬头垢面,穿着一身千补百结的黑袍,袍上也沾满了血迹。
那一颗脑袋至少也有斗般大小,偏偏长了对细小的鼠眼,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在他的嘴旁、腮边,长满了黑丛丛的胡髭,嘴唇几乎已看不到,但却露出一对黄板板的门牙,此时,他的嘴角正挂着一行鲜血,同时,他浑身也在不住的抖颤着。
平儿惊惶地摇撼着那怪人的身子,一面俯首说道:“老丈!老丈!您怎么啦!”
半晌,那怪人蠕动了一下,吐着枯涩而微弱的声音:“水!水!宜诳省逼蕉叛圆挥山辜钡刂贝曜攀执蜃蛭炷敲春冢质墙纪猓夏亩フ宜?
那怪人又蠕动了一下,打了个寒颤,伸起手乱抓了半天,平儿见状,急忙俯身过去问道:“老丈!您要什么!”
那怪人似乎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伸手无力地指了指怀里,平儿心想他大概是要拿什么东西,于是伸手朝这怪人怀里摸去,只觉触手处是湿润的,又有点黏糊糊,这怪人居然没穿内衣,他的手触到了一个硬硬圆圆的东西,拿出一看,是一个白色的瓷瓶子。
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抬头看了看怪人,只见那怪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光芒,点了点头,于是,他伸手递过。
那怪人打了个寒颤,伸出抖颤的手接过,打开瓶盖,倒出二粒乌黑的丸子吞下,接着挣扎地坐了起来,闭起那双小小的眼睛。
从一段流浪的时间里,平儿获得了一些经验,他知道,这奇异打扮的怪人,此时正在运功调息着,因之,他吁了口气,站起身来。
那荒郊的冷风,迎面吹来,使得他感到一丝寒意,他不由又耽心这受伤的怪人,因之低头一看,却发觉那怪人此时却睁开了眼也在望着他。
平儿急忙又低下身子,问道:“老丈,您好点了吗?”
那怪人点点头,露出一丝苦笑,示意他坐下,扬起枯涩的声音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平儿一怔,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那怪人似乎也是一愕,不由讶异地望着他,平儿见他目光中充满了疑问,急忙说道:“不瞒老丈,晚辈实有难言之隐,因为……”于是他将自己出外流浪的原因,以及身世不明的地方简略的告诉了怪人,当他正说到如何寻找二庄主,和在路上听说“回龙秘辛”出现在江南,牵涉到二庄主罗名望的时候,那怪人脸色突然一变,又痉挛了一下,打了个寒颤。
平儿伸手一摸,只觉他浑身冰冷,不由惊道:“老丈,您很冷吗?您休息一会儿,等我到县里去叫辆车来好吗?”
怪人摇摇头,叹口气道:“天意!这是天意……”顿了顿,又对平儿道:“孩子,你知道我是谁?”
突地,他浑身又是一阵抖颤,虽然他已经咬紧了牙,但是依然不住地咯咯作响,他闭了一下眼睛叹道:“咦!想不到这一掌居然这样厉害!”
平儿见这怪人一会儿问他,一会儿又叹息,不由愕然的望着他,只见怪人喘息了一下,说道:“老夫已不久人世,我交待你的事情,一定要替我办到!”
他声音里充满了期望与等待,平儿闻言心中一凛,急忙道:“前辈,您快不要这样说,来!让我背你去镇上好啦!镇里有位李大夫,他什么病都能治,以前有许多受伤的镖头都是找他……”那怪人伸手阻止了他,摇头说道:“没有用,你不要再说啦!快!答应我!替我办到!”
平儿见他语气很坚决,同时脸上一副痛苦的神色,不禁心中不忍,迟疑了一下,毅然的点点头道:“只要晚辈能够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怪人几乎已经神智昏迷,闻言点了点头,喘了口气,伸手入怀,摸了半天,摸出一条皱皱的丝巾,那丝巾似乎已经陈旧得很,故而原来橙红的颜色已显得有点褪色,上面还染了许多暗红的斑痕,那似乎是一些血迹。
平儿奇怪地望着怪人,只见怪人捧着丝巾在嘴边,不住的喃喃说道:“雪梅!你来啦!
我……我没有忘了你……”
突地,他眼中光芒一闪,变得沮丧地叫嚷道:“啊!你……你去啦……雪梅……你……”他的眼光慢慢的凝住了,木然的望着平儿,口中喃喃说道:“雪梅,她……雪梅死了……”平儿眼见这怪人相貌虽然长得怪,但是一副情痴的样子,不禁感到肃然。显然,这条丝巾是一个名叫雪梅的女子所有,而她已经去世了,故而这怪人睹物思情,但是他不知道这怪人要他做什么,于是,他摇了摇怪人,低声说道:“前辈!前辈!”
那怪人此时眼中噙着泪水,口中喃喃不已,但身躯不住地抖颤,平儿扶起了怪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同时低声说道:“前辈!您清醒一下!您……”突地,那怪人睁开了眼,似乎也停止了抖颤,惘然的望着平儿,说道:“你!你会武功?”
平儿闻言不由一怔,摇摇头,怪人见他一副诚挚的样子,不由奇怪的在他身上打量,但是,突然,他又是一阵抖颤,倒在平儿怀里。
当他接触到平儿的身躯时,只觉一股暖暖的热流,缓缓渗入他的体内,体内那股阴凉的气势,仿佛因而有所遏仰,故他不敢再动,倚在平儿身上,说道:“你身上带着什么宝物,或者有什么阳刚之气?”
平儿起先打算摇头,但见那怪人倚在自己身上便好像不再感到寒冷,不禁惊疑不已,略一思索,便伸手取下挂在项上的白玉,递到怪人手中,说道:“只有这块白玉,晚辈把玩时,觉得有些温暖,其余晚辈便不知了!”
那怪人伸手接过,只觉触手温暖,那阴凉之劲,清除净尽,不禁喜道:“啊!就是这块玉,你从哪儿来的?”
平儿摇摇头道:“这块玉从小就挂在晚辈身上,想必是辟邪之物!”
此时,那怪人正在端详着手中的白玉,突地,他神情一凛,惊叫道:“啊!睢睿∧恪彼底牛吒叩嘏踝拍前子瘢袂樗嗄碌亓募父鐾罚谥朽啬畹溃骸白媸σ谏希刑熘樱叵郑崦鸥葱嗽谕茏铀涓胬闲啵ǖ鼻憔∪Γ隹镎泼牛亟ㄎ崦磐蚴啦恍嘀σ怠苯幼牛涣蜃牌蕉挚牧思父鐾罚闹薪械溃骸罢泼旁谏希诎舜敲茏永兹ザ癜菁!?
平儿见状大惊,连连手道:“前辈!休要如此,这……这……”怪人拜罢,又坐了下来,喘了一口气,叹道:“掌门!您有所不知,这令牌乃吾‘风雷门’掌门历代相传之令,昔年剑派祖师训示,执‘血龙令’者即本门掌门,想不到……”说着,他语气一顿,抬头望了望天色,只见夜空中那轮皓月,已经垂向西边,只有那几颗寒星,依然眨着冷辉。
怪人又喘息了一下道:“掌门!请您扶我到那边隐僻的地方,老夫尚有大事详告!”
平儿见他神色凝重,只得扶起他,放眼—看,靠左边似有一片乱石,于是,急忙架着他往那石后走去。
怪人身上似乎受了不少伤,如今寒冷虽止,稍一移动,口中又吐出了鲜血,勉强到了一块大石后面,他已急喘连连,他又从怀中取出那瓷瓶倾出两粒丸药服下。
半刻,他似乎振作了一些,只见他咳嗽一声,缓缓说道:“数百年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