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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和要将微醺的他送回家里,赵元任摇头,去了另一家酒吧,开了包厢就在里面猛灌酒。
他想要劝说,毕竟赵元任的胃真的经不起他折腾,可是已经微醺了的赵元任却像个孩子一样耍赖,抱着个酒瓶就不撒手,最后他只能无奈的任由赵元任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在赵元任身边那么久,他是明白的,克制这种东西对很多人来说是好事,可是克制太久了,压抑太久了,却未必是好事,就像此时的方穗迭。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于是,成和暗叹了一声,任由赵元任任性的放纵着自己。
毕竟,赵元任放纵自己,很难得,何必阻拦呢。
赵元任在包厢里喝下了一瓶又一瓶的敬酒,直喝得酩酊大醉。
成和欲就近开个房间,可是分明醉了的赵元任此刻却是很清醒,卷着舌头说要回家。
于是,成和只能将烂醉如泥的赵元任搀扶回家。
家里,方穗迭还缩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一群少男少女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说着类似于“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如此的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爱我。”她依旧是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和突然脑筋一转,将赵元任放在沙发上就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他觉得,是否打破方穗迭跟赵元任之间的冰局,或许这是一个契机。
方穗迭依旧窝在沙发里,看着自己的电视。
赵元任躺在沙发的另一头,醉得模模糊糊的,半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面前那隐约甚是熟悉的身影。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咧开了嘴角,笑了,他踉跄的起身,朝那熟悉的人扑去,紧紧抱住。
被突然强行抱住的方穗迭很不适应,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可是却被铁箍似的手紧紧的温柔的抱住。
赵元任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的呼吸,然后微笑,轻柔的说:“乖,别动,我抱会。”
方穗迭挣扎不过,见赵元任也没有其他进一步的举动,只能僵着身子,视线却没离开电视。
“你知道,我多想你吗?”赵元任在她的头发上轻吻。
电视里的人打了对方一个巴掌,说道:“凭什么你爱我我就得爱你,你谁啊,你老几啊,你学什么琼阿姨啊。”
一巴掌,方穗迭看着那大人的手。
怀里人的顺从让赵元任很是满意,那温暖的气息从自己的怀中传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怀里的人是温暖的,不是冷冰冰的,不是虚无的空气。他笑了,很是开心,喃喃道:“你还在,真好!”
电视里男人显然没意识到居然有人会这样的打自己的耳光,愣住了。
女孩哭泣的喊:“你到底爱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方穗迭心一动,空洞的视线跟着电视镜头聚焦在了女孩流泪的脸上,和男人的脸上。
“……我爱你……”
这声音很是熟悉。
“你是……第一个……煮粥给我吃的……女人……噢,不……得除了我妈……对……除了我妈……”
方穗迭身体一震,说话的是赵元任,她听见了。
以往赵元任跟她说话,她全都听得见,所有人的话都听得见,只是她懒,懒得去回应,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去思考、没有力气去说话、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事情。
可是,赵元任的这句话,却让她突然有了说话的欲望。
她侧过脸,轻声的问:“你说什么?”
赵元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顺势将嘴放在了她的耳朵外,继续喃喃的说:“你忘了……真不该……你记得吗……你来看我……煮粥给我喝……虽然不是很好喝……可是,我全喝完了……你记得吗?……我……”
后面赵元任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是方穗迭听清楚了,听明白了。
她看着趴在她身上睡着了的赵元任,凝视着,一动不动的凝视着。
直至天明。
赵元任是在沙发上醒来的,醒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可是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头疼,因为他发现,方穗迭不见了。
他找遍了里里外外的房间,都不见方穗迭。
以往因为方穗迭的乖巧,因为方穗迭的不作为,他以为方穗迭会真的听从施敢的话,真的会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于是乎他在家的2时候,并不会刻意的安排人看着她。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疏忽,居然让方穗迭不见了踪影。
他不怕方穗迭逃走,因为他知道方穗迭逃不掉,他怕就怕方穗迭在离开这个家之后遇到什么,她没法自我保护。
该死,他暗暗骂了声自己。
可是,正当他焦头烂额的下令四处找人的时候,方穗迭却回来了。
她不再跟以往一样无视他的存在,无视他说的话,而是直径走到他的面前,平静的看着他,问:“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
赵元任虽然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方穗迭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可是他明白这是一个好的转变,于是他微笑着低头问:“去哪儿?”
“莫莫的坟墓。”
赵元任怔忡了片刻,回过神来,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颔首温柔道:“好的。”
方穗迭朝着他温和的笑了笑。
这一笑,让赵元任又愣了一下,有多久,有多久,她没有这样善意的冲他笑过了。
今天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元任一边安排去墓园的事情,一边暗地里嘱咐成和查看今天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在快到墓园的时候,成和打来电话说,一切正常,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施敢昨晚是在酒店里过的,跟一个他们店里的小姐,从7点到现在,全都在酒店里,估计现在都还没起床。
这样看来方穗迭的转变应该跟施敢无关,可是,方穗迭身上明显是有事情发生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赵元任侧脸看着方穗迭,今天的方穗迭特别的宁静,是的,宁静,不是沉静,是那种心灵积淀宁和的安静,不是以往那种死气沉沉的安静。
墓园很是安静,现在不是清明,来上坟的人少,几乎整个墓园都不见一个人影。
方穗迭踏步在台阶上。
今天是她第一次来到墓园里,莫莫下葬的那一天她没有机会进来,之后则是她没有勇气来,她拒绝去想关于莫莫的一切,关于死亡的一切东西。直到今天,她才有勇气来,她要告诉莫莫一件事情,迫不及待。
赵元任是第二次来,第一次的时候,是莫莫下葬的时候,他来过,之后也从未来过,他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墓碑上莫莫张扬的笑容。
方穗迭坐了下来,在莫莫的墓碑前,手拂过莫莫的照片,微笑着在心里将想要跟莫莫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呆了很久很久,方才起身。
赵元任一直沉默的跟在方穗迭的背后,没有开口问为什么,也没有开口问下一步怎么做,只是方穗迭让干嘛他就干嘛。
在经过回家路上必过的菜场时,方穗迭吩咐停车,然后下车走向菜场,进去买了一些菜,赵元任就跟在后面付钱、拿菜。
有菜农取笑道:“小夫妻俩一起来买菜啊,小伙子,你可娶了个好老婆啊,这年头的年轻小姑娘会烧菜的不多啊。”
赵元任很下意识的朝方穗迭看去,却之间方穗迭没有丝毫的恼意,相反朝着那菜农微微一笑,离去。
他的心,突然之间在在嘈杂的喧闹菜场,也宁静了下来,眼里只有那个挎着菜篮子的背影。
回到家,方穗迭便钻入厨房,炒了不少的菜,放在了桌上。
赵元任看着桌上的菜,突然之间双眼模糊了。
桌子那头,给他盛好饭的方穗迭,放在他面前问道:“这些菜,喜欢是吗?”
赵元任抬头,点头:“喜欢!”
他夹起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边吃边道:“很好吃!”
方穗迭微微笑了起来,道:“喜欢就多吃点。”
她夹了菜放在赵元任的晚上,看似随意的道:“赵元任,我们好好相处吧。”
赵元任咀嚼着嘴中的饭菜,看向方穗迭。
方穗迭说:“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的去照顾你,努力去——爱你,我真的会努力。”
“不去想莫莫,不去想施敢,只有你跟我,两个人。”
“我会花四年的时间去爱你。如果,四年内,我还爱不上你,那么你放我走,好吗?”
赵元任沉默,他不知道这是方穗迭再次重施故技,借此摆脱自己的纠缠,还是真的打算跟自己好好的过一次。
不过,这次的方穗迭真的跟以前不同了。
每天早上,她会先起来,做早饭,煮粥炒小菜。
他工作的时候会细心的给他削苹果倒茶。
会像女主人一样招呼他的员工、成和他们。
会跟圆脸护士开始微笑的聊天。
会开始看书准备考试,会跟他说将来的学校得在H城,这样方便照顾他,不过H城里最好的学校是H大,不过她不准备考这个学校,老师说了考其他学校的话她的把握挺大的,所以她一点都不着急。
会帮他洗衣服,帮他整理资料。
他带她出席活动,她也会盛装打扮,穿上高跟鞋,跟在他身边当花瓶。
她在活动中遇到尴尬事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找他,求助他。
会在出门的时候跟他报备。
会关心他的健康,给他调理身子,会强制性的规定什么时候该吃什么,并电话遥控,让成和等人监视他是否完成任务。不完成任务的时候,她也会生气,生气就是不给他烧饭,不给他洗衣服,直到他认错为止。
她也经常会带他去莫莫的坟墓,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
也会跟他说,等我考上大学,等我大学毕业,赵元任,如果我还没爱上你,你就放我走,好吗?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那时候,他总是问:“你会爱上我吗?”
她摇头:“不知道。”
他就说:“你会的。”
他从没有正面回答过如果四年后她仍旧不爱他,自己会怎么办?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放手,在尝过蜜的甜,谁愿意去尝黄莲的苦!
他也知道,这次,方穗迭似乎是真的、真的想要跟他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四年,他有四年的时间,他相信铁杵能磨成针的!
只是,他经常好奇,那一个早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方穗迭有如此巨大的改变呢?
爱恨纠缠
日子过的很是平静。
偶尔,方穗迭会听到施敢的消息。
如今的施敢,俨然没有辜负莫莫给他取的绰号——花花公子,媒体杂志网络上老是有他的花边新闻,不外乎是今天跟某某美女在一起,明天又招惹了哪个女明星,就连赵元任带她出去应酬的时候也老是能听到人谈起他,三三两两的小姑娘,围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有含羞带涩的说“我见过他,长得甚是妖孽”,也有的是不屑的说:“一花花公子,有什么好谈的?”也有的评价着他身边换着的女人,多的都是负面的:“昨天那谁,脸大的跟个脸盆似的,难看的要死。”“那谁,不是从韩国回来吗?你知道她去干嘛,上次做的鼻子歪了去修的,哈哈。”方穗迭能理解这种评价,因为就是她听到这样的评价都觉得心中畅快无比,虽然明知这话中的水分有多少。
也曾,在一些宴会上,远远的看见他,挽着一个个新鲜的面孔,辗转不同的人群。
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她还是会心跟针一样一针一针的刺着,刚开始见到的时候,她还会手脚发冷,会心神不宁。
可久而久之,慢慢的,她努力的将有关于他的一切给封存到心底里最深最深的地方,慢慢的让麻木掩盖在上面,她信,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