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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敢瞥着桃花眼看向那人。
那人眼神在方穗迭的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琢磨着该怎么称呼,毕竟施敢从未在公开场合跟一个女子如此□裸的亲热,可是,又好像不对劲,如果施敢真的对这个女孩那么在乎的话,怎么可能让她穿着那样暴露,连脖子上的印记都看的那样的明显。他的举动好似很在乎这个女孩,又好似不在乎。
偏偏以往跟施敢在一起就知道这人痞虽痞,但是在男女作风上绝对是个正人君子,如果是陆少的话,他就能猜出来,因为一般他们这群人如果这样对待自己带来的女孩的话,所有人都明白,这女的就是玩玩,上不得台面的,你们谁也不用在意。甚至有时候如果他们对对方的妞有兴趣,还会换着玩,当然有时候会经过对方的同意,有时候嘛,下粒药就成了,能一起混的人,都多多少少是某个领域的小霸王,不过是个女人,在闹起来都不怕。
可施敢不一样,他似乎一直就没个正经的女友,直到后来跟莫安安那个公主女结婚了,就更少出来玩了。这莫安安死了,他冷不丁的带了个女孩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莫安安让这小子开了荤,还是莫安安死了,让这小子可以没有束缚的开放男人本色的天性呢?
他猜不透自己该怎么称呼,最后想了很久还是保险点的尝试性的问句: “该不会是……嫂子吧?”
施敢肆意的笑了起来:“小丁,你家嫂子姓莫,她还帮过你呢,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施敢一语,所有人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全都明白了,这意思是,这妞,就是玩玩。
你还真别说,这年头,要找到跟施敢怀中这样一个清纯又听话的可真的是难得,于是看向方穗迭的目光除了暧昧外又多了几分的猥亵。
“施少。”施敢的态度让酒精上头的男人开始有了遐想,那个叫小丁的人道:“什么时候腻了,不介意让兄弟尝尝鲜吧。”
方穗迭握住凳子的手抖了一下。
施敢正在倒酒,一听这话,酒瓶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他斜眼看过去,眼里邪魅的目光射向小丁。
酒瓶子重重砸在桌上的声音让小丁的酒劲猛地下去了几分,看着眼前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施敢,不禁暗暗的滴下了冷汗。
他忘记了,施敢从来没参加过换女友活动,这回虽然带了个人出现,可谁也不知道他的占有欲望有多强,对于有些肉体洁癖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侮辱啊。
小丁吞了吞唾沫,谄笑道:“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着慌忙倒了一杯酒下去,仰头喝掉。
施敢的一只手依旧搭在方穗迭的肩上,此刻索性整个人都靠到方穗迭身上,一只手摩挲着酒杯口,邪笑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他抬头冲着小丁身边的女人点了一下:“这种货色我可看不上。”
那些男人身边的女人们目光纷纷瞥向了方穗迭和那个也在瞬间苍白了颜色的女孩子,同情的有,不屑的有……
方穗迭没力气去理会那些目光,她咬住了苍白的唇,控制着自己,施敢的话就跟针一样,一下一下的刺到她的心尖上,刺出来的不是血,是心肺,她的心被挖了出来,被放在桌上,肆意的揉搓着。
原来,这世上总有些事,让你觉得“不堪”这个词都太善良了。
她的尊严,她的一切,都这样被人玩弄在手心。
问题是,这个人,是施敢!
他真的恨她到这样的地步啊!
可是,恨她的话就拿刀子捅了她啊,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方式来报复?
听了施敢的这话,小丁哈哈的笑了起来:“那还用说,一定让你满意啊。”
“你还是先找到让我满意的人再说吧。你说是不是,穗穗。”施敢低头,在她的脖间狠狠的一吮,一个青紫的印记赫然出现在众目睽睽间。
他的嘴巴离开脖子凑到她的耳边,他轻声说:“给我笑。”
她扯了扯嘴巴,如他所愿拉出了个笑容。
小丁看着艳羡不已:“施少,你真的是御女有方啊!冲你这份能耐,敬你一杯。”
施敢挑挑眉头,抬手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方穗迭扯着笑容,侧过脸庞轻声问:“我可以去趟洗手间吗?”
再呆下来,她会发疯,会窒息而死的。
施敢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快去快回。”
出了房门,她逃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强忍的眼泪在坐在格子间方才敢痛快的留下来。
她不敢大声的哭泣,她怕哭泣声引来施敢,她不能给他塌面子。
她只能咬着下巴,让所有的呜咽声都吞进肚子里。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她真的控制不了眼泪,屈辱的眼泪,施敢说的每一个字都那样恶狠狠的刺到她的心上。
他好像压根就没把她当人,她只是一件事物,可以随意赠送给人的事物而已。
她如何面对这个现实,如何面对一向纵容她,一向宠溺她的施敢对她态度大变到这样的田地,没有任何的疼惜,没有任何的关怀,有的只是讥讽,只是侮辱!
隔壁的格子间响了一下,高跟鞋“哒哒”的响到洗手间那边、
水龙头的声音伴随着几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听说没,施少带了个女人出来。”
“施少,不会吧。不是说对公主很是痴情吗?”
“切,公主死了,太上皇又不在,驸马爷解脱了呗,这世上,哪有男人不偷腥的啊。”
“咦,那个女的是谁啊,长得怎么样?”
“谁我不知道,叫什么穗穗的,长得一般般喽。”
“linda,你是不是妒忌啊,人家分明长得还挺纯的啊。”
“我妒忌?我妒忌个头啊。那施少,我以前还以为是那人间绝种的痴情人,原来跟丁少一个样,压根就不是什么好种,你都没看见,当着那女的面说玩腻了以后跟别人换来玩。我可怜她都来不及呢还妒忌她。”
“可怜她,我们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可怜她啊。”
“你都没见到那女的可怜样,我看她都要哭了,施少让笑,她就得笑,啧啧,真不知道怎么施少怎么□的。被他看上的女人还挺可怜的。”
原来,她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为钱做任何事的女人。
原来,她可怜到,需要做小姐的人都来可怜她。
施敢,他成功的,将她逼到了最可悲的角落里了。
方穗迭咬住自己的手,任由眼泪泛滥成河。
“可怜,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人家好歹现在只需要伺候一个人,不想咱,今天这个,明天那个,伺候的人比她多,可钱相信我,你绝对没有她拿得多。”
“走吧,再呆下去,红姐会赶到厕所来骂了。”
安静了。
一切都安静了。
方穗迭慢慢的抹去了眼泪。
施敢说过快去快回,她不能让他久等,不能让他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
她慢慢的抹着脸上的眼泪,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泪水。
直到确定了脸上的干净,才打开格子间的门,走出来。
她停住了脚。
洗手台前,站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冷冷的看向她。
那女子的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后停留在她还红肿的眼睛上:“我就说嘛,这世上有几个跟施少在一起叫穗穗,背影还那么熟的。”
很是熟悉的声音。
“关……柳……”方穗迭震惊的看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企图从那个艳丽到陌生的脸庞上找出点昔日的熟悉来。
欠债
鲜红的嘴巴勾了起来,她吸了一口烟,风情万种的吐出来:“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呢,原来,还记得我啊?”
方穗迭记得跟关柳的最后一次见面是重回H大,那是莫莫拉着她去学校,找校长理论,同时找出了真正跟教授有瓜葛的关柳,关柳哭着跪在地上要求她的原谅,她没原谅她,她不是圣女,她是个有脾气的普通人,她没办法原谅这个让自己差点就自杀了的同学,所以她走的时候都没有原谅她。
后来,她离开学校,退学之后就从没去打听过关柳的下落。只知道H大应该是容不下关柳的。
再次想起她,是在莫莫死后,那时候的她想起关柳的时候,对关柳的恨意减轻了很多,有时候她想,如果在遇到关柳,她一定告诉关柳,她不怪她了,能原谅她了。
谁没错啊,无心犯下来的错能原谅就原谅吧,毕竟当年的关柳只是没胆量出来承认自己的错,毕竟她犯得错比关柳的重得多。她也奢望着莫莫能告诉她,施敢能告诉她,他们原谅她,原谅她无知带来的祸。
只是,此时相遇,猝不及防,被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更多了几分的慌乱。
“你还……好吗?”
“好,怎么不好啊,再好不过了。”关柳随意的将烟点在了洗手台上,娇笑道:“我还得谢谢你家的施少呢,那么大方,让我到这儿来坐台。”
坐台?
方穗迭震惊的看着关柳,她怎么可以那样轻飘飘的说出这两个字呢?
“很震惊,很受不了?哈哈,别逗了,方穗迭,你装什么纯呢。莫安安才死了不到一年吧,你看看你就把施少勾到手了,这手段可太高端了。可怜莫安安,最好的姐妹勾搭上了自己的老公。你说她是不是被你们气死的啊?”
“关柳,你胡说什么?”方穗迭浑身气得发抖。
“胡说?”关柳咯咯笑了起来,“方穗迭,我们可都长了眼睛了,当初莫安安出国留学,我们就觉得不对了,你说莫安安都不在学校了,施少怎么反而来得勤了啊,看看他看你,你看他的眼神,啧啧,说你们没什么谁信啊。”
关柳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走到方穗迭的跟前,手妩媚多情的拂过方穗迭的脖颈:“看看这儿,可真够激烈的。你该不会说,这些都是一个人睡觉睡出来的吧。咦,该不会是同盖一张棉被下纯聊天聊出来的?”
方穗迭仰头,一把打掉了关柳抚摸在她身上的手。
她是忍气吞声,可是这个忍气吞声的对象仅限于施敢,因为她欠施敢的,而关柳,她不欠她,所以没必要接受她的侮辱。
关柳丝毫不在意,依旧笑语吟吟的凑到方穗迭的跟前,说道:“可惜啊,你手段再高端又怎样,还不是跟我一样,都是男人的玩物,你没想到吧,施少绝情起来比谁都绝情。玩腻了就送人啊!哈哈哈!你比我好的了多少?”
方穗迭气得说不出话来,昔日那么要好的室友,虽然中间经历了那么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她扪心自问没有丁点对不起她关柳的,难道就因为她不能够原谅关柳当初的所作所为,关柳今天就非得这样尖酸刻薄的对待自己吗?
“关柳,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她的牙根都在颤抖。
“没有?”关柳的声音尖利了起来,她凑到方穗迭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我跪在地上求你原谅,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你让我被退学;好,退学就退学,我自作孽怨不得人,凭什么你们要赶尽杀绝,要断掉我所有的路,我只是想找份工作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为什么让我一份工作都找不到;临了,还一副圣人的模样出现,给我一份工作,高薪的工作啊,原来就是让我来陪男人,我不愿,还说什么反正已经不是处女了,陪一个男人睡也是睡,陪两个男人睡也是睡,有什么差别。”
“凭什么这么侮辱我,是,我跟教授在一起了,那又怎么样,我不像莫安安,家里有权有势,我也不像你,有个聪明的脑袋瓜子,不上课也能考出好成绩,我除了陪睡我能怎么办,我不能挂科了,挂科就得留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