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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三天。
这三天,没人敢进去打扰,没人。
只能通过莫伯伯偷偷安装的监视器去观察里面的动静。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蜷缩着,在房间的一角,呆呆的,呆坐着。
三天后,她出来了,小脸瘦得厉害,下巴都尖了。
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出去了,并成功的甩掉了跟在后面的单翼的人。
然后,失踪。
然后,在单翼兵荒马乱的开始寻找她的时候,再度出现。
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莫莫冷静得吓人,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即没有疯狂的跟赵元任报复,报复得整个h城动荡不安;也没有寻死觅活的来证明自己对爱情的忠贞。
只是,开始,精彩无比的生活。
施敢心中庆幸,穗穗心中庆幸。
庆幸她没有采取过激的手段,不论是伤害自己,还是赵元任。
毕竟赵元任是天义的老大,真闹得过分,依目前的单翼的实力,只能是两败俱伤,这也就是为何赵元任曲折的将报复的手段施在莫莫身上的原因。
可是现在的莫莫冷静得让人担忧,日子精彩得让人担忧。
她呼朋唤友,日日笙歌。
她天南海北的享乐。
醉生梦死!
穗穗辞去了七夜的工作,打算利用晚上的时候多陪陪莫莫。
她辞职的那天,顶头上司拼命的阻拦,一个劲的问,是生活不如意,还是工作不称心,还是工资不合意,但凡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提出来,可以商量着办,没必要闹到辞职这么严重。
穗穗笑笑,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干了。
她走的时候想想还是回头,对上司说,帮我谢谢他,我没立场说什么话,只希望他对一些人宽容一点,别让爱他的人受那么的伤,毕竟这个世上能够那样真心爱一个人的人,已经很少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很早以前,在知道七夜的老板是谁之后,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份从天而降的馅儿饼是哪家神仙砸下来的。以前,她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工作都不敢找,所以当在七夜工作后,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想着那人没有明白的走到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这份工作是怎么一回事,她便自欺欺人的做下去,贪图着这点便宜。
而到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的接受那人的帮助了。
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跟莫莫才是同一帮人。
所以,她无条件的站在莫莫这一边。
暗淡了刀光剑影
远去了鼓角铮鸣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
鲜活的面容
湮没了黄尘古道
荒芜了烽火边城
岁月啊你带不走
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兴亡谁人定啊
盛衰岂无凭啊
一页风云散啊
变幻了时空
聚散皆是缘哪
离合总关情啊
担当生前事啊
何计身后评
长江有意化作泪
长江有情起歌声
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
人间一股英雄气
在驰骋纵横
莫莫开始唱这首歌,每次到ktv只唱这首歌,反反复复的点,听到所有人都腻烦,她还在唱这首歌。
有人问,莫莫,怎么回事啊,这么主旋律啊。
莫莫大笑着说,怎么了,还不兴咱爱国啊。
接着,又唱。
方穗迭不明白,为何她老唱这首歌,失恋的歌一大堆,快乐的歌一大堆,劝人忘记的歌一大堆,为何却只选这一首歌。
她到酒吧也是这样,一群人,兑着酒喝,然后对着酒瓶子唱歌,唱完挤到大厅里热舞。
她笑着,唱着,好不快乐!
每次,方穗迭都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方穗迭劝不了,既劝不了莫莫不要唱歌,也劝不了她不要喝酒,更加的劝不了她周围那些一起起哄的朋友。
这一群人里面,没人知道莫莫跟赵元任的事情,个个只道莫安安莫大小姐兴致高涨,开始明白及时行乐的乐趣。
他们使劲的敬着酒,闹腾着。
所以,方穗迭只能做着这一堆人里面最不合群的一个。
叹了口气,起身,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在外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又回转大厅。
迪斯科的音乐彭彭嚓嚓的响着,除了鲜少的几个还坐在沙发上,很多人都已经在那舞池里摇头晃脑的跳了起来。
莫莫更是跑到了领舞台,小蛮腰舞得起劲,吸引了好几道追光灯过去。
方穗迭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口,眼神看着莫莫,为何每次看着那双笑眼总觉得里面是一片冷冷的荒芜,苍凉无比;为何别人都没有看出来呢。
施敢、赵元任、莫莫、自己,究竟谁才是最可怜的呢?
施敢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赵元任打小孤独,打小就充满仇恨。
莫莫爱上了自己的仇人,被当作报复的工具来伤害。
自己,明知不伦,明知无望,可还是那样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方穗迭苦笑了起来,强烈的音律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脑袋,好似莫莫在指责。
方穗迭,你怎么能够骗我;方穗迭,你怎么能爱上你好朋友的未婚夫呢;你怎么可以……
渐渐的,好像还多了其他的人在说话。
“穗穗,我跟施敢订婚了。”
……
“你这个不要脸的,勾搭自己的老师”
……
“你为什么不再骗我,你都已经骗过我了?”
……
方穗迭开始摇头,她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想要否认一切,似乎这样才能摆脱一切。
她的头越要越快,看着前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隐约间,好似看见几张笑脸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说话。
她拼命的摇头,只要一停下来就觉得难受,针扎一般的难受,整个人都恶心了起来,只有摇着头,才感觉舒服。
摇着摇着,竟然忘记了那些藏在心底里的事情,没有烦恼、没有自责、很自由、很轻松。
连着听音乐都舒服了起来。
有多久没有这样舒服了,什么都不用想,有多久没这样了?
这样真好,真好,若是能够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好。
方穗迭吃吃的笑着、晃动着脑袋。
有人过来,抱着她,拉着她进入舞池。
她顾着摇头,没有拒绝。
好似有人的手放在她的后背,她忙着摇头,没有理会。
所有都在晃动,所有人都在摇头。
她也跟着摇头,跟着地板的震动频率一起疯狂的摇头。
摇头!
没有烦恼!
没有自责!
这样真好!
谁敢说玩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穗穗,长大了要做什么啊?
穗穗要当老师。
为什么啊?
这样阿红他们不用花钱就能读书。
呵呵,我家的穗穗志向好高哦。
方穗迭闭上眼睛晃动着头,嘴角慢慢的笑开。
背后,有一双手蛇一般的游走着。
莫莫,买这么大一西瓜,你吃的掉吗?
谁说我一个人吃啊,这不是还有你吗?
谁说要帮你吃啊?
你不吃还有谁帮我吃啊,对了勺子放哪儿了?
不就在那儿吗……你就这样勺着吃啊。
西瓜当然这样切半个勺着才好吃啊。
有钱人,真是浪费啊。
是啊,我也觉得太浪费了。穗穗为了不浪费,你就吃一口吧,求你了,吃一口,就吃一口。
……
就一口?
就一口。
……
再一口。
不是说只吃一口吗?
对啊,这不也是一口吗,我没让你两口一起吃啊。
好似有人在喧闹,好似有人在争执。
好似有人到了自己的身边。
好似有人拉着自己的手,很狠命的拉着。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容易这样的轻松,这样的快乐。
方穗迭被人拉着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可是依旧嘴角含笑,在不停的摇着头。
世上什么事都不重要,不重要。
施敢,这名字取得真的是太妙了。
莫莫,我这名字又那儿招你惹你了。
没、没,你哪能惹我呢。只不过呢——穗穗,这世上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名字中呢还带着个敢字,偏偏呢那胆量啊,连个姑娘家都不如,看见血都会晕倒。你说说,这男人的名字妙不妙啊。
看起来也是挺帅的一男的,怎么会看见血就会晕倒呢。这跟他的形象严重不搭啊。
方穗迭嘴角翘了起来。
可才翘到一半。
整个头就被人钳制住,使劲的往水里按。
她不能呼吸,拼命的挣扎起来。
可是头上那手依旧死死的按着。
她两只手拼命推也推不动那人的手,她不明白是谁在她最快乐的时候给她浇了这一头的冷水,是谁跟她有多大的仇要至她于死地?
她要窒息了,忍不住呼吸,水进了呼吸道,她呛着了。
水里冒出了泡。
头顶的手终于失去了力量,一把将她拉起。
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不停的咳着,眼睛看向了那人。
帅气的下巴紧绷着,满眼的戾气:“清醒了啊?不摇了啊?”
她吓呆了,下意识的摇头,在摇了一下之后突然醒悟,赶紧点头。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施敢,这么凶的施敢,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眼睛森冷的看着自己。
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他的齿缝里挤出来:“厉害了!”
她咳着,湿了的头发紧贴着脸颊。
“学人家嗑药丸了!”
那双眼睛在急剧的收缩。
她觉得害怕,无法停止的颤栗,这样的施敢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骇人,就像刚才那样的用力将自己按入水池中,好似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她颤栗着,诺诺的开口,轻声反驳:“我没有。”
她嗑什么药啊?她能磕什么药啊?
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点,可是还是那样的不善:“那就是有人给你下药了?”
她摇头,可是看到施敢皱着的眉头,立马停止。
“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就喝了几口饮料,她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给她放什么药丸。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什么?”
刚才,刚才她很开心,她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无忧无虑,那时候没有任何的烦恼,那时候她情愿时间就此停留。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开心、很快乐、很好?”
她想要点头,想说,是,我就是觉得很开心、很快乐、很好,因为至少我不会觉得愧疚,不会觉得不安,不会觉得难过,不会在爱他却不能说、天天看着他为别人痛苦的折磨中。
她糯动嘴巴糯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水顺着发线在脸上蜿蜒,然后在下巴汇合、滴落。
一片静溢,连滴水声都那样的清晰。
她听见施敢长长的叹了口气:“穗穗,你不该在这儿的。”
“莫莫在这儿。”她轻声的说。
“你跟莫莫不一样。”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没说话,但是她明白的,她们是不一样,一个是天宠地宠的女孩,纵使大家骗她也是一心为了她好;一个是远离故乡无亲无故的人,怎么会一样呢。
水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了地上。
施敢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半晌,没有言语,拿过一旁的毛巾,抹了抹她头发上的水,待头发半干,方才低声说:“你知道她是单翼的人,在这儿谁都认识她,谁都不敢惹她。可你不一样,今天不是我过来,你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吗?”
他过来的时候,已经神智有点不清的在别人的怀里,任人上下轻薄。
就算他打了那个人,将她拉出来,她也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眼神涣散。
“穗穗,你也知道莫莫心情不好,她未必能时时刻刻注意到你,可你得自己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