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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能怪我,你知道吗?赵元任还没怎么跟你接触呢,就說你比我好,你上进,你懂分寸,反正你嘛样嘛样都比我强,所以就算我卑鄙,我龌龊,我无耻,我小心眼,那也是你惹的,你知道吗?”
方穗迭点头:“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是莫莫,你不是一直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充分理解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吗?怎么今天用的这几个词有点不太搭阿?”
方穗迭顾左右而言它,这震撼太大了,她没办法正面回答,也没办法否认那个老是找她去图书馆的那男的对自己没意思。
“是吗?”
“是,顶多只能说你偶尔有点小阴暗的心里,可这程度是绝对的达不到卑鄙、无耻、龌龊的。”她停顿了一下,问道:“莫莫,你今天怎么想到跟我說了呢?”如果是她自己有这个想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只会藏在一个谁也探及不到的角落,独自阴暗着,发霉着,她没有这个勇气将自己的阴暗给晾出来。
她惊讶莫莫的勇气,也佩服莫莫的勇气。
“那天你问他的话,我全听见了。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从不缺朋友,他们都对我很好很好,我一呼百应,他们好象可以为我做尽所有的事情,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在明面上,在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說我呢。穗穗你不一样,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跟你一样纯粹,只是纯粹的关心我,照顾我,你那么胆小的人,你那样规矩做事的人,居然为了我去质问他,我知道如果你不把我当朋友,你是怎么着都不乐意插手此事的,因为你一直觉得世界很大,你很小,你很无能为力,所以你情愿不出手,省得丢脸,省得伤心,可是你为了我,你质问了他。穗穗,你是真的对我好!”
那天晚上,她昏昏沉沉的,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她感动,虽然穗穗好似只是說了几句公道话,可她知道,那又多么的不容易。如果不是穗穗,说不定,赵元任不会将心底里的话说个清楚、透彻。
她是真的很感激穗穗。
“那个……那个……你不是……我朋友吗……。我好象也没做什么吧……”
很是难得的听到莫莫的感激,方穗迭觉得自己有点消受不起。
“居功不自傲,好,不错的,有前途,是革命的好同志。不过——穗穗,我还是得說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想你的,我为自己的小心眼和猜忌而感到羞愧。穗穗,你应该骂我,应该责怪我,你这样什么都不说不做的,只会增加我的内疚感,你知道吗?你骂我吧!”
说着,她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即将扑面而来的狂风暴雨。
方穗迭哭笑不得,看这架势还真的不骂都不成了,不骂就有硬把莫莫往坏人的身上推的嫌疑了。
“好吗,你卑鄙,你无耻,你阴暗,怎么样,我骂了,你舒服点了吗?”
莫莫睁开眼,摸摸肚子,笑开了:“这下子,舒服多了。”
“穗穗,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說我跟赵元任之间的事情吗?不是示威,而是坦白,因为从今天开始,穗穗,你是这个世上第三个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向你隐瞒的人。而且——”莫莫挥舞着手中的苹果,笑着說:“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阻止你跟赵元任见面。”
“那个,你还是阻止吧。”方穗迭忙不迭的說,这女人的妒忌心可真的是利害阿,这还没见几次面,说的话合在一起也不倒十句就被怀疑了,要真的经常见面还不给怀疑到哪儿去呢?
“不,我绝对不阻止,不这样不能显示我的光明正大。”
“你不用显示,也能证明你的光明正大。”
“你不给我证明的机会就是表示你还没有原谅我之前那阴暗的心里。”莫莫扁起了嘴。
“那……好吧,好吧,你证明吧。”
她真的证明了,能带人的,她都带上了方穗迭,每次跟赵元任吵嘴的时候都会拉上方穗迭。
“你别太嚣张了,这是我娘家的姐妹,两个对付一个,你觉得你赢得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晚的事情,敏感的方穗迭觉得赵元任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变化,虽然一样叫着自己穗穗,可那话里多了几分的亲近。
如果說之前赵元任跟莫莫之间的爱情故事,她是一个旁听者,而如今,她却是一个旁观者,视觉比听觉的感受来得更强烈、更有撞击力。她真真实实的看着他是怎样的以一个成熟男人的姿态去宠爱着莫莫这个小女人,他为了莫莫天天晚上守在病床边,任由自己的工作堆积成山;莫莫出院后,他更是天天来接莫莫去食料补充营养,面对挑食的莫莫,威胁利诱全盘皆上;一日三餐的照点打电话提醒吃药;飞到国外不顾十个小时的时差日日电话叮嘱不准超过十点睡觉,早上7点必须起来跑步;而莫莫不论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接通和回复,好象他整天无所事事就等着莫莫的电话一般,而且他会在莫莫忘记回复他短信时狠狠地说莫莫一顿。他们一起逛街一起坐公交车,如果莫莫坐在只有一个位子的座位上,哪怕别的地方还有空位,他也不会去坐,只会守在莫莫的身旁;晚上车来车往,他会拿手放在莫莫的眼前或者移动身子,为莫莫遮挡刺耳的车灯。他回国后立马就相应大学女生宿舍的常规,邀请整个寝室的人吃饭、唱k,莫莫为他通宵织毛衣累得在k房倚着他就睡着了,他就那样喧闹的歌声中静静的看着莫莫,一动不动的看着,含情脉脉,一个睡得嘴角翘起来,一个看得眉目都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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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去评介一个人是否爱另一个人不是看他說了多少的甜言蜜语,而是看他是不是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静静的看着你,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在关心照顾你了。
莫莫說,他就是那个人,哪怕是在茫茫车流中、在万丈高的悬崖边,我都可以闭上眼睛放心的和他走的那人。
方穗迭想,或许这中间真的有自己不了解的内情,他是真的在用心爱着莫莫。
可是,最后——
如果那样的爱都不是真爱,她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莫莫从来没想到她最喜欢的雪最后给她带来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场雪,她的所有爱所有理想都埋葬在了这个纯净的世界里,其实她比任何人都理想,可没想到她的理想却毁了她。
“那能相信什么?”
“心。”
如今字字句句听来可笑。
“穗穗,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不要天下无双,我只要一个人,象他一样,能给我安心,不管何时何地遭遇什么都会跟我不离不弃。他是!”
。。。。。。
“他跟我說只要我相信一个事实,就是他爱我。”
。。。。。。
穗穗,他说他不爱我,他只是。。。。。。玩我。
她的字字句句都让人辛酸。
这样的爱,谁敢要?
方穗迭站起了身:“赵元任,是你教会我,不要相信爱!”
爱有多深,就有多痛,她知道。
赵元任一把手拉住了她,恳切的眼神中难得的露出了些许的急躁:“穗穗,你知道我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你就因为以前的事情这样对我,不公平。”
方穗迭如触电般的站住,是,她知道,所以她可怜他,同情他,告诉自己不要恨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她說爱她呢?明明知道不可能还要說,还要——
逼呢?
她转身面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說:“不公平?这样就叫不公平了吗?那你对莫莫呢,你对她公平吗?她做错了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又错了什么?”
最后的一句话,她几乎是喊着出来的。
她记得莫莫偷偷的凑到她的耳边,羞红了脸:“穗穗,我跟他……那个了……”
“那个?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了吗?”
“那个?……什么,那个!是那个?”她压低了嗓子。
“恩。”
“你疯了,万一以后他——”
“不会的,他那样爱我。嘻嘻。”
“那个……疼吗……”
“恩,疼,疼死我了……你想阿,平时好好的地方,要有东西进去给弄破……能不……疼吗……穗穗,我跟你說,千万别相信男人那时候說的话,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可是什么甜言蜜语都能说出口的。”
那样的羞涩。
那样的甜蜜。
得到的是什么。
是那样的痛苦。
那样的绝望。
这整件事里面,她何其无辜,她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他为何执意非要把事情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
他轻声了下去,他的神色是从未见过的凄凉:“穗穗,你怪我是吗?你怪我当初不该对莫莫那样狠,所以才——”
是因为怪所以才不相信,所以才不爱?
方穗迭摇头,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怪他,有没有权利怪他。
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
人生就如同这窗外满天的雪花,风一吹,随着飞,飞向哪儿都是身不由己,落在哪个地方都是无可奈何。所以,能怪谁呢?
赵元任怔怔的看着方穗迭,贪婪的看着,好似有今朝没明日的看着。
看着眼前的女孩哀求的对着自己说着能够在心上凌迟的话。
“赵元任,我们就这样吧,可不可以,不要再去互相揭疮疤,不要再去互相伤害,不要再在彼此的面前提醒着那段血淋淋的过去,放对方自由,好吗?”
他不知道她有多痛,是夜夜不能寐的痛,是深入骨血的亏!
赵元任却跟着她摇头,眼神幽黑幽黑:“穗穗,我。。。。。。放不下……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的声音低低的,好似呢喃,好似哀叹。
他的声音发涩,从来,他不喜欢将喜欢放在嘴上。
而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这个字,却没人相信。
方穗迭摇头,她不信,总是赵元任说的天花乱坠她也不信。
如果爱一个人可以在那个人的面前与她的好朋友亲亲我我,爱到让她的好朋友怀上他的孩子,爱到亲亲我我、山盟海誓信手捏来又随手抛弃,爱到可以6个月消失不见,爱到一出现就咄咄逼人。
这样,是爱吗?
这样的爱,她敢要吗?
方穗迭想要笑。
赵元任,是你,让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的爱。一次上当受骗是笨,两次上当受骗是活该!
她是笨,可没笨到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她转身,毅然决然的转身。
不带一丝的忧郁,不留一丝的希望。
身后,是赵元任清冷坚决的声音。
“穗穗,我不会放手的,我不要再失去。”
她顿了顿,轻轻的叹气,轻轻的說:“那你……”
“就是在逼我!”
扔下这句话,方穗迭疾步向前,推开门,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抬望眼处是冰冷的雪花漫天飞舞。
她的脚一步一步的踩在雪白的地上,一个脚印一个肮脏的印记,雪不应该落在地上,这世界太肮脏了,转眼就能将白色变成灰色。
她是不能够做什么,可是至少她能退。
他逼着,她就后退,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就只能孤注一掷!
那个,为啥子,亲们越来越喜欢潜水了呢?难道小赵同志没有魅力了?难道小穗同志已经失去光环了?这个可咋办呢?挠头!!!!!!!!苦闷阿!!!!!!!(请无视这段话,纯粹因为改文删了一些字,V文改文不能少于原来的字而打上的。)
你恨我吗?
声音太轻,身后的人并没有听清楚。
满天的雪花凌乱的飞舞着,方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