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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让人家老护士给我扎针,偏偏要实习生,越不会扎针的人给我扎,你看我这手臂,这还是手臂吗?”
见赵元任纹丝不动,神色不变,她开始威胁。
“赵元任,风水轮流转,小心你生病的时候,我让他们将黄连什么的都给你熬到中药里面去,总之什么最苦就给你熬什么,打针也不用护士了,我亲自为你服务,该扎几针就扎几针。”
赵元任很镇定的回答:“不是说黑道没天良,连老天都怕吗?都不敢让我们多生病,省得到时候荼毒医院那么一个救死扶伤、神圣干净的地方。这话谁说的?”
莫莫扁扁嘴,转换话题:“可你看我好歹也是一娇滴滴的花姑娘,你怎么就不懂怜花惜玉一下呢,是,你在外国读的书,不了解咱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可老外不也說了吗,绅士风度,绅士风度!何况我还是一病人呢,你就这么虐待我,你良心怎么过得去呢?”
“咦,不好意思,我良心大大地过得去。再说了你这能怪谁,谁让你自个不照顾好自己弄出了什么急性肠胃炎,你呀,就是被宠坏了,不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任性的后果。”
莫莫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低头,几乎声不可闻:“可是……可是我不是說,我知道错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那手又小心翼翼的扯扯赵元任的衣角,抬着满是泪水的眼睛委屈兮兮的看着赵元任。
赵元任看着莫莫,思忖了片刻,皱眉說:“我怎么觉得从你嘴巴里面说出这话听着没那么保险阿。”
赵元任摇头:“我觉得你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主。”
莫莫笑了,她眨巴眨巴着眼睛,那眼里原本的盈盈秋水不知道去了哪里:“别这么說阿,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你怀疑我的人品不就是怀疑你自己的人品吗?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天义的赵元任不会做吧。”
护士憋着笑,将托盘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悄悄的走了出来。
正听得有趣的方穗迭被护士逮了个证照,在护士明了的笑容中红着脸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两个人看见了方穗迭,俱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打招呼。
方穗迭暗自郁闷,当众打情骂俏的人能够如此坦然,而无意间看到了别人打情骂俏的却得羞红脸,这什么世道!
“穗穗,你终于来看我了!我都快闷死了。”莫莫看见方穗迭有些激动,伸手就打招呼,被赵元任阻止了。
赵元任瞪了她一眼。
她讶异的低头一看,吐了一下舌头,嘻嘻,一不小心居然举起那只还挂着吊瓶的手。
看样子,两人好似和好如初了。难不成这中间真的有什么误会,难不成之前那一出的死去活来的折腾其实是一场完全可以避免的人生?
方穗迭瞅瞅两人,笑了起来:“我好象来得不是时候?”
“错。穗穗你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咦,不对,穗穗,你什么时候来都不会不是时候!哎呀,怎么那么别扭的阿。总之,穗穗,你是我俩的恩人,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赵元任也笑着对她点头:“穗穗来了,你再不来,这丫头都要怀疑你得什么病了。”
方穗迭心下一惊。
赵元任将手中的苹果递给莫莫,继续说道:“那你们先聊,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这丫头阿,成天非得有人陪,就算有人陪,还成天的喊闷。”
赵元任走了。
莫莫拉着方穗迭在自己的窗边坐了下来,开始叽叽喳喳的询问着学校的事情,很久之后才把话题转到了赵元任身上。
“以前都是我削苹果给他吃,现在轮到他给我削了,我会将我之前为他做的事情一件件的让他重新为我做一遍,不然我多不平衡阿!”莫莫的小脸脸色依旧不好,只是那明亮亮的眼睛让整个人生出了无限的神采。
“你们之间——”方穗迭开口,她很好奇是赵元任什么样的解释能够让莫莫消气,同时能够忍受他对自己的惩罚。
莫莫原本咬着苹果,边吃边说,一听见这话,放在嘴边的苹果半天没有咬下去。
“你不想說可以不说。”方穗迭连忙說。
莫莫摇摇头:“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說。穗穗,你生活的世界太单纯,有很多东西你不会了解的。我们俩之间是有问题,不过那只是小问题拉,应该没什么关系的。而且这次的事情不能够全怪他,我也有错,总之,我们俩都說开了,也答应对方碰到什么事情,一定不会放在心里藏着掖着放在心里腐烂发酵,对方问的问题一定老老实实的回答。穗穗还多亏了你打电话给他,不然我们俩可能真的完了。穗穗,你是我的再造父母,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
莫莫的这顶帽子盖下来,方穗迭头再大也不敢带:“别,你还是别记着吧,不然我活生生的就变老了一辈了。”
莫莫嘻嘻的笑了起来。
方穗迭没有在意莫莫的解释,因为这原本就是她跟赵元任之间的问题,有时候两个人的事情不是第三个人能明白的。只是他们都忘了赵云一代才俊千军万马闯过,最后却死在自家娘子一枚小小的绣花针上,有时候一个小问题可以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很大很大的问题。
莫莫笑嘻嘻的跟方穗迭讲述了她与赵元任的相遇相知相识。
她說: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丝的干净,那就是雪。它悄无声息的下了一夜,给整个世界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色,那样的低调换来了整个世界的干净,连空气都变得香甜,很伟大。
这是现实主义者莫莫童鞋偶有的文艺思想,她渴望雪,喜欢雪,而这个几年难得遇到一场大雪的城市里显然满足不了她的这个欲望,于是每每有雪的时候她都会跑到日本去玩雪、滑雪,她有这个经济条件有这个时间。某日就在那个异国他乡,她身着滑雪衣肆无忌惮的笑着,轻盈的划着雪,丝毫没有注意到滑雪板有了裂缝,她摔倒了,在高速下滑的时候以无比飞快的速度,她以为自己完了,下意识的就开始开始跟世界做告别,可是当她听到呻吟声的时候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人救了,那人为了救她摔坏了一条腿,那人就是赵元任。滑雪场的教练说在这样的速度下救人仅仅就付出了一条断腿,实在是奇迹,这个奇迹是赵元任创造的。赵元任跟她一样,是孤身前来日本滑雪,在日本没有一个亲人,于是为了报恩她呆在医院里服侍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任劳任怨。接触久了两人越来越谈得来,赵元任看着莫莫为了照顾他,一个娇滴滴的小妮子吃够了苦头,莫莫看到赵元任伤着一条腿还天天对着自己微笑以待,没有丝毫的怨言,也没说出要陪多少救命钱之类的伤害感情的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人相处得十分的愉快,两人在日本在血与痛之间,在扶着他上厕所的尴尬和吃煮焦了的粥的痛苦之间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意,在那年的情人节,赵元任拄着拐杖在医院给莫莫下了场满天花雨,莫莫看着满天飘扬的鲜花有一种置身童话的感觉,可是一看到那拐角出现的赵元任脚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一蹦一蹦过来的模样,就只想要笑,这场景太滑稽了。
莫莫說,或许那时候开始我对他就有了好感,可是那时我还不爱他。因为从小到大追我的人海了去了,什么招数都用过,这招数不算新奇。
赵元任的腿伤慢慢的好了,莫莫造就呆在一个地方待腻了,于是两人决定在日本来一趟旅行,随后就回国,她想或许这就是两人最后的相处时间,甭管在异国邂逅的情缘有多浪漫,等到回国可能就跟雪一样化了没了。两人坐车去看樱花,那天刚好她有点不舒服,坐在位置上就闭眼,慢慢的竟睡着了,等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吵醒,才发现到点了,而她也才发现,自己一路上竟是枕着赵元任的手睡的,他的手也压得血液不流通,已经麻木的僵在那边,半天活动不了关节,那一瞬间她真的很内疚的,问他为什么不叫醒自己换个姿势或者让他挪动一下手臂,赵元任说“你不舒服好不容易睡着,不想吵醒你”,那一刻她有点感动。晚上去酒店,因为是旅游旺季,房间只剩下了一个,莫莫心下咯噔了一下,特别是赵元任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水,外卖晚餐,并帮着她按摩头部和腹部时,她感觉到气氛暧昧,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和欲望,她想这下完了,自己病着,也手无缚鸡之力呢,但随即释然,都成年人了,无所谓,反正自己对人家也有好感。说白了就是她已经做好了失身的准备。可是没想到,他做完一切,就抱着莫莫,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按摩,直到莫莫睡着还是没有发生什么。那一夜,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他就那样一直抱着莫莫睡到天亮,只要莫莫动一下,他都会将她重新揽在自己的怀中,重新在被窝中找到她的腹部,依旧轻轻的按摩。那感觉,好象他打心底里的爱着自己,哪怕是在睡梦中。她没发觉自己感动了,直到有一天跟赵元任两个人一起吃她最讨厌的方便面的时候她觉得那方便面味道真好,自己真幸福的时候,她开始惊醒,她回忆着所有的一切,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可她还不能够十分的确定他对自己的真心。直到那一次,他们骑着情侣车瞎逛,不知哪儿窜出了个摩托车撞上了他们,莫莫当场被撞了出去,赵元任急忙忙的冲上来,他怕莫莫受什么内伤不敢乱动,只是看着她询问:“你有没有什么事。”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出来了,莫莫說,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一个男人为我流泪,他的表情不是做出来的,他是真的怕我有事。于是,她彻底的沦陷了。她为了赵元任放弃了自己喜欢的画画,改读工商学院,就是为了以后能帮着他,能够夫唱妇随。“穗穗,他爸妈早就不在了,这个世上他就我一人,我得帮他。”
她说得很详细,没有丝毫的遗漏以及隐瞒。
说完,她突然将手中的苹果放在了桌上,看着方穗迭的眼睛,认真的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說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吗?”
方穗迭愣了一下,直觉的摇头,莫莫从来没有说过他们从前的事情,其实除了說赵元任的好之外,她基本上没有说过赵元任的任何情况,自然想不到会从莫莫的口中说出下面那句堪称爆炸的话来。
“其实,我一直怕赵元任喜欢你。”
何谓公平?(改字)
“其实,我一直怕赵元任喜欢你。”
方穗迭愣住了,被这话给炸住了,连辩解都想不起来。赵元任,她们才接触过多少次阿,说施敢喜欢她也比赵元任喜欢她来得象阿。
莫莫停顿了片刻說:“所以我时时刻刻的提防着你,故意不让你们相处,故意在你面前說他对我的好!”
方穗迭瞪圆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莫莫心里会这样的想。赵元任跟自己?怎么可能!
莫莫正儿八经的坐着严肃的道歉:“穗穗,对不起!”
随后又说:“我承认,我龌龊、我卑鄙、我无耻、我小心眼,可是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我也不知道该說什么的东西,很诱惑人,你还记得有一个男的老是约你去图书馆看书吗?”
方穗迭点头。
“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方穗迭震惊,摇头。
“你看,你就是这样,你就是有本事在懵懵懂懂之间就让别人喜欢上你,那个男同学的是,我是,我怕赵元任也是。可是你不能怪我,你知道吗?赵元任还没怎么跟你接触呢,就說你比我好,你上进,你懂分寸,反正你嘛样嘛样都